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白犬一大早就醒了,因為昨晚的不愉快讓她整個人都處于半暴躁之中。
樓下阿姨正在準備早飯,再過一會郗叔叔就會下來用餐。
她拿了個蘋果隨手播了個電視劇打發時間。
“姐姐,早!臂热~走過來坐下。
白犬手一僵,差點把蘋果給扔了,囫圇吞棗的咽下去,“早。”
這臭不要臉的脾氣跟誰學的?!誰還要理她啊。
默默挪開了點。
阿姨把早飯做好了,一家人難得在一起吃,杜佩蘭巧笑著摸了一把郗奕葉的嫩臉,“囡囡又變漂亮了哇!”
郗正也表示贊同。
郗奕葉調笑,“我一直都很漂亮呀!
只有白犬差點沒拿穩筷子,穩住心神免得被人看了出來,在不經意之間瞪了一眼看向她的郗奕葉。
以前就聽說過破了處子之身的女孩就會邁入女人,模樣也更加水靈。
白犬偷偷瞅了兩眼,因為天天都能見面的緣故,她很少細細研磨打量妹妹,已經成年了的她早就長開了,長手長腳又膚若凝脂,渾身軟的不可思議,薄薄的紅唇總能說出奇怪的話,或許是身居高位,隱形之間帶著一股上位者的氣息,不笑的時候冷冰冰的,一點也不甜,身上散發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質。
笑起來就像是冬雪初融,春光爛漫,遍地桃花盛開,小犬牙會暴露在外,更顯得精致的小臉小巧可愛。
也許自己已經帶了有色眼鏡看待,妹妹舉手投足都帶上了充滿女人味的性感,她也足夠有資本,成熟女人的魅力開始在她身上展現出來。
白犬低頭抿了抿唇,大口吃完早飯,“我吃完了!北秤奥燥@得慌忙。
“小白怎么了,怪怪的!倍排逄m摸不著頭腦。
“孩子大了嘛。”郗正喝了口粥,“也該談對象了!
郗奕葉揚起的唇角瞬間變成一條直線,埋頭吃著毫無味道的白米粥。
白犬快步回到房間鎖門上床一氣呵成,怒斥自己不知羞恥。
妹妹就應該跟電視上演的一樣,上完學繼承家業,成為萬眾矚目的職場女精英,坐上只屬于她的女總裁的位置,身穿黑西裝腳踩高跟鞋,氣場十足的巡視領地。
而自己就只是空有蠻力的只配站在她身后替她做黑事。
她躺在床上輕嘆一口氣,怕自己出門又能被她溜進來,她已經打算以后都老老實實躲在房間里鎖好門,沒有十萬火急的大事絕對不開門。
謊話連篇的小騙子。
難得的一個周末,她卻在發愁,這幾天的事揮之不去,與其說自己受到了□□,倒不如說是她褻瀆了妹妹,用這種骯臟的污穢的行為,明明可以將她制服在地,可是自己卻什么也沒做,什么也不想做。
郗奕葉試圖開門,才發現門已經上了鎖,“姐姐?開開門!
白犬一點不想聽見她的聲音,一聽到心里就有股火焰在竄動。
“姐姐?我有話想對你說,開開門吧!
不信,絕對不能信。
她已經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充分學會了商人的偽善。
“我和你沒什么好說的!
郗奕葉站在門口盯著門,壓低聲線,“姐姐還在生氣嗎?我道歉好不好,對不起姐姐。”
一提這個火就蹭蹭蹭的往上冒,氣的朝門口扔了個枕頭,“滾!”
“姐姐別生氣了,我走!
門外沒有了聲音,白犬沉默不語的把枕頭撿起來放好。
她是生氣,也在生她的謊言,生她這么奔放,但更多的是在生自己的氣。
自己卑劣的行徑,毫無廉恥的不知進退。她氣自己能被妹妹輕而易舉的撩潑,還心安理得的接受。
多了一個東西真的這么難以控制嗎?
所有人都是這樣嗎,還是只有她。
白犬麻木地只在一日三餐才會出來,吃完晚飯洗完澡上床后又無聊的不知道做什么,她什么也看不進去,干什么事看什么東西沒過多久就會想到小葉。
為什么都是言情劇,她一點不想看談戀愛。
郗奕葉敲門輕喊,“姐姐?”
“讓我進去好不好。”
“我知道錯了,以后不會再做了!
“別生氣了嘛姐姐,我錯了!
“外面好冷,開開門嘛。”
白犬冷聲呵斥,“冷就回自己房間!
