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從來就不是唯一的選擇
華胥氏的提親隊伍還未送到青陽氏,太昊氏的人就先到了浮閑境。
“嗯,這一式就是這樣子了。”樓簫滿意地看著晏歲,“我就知道我家小徒兒天賦異稟,學得真快。哪里需要什么梅尊者來教。為師也能把你教成劍道魁首。”
晏歲收起劍擦了擦額角的汗:“是師尊教得好,我學得才快,以往我獨自練劍也要好久才能學會。”
樓簫笑著遞給晏歲一塊糖:“日后你想學的為師都教你。”
“屬下見過二小姐。”一個弟子客卿走了進來。
晏歲看向客卿:“何事?”
“東隅山西側的小談村的村長過來匯報一些事情。家主如今不在,二小姐是否出去見見?”客卿問道。
這是青陽氏的內務,樓簫沒有資格插手也不該插手,對晏歲點了點頭后便轉身先離開。
看著樓簫離去后晏歲才問道:“小談村和情況和哥哥去的那個村長一樣嗎?”
客卿點了點頭:“是,水井干涸,田地也大片枯死。”
晏歲抿唇:“知道了,我先去小談村看看。”
晏歲帶著一隊客卿還沒走出浮閑境,便有一隊太昊氏弟子迎面而來。
“這一路走來,東隅山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啊?”為首的男子十七八歲年紀,耀武揚威地走了進來。
簇擁在他身邊的失寵了連忙諂媚地道:“這還不是青陽氏離不開咱們太昊氏,要是我們太昊氏不可憐他們,送來龍靈玉液,青陽氏早就變成一片火海了。”
晏千蘭連忙小聲地對晏歲道:“他是太昊氏旁系的一個有青龍真身的子嗣,叫沉丘。”
隨著時代逐漸久遠,朱雀血脈和青龍血脈已經越來越稀薄,太昊氏能夠有青龍真身的子嗣不足百人,而青陽氏能夠有朱雀真身的更是只剩下晏歲和晏暮兩人。
因而太昊氏對沉丘也是頗為看重,逐漸養成了他囂張跋扈的性子。
“呵,你就是青陽氏那個被藏著十幾年的二小姐?”沉丘輕蔑地審視著晏歲,“算是有幾分姿色,夠再換上幾次龍靈玉液的。”
晏歲冷笑一聲:“自己一無是處,只能拿龍靈玉液來充面子。但是你們的龍靈玉液又是什么有臉提的東西嗎?連朱雀之火都無法滅了,只能暫時壓制,四舍五入而言的話那不就是沒有。”
“你……”沉丘惱羞成怒地指向晏歲,“那你有種到時候別求著嫁入太昊氏,別看著東隅山化為一片火海后哭著要我們施舍!”
“我奉勸諸位也別太囂張,就如龍靈玉液永遠澆不滅南離明火,太昊氏也別想永遠騎在青陽氏上頭!”晏歲厲聲呵斥道。
沉丘猛地抽出劍指向晏歲:“放肆!太昊氏豈容你這般詆毀!”
頓時沉丘身后的弟子紛紛拔劍指向晏歲。
晏歲猛然一喝:“青陽氏的地界也不容爾等如此放肆!”
隨著晏歲的一聲呵斥,青陽氏的弟子也利索地拔劍出鞘,一瞬間四下風云巨變,肅殺之氣浮動縈繞。
晏歲朝著沉丘走上前幾步,直逼沉丘,沉丘心下慌亂后退了好幾步:“你、你若是敢動我,太昊氏絕對不會饒了你的!”
“說得好像我不動你太昊氏就不動我一樣。”晏歲對沉丘的威脅嗤之以鼻,“你哪有我重要啊。”
“歲歲。”晏暮的聲音打破了眼下的劍拔弩張。
晏歲轉頭看向帶著弟子剛從外面回來的晏暮:“哥哥。”
晏暮走到晏歲身前,將晏歲擋在了身后輕描淡寫地說了句:“別對客人這樣子。”
看見晏暮,沉丘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奴仆一樣,指向晏歲就罵道:“晏暮!你看看你這個妹妹!我就沒見過她怎么無禮的女子。就她這樣子,怎么配得上沉年堂哥!”
