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狗狗見她撇過頭不看電影，有點小生氣又有點討好，抽出一只手把她的臉擺正，“看嘛看嘛，很好看的。”她可是閱片無數，這部鬼片稱得上經典了。

        郗奕葉不想理她的惡趣味，氣哼別開臉輕喘，“你給我小心點，明天我就辦了你。”

        委屈巴巴的樣子真像個大耳朵狗，大耳朵狗是假，大尾巴狼才是真。

        氣不過給了她一個冷漠無情的白眼。

        沒想到狗狗轉頭還會變臉，興奮的不行，和吐舌頭乖巧坐下搖尾求獎勵的小狗沒兩樣，“來嘛來嘛，現在也可以。”

        郗奕葉：？

        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開放了？

        確實她只有零星點點的碰過她，她體力本就不及狗狗，大多數時候都是狗狗獸性大發，她也就順勢隨她去，每次沒個好幾次都結束不了，結束以后又酸又累，那還有心情力氣反攻回去。

        而且一到干這事的時候就猴急的不行，她也不覺得有什么，巴不得讓狗狗對她愛不釋手，也省的她再找什么野女人。

        成年人了總得有需求，再說狗狗比她大七歲，肯定需求量逐步上升，光看她一吃到肉就整天黏黏糊糊，滿腦子都是這玩意就知道了。

        不過沒關系，這也沒什么，狗狗舒服了她也舒爽。

        ……

        她氣的低聲咒罵：“大尾巴狗。”

        接下來郗正帶著她們回了上江住幾天，順便跟僅剩的親戚吃了頓便飯。

        ……

        狗狗倏地暴風哭泣。

        ……

        狗狗哭的更厲害了。

        郗奕葉無奈摟著她，撫摸她的腦袋，“怎么了這是？”

        狗狗貼貼蹭蹭，就是哭。

        “誰惹我們小狗了？哭的這么厲害？”

        狗狗低低綴泣，偷偷摸摸把眼淚抹在她光溜溜的身上。

        郗奕葉嬌嗔道：“你是小狗嗎？這都滿足不了了嗎？不喜歡了嗎？”狗狗一向最喜歡這個動作，就像真的小狗一樣，每次做都少不了它。

        “我是小狗。”狗狗嗚咽，“對不起。”

        郗奕葉訝異，柔聲安慰道：“怎么了呀，我沒有不舒服。”以為是怕自己會嘲笑她。

        狗狗惴惴不安的吐出，“我不能讓你結婚有孩子，每個女孩應該都想當媽媽的，我做不到。”

        郗奕葉了然，到底是餐桌上的長輩胡言亂語刺激到了她，輕言相哄道：“可我不想，我已經有小狗了，容不下小孩子。”

        狗狗猶豫不決，“真的嗎？”

        郗奕葉展顏，“當然啦。”

        過年一直是一件喜事，不好的就是流言蜚語。到處都有人張口就說我家小狗年齡大還找不到男人，要給她相親，就連自己也逃不過，才十九就被他們言語調戲，打趣說著以后丈夫的幻想。

        她不會有什么丈夫，要有也是這只小狗。

        狗狗埋在她胸前，悶聲問道：“我真的不能…讓你…嗎？”

        郗奕葉聽懂了，一時有些啞然，沉吟道：“你要是不信的話我把檢驗單給你看看？”其實是沒有的。

        狗狗被她略帶嚴肅的腔調嚇到了，本來也沒有懷疑她，是自己的問題，抽咽道：“不用了。”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以前分外厭惡的東西，現在有了點用處，開始得寸進尺。她心里很清楚的，魚與熊掌不能兼得，卻仍然想給小葉一個完整的家。

        沒人會接受同性戀。

        她不想小葉會被人恥笑，會被人謾罵說沒有子嗣，以后說成是沒有人要的老姑娘，她們永遠只能躲在暗處茍延殘喘見不得光。

        從那天開始埋在心里的種子慢慢長大，或許呢，她也可以給她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就和電視上的小演員一樣漂亮。

        她也想自己生一個，但到底和小葉沒有血緣關系，她不想剝奪她母親的權利，可也不想她和男人在一起，想要孩子總歸是繞不開男人的。

        她不太能釋懷，一直到現在，到那番開玩笑般的話語，徹底爆發。

        她覺得自己太矛盾了，既不想要那個東西，又想要它帶給自己的愉悅，既不想要真的能懷上，又想要她以后能有個繼承者，既不想要她懷孕痛苦，又忍不住覺得自己沒用。

        不如男人，也不如女人，什么也沒有。

        自卑感縈繞在左右。

        郗奕葉輕笑，覺得好玩，輕輕揉捏她的后脖頸肉，“怎么了啊，擔心我跟男人跑了？那你得乖乖聽我的話。”

        裝作嚴肅道：“放心，我不想當媽媽，也不想替別人養孩子，我養小狗就夠了。”

        捏了捏她的耳朵，輕輕一提，“聽懂了嗎？”

        “不用在意別人怎么說，他們以后會閉嘴的，我有自己的想法，不是會被人左右的小孩。”

        狗狗別別扭扭，“我很乖的，狗狗都很乖。”

