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跑回家找我,我給你撐腰知道嗎?”她貼在狗狗的臉上,親昵的蹭了蹭。
郗奕葉送開她,打開門牽著狗狗走了進去,把包包放在玄關(guān)的架子上。
原本魚缸里的小金魚已經(jīng)死光了,現(xiàn)在只剩下了烏龜。
白犬抬眸看了一眼,她沒有養(yǎng)動物的經(jīng)驗,這些都是小孩子拿來玩的小玩意,小時候她沒給小姑娘買過,她想彌補。
郗奕葉擼了擼袖子,用手把狗狗能埋進扁平胸脯里的腦袋抬起來,抬手就把全是臟污的襯衣解開。
“抬手。”她拍了拍狗狗的屁股。
白犬羞澀的把手舉起來。
郗奕葉把襯衣脫了下來,旋即解開褲子紐扣,又幫她把褲子拉下來。
自己隨手把黏上咖啡污漬的衣服脫了,抽了幾張紙幫她把被潑到的肌膚擦拭一下,拉著狗狗的手,“去洗澡,臟死了。”
白犬悶聲不吭跟著她走,手卻握得緊緊的。
郗奕葉跟著她一起洗,用毛巾幫她把胸口沾染浸濕到肌膚的咖啡擦拭干凈。
她拿上浴巾隨意擦了擦裹起來,把丟在地上的臟衣服放進盆里,轉(zhuǎn)身去了臥室從柜子里拿了件狗狗年代久遠的襯衣自顧自穿了起來。
等她再次帶著睡衣進浴室,被狗狗木愣站在浴室門口光屁股蛋的模樣給驚到了。
她趕忙拿起浴巾輕手輕腳幫她擦掉水滴,把睡衣塞進她懷里,微微羞惱的說:“浴室不是有內(nèi)衣嗎,你怎么不穿?”
白犬抱著衣物眼巴巴的看著她,抿唇不語。身子卻縮了縮,悄悄用手擋住了下身。
郗奕葉推了推她,讓她進浴室把衣服穿上。天氣熱,空調(diào)自然開的冷了些,雖然剛從浴室出來的體溫不會低到哪去,難保不會感冒生病。
“快點進去,自己穿,我可不幫你。”她把狗狗推進淋浴間,把移門關(guān)上。
郗奕葉深呼一口氣,臉頰泛起一層薄紅,低聲啐了一口這不要臉的小狗。打開水龍頭,幫她把內(nèi)衣褲先搓洗一番,又用水泡著沾上咖啡的衣褲。
白犬出來一下臉紅了個透,立馬就要搶,細若蚊喃,“我自己洗就可以了。”
郗奕葉洗到一半,偏過頭瞥了她一眼,“不用了,我?guī)湍阆锤蓛簟!?
她過了幾遍水,把衣服展了展就要拿去陽臺掛上。
突的被堵在門口的狗狗嚇了一大跳,她拍了拍受傷的小心臟,伸手把她拉起來,語氣帶上責備,“不是讓你去客廳坐著嗎,蹲在這干嘛?”
白犬手足無措,揪著自己的衣角說話都帶上了磕磕絆絆,“我想跟你在一起。”
她輕輕捏了捏狗狗的耳朵沒再說話。
郗奕葉拿出毛巾從冰箱里放了幾塊冰塊,走過去抬起狗狗的臉,從剛才洗澡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巴掌印有些明顯。
她輕輕摸了一下,唇角有些磕破,已經(jīng)不滲血了。
郗奕葉把冰塊放在她臉上冷敷,輕嘆一口氣道:“疼嗎?”
她輕輕撫過狗狗的臉,責怪道:“很早就跟你說過的,怎么不聽話呢?”
白犬委屈的直掉眼淚,抬手抱緊了小姑娘的腰腹,貼在她柔軟的肚子上,口中呢喃:“她是你媽媽。”
郗奕葉微微愣了,無奈搖頭,“她是我媽你就任由她打啊,你再理她我就不理你了。”
“不要!不要…”白犬猛的收緊,大喊道。
郗奕葉被她抱的喘不過氣,輕拍了她的背部,“松開點。”
她把冰塊丟進垃圾桶,毛巾還沒那么濕,直接蓋在狗狗的濕發(fā)上輕擦,“不聽話,是不是要我讓他們消失才好?”
白犬神色緊繃,眼淚汪汪的,聲音微顫又帶上不情愿,“她是你媽媽。”
郗奕葉輕嘆一口氣,把還在輕微滴水的頭發(fā)擦干了些許,“我不做,你乖一點。”
她突的想到狗狗口味和長相都不太像南方人,對自己的父母又帶了點執(zhí)著。仔細想了想,她裝作不經(jīng)意的問道:“狗狗想要找親生父母嗎?”
