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孤男寡女,你快A上去啊!
玉佩里的陸長雪發現了盲點,她小聲逼逼:“要是你們找到幕后黑手,把你倆的陰親解除了,那他豈不是動動手指就要把你捏死。”
墨沉:這女鬼真該死。
“原來如此!你跑到這里來,就是想抓住幕后黑手,然后和我解除陰親,最后弄死我!”云見月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然后她瞬間翻臉,問陸長雪:“我配合的好嗎?”
陸長雪:“你早就猜到了為什么不說!我還以為我聰明了一回!”
“不是啊,你看我老公也沒猜到我猜到了嘛。”云見月滿臉理所當然的模樣。
墨沉的心思并不難猜,就她剪墨沉頭發這事兒,估計她這位好老公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就算她死了投胎,她下輩子睜眼也會被這位邪神給掐死。
所以目前她還不能解除她和墨沉的陰親,除非她有朝一日強大到能夠和墨沉匹敵。
似乎是猜到了云見月的心思,司無命小聲道:“我會保護你。”
“謝謝哈。”云見月朝司無命笑了笑:“但我還是不喜歡把命捏在別人手里。”
人只有自己強大,才能不懼任何風險。
不論是男人還是朋友,都不能永遠陪伴庇護一個人。
墨沉眉眼陰沉:“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咱倆還是安心當一段時間同林鳥。你放心,不會讓你每天交公糧,我不是那種如狼似虎的人。”云見月笑的見牙不見眼。
司無命的耳根子又紅了。
同樣的,墨沉又開罵了:“不知廉恥!”
云見月發現邪神罵人的詞匯真的很匱乏,罵來罵去都只會一句不知廉恥。
有種清純女大學生和人家吵架,罵到最后只能漲紅臉憋出一句傻嗶的既視感。
最后墨沉在云見月的放浪形骸中,咬牙切齒的消失在房間里。
指了指手機上凌晨兩點的時間,云見月問:“你還不回去睡覺?”
“哦。”司無命乖乖轉身。
正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云見月突然想起了什么:“話說,你怎么進我房間的?”
剛才好像沒聽到開門聲,這人就出現在她房間里了。
云見月盯了一眼被反鎖的門,心中疑慮更甚。
陸長雪開始狗叫:“我知道我知道,他嗖的一下就憑空出現了!”
“空間轉移法陣。”司無命耳根子又紅的滴血,說話時都不敢看云見月。
他感受到墨沉在云見月房間之后,就把自己給傳送過來了。
“清純小狼狗又臉紅了!孤男寡女,你快A上去啊!云見月你行不行啊!”陸長雪狗叫完,又連忙捂住嘴:“完了,又忘記他能聽到了。”
原本只是雙頰粉紅的司無命,現在整張臉紅的能滴血。
他手足無措的開門,逃命一般的躥了出去。
云見月無語:“我還什么都沒說呢……”
*
次日早上七點,云見月還在做夢,房間門就被敲響了。
“起床了嗎,云同志?”
陳右的敲門聲如魔音貫耳,云見月頂著一頭雞窩爬起來給陳右開門。
自從她頭發被墨沉剪成齊耳短發后,她每天睡覺起來頭發都像雞窩。
看到眼圈發青的云見月,陳右嚇了一跳:“昨晚上云同志你秘密行動了?”
“沒,和兩個男人癡纏到半夜罷了。”云見月有氣無力的說完,把自己關進了廁所。
陳右站在門口,感覺四十多年的穩定三觀有點崩壞。
什么玩意?
兩個男人?
癡纏到半夜?
不愧是云同志啊,真牛嗶!
洗漱完的云見月一出來,就看見穿戴整齊的司無命和陳右站在門口。
就好像這門上有結界,兩個人愣是沒越雷池一步。
也不知道昨晚上是誰嗖的一聲就把自己傳送過來了。
“走吧,吃完早飯去常婆子家里看看。”云見月一邊打哈欠一邊下樓。
賓館附近就好幾家早餐店,云見月找了家面館,面館里現在人滿為患,很多人都是拼桌而坐。
只有一張桌子上只坐了一個人,還能讓他們三個人坐下吃飯。
好巧不巧,那個人是墨沉。
云見月徑直走了過去,在墨沉旁邊坐下。司無命在云見月對面坐下,陳右只能坐在墨沉對面。
墨沉桌子前是空的,云見月他們點完面,墨沉對面館老板說了句要和云見月一樣的。
“你們認識?”陳右有些驚詫。
這時候他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這一桌子俊男美女,他好像有點格格不入。
云見月滿嘴跑火車:“認識,我老公,剛結婚不到半年。”
“云同志你還沒大學畢業就結婚了?真是響應國家號召啊,那你們什么時候生孩子?”陳右信了,他真的信了。
“備孕呢,估計很快就能生,一胎十八寶。”云見月繼續跑火車。
陳右豎起大拇指:“厲害,不愧是同志,國家有你了不起!”
