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2點半，星晨集團10層思語辦公室。

        趴在辦公桌上休息的思語，忽然被外面的一陣敲門聲吵醒了：“親愛的，你在辦公室嗎？我有事跟你說…麻煩你開下門行不行？”

        雖然還沒怎么睡醒，但她一下就聽出了蘇玲極有辨識度的聲音，思語也只好認命地去開門：“親愛的蘇玲，蘇總監…你能不能挑個合適的時間來找我啊？我剛睡了不到一個小時，你就過來了，你們宣傳team年底很閑嗎？”

        蘇玲搖了搖頭，有些“嫉妒”地說著：“呵呵…親愛的陳總監，你還說我閑…上周六你沒來公司加班吧？我發現你自從跟大老板談戀愛以后，工作的積極性都下降了一大半，難不成真是背靠大樹好乘涼？有了徐總跟你撐腰，你現在上班都可以明目張膽地摸魚了？”

        她瞪了蘇玲一眼，假裝很“生氣”地回應了幾句：“去你的…蘇玲，我跟你說啊，你少有事沒事編排我！就算我沒來公司加班，我也有遠程處理工作上的事情好不好？！老大都沒說我什么，哪輪到你來對我挑刺？！”

        聽到她的語氣有些不開心，蘇玲笑著打趣到：“哈哈哈哈哈…親愛的，我就跟你開個玩笑，你怎么還跟我較真了…我又沒說你耽誤工作，我只是覺得你自從談戀愛后，整個人和以前比起來，完全不一樣了。說真的，我以前還以為…你這輩子不打算結婚了呢，原來是沒碰到像徐總這么優秀的追求者啊…哈哈哈哈哈…”

        她喝了一口咖啡，還給蘇玲遞了一瓶礦泉水：“蘇總監，咱們有事說事行嗎？你一個已婚已育的少婦，對這種事情應該是司空見慣了吧？我什么時候跟你說過…我這輩子不打算結婚了啊？我只是…寧缺毋濫好嗎！！再說了，在我的世界觀里面，事業就是比感情重要，哪怕我和徐晨在一起了，我依然堅持這個觀點。”

        蘇玲一邊喝水，一邊笑著說到：“行行行…你說的都對，你說的都有道理，ok了吧？話說你在徐總面前也是這么強勢的嗎？作為過來人，我多和你說幾句啊：咱們女人啊，還是應該溫柔淑女一些，這樣才能激起男人對你的保護欲，你要是老這么大女人，好像啥事都不需要男人一樣，不利于維系你們雙方的感情懂不懂？”

        她搖了搖頭，繼續說到：“不好意思，我性格就這樣了…認定的事情就不容易改變，我也不會為了迎合徐晨，刻意改變些什么。咱倆在公司的關系還不錯，我就多跟你說兩句…我和徐晨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原則問題上我都堅持自己的觀點，其他的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我基本上都是聽他的。你也是女人，你應該明白的，女人再怎么強勢，也不一定強勢得過比自己更強勢的男人。”

        “嗨…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的，說真的，咱們部門里面，看你不順眼的人挺多的，你不想太張揚太高調，這些我都理解。話說我要是沒發現你和徐總在一起的那些蛛絲馬跡，我也不會想到…你們這么快就在一起了…看你中午休息這么長時間還沒睡醒，你們昨晚是不是‘奮戰’到很晚才睡啊？”作為過來人的蘇玲，當然能猜到她有些困倦的原因。

        蘇玲的這番調侃，又讓她不那么開心了：“蘇玲！你不開我玩笑會死啊！你不覺得你問的問題…很那啥嗎？下午4點半還有個會，你有事說事啊，沒什么要緊事的話，你還是回你辦公室干活去吧。萬一耽誤了什么大事，你今年的年終獎估計就飛了…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

        見她這么開不起玩笑的樣子，蘇玲又忍不住跟她掰扯幾句：“哎呀…思語，你這人有時候就是挺沒意思的…我又不是什么多事八卦的人，更不會泄露你的閨房秘密，你和徐總早就那啥過了，有什么不能說的啊？！咱倆關系這么好，開開玩笑也沒啥吧…你至于這么跟我上綱上線的嗎？”

