從全聚德吃完飯出來后，他們還真打包了一堆“全鴨宴”上沒吃完的菜品。雖然這頓是徐晨簽單，但昊陽兄弟倆還算懂事，也沒有“剁”他“出血”太狠。算上包廂費和后來點的一只打包的烤鴨，這頓飯下來也就1500塊左右，還趕不上他們那天在中國大飯店消費的一個零頭，相對來說，算是性價比比較高的消費了。

        也是最后買單的時候思語才知道，徐晨之所以能在這里簽單，是因為他和全聚德餐飲公司的部分高層有一定的交情。早年他做餐飲類的副業的時候，就和北京不少著名餐飲品牌的負責人打過交道，而他這么多年來，也一直有意識地維系著各行各業的人脈，所以他的生意才會越做越大。

        客觀來說，徐晨在娛樂圈雖然不算非常出名的藝人，但他卻很有做生意的頭腦。以他這些年的副業收入，就算不怎么接通告、拍戲、開演唱會，他在經濟上也不會過得很緊張。平心而論，徐晨從來都不是一個急功近利的藝人，闖蕩娛樂圈多年的他，發展的步調一直十分穩當。不管是做商人還是做明星，在思語心里，他從來都是出類拔萃的優秀。

        下午3點左右，他們三人直接去了前門外著名的商業街——大柵欄，這里地處老北京城的中心地段，位于□□廣場以南。歷史極為悠久的大柵欄，也是北京市的著名地標之一，不少像全聚德這樣的老字號店鋪都開在這里。很多年前思語來北京上考研輔導班的時候，也到這里來游玩過，談起大柵欄的點點滴滴，這里幾乎每家店鋪的掌柜們都能說上一段難忘的過往。

        北京的冬天很冷，但卻一點也不影響前來游玩的游客們的熱情。昊陽一邊拿著手機拍照，一邊說到：“阿姨，真是想不到，北京這種國際化的大都市，還有這么古老的商業街呢！我看這里的店鋪都很古老，好像都沒有修葺過的痕跡，和朝陽大悅城完全不是一個風格，我感覺這里不是特別有意思呢！”

        她一邊牽著昊霖，一邊回應昊陽的疑問：“哈哈哈哈哈…昊陽，你這傻孩子怎么能拿朝悅和大柵欄比呢？朝悅是現代化的購物中心，差不多奧運會過后才建成…大柵欄可是明清時期就有的古商業街，到現在有好幾百年的歷史了…如果不保留它的原貌，就沒有所謂的歷史意義了。”

        這時候，昊霖細細地打量著這條古老的商業街，想了想問到：“阿姨，我在電視上看到的故宮的城墻也很古老，故宮是不是也沒有翻修過呢？聽我媽媽說過，早年最火的那部古裝劇《還珠格格》，就是在故宮拍的…這些古建筑是不是都必須保留它原來的樣子，才顯得更有意義呢？”

        聽到這里，思語對昊霖的知識面之廣尤其佩服：“昊霖，你這小小年紀，知識面可是夠廣泛的啊，竟然還知道《還珠格格》是在故宮拍的…這部古裝劇這可真是一部‘神劇’，當年真是火遍了大江南北，上到80歲的老頭老太太，下到你們這些10來歲的小學生，幾乎每個人都看過這部劇…”

        “到我上中學的時候，各個電視臺還在重播呢…你也沒說錯，《還珠格格》就是在故宮拍的，故宮不但是北京著名的景點之一，還是重要的世界文化遺產，這么古老的建筑，當然要保持它原來的樣子了。而且，故宮離這里也不遠，只是我們今天沒時間去了，下次你們有機會再來北京，阿姨帶你們去參觀好不好？”

        對于她的提議，昊陽答應得很是爽快：“可以啊！阿姨，我爸爸都沒去過故宮呢，下次我們有機會再來北京，我們就在這附近找個酒店住著，從這里到故宮也比較方便，我聽說故宮的面積很大，前前后后要逛差不多2-3小時才能逛完，上個月我姑姑和冰冰來北京旅游，冰冰說你們那天是去了故宮的。”

