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大結(jié)局
裴塵賦對自己的三個兒子有點(diǎn)看不順眼,雖然他們還沒成人形,但是這并不代表他們就可以一直賴在晏歲懷里!
而且明明每天在萬古殿給他們把屎把尿,帶著他們玩的是自己!
為什么每次晏歲一回來就全飛到晏歲身邊去了。
自己想抱晏歲都沒機(jī)會抱。
就連晚上睡覺的時候,三只小朱雀,晏歲左邊一只,右邊一只,身上趴一只,他這個帝妃要睡哪里!
打地鋪嗎!
所以就不應(yīng)該生兒子!
一群糟心玩意!
而對于三只小朱雀的取名大業(yè),也在小朱雀破殼后提上了日程。
三只小朱雀似乎是為了讓別人好分辨出自己,很貼心地長成了大中小三個號的大小。
老大是最大只的,也是裴塵賦最抓不住的,裴塵賦認(rèn)定在他們?nèi)齻還是個蛋的時候就是他滾著蛋爬上房梁。
對于老大的名字,裴塵賦表示:“三個兒子就他最調(diào)皮,干脆就叫晏躍,在蛋里的時候就屬他跳得最起勁。”
晏歲表示拒絕:“我覺得他是我的大兒子,是長子,為什么不能簡單明了地取名叫做晏子!”
裴塵賦為老二和老三抱不平:“那老大是兒子,老二和老三就不是了嗎?”
晏歲回答:“老二是次子,可以叫晏第二。老三是最小的,叫晏小三。”
裴塵賦指了指三只小朱雀:“歲歲,你覺得這樣子對他們公平嗎?”
三只小朱雀趴在搖籃里,隨著搖籃晃來晃去。
晏歲回頭問:“你們覺得怎么樣?”
大號朱雀和中號朱雀齊刷刷地?fù)u了搖頭,小號朱雀趴在搖籃邊上昏昏欲睡。
“哥哥!你說呢?”晏歲扭頭看向晏暮問道。
晏暮盯著三只小朱雀看著。
大號小朱雀和中號小朱雀默默地挪開視線,不敢與自己的舅舅對視。
“這只我來養(yǎng)!标棠荷焓謸谱吡俗畲筇柕男≈烊。
大號小朱雀驚恐地拍著翅膀想要離開晏暮的懷抱,被舅舅養(yǎng),那得被訓(xùn)成什么樣啊。
晏暮抓著大號小朱雀的兩只翅膀,就像抓雞一樣提手里:“我看三只里就他最鬧騰最勇猛,就叫晏驍吧。”
晏驍小朱雀表示,誰家驍勇的朱雀被提得像只雞一樣。
晏歲心疼地看著晏驍:“哥哥,你以前也這么提著我嗎?”
晏暮道:“我怎么舍得這么提著你!
晏驍眼角滲出幾滴淚對著晏歲叫了兩聲,叫得晏歲心都要碎了。
晏暮卻半點(diǎn)不心疼,提著晏驍轉(zhuǎn)頭就走:“男子漢大丈夫哭什么哭。你是老大,就應(yīng)該頂天立地,回去跟我學(xué)朱雀一族的心法,日后保護(hù)你娘!
晏驍發(fā)出一聲悲鳴。
下一秒就被晏暮用沉年做的餛飩皮饅頭堵住了嘴。
“要不這只本君幫你們養(yǎng)?”胥止行饒有趣味地盯著一直在點(diǎn)頭打哈欠的小號小朱雀。
小號小朱雀就是在破殼的時候自己半點(diǎn)沒努力,全靠兩個哥哥給他頂開殼子的那一只。
他也是最靜的那一只小朱雀,每日就安安靜靜地待在窩里睡覺吃飯,因為他又小又嬌的,往往趴在晏歲胸口睡覺的都是他。
胥止行給三只小朱雀檢查后表示,將九重冥蕊的力量吸收了最多的就是他,根骨資質(zhì)被滋養(yǎng)得最好的也是他。
而同樣,這只最小的也將嗜睡這個毛病之前傳了過來。
“他跟著本君學(xué)最好,本君能把他教得很好!瘪阒剐袚崦√栔烊傅谋痴f道。
裴塵賦與晏歲異口同聲:“那你給他取個名字吧!
胥止行失笑,回答道:“那就叫他……晏涯吧!
