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油坊帶來的改變
傅排蘭生完孩子第二天,一大早的,石朝文和傅新芽一塊來到魏華根家。
來的時候傅新芽手里提著一只瓦罐,罐子里有一只燉好的母雞湯,而石朝文雙手提的都是嬰兒用品。
為了不刺激愛豆,石朝文用的不是家里養(yǎng)的母雞,就是一只空間倉庫里的。
雖然知道家里的母雞說不定還沒有空間倉庫里的好,但是心里作用,石朝文還是有點遺憾。
燉雞的時候他還感嘆,養(yǎng)的動物太聰明也有煩惱啊!
魏華根一見石朝文,便湊上來一個勁的道歉。
石朝文雖然不想搭理他,也清楚以后傅排蘭還要和這人過日子,只能皺著眉頭和他說話。
只聽石朝文不咸不淡的說:“你當(dāng)我說什么都沒用,關(guān)鍵是我排蘭姐對你怎么樣。
我毫不諱言地說,你這種人我壓根就看不上;但是誰讓排蘭姐跟了你呢?所以我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從今以后,排蘭姐要是對你還像以前,我對你也還是不會變;排蘭姐要是對你改變態(tài)度,我也會跟著改變。
另外,我鄭重警告你,如果排蘭姐記恨你,對你態(tài)度不好,不要試圖對她動手。
我準(zhǔn)許你們夫妻可以吵架,但是絕對不允許你們打架。
如果你敢動排蘭姐一根毫毛,我都能打得你媽都認不出你。”
說完這段話,石朝文不理會魏華根賭咒發(fā)誓的表態(tài),徑直走到已經(jīng)走下地的傅排蘭面前。
傅新芽在從瓦罐往碗里倒雞湯。
她一邊倒雞湯一邊責(zé)怪傅排蘭:“排蘭你就是不聽,剛生完孩子怎么能輕易走動?省的以后落下病根。”
傅排蘭則是解釋:“小姑,我真不是在作踐自己。
你是不知道,昨天剛生完孩子還覺得身子有點虛,可是一覺醒來,好像身體完全恢復(fù)了。
我就想,這一定是朝文昨天給我喝的藥水藥效發(fā)揮了。”
說到這,她湊到傅新芽耳邊小聲說:“還有啊,我聽人說,生完孩子下身會有多天特別不干凈,可是我現(xiàn)在完全好了,干干凈凈清清爽爽的。
你別不信啊!
你這也沒幾天就要生了,朝文肯定也會給你喝那種藥水,到時你一準(zhǔn)知道我沒說假話。”
石朝文耳朵多靈光,傅排蘭的話被他聽個正著。他知道傅排蘭說的肯定是真的,但是他這時可不好湊上去給傅排蘭證明。
傅排蘭見石朝文走進了門,立刻一臉笑容的說:“朝文來啦。以前你說過會送來全套小孩子用品,還不讓我準(zhǔn)備,我來看看都有哪些東西。”
說著就去接石朝文手里的東西。
魏華根跟著石朝文進門,怕石朝文責(zé)怪他讓傅排蘭下床走動,趕緊解釋:“朝文,我硬勸著不讓排蘭下床,她就是不聽。
還有,我讓我媽來伺候她坐月子,她也不愿意。
你說,這以后要是落下病根可怎么辦。”
對著石朝文一臉笑容的傅排蘭臉色一繃,呵斥著:“我需要你這種關(guān)心嗎?你的關(guān)心是真的嗎?還有,我可不敢讓你媽來伺候我,我受用不起!”
女人真的天生會變臉,這邊才呵斥過魏華根,轉(zhuǎn)身面對石朝文時,傅排蘭又已經(jīng)一臉笑容。
只見她一邊整理石朝文帶來的兩大包東西,一邊品頭論足的,不過全是好話。
其實石朝文送來的東西全是這個年代國內(nèi)有的,但是這個小山村卻不會有。
雖然石朝文讓魏華根很難看,可是當(dāng)他看到石朝文送來那么多的好東西,立刻就是眉開眼笑的。
他心里還在得意地想:你對我愛答不理的又怎么樣?還不是拿來這么多好東西給我兒子用。嘿,這可是我兒子!
傅新芽給傅排蘭的雞湯已經(jīng)倒好,見傅排蘭還在那一件件的看嬰兒用品,不滿意地說:“還不快點來吃飯,雞湯要冷了。”
傅排蘭這時拿起一大疊的尿片,這下她更是一聲驚呼:“小姑你看,這尿布全是新布做的,還這么柔軟。
昨晚我找了一件破衣服做的尿布,當(dāng)時我還心疼那件衣服,沒想到朝文送來的竟然是新布做的。
我這就給我們家的小子換上。”
傅新芽拿這時的傅排蘭也沒辦法,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石朝文見傅排蘭笨手笨腳的替嬰兒換尿布,也是搖搖頭。但是他并沒有說傅排蘭什么,因為他知道這是剛做母親必須要經(jīng)歷的階段。
想想傅排蘭不讓婆婆過來,這時還沒人教她如何做,便走過去說:“排蘭姐,我來給我這大外甥換尿布。
你看好了,我是怎么換的。”
雖然信任石朝文,傅排蘭移開身子,可是他還是有點有點不確定的問:“朝文,這你也會?”
肯定會啊!那可是石朝文上一世的技能。
石朝文沒解釋,走過去一邊操作一邊給傅排蘭講解要怎么做。這下不但傅排蘭和傅新芽看的目瞪口呆,就連魏華根都看直了眼。
換好尿布,石朝文對傅排蘭說:“還愣著干什么?快點吃飯去。不然雞湯真要冷了。”
傅排蘭走過去喝雞湯,傅新芽走到嬰兒跟前。
只一眼,傅新芽就驚訝的說:“排蘭,昨天晚上我看到的時候,小家伙還是鄒巴巴的,這一夜工夫就長開啦!不是說小孩子要幾天后皮膚才能好看的嗎?