        她想了想，也回憶起了這件事：“是的，你姑姑和冰冰剛下火車安頓好，我們就去了故宮…從故宮出來后已經快6點了，然后我們去了王府井和西單，晚上在東來順吃的羊肉火鍋。她們那次過來，我們還去了不少地方呢，你姑姑算是把北京市的著名景點都游了一遍了。”

        聽到這里，昊陽又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阿姨，你別看我姑姑比你大1-2歲，她長這么大，從沒出過遠門，要不是趕上姑爹借調到咱們鄰市的市政府掛職鍛煉，她這輩子估計是沒時間出來玩了…我爸爸就過得太瀟灑了，一年1/3的時間他都在天上飛，我從出生到現在，一周能見到他兩天都是極限了！”

        “阿姨，爸爸就是太忙了，在家也基本沒時間陪我們…上幼兒園的時候我就總感覺，我和哥哥像留守兒童一樣…就連我媽媽有時候都不記得我爸爸去哪兒出差了…他一周能在家里和我們一起吃一頓飯都不錯了。”說起自家那個愛出差的爸爸，昊霖也有說不完的話。

        她看了看手機，嘆了口氣說到：“哎…你們家老爸就是事業心太重了，我這剛發消息問他今天晚上來不來東來順和我們一塊吃火鍋，他說他還在北四環和客戶聊項目，估計是來不了了…我說你倆給他打包了全聚德的烤鴨，打算晚上給他當加餐吃…他說他今晚不知道9點之前能不能趕回酒店，我也是服了他了。”

        昊陽戴上了墨鏡，來了個帥氣的自拍，隨即說到：“哎呀呀…感覺我們家老爸活得是真夠累的，不管是在電視臺還是出來創業，他一天天的就是忙著那堆工作上的事情…有件事我印象特別深刻，我上幼兒園中班那年，我媽開車去幼兒園接我，那會她還懷著昊霖，大概3個多月吧，那天我爸說好了帶她去婦幼做產檢…”

        “沒成想的是，我媽在婦幼門口等了他一小時，結果他說電視臺臨時有事要開會，去不了了，我媽當時就差沒氣得吐血了…那會也是冬天，醫院門外的氣溫只有1-2度吧，我媽挺著個大肚子牽著我，凍得瑟瑟發抖…他要是早說他有事去不了，我們也不至于等他那么久啊…后來我外公外婆知道這件事了，就因為他臨時‘放’我們的‘鴿子’，我外婆一個星期沒搭理他。”

        聽到這里，昊霖也開口了：“是啊，阿姨，后來我外婆也跟我說過這件事，她說我媽媽懷著我的那9個多月，爸爸有一半以上的時間不在家里，除了我出生那天他在醫院守著，其他時候都找不到他人…就連后來我媽媽去月子中心坐月子，他也沒待多久就出差去了，我爺爺都說，他可真是比國家領導人還忙。”

        見他們說起這件事，思語也停下了腳步，一字一句地跟他們解釋起來：“昊陽，昊霖，這件事我還有印象…那年我正好在你們家老爸手下實習，他當時正和我說一個工作上的事情，我倆說著說著，你媽媽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說的就是產檢的事，他那會確實是要請假出去的，所以才會把手上的事交給我這個實習生盯著…”

        “可是，他剛要出門的時候，部門的領導就在工作群里說，過兩天有一個很重要的明星要來電視臺錄節目，要求我們所有人都要去參會，討論節目錄制的事情，因為你爸爸那會在臺里就是管節目制作這塊工作的，所以他那會確實走不開…等你們以后工作了就會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負起的責任，工作上的事情，不是你想不處理，就能不處理的。”

        “阿姨，你男朋友也經常不在你身邊吧？聽爸爸說，徐叔叔是上市公司的老板，也是混娛樂圈的明星，他的工作是不是也很多？你是不是也經常見不到他啊？友情提醒一句：你可別鼓勵他向我爸爸學習啊，不然將來你會比我媽媽還辛苦一萬倍的！”昊陽說起這話，就像過來人一樣…