        她一邊敲著鍵盤，一邊說著：“行了，蘇總監，我這還有一堆活要干…年終總結也要提上日程了，2小時后我們還要開會，你有事說事，我真沒空陪你在這兒聊天。”

        “嗨…其實我也沒什么大事…剛剛我去地下停車場來著，從車里取完東西上來的時候，我看到amy領著一個身高大概180cm男的上了一部電梯，等他們上去后，我有點好奇，就跟過去看了下，發現那部電梯需要人臉識別才能上去…我看amy對那個男的特別尊敬，想必他是徐總的朋友或者親信，徐總有和你說起過公司高層人事變動這方面的事情嗎？”精通辦公室政治的蘇玲，對這些消息從來都很好奇。

        她想了一會，隨即說到：“蘇蘇，我和徐晨在一起的時候很少聊公事…我對公司高層的人事任免方面的問題，也不是很了解。而且，你給的信息有點模糊，我也不好判斷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聽到她說話的語氣有點為難，蘇玲連忙向她道歉：“不好意思啊…思語，按理說，我不該找你打聽和公事有關的消息，主要是咱們老大馬上要升職了嘛，她那邊又沒定好副總的人選，我就在想…是不是徐總要安排他的親信或者靠得住的朋友，來做我們的直接上級。畢竟，你是大老板的女朋友，于公于私，徐總應該都會關照一下咱們部門吧？！”

        “蘇蘇，這事我也不好下結論，作為集團的ceo，徐晨的權力雖然很大，但他應該不會管到具體的事業部副總任免的這種小事…就算老大坐了一把手的位子，不直接跟咱們對接工作了，但咱們部門內的事情，應該還是她說了算。你該干嘛干嘛，別想太多了。剛剛在b1層看到的事情，你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吧。”她這么說也不是不信任蘇玲，只是她確實不便透露徐晨的私交和社會關系，即使她大概猜到了…amy接待的那個男人十有八九就是剛剛回國不久的高喻文。

        蘇玲搖了搖頭，似乎有些失望：“好吧…我還以為你知道點什么呢，看來我這趟…算是白跑了！對了，徐總上周的演唱會你去了現場吧？要不是周五晚上我要陪我們家兒子練鋼琴，我也想去看徐總的演唱會呢，錯過徐總那么精彩的演唱會，到底還是有點遺憾的，我老公總是說，我們平時工作太忙，不能缺席了孩子的成長…要我說，他就是舍不得我不在家，嘿嘿…”

        她笑了笑，隨即有些掃興地說到：“蘇總監，別在我面前羨慕你家庭美滿，婚姻幸福好不好？我不是詛咒你啊，有句話咋說的，秀恩愛死得快…做人還是低調一點好，就算我們私下關系再好，我也不是很喜歡…你在我面前撒狗糧，要秀恩愛回家跟你老公秀去，嘿嘿…”

        蘇玲又喝了點水，繼續說到：“親愛的，你就是這點很沒意思…說實話，你哪哪都好，就是有時候…不怎么開得起玩笑，你在徐總面前也這樣嗎？你總是說話這么直接，他有沒有說過你不太會聊天啊？又或者說你…喜歡充當話題終結者？雖說咱倆關系不錯，但我覺得你還是有必要…改改自己的性子，尤其是在親密的人面前，也要記得照顧對方的感受。”

        聽到這里，她忽然覺得非常不可置信：“蘇玲，你不會是徐晨安插在我身邊的臥底吧？你倆說的話…確實很相似，我有時候的確喜歡問一些…他不太好回答的問題，然后徐晨就會說我不會聊天，你說的‘話題終結者’倒是不至于，但他比較喜歡說我…說出的話有點破壞氣場，我也在嘗試著改我的這個缺點，但我有時候…就是會好奇他過往的感情經歷。”

        她的最后一句話，也讓蘇玲開了“眼界”：“親愛的，我沒聽錯吧？！你竟然…會在你的現任大boss男友徐總面前…聊他的那些前任女友？你這還不算話題終結者？！思語，看在你的感情經歷不怎么豐富的份上，姐免費給你科普科普啊：毫無疑問，男人的每一個前任，那都是愛過的人，但前任同時也是讓他痛過的人，你有事沒事去揭人家的傷疤，他就會覺得你是在沒事找事…”