白犬猛然抬頭,她身子猛震手上都顫抖不已,眼淚不值錢的全掉下來,帶著泣音道:“你不要我了嗎?”
郗奕葉七手八腳的擦掉她的眼淚,卻越擦越多,她懊惱的垂下頭,“我就是問問。”
白犬緊緊抓著她的衣服,用力到露出大片大片的肌膚,她悶聲道:“我不想找他們,有你就夠了。”
她伸出一只手自己用手背抹眼淚。
其實相比小姑娘離不開自己,反倒是自己根本離不開她。
郗奕葉搖搖頭輕聲笑了笑,彎腰低頭輕輕吻上她的眉眼直至唇上,她的聲音讓人安心,“沒什么事,我就是突然很想知道狗狗是哪里人。”
白犬被哄好了,她鼻音很重,“我自己也不知道。”
郗奕葉輕輕笑了笑,幫她把濕發(fā)拿出來,剛換上的衣服都沾濕了,“你的口味在這簡直天差地別。”
小狗狗可聽不得這話,在她腦海里自動轉(zhuǎn)換成她想要拋棄自己。
白犬急忙喊道:“我可以改的,我可以和你一樣!”
淚眼汪汪濕漉漉的狗狗眼,還時不時拉拉她的衣角,非要自己看看她。
郗奕葉笑彎了眉眼,眉目柔和的在小狗期盼的眼神中俯身貼上她的耳朵,揚唇笑道:“誰要你跟我一樣了,不管你是哪里人都是我的心上人。”
白犬立馬面紅耳赤,呆呆傻傻的晃頭晃腦用手捂著臉不敢看她。
她含笑摸摸狗狗的腦袋,幫她把捏到皺巴巴的衣服拉直。
她們下班時間不一樣,她每天都會在下班以后去咖啡廳接狗狗,今天還真是沒想到。
郗奕葉去找店長幫她辭了,因為鬧事店長其實也不太想留下她了,一下答應了下來。
她回家安撫鬧別扭的狗狗,軟聲軟語說:“在家休息一段時間不好嗎?”
白犬嘟囔,“我不想花你的錢,我自己也能賺錢的。”
郗奕葉沉吟一會,“我們不是拍了一些旅游記錄嗎,狗狗把它們剪輯發(fā)到網(wǎng)上也能賺錢。”
“真的嗎?你不能騙我。”
“我騙你干嘛。”
這個確實能賺錢,但她也不指望能真的賺到。
郗奕葉并不涉及自媒體,對這方面了解的也不是很多。她倒是知道狗狗不看視頻,她手機里的軟件能有十多個小游戲加上一些雜七雜八的影視軟件。
她找了一些視頻資料給她,讓她在家里用書房的電腦先學起來,至少能耗費一下這只精力充沛的狗狗。
距離這件事過去也不過三天,她本來是想請假照顧一下狗狗脆弱的小心靈,但她并不同意。
而且很明顯越來越粘人了,從那天過去以后,做什么都要跟著她。
郗奕葉半夜起夜去上了個廁所,睡眼朦朧的洗手開門,冷不丁被靠在墻上的狗狗嚇到了,失聲道:“你不睡覺跟過來干嘛?”
白犬一臉委屈,拉上她濕潤的手擦上自己的衣服,“你不在。”
她扶額微微搖頭,拉著她回房。
粘人精。
郗奕葉剛下班,明天就是周末,她快步走出大樓看到站在馬路邊等候的人斂眉停下。
郗正走過去,“我們談談。”
她整理了一下歪了的包包,平靜道:“談什么。”
郗正沒有開門見山,他側(cè)側(cè)頭看向停在路邊的車,“不去跟你媽打個招呼嗎?她在車上。”
郗奕葉搖搖頭說:“不用了,有什么話就說吧。”
他也沒再強迫了,理了理領帶,“什么時候回家?”
郗奕葉攤攤手,無所謂道:“要回家的話我不會是一個人。”
郗正擰眉斥責,“你非要這樣?你能不能懂事點?”
郗奕葉微微站直,正色道:“我不覺得脫離了你們的生活會變成一團糟,我現(xiàn)在就過得很好。”
她嗤笑一聲,“爸,不是我需要你,而是你們需要我。”
說罷轉(zhuǎn)身就要走,她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換個態(tài)度再來吧。”
郗正快步走了兩步拉住她的手腕,“你什么意思,你在恨我們?就因為白犬?”