        她點了點頭，繼續說到：“可是我選擇的…就是這樣的男人啊，他比一般人要優秀很多，就注定了他要比別人承擔更大的責任…昊陽，等你長大了工作了就會明白，男人和女人不一樣，一個沒有事業心的男人，怎么會有能力護好自己的小家呢…”

        “你和你弟弟能有現在這么好的生活，不都是靠你爸爸在外面這么辛苦地打拼得來的嗎？自古以來，忠孝就是很難兩全的，沒有人能做到絕對完美，你爸爸和徐叔叔都是事業型男人，我們不可能要求他們天天圍著家里轉的。”

        昊陽嘆了口氣，故作成熟地說到：“哎…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阿姨，你和我媽媽一樣，都是付出型女人…我媽媽之前的事業其實也很不錯，要不是我爸爸成天不著家，她也不會犧牲掉一部分事業，這么任勞任怨地操持家里這些事…雖說你現在的事業也還不錯，不過我覺得，將來如果你和徐叔叔結婚了，也很有可能和我媽媽一樣，在事業上退居二線。”

        “嗨…這些我都想過，等到了那天再說吧，生活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婚姻更是一門特別特別深奧的學問，這也是為什么我這么多年…一直單著的原因。一個人要將就很容易，但我在感情上就是不愿意將就…我也一直覺得，人一定要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如果是為了自己喜歡的人付出些什么，犧牲些什么，我也會想得開。不知道你們…懂不懂我的意思？”這應該是她第一次，在晚輩面前說這么復雜的話語。

        “阿姨，你說的這些話是不是說…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就算偶爾吵吵架，拌拌嘴，也是很幸福的？就像我爸爸在家里的時候，媽媽有時候也跟他吵架，但媽媽好像從來都吵不過爸爸，到了后面她也不和爸爸吵架了，因為她覺得吵架是一件很傷感情的事，我能感覺出來，就算爸爸經常不在家，但媽媽心里還是很在意他的。”昊霖雖然年紀小，但理解問題的能力還是很強的，他說出的一些話，遠比同齡人要成熟。

        “昊霖，我發現你真的有點早熟…你理解問題的能力，也比一般的小孩子要強很多，難道真是因為你電視劇看得多，所以積累了非常豐富的理論知識？可是你這么聰明，怎么在學習上就是不開竅呢？”這也是思語…一直搞不懂的問題。

        昊陽一邊拍照，一邊笑著回應：“哈哈哈哈哈…阿姨，我爸爸說的那些話，真不是騙你的。我和弟弟就是這樣的，除了學習上的事情不靈，其他事情都能搞得明白。昊霖在家里偷著看那些偶像劇和家庭倫理劇的時候，我偶爾也會瞄上兩眼，雖說那些劇拍得都不咋地，但也湊合能看下去…俗話說得好：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你們大人不要總是把我們當小孩子，其實我們心里啥都明白！”

        他們走著走著，便來到了一家飾品店，她一邊挑著飾品，一邊說著：“也是…你們這一代人，也是伴著互聯網的發展成長起來的。前天晚上徐叔叔也沒說錯，你們這些小屁孩，接受新鮮事物的能力比我們強多了。雖說你們倆的爸媽不準你們早戀，但說實話，中小學生早戀，放在現在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哎呀…阿姨，就是你說的這個道理嘛！人是有情感有思想的高級動物，又不是學習和工作的機器，到了一定的年齡，有自己喜歡的人，這再正常不過了…你看看國外那些中學，老師家長壓根兒不管學生談戀愛的事，咱們國內的教育真是太神經病了，非要逆著人的本性來，真不知道那些專家和老師怎么想的。”說起早戀的話題，昊陽也有些獨到的見解。

        她一邊擺弄著一些精致的飾品，一邊說著：“國內和國外的教育，還是不一樣的…不過，你們家老爸真沒說錯，中學時代喜歡的人，999都不會成為你們將來的結婚對象，早戀只是讓你們隱約摸索摸索…感情是怎么一回事。就連你們家的‘情圣’老爸，也是上大學后才開始談戀愛的，我覺得吧，人還是要在感情觀念基本成熟的時候，去選擇自己想要去愛的人。”

