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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今晚先不當(dāng)師兄妹了


歲末考核的成績在十二月初一的時候掛了出來,晏歲的名字毫無懸念地被掛在了第一名上。
  “恭喜晏師妹。”陪著晏歲一起來看榜的沉年淡淡地說了一句。
  晏歲道:“沉師兄和裴師兄當(dāng)年也是第一吧?”
  沉年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
  “回去吧!标虤q沒意思地說了一句。
  沉年也沒有答話,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和晏歲一起回流光居去。
  在轉(zhuǎn)身的那一剎,晏歲看到了站在一旁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幾個弟子。
  “有什么事嗎?”晏歲思索了一下開口問道。
  那群弟子推推搡搡了一陣子后,終于推出來一個臉紅得跟猴屁股有得一拼的女弟子。
  那個女弟子眼珠子到處亂轉(zhuǎn),看哪里就是不好意思看晏歲:“晏、晏歲師姐,我們、我們、恭喜你哈哈哈哈哈!
  “多謝!标虤q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打算再多做停留。
  “晏歲師妹!币粋弟子終于忍不住站了出來,“先前是我們對你多有誤解得罪,現(xiàn)在我們都知道錯了。今晚我們湊了點(diǎn)錢,想請師妹一起去山下客悅樓聚一頓,就當(dāng)是我們恭賀晏師妹考核魁首,也對過往之事聊表歉意。到底是同宗師兄妹的,日后也好互幫互助!
  “我知道你們今晚肯定會在客悅樓擺席慶祝。”晏歲道,“但是我沒有想到會有人來請我一起!
  晏歲這話說的無限凄涼,引得好幾個弟子愧疚地低下頭。
  “什么時辰?”晏歲問道。
  “?”一個弟子愣了一下。
  晏歲重復(fù)了一遍:“在客悅樓哪間房?訂好了沒有?什么時候開席?”
  “晏師姐你答應(yīng)了?”
  “在武陵廳,已經(jīng)定好席面了!
  “晏師姐你有什么喜歡的菜式嗎?我們先去提前準(zhǔn)備一下!
  “今晚戌時,我們提前半個時辰去無虞境前等晏師姐一起去可好?”
  弟子們一陣欣喜,立刻都圍了上來,在晏歲身邊七嘴八舌地說個不停,把沉年都擠了出去。
  有點(diǎn)吵。
  沉年望向天際,好想先走一步。
  晏歲被簇?fù)砹诵“雮時辰才從那些崇拜的弟子的包圍圈里爬出來溜回?zé)o虞境。
  “以往沉師兄得第一的時候那些師兄師姐也是這樣子的嗎?”不知道是哪個弟子太過激動,把晏歲的發(fā)簪給扯走了一支,晏歲用手?jǐn)n著頭發(fā)有些頭疼地問。
  沉年搖了搖頭:“我不喜與旁人接觸!
  “所以那些弟子都不敢靠近沉師兄?”晏歲挑眉問道。
  沉年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
  晏歲失笑:“那真可惜,無人知曉沉師兄其實(shí)人也很好!
  沉年不置可否,看了看晏歲散下的發(fā),似乎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繞到了晏歲的手,抬手幫晏歲將散發(fā)攏上,然后取出了一支鳳頭蓮瓣簪將晏歲的頭發(fā)重新簪了上去。
  “沉師兄?”晏歲詫異地看向沉年。
  “是我母親留下來的東西。”沉年說著頓了一下,眼眸陡然暗沉下去,“也就是你姑姑的!
  晏歲動了動唇:“姑姑去世的是······你在嗎?”
  沉年垂下眼簾許久沒有回答晏歲這個問題。
  “我不該問的。”晏歲抿了抿唇,“走吧。”
  “我自幼家里人便告訴我母親怨恨孕育我壞了她的身子不愿見我,我想偷偷去見母親也被攔住!背聊甑穆曇艉芷届o,就像是置身事外的人在說一個聽過的事情,“八歲那年母親病逝,父親說母親不喜歡太昊氏所以燒掉了母親所有東西,只有這一支發(fā)簪在被送去燒毀的路上掉了下來!