“我已經上床了,不會給你開門的。”
郗奕葉委委屈屈,“好吧,姐姐晚安!
白犬不想理她,就會裝可憐,撒謊精。
拍了拍自己的臉,該長長記性了,別再被騙了去。
白犬心有郁氣,哪怕郗奕葉不在自己床上依然難以入睡,一晚上不知道醒了幾回,天才蒙蒙亮終于忍不住煩悶的起床。
剛打開門就有東西壓了上來。
郗奕葉悠悠轉醒,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嘟噥,“姐姐…”
白犬被她灼熱的呼吸燙的跳腳,離遠了一點更是讓她直接撲倒在地,怒火中燒,“你怎么在這?”
“不會是一整晚都坐著吧?!”
郗奕葉強撐著坐起來,小手抓著她的褲腳,委屈巴巴的抬頭瞟了她一眼,“姐姐…我好冷!
白犬怔愣,隨即把她抱起來,渾身冰涼,又滾燙。
快步把她扔回自己床上塞進去蓋好,怒罵道:“你瘋不瘋?”
“誰教你這樣的?”
白犬手忙腳亂的去拿醫藥箱,把退燒藥拿了出來,仔細盯著她吞下去,接過水杯放好。
郗奕葉局促不安的揪著被子,鼻子一酸低低嗚咽起來,“姐姐別生我氣了,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白犬被堵的啞口無言,氣一下子發泄不出去,憋得難受。
無可奈何的嘆氣,冷言冷語,“郗奕葉,你一定要這樣嗎?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冬天了,你在外面坐了一晚上不知道會生病嗎?你做事不考慮后果嗎?”
郗奕葉淚流滿面,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因為發燒鼻子堵塞,鼻涕泡也冒了出來,“我錯了…姐姐…”
白犬嘆了口氣坐在她床上,抽紙幫這個只知道哭不知道擦的小姑娘清理干凈。
拿出手機給醫生打電話,郗家一直有私人醫生,近幾年的調養郗奕葉其實幾乎不會生病了,誰能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郗奕葉小心翼翼怵了她一眼,冰冷的手輕輕摸上她的手,“姐姐還在生氣嗎?”
白犬翻了個白眼,“氣都氣死了!
把她手抓下來塞進被窩,“放進去!比矶际菦鐾傅,除了額頭,她不會看體溫計,大概感覺得是高燒了。
又開了空調,灌了兩個暖手袋,這才不冒冷氣。
杜佩蘭姍姍來遲,擔心的不得了,又是安慰又是哄,怎么突然就能發燒了。
郗奕葉擦掉眼淚,微笑著說:“就是晚上踢被子了,不要緊的。”
白犬暗自輕哼了一聲,倒是會演。
許醫生來了,量了體溫,燒的有點嚴重,只好打點滴,又開了一些藥配合著吃。
鬧了一上午,郗正上班都遲到了,家里就只剩下了三個女人。
杜佩蘭想陪著,郗奕葉善解人意的讓媽媽去做自己的事,“有姐姐陪著就夠了!
白犬嘴角抽搐,如果不是死死拽著自己的手的話。
杜佩蘭一步一回頭,擔憂道:“囡囡睡一覺就好了,有事喊媽媽啊!
她就這一個寶貝女兒,奈何只粘著白犬,這么些年了對她們倆也沒有很依賴,她又是親媽,一直想著有朝一日能跟女兒好好的拉近距離。
看似近,實則郗奕葉總用一層薄膜將他們倆隔開。
杜佩蘭關好門長嘆一聲,也好小白能照顧好她。
門內的白犬面無表情抽開她帶著針的手,“演夠了嗎?”
郗奕葉訕訕,“要怎么樣姐姐才能不生氣啊?”
“沒生你氣,我氣我自己不行嗎!
郗奕葉真的手足無措了,油鹽不進軟硬不吃,垂下眼眸手上不自知的扣著床單,喃喃,“我就是太喜歡姐姐,想一直粘著姐姐…”
白犬抬頭看她,發燒燒的臉頰緋紅,哭過以后的小嗓音像小貓一樣刺撓進心里,她企圖用聲音大來掩飾自己的情緒變化,“知道了!我回去了。”
郗奕葉慌不擇路,直接站起來從床上跑下去從背后抱住她,悶聲抽噎,“不要走,求你…別走。”
白犬有些心疼,她的妹妹什么時候需要卑微到求別人了。
隨之而來的是惱火。
郗奕葉的左手大滴大滴的血珠滑落在地,濺起了猩紅的漣漪,淡淡的血腥味蔓延。輸液架晃晃悠悠倒了下來,小玻璃瓶碎了一地。一片狼藉。
白犬頭疼的看著她,“你能不能安分點!