這只小朱雀若是教好了,日后的成就無邊無涯。
胥止行輕手輕腳地將昏昏欲睡的晏涯抱在了懷里,晏涯迷迷糊糊地醒了一陣子,瞇著眼睛看了胥止行一會兒,然后蹭了蹭胥止行的手,將小腦袋擱在胥止行的肩頭繼續(xù)睡。
只剩下最后一只了。
裴塵賦和晏歲一起看向無人認(rèn)領(lǐng)的中號小朱雀。
中號小朱雀自己一只雀坐在搖籃里,看看裴塵賦又看看晏歲。
“來,你自己選吧!迸釅m賦拉過兩把椅子,和晏歲一人一把椅子地坐在中號小朱雀的面前,“你是想叫晏第二,還是想叫晏二。”
中號小朱雀悲鳴一聲,趴在搖籃里裝死。
寶金慢吞吞地走了過來,探頭看了眼搖籃里最后一只小朱雀,嚎了一聲:【喲,沒人要啊!
“要不……”晏歲若有所思地看著寶金,“叫寶銀?”
中號小朱雀強(qiáng)撐著爬上了搖籃邊邊,從搖籃邊邊上跳了下去。
別了這個世界。
一躍解千愁——
裴塵賦伸出手接住要跳籃自殺的中號小朱雀:“行吧,那這只我來養(yǎng),就叫他晏煦吧。”
煦琰,本來是裴塵賦準(zhǔn)備給兒子的名字。
如今反過來叫晏煦,倒也好。
晏歲還是朱雀的時候,晏暮日日寵著,直到五歲晏暮才開始教晏歲識字。
但是對于這三只小朱雀,分養(yǎng)小朱雀的三個男人意見難得統(tǒng)一。
通通都選擇小朱雀才滿月就開始教小朱雀識字。
其中也屬胥止行教晏涯教得最為和諧。
雖然小晏涯每日睡的時間格外得長,但是晏涯的天賦極好,比他的父母都要出色,在胥止行的盡心教導(dǎo)下,晏涯還沒滿周歲,尚未化形就已經(jīng)會說話了。
只是小晏涯會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就是正道的光”。
而且是在大半夜,晏歲左一只晏驍,右一只晏煦,胸口上趴著晏涯,裴塵賦委屈地在地上打地鋪。
一家五口都睡得很香的時候,小晏涯突然爬了起來,大喊了一聲:“我!就是!正道的光!”
晏歲和裴塵賦同時被小晏涯嚇醒,而小晏涯喊完這一句,就又趴在晏歲胸口睡著了,留下晏歲和裴塵賦面面相覷。
裴塵賦教小晏煦的過程也相對比較和諧。
小晏煦雖然沒有學(xué)得如自家三弟那么快,但是在裴塵賦的教導(dǎo)下,也已經(jīng)能夠做到看圖識字了。
就是因為小晏煦是唯一留在萬古殿學(xué)習(xí)的,這就導(dǎo)致小晏煦時不時就要飛到晏歲懷里去。
裴塵賦飛又飛不起來,抓又抓不住,只能等著晏歲把小晏煦送回來,敲著小晏煦的腦袋訓(xùn)一頓然后繼續(xù)教。
那晏暮和小晏驍那邊,就真的是雞飛狗跳了。
晏驍是個怎么都坐不住的性子,只要逮到機(jī)會就要往外面飛,最氣的是一旦飛出去就不會有好事。
不是撞翻了某位神君的甘露,就是偷吃了某個元君的香果,據(jù)說晏驍在一次離家出走的時候,還遇到了同樣離家出走,胥止行找了幾個月都沒找到的梧桐樹,把梧桐樹啄得那叫一個破破爛爛。
梧桐樹哭著又跑回萬古殿了,所幸它之前的那個坑還在,梧桐樹一頭就跳了進(jìn)去。
然后坑里傳來了一聲慘叫。
之后旭言就刨著土從地里鉆出來了,憤怒地跺腳:“帝君總是坐我頭上就算了,怎么連你一棵樹都坐我頭上了!”
當(dāng)然,晏驍每一次跑出來搗亂的下場就是被晏暮抓雞似的抓回去大罵特罵一頓。
幾番往復(fù)之后,晏驍決定對自家舅舅改變策略。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先好好學(xué)舅舅教的那些東西,等十年之后就用舅舅教的東西反擊舅舅!
被自己的招式打敗,這是對敵人多么大的羞辱。
哼!
就這么辦!
先忍他十年。
晏驍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十年之后,晏暮被自己踩在腳下,哭哭啼啼地說“舅舅錯了,舅舅再也不打你”了的模樣。
夢境太美好,美好到晏驍半夜把晏歲和裴塵賦笑醒了好幾次。
晏歲和裴塵賦看著半夜哈哈大笑的一只鳥,還討論了好一陣子這到底正不正常。
但是事實證明,哪怕是一千年,一萬年以后,晏暮抓晏驍,也是跟抓雞一樣簡單。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歲月溫柔靜好。
唯獨(dú)裴塵賦還有一個心結(jié)沒有解開。
“大舅哥,開個門唄。”裴塵賦拍響晏暮宮殿的大門。
晏暮打開門:“做什么?”
裴塵賦將手里的三只朱雀塞進(jìn)晏暮懷里:“讓他們?nèi)齻在你這里待一晚上唄。”
晏暮挑了挑眉:“你要做什么?”