  晏歲喉嚨里像是被堵了一大團(tuán)的棉花,幾乎發(fā)不出聲來:“他······這么、告訴你的?”
  “嗯。”沉年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唯一一次見到母親是在全家都在祭祖的時候,沉年偷偷地爬上了母親院子的墻頭。
  母親很清瘦,仿佛一陣風(fēng)就能把她刮走。
  她背對著沉年,站在鳳凰花下看著滿枝椏的花,挽發(fā)的正是今日這一支鳳頭蓮瓣發(fā)簪,一朵鳳凰花被風(fēng)吹落,停在了母親蒼白的指尖。
  沉年也聽到了母親的低語:“哥哥,我不喜歡這里,我想回家!
  母親果然不喜歡昆侖山,不喜歡父親,也不喜歡自己。
  但是沉年還是會有幻想,或許等自己將來長大了,能夠找到靈丹妙藥養(yǎng)好母親的身體,母親就會喜歡自己了吧。
  但是母親沒有給沉年這個機(jī)會。
  原來太昊氏也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見不得人,連沉年都被蒙在鼓里。
  晏歲深吸了一口氣,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沉師兄,姑姑或許會不喜歡昆侖山,不喜歡沉家主,但是她絕對不會不喜歡你!
  沉年沉默了片刻然后問:“為何?”
  晏歲抬手扶了一下發(fā)簪:“它告訴我了!
  沉年看著晏歲發(fā)間的簪子好一會兒也抬起手輕觸:“那為何······它從不肯與我言語?”
  樹影之中,裴塵賦抱著胳膊面無表情地看著身影交錯在一處的晏歲與沉年,距離有些遠(yuǎn)聽不清二人的談話,但是裴塵賦的腦子卻自動腦補(bǔ)了在他們之間會發(fā)生的談話。

  裴塵賦胸前的衣襟動了動,一個黑白紋相間的小腦袋探了出來,兩只爪子扒著裴塵賦的衣襟往外看。
  裴塵賦看了眼自己胸前的小家伙:“看樣子你已經(jīng)輸給那支發(fā)簪了。”
  小家伙仰起腦袋看了看裴塵賦,然后張牙舞爪地叫了一聲:“呀——”
  裴塵賦沒有上前,將小家伙的腦袋壓回懷里轉(zhuǎn)身而去。
  也是,金簪才是女孩子家會喜歡的東西。
  戌時。
  晏歲踩著時間踏入客悅樓。
  “晏師姐!晏師姐這邊!”幾個弟子趴在二樓的欄桿上一面對晏歲招手一邊沖下來接晏歲。
  “晏師姐可算是來了,大家都來齊了,就等著晏師姐了!
  好幾個女弟子簇?fù)淼疥虤q的身邊,晏歲還沒反應(yīng)過來,胳膊上就掛了七八個人,被拖著往上走。
  “你們別亂拉,不要把我的簪子又拔走了!睆拇筇玫桨g的路,晏歲就沒有一步是自己走的。
  包間之中觥籌交錯,是晏歲從未觸及過的歡愉。
  原來在考核之后,在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并不是只能自己孤孤零零的一個人練劍,也是可以和師兄弟們一起下山玩玩的。
  “晏師姐,我以后可以、可以去請教你劍式嗎?”一個弟子端著酒杯走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雖然我之前一直覺得晏師姐每日練劍到深夜是假勤奮,但是我現(xiàn)在知道了,晏師姐是真的努力,而且這些努力都是有用的。日后我可以和晏師姐一起練劍嗎?”
  晏歲不解地看著這個弟子:“我何時每日練劍到深夜了?”
  弟子愣了一下,然后更加尷尬地看著晏歲:“這個,這個是······”
  “白青蓮和你們說的?”晏歲了然于心。
  弟子抓了抓頭憨憨地笑了兩下,舉杯喝了一口酒掩飾自己的尷尬。
  晏歲道:“你若是有不懂的可以來問我,但是不要深夜來問,我要睡覺!