        “你這種好奇和八卦…很容易給你們的關系帶來不必要的煩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尤其是徐總這樣優秀的男人，他們的自尊心比一般人都要強得多，他們的感情經歷也是很復雜的，你永遠都不知道，你問出的哪一句話，會讓他對你感到反感…一個聰明的女人，懂得活在當下，而不是刻意關注和過問這些敏感的問題，就算你真的好奇，也不要直接去問當事人，聽明白了嗎？”

        她一邊接受著蘇玲的“教誨”，一邊聊起了別的話題：“多謝蘇總監賜教…沒別的事情的話，我也要開始工作了，等會開會的時候，老大應該會問到我們今年的工作總結、明年全年的工作計劃和明年q1的kpi，你想好怎么說了嗎？”

        蘇玲點了點頭，隨即回應到：“q4的總結小蔡都幫我弄好了，明年的計劃和kpi還在調整，我要是詞窮了，不還有你頂著嗎？市場部和銷售部的那幾位大佬肯定是著急表現的，咱們不用那么突出，看他們表演就好，我們掌握自己的節奏就行。”

        她喝了口咖啡，笑著說到：“ok，你這么一說，我就不擔心了…蘇總監，趕緊回去工作吧，別在我這耗時間了，一會有人來找我的話，碰上咱們兩個領導在這嘮嗑，也挺尷尬的。”

        “ok，那我先走了…一會開會的時候見啊，礦泉水我帶走了！”

        “沒問題，慢走不送。”蘇玲走后，她又投入了緊張的工作中…

        另一邊，星晨集團30層大會議室。

        思語確實沒猜錯，amy在b1層接待的那個男的就是徐晨的好友高喻文，這會他們正在30層的大會議室討論集團明年以及未來數年的戰略布局問題。雖然高喻文平時都在美國定居，但作為徐晨特聘的高級戰略副總裁，他在星晨的地位都不會比在坐的大部分高管低很多…而他剛剛在會上闡述的大部分觀點，也受到了大多數高管的認可。

        會議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徐晨也不再做傾聽者了：“高總剛剛提出了一系列的關于集團未來的發展策略，相信大家都聽得差不多了，有什么意見你們可以暢所欲言。”

        徐晨說完后，影視事業部的一把手溫曉又是第一個發言的：“徐總，我個人很認同高總說的我們部門未來要精耕ip領域的策略，咱們影視事業部近幾年投資了好幾部小成本的網劇、網綜，雖說這部分的roi（投資回報比）在財報上的成績還算過得去，但整個事業部的營收仍然不夠樂觀，究其根本原因，是我們事業部在ip這塊的各個垂直領域的探索不夠深入，以及我們影視部在這一塊的內容優勢不夠明顯，未來如果要進一步深入發展，還是要追加更大手筆的資金投入。”

        徐晨點了點頭，對溫曉的發言似乎很滿意：“溫總的功課確實做得不錯，薄弱項的復盤也很到位，你10月下旬遞交的那份關于ip及其衍生品變現的分析報告，我大致看了一下，整體思路和框架上都沒什么大問題，對行業的發展趨勢的剖析也很深入，至于細節方面的工作開展，我覺得溫總還需要和部門的各位中層繼續商議，具體需要追加百分之多少的資金投入，我會讓高總近期認真地做個評估，爭取在年前給你一個準確的答復。”

        溫曉一邊整理開會的電子版的文檔，一邊說到：“好的，徐總，剛剛在會上聽您介紹過，高總是律師出身，還是美國大律所的高級合伙人…考慮到剛剛我們在會上也討論過影視娛樂產業國際化方面的問題，想冒昧地問一句，高總是否接觸過美國傳媒行業的大客戶？咱們集團作為上市公司，如果能有這方面的資源加持，能和美國的一些知名的傳媒集團合作開發部分影視ip，想必我們事業部未來的發展前景會非常可觀。”

        高喻文一邊翻閱著手上的資料，一邊回應到：“溫總，就我目前對影視事業部總體發展態勢的分析，我認為關于國際化發展方面的問題暫時不用著急，現階段還是把國內這塊做好做精，往后有什么好的建議，我也會及時分享給你。另外，將來你們可能要用到的國際合作方面的資源問題，你也不用擔心，我手頭有不少美國大型傳媒集團的高層客戶資源，溫總需要的時候，我會幫你牽線的。”