        “阿姨，那你說是談戀愛有意思，還是學習有意思呢？我怎么覺得…談戀愛比上學有意思多了呢？”在學習方面不怎么來電的昊霖，說出這樣的話也不稀奇。

        她給昊霖挑了一塊璞玉，隨即說到：“昊霖小朋友，你就不要糾結這個問題了好不好？阿姨必須告訴你一個真相：不管是學習考試，還是談戀愛，這些事情都不是你認為的那樣有意思…談戀愛也是一門學問，人和人之間的相處和交往，比考試可難多了…要是談戀愛那么容易，就不會有那么多分手的情侶了。”

        昊陽一邊挑著掛在車上的中國結，想了想說到：“阿姨，我感覺徐叔叔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啊…雖說我和他說話不多，但我覺得他是一個脾氣性格很好的男人，他雖然很有錢，但他很謙遜很低調，也很有素質，不像那些一夜暴富的沒什么文化的暴發戶，賺了點錢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我爺爺奶奶家那邊很多這樣的人，看著就讓人惡心。徐叔叔就不一樣，他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文化人，所以他的言談舉止從始至終都透著一股精英范兒！”

        她一把拿過昊陽手上的中國結，沒好氣地說到：“趙昊陽同學，你和他認識才多久啊，徐晨到底給了你什么好處，你這幾天逮著機會就在我面前一個勁兒地夸他…難不成真是一個航模，一頓飯就把你收買了？你當真這么沒出息？”

        “阿姨，哥哥也沒說錯啊，我們雖然年紀小，但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我們還是分得清的…徐叔叔一看就是那種沒什么壞心思的男人，不然我爸爸也不會和他成為好朋友…你就算不相信我們的判斷，也要相信我爸爸的眼光吧？”昊霖說起話來，真是和大人一樣。

        哪怕昊陽他們說的有些道理，但她還是不想聊這些話題：“行了，你倆少在我面前吹他的‘彩虹屁’了…這家飾品店還不錯，你們在這選幾個喜歡的飾品，挑好了我來結賬…等會咱們再坐地鐵去王府井和西單逛逛，你們覺得ok嗎？”

        昊陽選好了心儀的中國結，又想到了一件事情：“當然可以！阿姨，咱們一會從這兒出去，估計就要天黑了，大柵欄離□□廣場不太遠，要不我們一會去看個降旗儀式吧？之前在電視里看過升旗和降旗儀式，場面還挺壯觀的。”

        聽到這里，她笑著說到：“難得你有這樣的興致，等會我帶你們過去吧，你可以拿手機錄個視頻，下周一回學校后到你們同學面前顯擺顯擺。”

        聽他們這么說，昊霖也來湊熱鬧了：“阿姨，我也想去看降旗儀式，咱們買完東西就過去吧！”

        “ok，你們先在這兒挑一挑心儀的小玩意兒，15分鐘后我們去廣場上等著，去看你們心心念念的降旗儀式。”

        “好嘞！阿姨，我看這個中國結可以掛在爸爸的車里，你覺得好看嗎？”

        “挺不錯的，你多選幾個，選好了我來結賬。”

        ……

        另一邊，首都體育館。

        看完場地后，kevin和tony先一步去了熙熙剛訂的餐廳點菜。熙熙因為還有些私人問題要和徐晨聊一聊，所以他們打算稍微晚一些過去。這會他們在首都體育館附近逛著，昨天無意中看了高喻文的facebook上發的好幾條個人動態的熙熙，還是對徐晨問出了心里的疑問…

        兩人一邊走著，熙熙若有所思地問到：“徐晨，喻文是不是回國了？你們見面了對嗎？”

        熙熙問到的這些事情，徐晨也沒想隱瞞什么：“他是昨天回國的，說是有一些工作上的問題要處理，下飛機后他就去錄音棚找我了，晚上我們在通州那邊吃了個飯，后來又去國貿的會所喝了幾杯…他今天好像是要見一個客戶，具體停留幾天我沒多問。”

        熙熙點了點頭，隨即繼續說到：“嗯，我就知道他回國會和你見面的…昨天跑完組回家后，我閑得無聊刷了下facebook，看了下他的個人動態，好像他現在又是單身了，這事你清楚嗎？喻文昨晚有沒有和你說這件事？”