  弟子連連點(diǎn)頭:“好,那不知晏師姐每日何時練劍?我想在晏師姐練劍的時候去請教比較不耽誤晏師姐其他時間!
  “是啊是啊晏師姐,你也教教我們吧。”
  其余的弟子也都紛紛圍了過來,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晏歲。
  晏歲想了想笑了一聲,然后往椅背上一靠,手一攤:“說實(shí)話,從進(jìn)內(nèi)門以來,我從未練劍!
  “啊?”弟子們傻了眼。
  晏歲驕傲抬了抬下巴:“你們不要聽白青蓮在那邊瞎編什么我大晚上偷偷修煉的鬼話。真正的天才是不需要修煉的。”
  “可是師尊說萬劍歸一就連裴師兄都練了十八個月才成,晏師姐你······”一個梅尊者座下的弟子遲疑地開口。
  晏歲一臉燦笑:“每個人的體質(zhì)都不一樣,我在夢里夢到我學(xué)過萬劍歸一,醒來就會啦。我如今要專門去學(xué),還真的是毫無長進(jìn)。”
  在測靈力測出元嬰一層的靈力時晏歲就察覺到不對勁了,認(rèn)真摩挲了一日后,晏歲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丹田里安安穩(wěn)穩(wěn)地棲息著一個元嬰修士才會擁有的靈力。
  整個丹府滿滿當(dāng)當(dāng)充實(shí)得很,卻很安穩(wěn)地等著突破的契機(jī),而不是一口氣突破上去。
  而晏歲要再修行,卻因為丹府已滿,沒法多容下一絲的靈氣。
  或許她真的要等到自己慢慢突破到前世的階層了才能繼續(xù)修煉。
  不過還有一個讓晏歲至今無解的問題是,自己前世死在元嬰雷劫之下,按理來說應(yīng)該是金丹圓滿的階層,為何重生之后會多了一層到了元嬰呢?
  所有的弟子聽了晏歲的話都沉默了,一時之間他們真的分辨不出晏歲是在實(shí)話實(shí)說還是在跟他們炫耀的。
  “你們也不必一心想著趕超我,每個人走得都是自己的路,我怎么樣和你們沒有關(guān)系。只要做到無愧于心就足夠了,一輩子追趕著別人,那真的很累!标虤q又出聲安撫道。
  一個弟子問:“晏師姐怎么知道追趕著別人很累?”
  晏歲微微一笑:“因為我曾經(jīng)拼命地追趕一個人,搭進(jìn)了我的所有,可是最后也是一無所有。如今我自己想起來,都覺得好笑!
  “晏師姐之前是在追趕裴師兄嗎?”一個弟子問。
  晏歲一愣:“我為何要追趕裴師兄?”
  “宴青都之中最出色的弟子就是裴師兄,除了裴師兄,還有何人值得晏師姐去追趕?”弟子回答,而后又思索了一下,“不是裴師兄的話,莫非是沉師兄?沉師兄是萬年老二,光芒一直被裴師兄壓著,但是卻是裴師兄不在,沉師兄也很優(yōu)秀。”
  晏歲抿了抿唇:“我們對沉師兄或多或少都有些誤會,若是······他也該是熠熠發(fā)光的人。”
  “若是什么?”
  晏歲微笑:“沒什么,我敬你們一杯吧,馬上就要過年了,先提前祝你們來年心想事成,萬事如意。”
  弟子們連忙紛紛舉杯應(yīng)和:“也祝晏師姐/晏師妹萬事如意。”
  包間內(nèi)恢復(fù)了歡笑,弟子們趁著如今不在宗門內(nèi),四下聚一團(tuán)玩樂,猜拳的猜拳,摸牌的摸牌,聊天的聊天,甚至還有幾個弟子圍在一起開了個小賭局。

  晏歲靠在了窗邊,瞇著眼睛看著城內(nèi)的萬家燈火,因為只在二樓,能看出去的距離并不遠(yuǎn),但是目所能及之處滿是煙火人間。
  快要過年了,已經(jīng)有不少店家掛起了紅燈籠,街道上添了不少紅色,人群來來往往,熙熙攘攘,并未因為入夜而清寂。
  “燈火萬家城四畔,星河一道水中央!标虤q低聲念著,仰頭滿飲了一杯濁酒,又垂下眼簾呢喃,“若是裴師兄與我一起看就好了。”
  “不是說我恐怖嗎?還想要和我一起看?”帶著幾分怨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晏歲猛地抬頭往天上看去:“裴師兄?”