        隨后，徐晨看了看他們兩人，繼續補充到：“溫總，喻文在美國做律師多年，他手上各行各業的大客戶資源都是比較充裕的，而且，喻文這些年涉獵的行業和領域都很廣，他同時還兼任美國多家公司的戰略顧問工作，他的建議你都可以作為重要的工作參考，回頭你也可以和喻文深入交流下集團這一塊的業務問題…其他高層也是一樣，有什么不太清楚的問題，都可以跟喻文交涉。”

        徐晨說完這番話后，會議室忽然變得寂靜了很多…毫無疑問，能在這里開會的高層領導，個個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大boss說的這些話，看似很平常，但無形中卻也給了他們很大的壓力。從今天下午的會上也不難看出，徐晨給高喻文的權力和信任，絕不是一般人能與之相比的。高喻文初來乍到，卻能得到徐晨的賞識和抬舉，可見他們的私交有多么不同尋常。

        這場會議下來，在座的每個高層的心情，都有種說不出的復雜…表面上風平浪靜，私底下暗流涌動，從來就是職場競爭的常態。然而，此刻在參會的呂為德，從頭到尾都沒什么心情參與他們的討論，一方面是他經手的很多項目，賬面上還有很多問題沒有擺平…他另一方面的焦慮，自然是關靜靜辦事不靠譜，留給他的隱患沒能及時處理…

        呂為德還在“神游”的時候，溫曉又開始發言了：“呂副總，你那個旅游地產的項目要不要考慮下…加入到我們影視事業部的發展戰略里面去？我們眾所周知的美國迪士尼集團，就把‘影視+旅游’這種商業模式結合得非常成功，爆款的ip影視作品，不僅能帶動區域旅游業的發展，作為ip產業鏈的一部分，旅游ip如果拓展得好，比你做單純的旅游地產要賺得多很多，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們后期也可以多交流相關的問題。”

        雖然呂為德有點心不在焉，但他還是硬著頭皮回復了幾句：“溫總，你這個構想聽起來確實很不錯…但我想做的旅游地產，不僅是局限于影視ip這部分，你是媒體人出身，有一點你應該很清楚，雖說爆款的影視ip在一定程度上，的確能帶動某個地方某個時段的旅游業的發展，但ip的熱度始終是很短暫的…”

        “今天徐總的朋友高總也在這里，我就多說幾句：目前看來，我認為我們中國的國情和美國很不一樣，我們的影視文化輸出，依然有很多局限。作為集團的戰略運營副總裁，我的觀點是：如果咱們一股腦地把所有的資金都投入到ip領域，不利于集團各方面業務的全面發展，隨著市場逐漸規范化，流量紅利也會越來越少，往后的ip流量變現，是否還會像現在一樣容易，這還是個很大的未知數。”

        呂為德剛說完，第一個不贊成的人就是文娛事業部的黃文杰：“那呂副總的意思是…來年希望爭取更多的資金發展你那個心心念念的旅游地產？呂副總，你有沒有想過，星晨這么多年來，都沒有投資大型實業的經驗和成功案例，旅游地產對資金的需求是非常強的，基于集團現在的發展態勢，可能不太能hold得住。”

        呂為德看了黃文杰一眼，隨即說到：“老黃，你也是在麥肯錫這樣的大企業做過戰略規劃的人，眼光就不能放長遠一點嗎？我說的旅游地產，可不是簡單的賣房子，我之所以這么看好旅游地產，主要是因為自然景觀和建筑景觀的商業價值很可觀，而且，旅游地產還擁有一系列完善的配套功能，其投資價值在未來5-10年都會持續增加…”

        “如果將地產與旅游進行有效的結合，一方面用旅游來提高房產的附加值，另一方面又能讓地產反哺旅游產業，這可是雙贏的策略！以我做戰略這么多年的經驗，地產的投資價值還是要高于影視ip一類的輕型產業，雖說星晨目前還沒有這方面的嘗試，但我們如果輕易放棄這一塊，我覺得未免太遺憾了，還希望徐總和高總能考慮下我的意見。”

        呂為德說完后幾分鐘，高喻文也開口了：“呂副總，我知道您來星晨之前，在地產投資這塊有比較豐富的經驗，我們必須承認，旅游地產如果能做出品牌效應，盈利確實是很豐厚的。我這幾天也看過國內的相關報告，誠然，國內的旅游業、地產業的發展持續升溫…所以，旅游地產的發展空間也在逐漸擴大…”