        “稍微聊了一兩句，不過我沒有問太多，畢竟這是他的私事…熙熙，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嗎？就算他現在是單身的狀態，也不代表你有機會…雖然我不是個迷信的人，但直覺告訴我，你們之間還是做朋友更合適。”徐晨會這么說，是因為他覺得…長痛不如短痛。

        熙熙停頓了一會，接著說到：“徐晨，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既不愿意失去喻文這個朋友，也不想失去我這個得力的助手…有些話我不說出來，我們三個人就還能保持現在這么好的朋友關系，否則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對嗎？”

        徐晨點了點頭，也沒有否定熙熙的問話：“熙熙，我這么勸你，確實有我的私心…喻文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星晨的戰略副總裁，于公于私我都要維護好和他的關系。另一方面，我們搭檔這么多年，通告方面的事情交給你，我也是最放心的，從情感上說，我一直都把你當成家人看待…說實話，我一點也不想傷害你們中間的任何一個人。”

        熙熙喝了口礦泉水，有些傷感地說著：“徐晨，我猜都猜得到…你會這么說，我也知道我不應該讓你難做，可是我就是…說服不了自己，如果我不為自己爭取一次，我怕我將來會后悔，就算得到的是一個否定的答案，我也愿意認命。這么多年了，我也以為我已經放下了對他（高喻文）的暗戀，但我現在才發現，我心里真正喜歡的人，還是只有他一個。”

        “熙熙，站在朋友和搭檔的角度，我確實應該鼓勵你為自己活一次，因為人這一輩子，能遇到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并不容易，不管這個人是誰，不管結果怎樣，你為此努力過，至少不會后悔…只是，喻文和你對我…都很重要，很抱歉…這次幫不到你什么。”說出這番話的徐晨，內心也是非常壓抑的。

        熙熙緩和了一下情緒，又問了個別的話題：“問個題外話，昨晚喻文有沒有和你說…他為什么會和這個女朋友分手？9月份在上海的時候，他說起他交往的那個女朋友，也不像有問題的樣子，到現在也才過去3個多月吧，他們分手這么快，難道是因為性格問題？”

        徐晨想了想，還是和熙熙說了實話：“昨天吃飯的時候，喻文跟我提過一兩句這件事，據他的說法，算是你說的性格不合的問題…他說他不是很適合和同行談戀愛，之前他也交往過做律師的女朋友，但結果都不太好，其他的他也沒跟我多聊…感情這種事，其實是沒什么道理可講的，就像你之前談過好幾個男朋友，但也沒有一個走到最后一樣，感覺你們倆在這方面出的問題，倒是挺相似的。”

        熙熙搖了搖頭，繼續解釋著：“不不不，我那還是不一樣的…雖說這么多年，我沒有遇到一個比喻文更優秀的男人，但我也沒讓自己空窗著，之前談的那幾個對象，我也是很認真地和別人去交往的…最后分手也不全是我的問題，說來說去就是差點緣分。”

        聽到這里，徐晨感同身受地說到：“大概是因為經紀人這個行業…男女性別比例有點失衡吧，我幾個圈內好友的經紀人也是和你差不多大的女性，她們到現在也是單身，據說是因為…這個圈子里的女性太多了，很難有機會結識異性。再說了，娛樂圈的壓力本來就不小，你們大多數時候，不是在劇組就是在跑組，也沒有多少空余的時間談戀愛。”

        “可不是嘛…這行就是你說的這樣，藝人帶得好，經紀人就會忙到昏天黑地，帶的藝人不出名，經紀人的壓力更大。一可姐之前跟我說過，她做經紀人那會，一年至少有300天是在出差途中和劇組里度過的，回家睡個覺都是奢侈…如果不是足夠熱愛這個行業，大多數人是堅持不了幾天的，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陀螺一樣持續高速運轉。”入行多年的熙熙，在這件事情上當然有足夠的發言權。

