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千山瞇起了眼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陳歸一，我很羨慕你，你有一個好爺爺教會了你成長。只是你未經他人苦，不知他人悲。很多時候，當你被逼上了絕境，你沒有選擇，身不由己。你想不被人欺負，你想活下去，那就只能犧牲他人，踩著他人的尸體一步一步往上走！”

老警察趙叔告訴我，說那失蹤的十二個十惡不赦之人，大半人數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侵犯過孩子。

從那時起，我就開始懷疑莫千山了！

莫千山來陳家鋪子找我時，說起了他的悲慘童年。他被人拋棄，被人侵犯過，吃盡了苦頭。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懷疑是莫千山所為。

而我一直沒有告訴趙叔我的懷疑，我很清楚，就算真的是莫千山所為。他也動不了莫千山，莫千山權勢極大，趙叔無可奈何。

見莫千山幾乎把話說穿了，我也不再繞彎子，把我來找他的真正目的說了出來，“莫家家主，可否放過黔城？你是修行之人，知道天譴業障的報應，你承受不起。”

“哈哈……”莫千山聞言笑道：“陳家家主，我莫家都已經斷了香火，我還怕什么天譴業障的報應？”

我猜到他會這么說，又換了一種方式說道：“莫家家主，你說過這黔城是你莫家起勢的根基，你就甘心毀了它嗎？若是這一仗你贏了，你還要和其他三大風水家族斗下去。沒有了根基的支撐，你斗不過他們。”

莫千山這次沒有制止我，也沒有說話，自顧品嘗老茶。

我繼續往下說：“你知道斷你香火之人，不是我陳歸一。但你也無法確定，到底是誰在暗中害你。說起來，你的仇人是那背后之人，不是我。那背后只人能將你耍的團團轉，還能屠殺你莫家核心弟子，定然不是普通人。”

“只要你愿意放過黔城，我陪你一起，幫你把背后的人找出來，讓你報仇雪恨。到時候，你我兩家在一較高下。我雖然城府不及你，但我也能看出來。我的方法，目前來說對你只有益無害。”

“哈哈哈……”莫千山聽完沉聲大笑，放下手中的紫砂茶杯，瞇著眼睛看著我，“陳家家主，你的辦法的確對我有益無害。然而你還是太小看我了，我知道是誰想除掉我和你。我這人的規矩是有仇必報，那些人就像是躲在黑夜里的惡魔。動作小了，無法將他們引出來。”

“你永遠也感受不到這種痛苦的滋味，孫子被人殺了、兒子被人殺了，就連自己的女人也被人殺了。還有我辛辛苦苦培養了幾十年的核心弟子，也盡數被人屠殺。這一筆筆血海深仇，早已使我失去了理智。”

“不過，我還沒有瘋狂到徹底失去理智的地步。這一次，我定要取代你陳家，也會殺了背后那些惡魔。還有束縛我一生的巫蠱教，我也會讓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至于我的家人，誰說他們不能死而復生？神術通天，定能逆天而行，從陰曹地府搶人！”

我杯中的茶已經涼了，莫千山沒有給我續茶，我起身走出了書房。

走到門口時，我停了下來，回頭看著莫千山堅定的說道：“我陳家不喜歡爭名奪利，只知道遵循天道，守護黎民百姓。不管你用什么招數，我陳歸一一定會拼命阻止你。”

莫千山笑了笑沒說話，離開莫家老宅后，我步行往老街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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