墨沉陰惻惻的聲音傳來:“你當我是死人嗎?”
“啊?你居然是活人嗎?”云見月歪著腦袋,一臉好奇的盯著墨沉。
自從遇到云見月以后,沉默就成了墨沉的代名詞。
陳右完全搞不懂狀況,還樂呵呵的夸贊:“小夫妻看起來感情確實很好。”
“眼睛沒用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墨沉陰狠的瞪了陳右一眼。
陳右縮了縮脖子,男人的直覺告訴他,眼前的帥哥不是個善茬,還是不要輕易招惹的為好。
老板把四個人的面端上來,云見月道了聲謝謝就開始暴風吸入。
司無命吃的慢條斯理,陳右則和正常人吃飯一樣。
只有墨沉,嫌棄的看了一眼這碗面,完全沒動過筷子。
飛快吃完一碗面的云見月看墨沉不吃,伸手就把面端了過來:“不吃你點什么,浪費糧食。”
然后她又暴風吸入了一碗面。
最后早飯錢是陳右付的,他還問老板要了發票。
總之打工人之魂就是,能報銷的一切東西都要報銷。
吃過飯后,陳右開車打算去常婆子的家再看看。司無命很講社交禮儀,乖乖的坐到了副駕駛。云見月拉開左邊車門坐進去,墨沉拉開右邊車門坐進去。
陳右有些猶豫:“云同志,咱們執行任務,你老公不用跟著吧?”
再怎么說也是家屬,按規定不能參與到靈異局任務當中。
墨沉抬眸看了陳右一眼,眼中閃過猩紅的弱光:“開車。”
陳右的表情變得迷茫,哦了一聲就轉過身子,乖乖當起了司機。
縣城到農村開了摸約四十分鐘,陳右的車停在村外后,他才如夢初醒一般眼神恢復了清明。
“你你你……剛才對我干了什么!”陳右驚恐不已,他這才意識到墨沉是個什么東西。
邪神!活的邪神!
墨沉多余的眼神都沒分給陳右,直接下了車。
云見月給了陳右一個堅定的眼神:“問題不大,小小邪神,可笑可笑。”
小小……邪神?云同志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那可是強大到擁有神的力量的墮落邪神!
陳右顱內尖叫,卻一點也不敢真叫出來。
墨沉不悅的聲音從車外傳來:“下不下來?人類真是麻煩。”
如果是他,直接用空間術法瞬移到常婆子家,哪兒還用浪費這么久時間開車。
弱小的人類果然在什么時候都很惹人討厭。
“來了來了,你狗叫什么。”云見月不耐煩的下車,她背上是萬年不變的大包。
司無命背上還是熟悉的燒火棍,就連陳右身上也都藏滿了法器。
只有墨沉,一身黑袍,看起來就格格不入。
“話說你要不要換身衣服?你這個打扮進村要被圍觀的。”云見月盯著墨沉的衣服,怎么看怎么覺得違和。
墨沉還是那副陰沉的表情,但他手一拂,身上的黑袍就瞬息變換成了黑襯衣黑褲子。
“你對黑色真是情有獨鐘,是不是你們邪神都喜歡黑色?還是說你覺得黑色比較酷,中二少年?”云見月真誠發問。
“你還見過幾個邪神?”墨沉擰眉。
據他所知,如今華夏真正的的邪神只他一個。
云見月掰著手指頭數數:“仙隱村的雙生神,十月底的時候和司無命……”
“那些東西也配叫邪神?”墨沉面露不屑,不過是一些吸收人類信仰的小鬼,獲得了些信仰之力就敢自稱為神?