晏歲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卻被晏暮按在了身后,然后晏暮抬手讓眾人都收起了刀劍,不動聲色地道:“今日冒犯丘公子了。”
“哼!這龍靈玉液你們青陽氏也別想要了!”沉丘冷哼一聲,丟下這句話然后重重一甩袖帶著人離去。
“哥哥,我……”晏歲轉到晏暮面前,仰起頭看著晏暮想要說話。
晏暮卻搖了搖頭:“歲歲,什么都別說了,先回你的院子里去。”
晏歲帶著幾分急切:“那沉丘就……”
晏暮將晏歲推到了晏千蘭面前:“歲歲,回去吧,什么都不要再說了。”
被哥哥趕回去的歲歲很生氣,打算拿虎頭砸死哥哥
晏千蘭連忙和另外幾位侍從包圍了晏歲:“二小姐,咱們先回去吧。”
“家主,又有一個村子水源枯了。”一個弟子急匆匆地跑進來對晏暮道。
“知道了。”晏暮神色平靜得就像是什么都不曾發生一般,“都先下去吧。”
被侍從們送回了院子里的晏歲沒一會兒就從院子里溜了出來跑去晏暮的院子找晏暮,可是晏暮居然不在。
晏歲整理好裙擺然后在門檻上坐下,打算在這里死等晏暮,她就不信晏暮不回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晏歲抬頭看著天邊冷月清輝開口自語了一句:“漂亮。”
晏暮真的一中午加一下午都沒回來,現在可以再加上半個晚上了。
就在晏歲站起身打算回去的時候,院子里傳來的腳步聲。
月光之下,晏暮緩緩地朝著晏歲走來,帶著一身的血污,原本就赤紅的衣袍被鮮血染得發黑,俊朗的臉頰之上,修長的十指上也凝固著點點血跡。
晏歲一時之間沒叫出晏暮來,呆立在原處看著晏暮。
晏暮見到晏歲頓了一下,然后有些無奈地嘆息了一聲開口道:“歲歲,這么晚為什么還在這里。”
晏歲看著一身血污的晏暮:“哥哥,你去干什么了?”
晏暮沒有正面回答晏歲這個問題,只是抬起手,掌心處一顆散發著藍色微光,皎潔無瑕的柱子浮現在晏暮掌心:“龍靈玉液,從來就不是唯一的選擇。”
這是青龍龍珠,晏歲知道晏暮去做什么了。
晏暮放著沉丘走遠,在遠離東隅山的地方殺了沉丘,開膛剖腹,取出了龍珠。
看著晏歲站在原地不動,晏暮嗤笑一聲,然后繼續說道:“歲歲,你是不是覺得哥哥變成壞人了。可你不能嫁去太昊氏,青陽氏的靈佑之地也不能生靈涂炭。他們能殺我朱雀,用朱雀血養昆侖山,我為什么不能殺青龍,用青龍珠來養東隅山!歲歲,將沉丘的龍腹破開,青龍的血濺到我身上的時候,真的很痛快。”
“哥哥。”晏歲深吸一口氣走上前,“你先別說了,把這件衣服換下來我拿去燒了,青龍的血不能殘留在浮閑境,會被太昊氏發現的。”
晏暮微微一愣,下一秒就被晏歲拉進屋里,扒掉了外衣,用手帕擦干凈臉上和手上的血。
帶血的衣物和那塊擦拭血跡的手帕在晏歲與晏暮的注視下被南離明火焚燒殆盡。
若非有人親眼所見,太昊氏根本查不到青陽氏的頭上來。
晏暮抬手掐住法陣,將龍珠在明火之中煉化,隨著晏暮的靈力流淌覆蓋八方,龍珠也滲入東隅山的每一片土地。
庭前的鳳凰木在月色之下抽出枝椏,轉瞬之間死而復生,長出滿樹新葉。
“一顆龍珠能撐多久?”晏歲問道。
晏暮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青龍不是也有個八九十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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