        徐晨笑了笑，半開玩笑地說到：“熙熙小姐，你這說的好像是我給你的工作太飽和了一樣…我自問自己，沒有給你安排太多的工作吧…集團旗下那幾個年輕藝人，都有自己的執行經紀人，你不用每件事都親自把關的，細節的業務方面的事情，還是要讓年輕人多鍛煉，這樣他們日后才能在這個行業獨當一面，我對你的要求也不算太高，除了每年下半年的演唱會，一年幫我接1-2部電影或電視劇的通告就ok了，還有，綜藝節目的通告不用排那么高的優先級。”

        “你這塊的工作強度倒是還好，但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你這個年齡段的藝人，已經過了靠臉吃飯的階段了，所以我還是想給你接一些質量比較高的，能有機會和大導演合作的影視劇本…我也知道你不喜歡上綜藝節目，但說實話，綜藝錄制的片酬比電影和電視劇都要高很多，相對來說也沒那么辛苦，你在節目里表現好，也有利于幫你打造能吸引粉絲和觀眾的人設。”在專業問題上，熙熙的分析自然是很到位的。

        “剛剛你說明年年后幫我接的是個競技類的綜藝節目通告，據我所知，這種真人秀的節目一般都是有劇本的，年前能不能幫我約一下節目組的導演或副導演，我想再了解一下這檔真人秀，我比較care的是，在這檔節目錄制中我要立的是一個什么樣的人設。”作為公眾人物，所有通告方面的問題，徐晨都是想要親自把關的。

        熙熙點了點頭，爽快地答應到：“沒問題，這個節目組的導演和我關系還不錯，這檔節目也是有常駐嘉賓的，你只參加其中的3期節目的錄制，時間是一個半月左右…不過，競技類的綜藝節目的錄制強度也不小，建議你進組之前可以去你家附近的健身房健健身，不然你進組后體力會更不上的。”

        “ok，這些事情我心里都有數，進組之前你給我安排一兩個你信得過的助理就好，要是思語去探班的時候我在錄制現場，讓一個靠譜的助理接待她到底好一些。”有了女朋友之后，徐晨是越來越喜歡和思語膩在一起了。

        聽到這里，熙熙也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這件事情你就放心好了，上次在橫店拍戲，你不是對聰聰的印象很好嗎？這個綜藝節目的通告，我打算安排他和kevin跟你一起去，這你總放心了吧？有個事我也得提醒你一聲，錄綜藝的節目組也是人多眼雜的，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倆別太張揚了啊。”

        徐晨想了想，似笑非笑地說到：“熙熙小姐，這些事就不麻煩你提醒我了，我也不確定她有沒有時間過來探班…按你接的這兩個通告來看，明年上半年大部分的時間，我都要在劇組度過了…我只是擔心她不習慣跟我分開太久，也想讓她多一點安全感。”

        “嗨…徐晨，你不用跟我解釋這么仔細的…熱戀期間的情侶分開太久，不利于維系感情，這點我也是懂的。以后我幫你談通告和活動，盡量考慮北京本地的吧…你那些心思，我也是了解的！一周不‘做’幾次那件事，你是不會滿足的！”熙熙說著說著，也開始大膽地“開車”了…

        “熙熙小姐，你的聰明才智什么時候能多用一點在正道上？！話說今年又過去了，你還要為了心中的執念一直單著嗎？你是不是非要等到喻文結婚，你才打算死心？”出于對熙熙的關心，徐晨還是多問了幾句。

        “走一步看一步吧，說不定哪天我碰到一個情投意合的男人，我就死心了…就像你說的，感情本來就是沒什么道理可講的，緣分要是真來了，門板都擋不住。”雖然單戀高喻文多年，但熙熙也不是那種放不下的人，大多數時候她都是比較看得開的。

        徐晨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么：“ok，你想得清楚就好…明天我去五棵松看過場地后，打算叫上喻文過來一塊吃頓飯，你明天如果有空，可以跟我一塊去。”

        熙熙笑了笑，隨即保證到：“沒問題，我明天下午跑完組后和你聯系吧…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說不該說的話的。”

        徐晨想了想，繼續說到：“ok，明天下午再聯系吧，kevin和tony應該在餐廳等很久了，我們先去吃飯，你們等會也早點回去。”

        “好嘞，那我們先過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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