        ……

        夜還很長。

        她那都是騙她的，什么檢驗，她也沒吃避孕藥，全都吐掉了。要是真的那么容易有，這么多次了也沒中獎，不是自己的問題就是她的。

        顯而易見。

        再說她兩個東西都有，據說這樣的人大多都是不能生育的，一生孤獨。

        再者有了就生唄，又不是綠了她還是怎么，正好還能套牢她。

        她不認為每個人都想當母親，就比如她。如果另一位母親不是這位大狗狗的話，她是絕對不想當的。

        她不會將就。

        她不是那種到了年紀誰都可以誰都能行的女人。

        ……

        狗狗的聲音不是尖細的，也不是渾厚的，而是夾在中間的雌雄難辨的中性。如果仔細聽的話也能聽出屬于女性的獨特。

        尤其是在床上，帶著哭腔的磁性更為魅力。只有在床上她會很愛哭，會撒嬌，會彷徨，會求著她一遍一遍沒有安全感的證明自己。

        這樣的狗狗最可愛了。

        新年過的還算不錯，如果可以忽略睡得太多身體有點虛的話。

        白犬開始充當郗奕葉的隨身司機兼狗狗保鏢，隨叫隨到。

        “那是你姐姐嗎？”同學a說。

        同學b：“好羨慕你，有這么好的姐姐。”

        郗奕葉偏頭看過去，對著在校門口的白犬揮揮手笑了笑，微笑點頭，“嗯，她很好。”

        同學a：“我也好想要個天天接送的姐姐啊。”

        郗奕葉腳步加快，轉頭淺笑著，“不是姐姐，是狗狗。”

        兩人齊齊震驚，“狗…狗狗？”

        “嗯哼。”

        郗奕葉向她們道別，飛撲過去。

        “狗狗，想你了。”

        白犬穩穩接住她，替她捋了捋被風吹散的秀發，有些羞澀，“我也想你。”

        牽著她的手上車。

        同學a呆住，捅了捅同學b，“哎，你不覺得她們很奇怪嗎？叫狗狗什么的，不是姐姐嗎？”

        同學b挽著她的手思考了一下，“可能是因為她姐姐叫白犬？哎呀她們姐妹之間的愛稱啦。”

        “也是，獨生子女體會不到的。”

        郗奕葉坐在沙發上吃著小零食，“狗狗，我想吃紅燒肉。”

        狗狗拒絕三連，“不行，昨天剛吃了甜。”

        郗奕葉撒潑，“我不管，我想吃嘛，你做給我吃。”她的廚藝不如白犬的，只會做一些簡單的能填飽肚子的食物。

        狗狗把她的腿放下，拉下上挑的長袖，“那你要去醫院檢查牙齒。”

        “不去！”

        “不去的話就沒有。”白犬心平氣和的說。

        郗奕葉撇了撇嘴，委屈道：“你是壞狗。”對準她嘴巴張的大大的，啊的一聲，“你看，我沒有蛀牙。”

        狗狗咽了口口水，活潑粉嫩的小舌頭暴露在她眼前，忽地有些口渴。

        心虛的撇過頭，“那也不行，多吃糖不好。”

        郗奕葉決定背對著她，再也不理她，要晾她好久好久，晚上也別想跟她做那檔子事，也別想抱著她。

        狗狗手足無措，突然靈機一動，湊過去親親啄了一下她的唇，最后還輕咬了下下唇，似是想邀請小舌一般舔舐。

        面色羞紅的低垂著頭，“甜嗎？”

        郗奕葉微瞇著眼，一轉攻勢跨坐在她身上，按著她的腦袋深吻。

        “那就原諒你了。”含上她的耳垂，心情極好。

        狗狗委屈巴巴的去做飯了。

        郗奕葉微揚下巴細細品味她別扭的走姿。

        郗小公主決定把她放出來，今晚允許她抱自己。

        狗狗還不知道自己從小黑屋走了一遭又被拉了出來。

        兩人自從開學以后陸陸續續把用品搬了過來，已經不住在鐘山景苑了。雖然杜佩蘭再三不舍，也抵不過做決斷的郗奕葉。

        在遠山華府住下，最重要的就是兩個人的私人空間，如果是在鐘山景苑，有父母的干擾一點隱私都沒有。

        她們沒請任何人，只有保姆會在兩人不在家的時候打擾房間。

        掙脫了束縛，兩人的獨處更顯得自由自在。她們會周末一起去上江小住兩天，在上學時回到遠山華府。

        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回上江了，上次住下還是那次鬧事，郗奕葉躺在兩人第一次發生了點什么的床上有些感慨。

        狗狗在黑暗中睜著漂亮的滿眼都是她的狗狗眼，成功把她逗笑了。

        郗奕葉輕輕扯了一下她的臉頰，紅唇輕吐，“呆狗。”

        被罵的不知所措的狗狗委屈屈，討好的蹭了蹭她的手，“是不舒服嗎？”

        她們的關系慢慢步入正軌，□□也一樣，大多數時候工作日是不太會做的，其實也只是狗狗怕會影響她在學校學習。

        郗奕葉摸上她的唇瓣，輕輕按壓，狗狗一下子就喘上了粗氣，“是我的狗狗太可愛了。”

        這才結束多久，怎么又生龍活虎的。

        郗奕葉一把抓住它，撥開，揶揄道：“這個不可愛。”

        狗狗悶悶，輕舔她的后耳，“不可以嗎？”

        郗奕葉推開毛茸茸的腦袋，一點沒被美□□惑，安之若素道：“不可以。”

        狗狗氣惱的抓著她的腿并攏……

        郗奕葉驚呼一聲，輕拍了她的手臂，正色道：“你都是從哪學來的，以前還說我下三濫，看來狗狗會的只多不少啊。”

        狗狗貼貼，摟緊她發出嗚嗚的叫聲，“是我下三濫。”她的小胸脯緊緊貼著她的后背，小心思一樣故意蹭蹭，“不要生氣。”

        郗奕葉嗔了她一眼，“小色狗，輕易就被撩潑了。”

        ……

        郗奕葉嘴角上挑，又裝的毫無情緒，輕踹了她一腳，冷言冷語道：“好了還不去洗手？”

        狗狗可憐兮兮的摸著被踹的地方，乖乖巧巧走向洗手間。

        郗奕葉再也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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