“要為你的三個外甥娃討一個名分。”裴塵賦回答得理直氣壯。
晏暮不解:“現(xiàn)在討什么名分!
“嫡子的名分唄。”裴塵賦一邊說著一邊點(diǎn)了點(diǎn)三只小朱雀,“我都給你們老晏家添了三個大胖小子了,我難道不配被扶正嗎?”
晏暮無語地抱著三只小朱雀縮回殿里,一腳踢上了殿門;“祝你好運(yùn)。”
小朱雀都破殼幾個月了,封后之事該提上日程了!
晏歲今日收到的祈愿有些多,還有好幾位神君來請教事務(wù),等晏歲回到萬古殿后殿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三更了。
萬古殿內(nèi)的燭火已經(jīng)熄滅了。
晏歲只當(dāng)裴塵賦帶著孩子們先睡了,并沒有放在心上,伸手推開殿門走進(jìn)去,進(jìn)入內(nèi)室,也不點(diǎn)燈,抬手解開衣服。
黑暗之中,衣料摩擦的聲音也染上了一絲情/欲的氣息。
在晏歲脫得只剩下一件褻衣的時候,臥房中的燭火突然亮了起來。
“回來了。”裴塵賦撐著頭側(cè)臥在床上看著晏歲。
晏歲頓了一下,然后問道:“孩子呢?”
裴塵賦向晏歲伸出手,晏歲握住裴塵賦的手,下一秒便被裴塵賦拉入了懷里。
“有我在,還要孩子們做什么?”裴塵賦低聲問道。
晏歲愣了一下,然后失笑問道:“夫君這是孤枕難眠,所以把孩子送走要來自薦枕席了?”
裴塵賦撐在晏歲身側(cè)的手僵了一下,然后向晏歲確認(rèn):“你喚我什么?”
“夫君!标虤q重復(fù)了一遍,“有問題嗎?還是你其實更喜歡我喚你裴妃?”
裴塵賦不答,只是猛然俯下身,迫切地吞噬晏歲的一切。
已經(jīng)有多久沒聽到晏歲這一聲夫君了?
裴塵賦都不記得過去了多少年了。
如今再度聽到這一聲,竟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覺。
晏歲抱上裴塵賦的身子,掌心的觸感提醒著晏歲,裴塵賦早就把自己脫了個干干凈凈。
趁著裴塵賦的唇舌下移,晏歲忍不住笑道:“什么時候就把衣服脫光了?”
裴塵賦拉著晏歲的手按在了自己結(jié)實的腹肌上,咬了咬晏歲的耳垂問:“歲歲不喜歡嗎?”
“如此討好,夫君想要什么?”晏歲毫不客氣地抓了兩把問道。
裴塵賦的嗓音早已啞得厲害:“想要?dú)q歲!
想要和歲歲,歲歲。
晏歲摟住裴塵賦:“那就給你歲歲!
裴塵賦僅有的矜持讓裴塵賦沒有明晃晃地和晏歲說自己想封后。
但是裴塵賦僅有的實在是有的有點(diǎn)少。
“歲歲,煦兒今天問我,我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你說我能和煦兒說我們是夫妻嗎?要說我們是妻妾的話是不是有點(diǎn)怪怪的?”
“歲歲,我今天和沉年聊天,沉年問我他是要叫我裴師兄好還是表妹夫好,我覺得我現(xiàn)在還不能算是名正言順的表妹夫,就還讓他叫我?guī)熜至。?br /> “歲歲,今天……”
在裴塵賦多方暗示之下,晏歲終于翻出了史卷遞到了裴塵賦的面前:“你自己看看!
裴塵賦接過史卷打開,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一行:重光元年,重光神君青陽氏晏歲繼帝君位,帝夫華胥氏裴塵賦。
裴塵賦愣了一下,這是重光帝史的第一行,裴塵賦又往后翻了好幾頁,從頭到尾都不曾見過“裴帝妃”這么一條記錄。
她怎么會舍得真的去折辱自己愛了五世的人。
“從來就是你!标虤q含笑看著裴塵賦,“現(xiàn)在知道了嗎?”
史冊從來就沒有寫裴塵賦是妃,從在人世大婚的那一刻起,裴塵賦就是晏歲將要攜手一生的夫婿。
裴塵賦唇角蕩開笑意,合上史冊,握住了晏歲的手:“遂心快意,莫過于此。”
“梧桐花開了!标虤q望向窗外輕輕地說了聲。
裴塵賦心領(lǐng)神會地牽起晏歲的手走出書房,并肩站在了梧桐樹下。
清風(fēng)過境。
梧桐飄落。
恰似春雪。
廊下紅燭燈暖,今夕復(fù)今夕,共此燈燭光。
(正文完,期待番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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