“你真的覺得你做的是對的?你怎么是非不分?我是你爸能不為你好嗎?我和你媽是最愛你的人啊。”
郗奕葉停下來靜靜看著他,“準確來說也不是,說句殘忍的,我沒你們想象中的那么愛你們。”
“如果你們想要挽回,可以把我塞回去重新生出來。”
她沒有在看他,盯著遠方開口道:“從我出生起到被你們找回來,很抱歉我對你們的印象實在太少,一直都是狗狗在照顧我包容我接納我的一切,而不是你們。”
“你們的愛太晚了,晚到我根本不需要。”
郗正怔愣,“你都是裝的?”
“是啊,我是裝的。什么父慈子孝,都是你臆想出來的,在我面前狗屁不是。”
郗奕葉扒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郗正不可置信的站在原處久久不能回神。
她能愿意回來,無非就是看中了他的錢和地位,不然還能有什么。
她捏了捏眉眼,吐出一口郁氣,站在門口把心情調(diào)整好。
“你回來啦!”白犬忙沖過去一把把門關(guān)上,將她抵在門上親吻。
說是親吻,又有些不太貼切。
郗奕葉被吻的七葷八素,半推半就的承受,隱隱還覺著有些痛楚,這小狗還帶咬人的。
她抵著狗狗的胸脯不住的嬌喘,眼里泛起了水汽,霧蒙蒙的,眼角被吻的通紅,她嗔怪的瞪了她一眼。
白犬抬起熱切的臉,微微撅嘴神色有些哀怨,她將小姑娘緊緊抱在懷里,用力到像是要把她禁錮住。
郗奕葉努力平復驟跳的心臟,嬌嗔的睨了她一眼,聲音不自覺的帶上了嬌媚,“怎么這么熱情,想要了?”
白犬眼神突的亮了,她嘟噥著:“就是想你了。”
她拍開還想貼貼的狗臉,把失力掉落的包包撿起來,上樓換上了睡衣。
她可沒心思陪她玩,也玩不過她,這家伙體力出奇的好,自己絕對會悶聲吃大虧。
她的睡衣現(xiàn)在一直都是狗狗的衣服,寬松又大,用來睡覺也挺舒服的。
郗奕葉邊下樓邊把被襯衣壓進去的頭發(fā)給撩出來,白犬滿臉寫著不開心的走過去拿下手腕上的頭繩幫她扎起來。
她手腕上常年都帶著小姑娘的頭繩,要是沒有了還不太習慣。
郗奕葉理了理衣服坐在餐桌前,失笑著拉上狗狗的手,“怎么了這是,又生悶氣了?”
白犬頗為不滿,她控訴道:“你怎么回來的這么晚,飯菜都涼了!”
越說越不對勁,“是不是外面有別的狗了!”
郗奕葉一愣,隨即笑彎了腰。她抬手拭去因笑而沁出來的眼淚,“就因為這個?”
白犬重重點頭,又覺得不妥,故意做出齜牙咧嘴的模樣。
她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可是飯菜并沒有涼啊。”
白犬非常不滿意她的回答,又有被拆穿謊言微惱的撓撓頭,聲音兇巴巴又不情不愿,“吃飯!”
郗奕葉吃完飯站起身就要往客廳走,被眼疾手快的小狗抓了回來抱在懷里。
她惡狠狠道:“你又要去哪!”又委屈又兇,“你都沒有講清楚,不準走。”
狗狗抓的很緊,大半的冷空氣鉆進了她的身體。
郗奕葉微微向上拉了拉,仍然無濟于事。狗狗的襯衣對她來說太大了點,即便扣子全部扣好,領口還是松松垮垮的,袖口又長還掛不住,手一垂下來就能被掩蓋。
白犬氣的夠嗆,抱著她啃了起來,手上四處游走,把她過于寬松異常好脫的襯衣直截了當?shù)牧昧似饋怼?
郗奕葉微喘著氣媚眼如絲的看向她,用力拍開她作怪的手。襯衣長到輕松就能蓋住私密部位,但卻也能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夠掀開。
她眼睛微瞇的看著鬧別扭的小狗,在家只穿著短褲,微微隆起了一個小包。
狗狗的腿型很好看,又長又直不胖不瘦,走動間能清晰的看到肌肉的輪廓。也不是男生布滿腿毛的,干凈光滑又勻稱。
她伸出腿抵進狗狗的腿心,“小狗吃醋了啊。”她微微歪頭,莞爾一笑道:“只是堵車了而已,我養(yǎng)的小狗只有你一個。”
白犬被激的嬌呼一聲,眼神飄忽不定,低低哦了一聲。
她可憐巴巴的撲在她身上,又舔又咬,劇烈的撞動讓床也搖晃起來。
白犬抱著小姑娘饜足的睡去。
一條狗可以沒有同類,可以沒有外出社交,可以沒有自由到只能被拴在家里,但絕對不能沒有主人。
郗奕葉找人在家門口和客廳間各裝了一個監(jiān)控,郗正已經(jīng)能找到她公司來了,難保他會找到家里來,還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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