呀!你不用說,我知道啦!肯定是因為朝文給你喝的藥水。”
傅新芽轉(zhuǎn)頭看向石朝文問:“藥水的效果這么好,大人和小孩都得到好處。朝文,這個藥水應(yīng)該非常珍貴吧?”
石朝文心里說:“肯定珍貴,它就不是這個世界的東西。那個世界應(yīng)比地球高級的多。也就是你們和我關(guān)系好,其他人可沒有這么幸運。”
石朝文看出傅新芽的擔(dān)心,她可能是怕這種好東西用了就沒啦。
所以石朝文隨口胡說:“珍貴是肯定的。里邊有著一株兩百多年的老山參呢。
不過你不用擔(dān)心用完沒了,哪天我要是運氣好,進山就能碰到一株更好的。”
傅新芽在這里生活了快一年,怎么會不知道上年份的老山參很難得,可是既然石朝文這樣說,她也不會反駁他。
石朝文看出傅新芽不信,便說:“你還別不信。知道這次進老林子我的收獲怎樣?”
他見三個人都被他勾起了好奇心,故意得意洋洋的說:“這次的運氣還行,收獲一株一百多年的,兩株五六十年的。”
傅新芽和傅排蘭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這么厲害!”
就是魏華根也是雙眼放光的盯著石朝文。如果不是他現(xiàn)在正被石朝文不待見,這人絕對會張口問石朝文討要一株人參。
石朝文成功的裝了一次后,反而以一種不在意的語氣說:“所以說,你們兩個不用在意喝了那種藥水的。”
傅新芽吁了一口氣,心里負擔(dān)果然小了許多。
她看著石朝文認真的說:“你可要把這三株人參保管好。這么好的東西,留著以后賣錢或是救命都行”
很多國人對人參都有一種迷之自信,相信人參具有強大的功效。
這也是石朝文瞎扯,說給傅排蘭喝的空間溪水是他爺爺配制的藥水,功效之所以強大,是因為里面有一株兩百多年人參,然后她們便相信了。
石朝文解釋:“我那里不是有一副虎骨嘛,這次進老林子就是為了配虎骨酒找藥材的。所以,等我把酒釀好了,這三株人參就和虎骨一起泡了。”
一直想融進石朝文三人講話的圈子,魏華根這時總算是抓住了機會。
他這時替石朝文解釋:“朝文的爺爺泡制虎骨酒很有名的。因為效果好,價錢可貴了!他們家的日子過得好,主要就是靠賣虎骨酒。”
石朝文心中鄙視地想:“你知道個屁!我家日子過得好,虎骨酒只是爺爺用的幌子。
你真以為我家的虎骨酒能賣那么高的價錢?
那只是爺爺做的營銷手段而已。省的讓人看出家中的收入和開支不平衡。”
石朝文原本是和老支書說好的,油坊在秋收以后開工,到時由他指導(dǎo)村民操作。沒成想老支書改變了主意,油坊要提前開工。
用老支書的話說“看到大家每天都累成那樣,還是早點把油榨出來,以后每個月每人都分一斤油,讓大家吃的更好些。”
石朝文自然沒意見。他現(xiàn)在每天都要面對孕婦的咨詢,尤其是有些娘們還吃他的豆腐,真的是招架不住。
這下他可以借故躲到油坊,能躲一時是一時。
兩臺木質(zhì)榨油設(shè)備,幾乎在傍晚同時出油。
當(dāng)老支書看到暗黃色的大豆油流入缸里的時候,激動地眼睛都紅了。
又何止是老支書的眼睛發(fā)紅,幾乎在場的每個人心情都激動。
因為他們都知道,第一批大豆油不賣,全分給各家吃。更重要的是,以后每個月都會有。
或許是受到大豆油香味的刺激,有人吞著口水說:“老支書,到晚上大概能有五六十斤油,要不現(xiàn)在每家先分半斤?這樣晚上就能吃上啦。
不瞞你老,聞著這香味,我就想立刻能吃上這油炒的菜。”
有人帶頭,油坊里其他人全都鼓噪分油。
老支書先是說了一句“瞧你們這出息。”
就在眾人以為老支書不同意時,接下來他又說:“既然想吃,那就分唄。”
在老支書同意之后,現(xiàn)場的氣氛立刻歡快起來。
就在當(dāng)晚,魏家屯所有人家都飄出炒菜的香氣,歡笑聲都比以前多了許多。
然后就在第二天早上,人們談?wù)摰脑掝}幾乎都是有關(guān)油的事情。
“哎呦,我家那娘們,昨晚剛分的油,她一口氣炒了三個菜。我一看油瓶,好家伙,用去足足二兩油。
不過這油一多,那菜是真香啊!”
“你家算是好的,人口多,炒的菜也多。我家人口少,就炒了兩個菜,你們猜用了多少油?
整整用去一半!
你們看,現(xiàn)在我的嘴唇還是油油的。”
這不是瞎扯嘛,昨晚到現(xiàn)在,還油油的,他早上沒洗臉?
但是這時誰都不會去說出他話里的漏洞。
“你們好歹是自己家吃,我家那位倒好,說是等油分下來,要給她老子娘送二斤。
說是要給她娘家嫂子臉色看看。
以前她回家給老子娘洗衣服,她嫂子總是指桑罵槐的,說話特別難聽。”
這些人表面在抱怨,哪一個不是在炫耀?幾乎所有魏家屯的人都清楚,以后他們的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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