  “在你身后!迸釅m賦無奈地看著抬頭的晏歲,“怎么會覺得我在天上?”
  晏歲轉(zhuǎn)身,在燈影憧憧之中望見裴塵賦的身影,張開雙臂就朝著裴塵賦撲了過去:“裴師兄。”
  裴塵賦擔(dān)心晏歲摔倒,雖然心里還有幾分不開心但還是伸手接住了晏歲:“喝了幾杯?”
  “沒幾杯!标虤q將裴塵賦撲了個滿懷,雙手緊緊地箍著裴塵賦的腰不肯放,“裴師兄,我沒有討厭你,我那天只是不知道怎么辦,你一點(diǎn)也不恐怖。”
  “嗯。”裴塵賦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然后道,“先放開手。”
  “我不要!标虤q搖頭,腦袋在裴塵賦懷里蹭來蹭去,“我一放手裴師兄又走了。”
  裴塵賦問:“誰家?guī)熜置每梢员г谝黄鸩环攀值摹?br />  “那今晚先不當(dāng)師兄妹了嘛!标虤q顯然是帶了些醉意了,將裴塵賦抱得更緊。
  “不當(dāng)師兄妹當(dāng)什么?”裴塵賦忍不住抬手揉了一把晏歲的頭,用的不是沉年給的那只發(fā)簪,很好,最好直接弄丟一輩子都不用。
  晏歲仰起頭望著裴塵賦,眼睛濕漉漉的,帶著一絲迷離,臉頰上也是一片醉意得駝紅,像是很認(rèn)真地在思考。
  一陣子之后裴塵賦才聽到晏歲含含糊糊地回答:“那先當(dāng)一晚上道侶可不可以?”
  裴塵賦陡然深吸一口氣:“晏小師妹你······可真是口無遮攔!
  “晏師姐,你要不要來打麻將?”一個師妹笑著轉(zhuǎn)頭來找晏歲,卻發(fā)現(xiàn)晏歲的身影被另一個人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唉?你是誰?”
  裴塵賦回頭瞥了一眼玩鬧的正開心的眾弟子。
  “裴師兄?”一個弟子驚叫了一聲,然后猛地原地立正。
  所有弟子都一下子站了起來,驚恐地看著裴塵賦。
  他們這又是劃拳又是賭博的,這在宴青都可都是不被允許的事情,裴師兄這么會突然出現(xiàn)啊。
  “離內(nèi)門宵禁還有一刻鐘,現(xiàn)在立刻御劍回去,應(yīng)該還來得及!迸釅m賦淡淡地提醒了一句,“今夜是傾朔值夜。”
  今晚是易傾朔值夜,那要是被抓到豈不是被罰得脫層皮?
  弟子們大驚失色,轉(zhuǎn)身就往外跑。
  “那晏師姐?”這個時候,他們倒也沒忘記晏歲。
  裴塵賦看了眼昏昏欲睡的晏歲:“我?guī)厝。?br />  “那就麻煩裴師兄了,祝裴師兄和晏師姐百年好合,早成連理!”
  裴塵賦:“······”
  晏歲已經(jīng)快要睡著了,整個人的身體重量都壓在了裴塵賦的身上,嘴里還嘟嘟囔囔地說著什么。
  “要抱還是要背?”讓晏歲自己走回去是沒可能了,裴塵賦給了晏歲一個自己選擇的機(jī)會。
  晏歲倒還聽得見裴塵賦的話,手臂勾上了裴塵賦的脖子:“抱!
  裴塵賦打橫抱起晏歲,看了看晏歲勾住自己脖子的胳膊,算了,抱著就抱著吧。
  雖然不確定晏歲現(xiàn)在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但是已經(jīng)足夠裴塵賦把自己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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