云見月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反正墨沉有這能耐瞧不起任何邪祟。
司無命很少露出不爽的表情,他斜睨了墨沉一眼:“你很吵。”
“這個女人話這么多你不嫌她吵,你說我吵?”墨沉本就心情不好,現在心情更差了。
他萌生出了一種要和司無命吵架的沖動,但司無命說完,就大步邁向云見月,一起朝村里走了。
三人一邪神很快到了常婆子家。
常婆子常年自己一個人居住,自從她失蹤之后,家中就沒人了。
陳右不是第一次來村里,村里人都以為他是警察,見他帶人進常婆子家也沒人說什么。
常婆子的家打掃的很干凈,好幾天沒人住,也只是落了層灰。
她的堂屋里擺放著一尊菩薩,似乎她是因為信仰這個菩薩,才得到了一些菩薩的指點,故此才成了遠近聞名的神婆。
云見月在她屋子里轉了一圈,墨沉突然出現在她身后:“這里有我的氣息。”
“我發現了,很淡,大概是你頭發留下來的。”云見月完全不管墨沉,繼續在屋子里找有用的線索。
翻箱倒柜,云見月從常婆子的床底下找到了一個木匣子。
陳右看到木匣子有些吃驚:“你從哪找到的?”
他們把常婆子的家翻了不下五次,都沒看到過這個木匣子。
“沒灰塵,是有人才放進來不久的。”云見月摸木匣子的時候,沒有摸到灰。
“有人在我們來之前放了東西?”陳右震驚,是誰能知道他們的行蹤?
司無命道:“不是人。”
把木匣子放到這里的,不是人。他沒感受到任何人類在最近出現過的氣息,倒是有一些還未散去的陰森鬼氣。
只是這鬼氣在墨沉殘留的邪神之力下,很難讓陳右這樣道行淺薄的人發現。
陳右再次感覺自己是個廢物。
云見月打開木匣子,發現里面放著一口假牙。
怎么說呢,這個場面十分滑稽。
三個玄門中人和一尊大邪神,打開木匣子,八只眼睛盯著一口假牙。
“惡作劇?”陳右擰眉。
“應該是常婆子的,大概是在通知我們,常婆子還沒死。”
云見月合上木匣子,然后用力的清了清嗓子,面帶微笑的看向墨沉,打算發揮自己畢生的夾子音功力。
墨沉抬手捂住了她的嘴:“你要敢發聲我跟你玉石俱焚。”
說完,墨沉就消失在了房間里。
陳右驚恐無比:“他消失了!他干什么去了?走了嗎?”
“他去抓送匣子來的小鬼了。”云見月道:“這個編外人員,怪好用的嘿。”
她話音剛落,才消失的墨沉手里抓著一團人形黑霧又憑空出現。
不巧,墨沉出現的地方有太陽光折射進來,那黑霧被太陽曬到,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墨沉抬手一扔,就把這團黑霧扔到了陰暗的角落。
陳右目瞪口呆:“這么快?”
云見月十分捧場的鼓掌:“老公好棒棒~老公就是全天下最厲害的邪神~”
她這聲音聽的墨沉牙酸:“我本就是這世間最強大的邪神。”
司無命:……無所謂,他休息。
云見月走到瑟縮成一團的黑霧面前,蹲下身子,笑的十分和藹可親:“來,乖乖,告訴我,你為什么要把常婆子的假牙送過來?”
人形黑霧緩緩抬頭,露出一張十三四歲少年稚嫩的臉。
它害怕的看了墨沉一眼,低著頭畏畏縮縮的說道:“婆婆被抓走了,我以為你們能救她。”
“誰抓走了常婆子?”云見月又問。
“不知道,是個很強大的東西。那位大人的頭發,也是那個東西給婆婆的。”
少年鬼怯生生的看向云見月:“你是好人嗎?你能救婆婆嗎?”
云見月搖頭:“我只是個平平無奇的變態罷了。”
少年鬼失落的低下頭,整只小鬼都冒著幽怨的黑氣。
云見月話鋒一轉:“可你如果要是告訴我真相,我就讓我的邪神老公,還有我的逼王小狼狗去救你的婆婆。”
墨沉:他答應了嗎?
司無命:……接受命運的安排。
少年鬼猛地抬頭,眼睛亮晶晶的:“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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