        “但是，地產這種實業，每個階段都需要有強有力的資金注入，即使星晨現在的發展十分強勁，但地產這塊受政策、市場、運營多方面因素的影響很大，任何一個環節出現問題，都會直接影響到這塊業務的持續推進，如果集團一開始不能打造出強勁的品牌影響力，很容易陷入同質化的泥潭，星晨自成立以來，也沒有涉足過地產領域的業務，更談不上多少可復制的成功的項目經驗，綜合來看，我還是不主張現階段大手筆地投資旅游地產。”

        幾分鐘后，呂為德繼續說到：“徐總，高總常年居住在國外，他也不是專業的地產和旅游行業的業內人士，對國內的行業發展的了解可能不太全面，我能理解高總的顧慮，主要是擔心政策和市場的風險，但我個人認為，這塊出問題的幾率并不大，只要我們能依托現有的旅游資源，不斷地開發出新的旅游產品，避免‘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零散化的開發，就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

        徐晨敲了敲桌子，隨即說到：“呂副總，你說的雖然也有道理，但是要建立系統化的地產開發流程，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據我對地產業的了解，不管是前期準備階段，中期的建設階段，還是后期的運營階段，都需要相當一部分的人力物力財力的跟進…如果短期內看不到盈利的苗頭，我們后續也會變得非常被動，還希望呂副總能盡可能多地考慮一下新的業務方向，集團目前還是不著急分旅游地產這杯羹。”

        “徐總，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先以個人名義出資，小規模地試試水…如果在整個過程中，沒有出現太多的問題，我們再立項評估走個項目注資的流程，前期如果虧損太嚴重，全部損失由我個人承擔，你看我這個提議ok嗎？”呂為德之所以這么迫切地想要一大筆資金，并不全是為了這個旅游地產的項目，還因為他隱隱感覺到…amy最近在查他經手的部分項目的賬目，他心里很明白…如果短時間內補不上他之前挪用公款的這個窟窿，自己的下場將會很慘，不管是國企還是私企，挪用公款都是重罪。

        呂為德說完后，高喻文在徐晨耳邊小聲說到：“徐晨，這個呂為德唱的是哪一出啊？你可想清楚了，地產投資不是一筆小數目，星晨在這方面沒有經驗，更沒有積淀，建議你還是不要冒險，我看這個呂為德，有點不靠譜的樣子，你務必三思啊！”

        徐晨想了想，小聲對高喻文說到：“喻文，我倒是想搞清楚…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既要他要和我們玩，我們就陪他玩玩，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高喻文點了點頭，小聲回應到：“嗯嗯，你有分寸就好…反正最后做決策的、拍板的都是你，我只是給你提點建議，按你的意思來吧。”

        徐晨點了點頭，笑著說到：“ok，老呂，這事就按你說的辦吧…你先去探探路試試水，如果確定旅游地產這塊能做下去，集團后續再追加投資，這個事你國慶假期之后的會議上就提過了，我要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否定你的提議，也有點太苛刻了…你這邊什么時候想要集團注資，直接和amy聯系，這個重任就交給你了。”

        聽到徐晨的答復，呂為德自然是很高興的：“嗯嗯，謝謝徐總，你放心吧，旅游地產這塊交給我肯定沒問題的。往后項目推進上有什么動向，我親自向你匯報。”

        徐晨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文件，隨即說到：“ok，這件事先到這里吧…接下來大家還有什么想要補充發言的，今天下午一并討論完吧。”

        這時候，音樂事業部的凌翔又開始發言了：“徐總，您這周四和下個月還有三場演唱會，基于我們音樂事業部上周的宣傳經驗，這次我們打算做一些細小的調整…首先，宣傳陣地還是以新媒體社交平臺為主，但為了提高門票的交付率和購買力，接下來我們打算加入線上直播門票抽獎的環節，其中每周一、三、五、六進行兩次抽獎，時間上我們是這樣打算的…”

        ……

        也是來公司開會，徐晨才真正感受到，第一個工作日的工作強度，遠比他想象的還要飽和…既然難得來一次公司，他索性就打算開完會再安排別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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