郗奕葉不敢回話,低著頭看著腳趾不停卷曲。
白犬迅速抽了兩張紙巾按壓住血,將她打橫抱起踹開自己的房門,放進去。
“現在滿意了?”
郗奕葉啞聲道:“我不是…”
她房間是睡不了人了,白犬叫人去打掃,再次把還在路上的許醫生喊了回來,一切終于弄好以后,白犬再三確定以后才讓許醫生走了。
白犬疲憊不堪,對上郗奕葉怯生生的噙著眼淚的眼睛,心又莫名其妙的被撫平了,郁氣消結,隨之而來的是無可奈何。
該拿你怎么辦才好呢。
“姐姐能不能…”
“不走!
郗奕葉抬頭瞪大了眼睛。
白犬輕笑,“怎么,不就是想要我在這嗎?”
白犬搬了張椅子坐在床前,替她掖好被角,“睡吧,我在這呢!
郗奕葉鼻子酸澀,手輕輕抓上她的手,啞聲道:“好。”
白犬怕她掛針的手放外面著涼,任由她抓緊,把被子蓋的嚴實一些,輕聲誘哄,“乖點!
不知是不是累極了,還是藥物作祟,安靜下來的妹妹入睡極快,一小功夫就傳來了鼻子堵塞的輕微的鼾聲。
白犬凝視著她的睡顏,恬靜乖巧,醒過來卻像個小惡魔,一點也不乖。
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去做這些事。
白犬一直在這陪護,掛完所有以后郗奕葉也沒睡醒,許醫生再次量了體溫,不減反增,白犬有些急了。
生怕這不是睡著而是燒糊涂昏迷了。
許醫生重新開了藥方,表示燒退不下去的話還要連續掛水好幾天。
白犬點頭,學校那邊已經請好假了。
又去買了給兒童的退燒貼貼上,隔一會摸上一摸,熱了再換。反復幾次以后還真起效果了。
郗奕葉睡得不舒服,緩緩睜眼,口干舌燥的難受,迷迷瞪瞪的說:“渴…”
白犬喂給她喝點熱水,起身去樓下端了碗粥,被郗奕葉眼巴巴追隨她的小眼神給逗笑了。
“給你煮了點粥!
郗奕葉端詳,“放糖了嗎?”
白犬反復搗著,讓粥涼的快些,“沒有。”舀起一勺就喂給她。
郗奕葉張嘴咀嚼,一點味道也沒有。喉嚨更是燒痛的難以下咽。
白犬什么也沒放,就煮了個糖心蛋,把蛋白和蛋黃分開,稍微澆了點醬油,又放了點胡蘿卜丁,她承認有點公報私仇。
把蛋黃舀起來吹涼,遞過去讓她一口吞了。
郗奕葉吃的瞇了瞇眼。她一直都喜歡吃完整的糖心蛋。
等吃到胡蘿卜丁皺眉想吐出來,白犬比她先行一步,“不準吐。”
她委屈的咽下去,吐了吐舌頭,“難吃!
一碗粥吃的見底,剩下吃不掉的進了白犬的肚子。
郗奕葉擦了擦嘴角,等著白犬回來。
“怎么不休息?”
“等你。”
白犬腳步一頓,“要看電視嗎?”拿出手機讓她玩。
郗奕葉丟在一邊,“想玩姐姐的!
白犬沒什么異議,兩人交換手機。
才看了一集不到,郗奕葉頭暈的撐不住,躺下來閉眼假寐。
白犬起身,摸了摸額頭,再次換了張新的退燒貼,把手機收了起來。
呼吸均勻,又睡著了。
郗奕葉很久沒生過病了,這場病來勢洶洶,白犬悉心照顧也足足燒了三天才完全退下去,這三天反反復復,一到晚上又開始燒,要不是睡在她旁邊,還不知道要燒成什么樣。
第一天晚上大半夜還吐了,手腳肌肉酸痛難以入睡。惹得白犬開始內疚起來,當時就不能給她開個門講講清楚。
她房間當天就已經收拾好了,結果賴在這不肯走,現在退燒了也趕不走。
白犬頭疼不已,就是個麻煩精。
今天已經正常上學了,只需要按時吃藥把感冒治好就行。
又怕她還在生病,心思脆弱,也就不跟她計較了。
白犬看著躺在邊上呼呼大睡的妹妹。
不知道是不是起了作用,這幾天規規矩矩,好幾次還不敢離她離得太近。
吃點教訓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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