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異變
那天以后,阮幼寧沒再去看他,再后來,聽醫(yī)院護士說,他身體痊愈,已經出院。
住了一段時間醫(yī)院,她的腿總算有了起色,不再需要借助輪椅,身體也恢復了七七八八。
“都住院了,怎么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
阮幼寧回頭,就看到突然出現在病房里的陸流,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似乎很久了,她和陸流從攤牌之后,一直都沒怎么聯系過了。
陸流繃著臉,叨叨絮絮說了很久,但對面的女人一臉茫然,才明白過來,她的耳朵出了問題。
“你耳朵怎么了?”他在手機上打字道,
“不小心病發(fā)了。”她開口解釋道。
“又是他害的你?”陸流額角的青筋已然繃起,臉色陰沉。
阮幼寧盯著手機上的字,看了好久,才明白過來這個他字指得是誰,目光閃爍了下,“不是,不怪裴楚生!
她的這幅模樣,落在陸流眼中,卻是另一番含義。
她在包庇他,就算那個男人害她又一次失去聽力,她依舊還在包庇著他。
心下自嘲,某些想法變得更加堅定,陸流的眸光轉深,面容已經平靜下來,在手機上打字道,“知道了,你放心,我不會去找他麻煩的!
阮幼寧臉上訕笑,點了點頭。
陸流心下更痛,只是面上不顯,“最近漢江路新開了家日料店,我?guī)氵^去嘗嘗?”
想了想,她點頭答應了。
雖然上次算是隱晦拒絕了陸流,但他對她而言,并不是因此就會不聯系的關系。
在她心里面,陸流對她的好,更像是一種親人,她能在愛情上做到干凈利落,但在相處上,卻做不到真正的絕情。
陸流帶她去的日料店,位置有些偏,環(huán)境很好。
簡單和老板打了招呼,他們選在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席間,點好的菜陸陸續(xù)續(xù)的開始上,她只顧著埋頭吃飯,偶然頭發(fā)散在額前,她沒注意。
陸流伸手替她挽在耳后,舉止自然。
她抬頭不著痕跡地退了一步,沖他笑笑,“你吃飯吧,不用管我!
陸流看著她,眼神暗了暗,收回手,低低的說道。
“抱歉,習慣了!
一頓飯,吃得沉重。
結束后,剛出餐廳門,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陸流一把拉住,抱在懷里。
也只是一瞬間,陸流就松開手,掏出手機再上面打字道,“剛剛花盆差點砸到你!
阮幼寧轉身低頭,不遠處,一盆砸碎的花盆,正好是她剛剛站著的位置。
心有余悸,她拍了拍胸口,轉頭朝陸流開口道,“謝謝!
“沒事。”
陸流著地上的花盆,眼眸深沉,閃著意味不明的光。
……
裴氏辦公室。
“離婚協議書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到時候直接簽字吧!迸崮傅穆曇粼陔娫捓飩鱽。
裴楚生盯著報紙新聞上的報道,眼底的暗色沉得嚇人,“媽,我不可能和幼寧離婚的。”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次受傷,和她脫不了干系?這也就算了,這次,她大庭廣眾下,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的照片,上了新聞報紙,鬧得滿城皆知,這樣的女人,根本就不配繼續(xù)做你的妻子!”裴母言辭激烈。
“我相信她,那個男人我認識,并不是媒體報道的那樣不堪!迸岢鷫褐闹衼y竄的怒氣,努力的解釋,他不能讓他的母親對阮幼寧有偏見。
“我看你就是被阮氏那對姐妹,迷了眼!迸崮秆赞o難聽,緩了緩,語氣堅決,“我不管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她都已經不配做你的妻子。”
一盤死局,心生無力,他卻還要拼死一搏。
“您為什么總是逼人逼己?”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怎么逼你了?”裴母高聲質問。
“有些事情,您心底有數,這么些年了,您真當我什么都不知道?藏在您衣柜紅色大衣口袋里的那張照片,您真的以為我不知道?”裴楚生語氣冷得發(fā)寒,心里更甚。
啪地一聲,那頭摔了手機。
裴楚生自嘲的扯了下唇角,神情晦暗不明。
四十一章局中局
辦公室的內線電話突兀響起,裴楚生回過神,斂了神情,接起電話。
“什么事?”
“裴總,陸先生找您!
“讓他進來。”
目光再次瞥向桌上的報紙,裴楚生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門口傳來動靜,陸流闊步走了進來。
“陸先生,請坐!迸岢嫔铣銎娴钠届o,像是預料到他會出現一般。
一桌之隔,陸流坐在他對面,視線挪到桌上的報紙,嗤笑一聲,“感覺如何?”
裴楚生順著他的視線,看向報紙上的照片,似笑非笑,“你想說什么?”
“聊聊我和幼寧之間的事?”陸流挑眉看向他。
“呵。”裴楚生冷笑一聲,渾身氣息壓迫,“你倒是臉大,男小三當得很光榮?”
陸流被諷,卻不生氣,面上始終掛著笑,和平日里或斯文,或幽默的現象大不相同。
“現在多家媒體都像是瘋狗一樣盯著這事兒,裴氏公關這會兒應該是忙得焦頭爛額吧?”陸流的視線再次落在報紙上,赫大的標題倒是抓人眼球,——裴氏夫人疑似出軌……
“所以呢?”裴楚生抬眸,語氣不變,透著幾分漫不經心,指尖隨意把玩著手機,“你費盡心機設下這個局,就是為了讓裴氏公關不好過?”
聞言,陸流怔了會兒,“你倒是厲害!狈磻^來,又低低的笑了起來,目光滲人,“沒錯,這一切是我設的局,照片是我讓人偷拍的,也是我曝光給媒體的,現在主動權在我手里,只要我開口,阮幼寧這輩子的聲譽都會毀掉!
“蟄伏這么多年,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去對付一個女人,倒是對得起你私生子的身份!迸岢Z氣譏諷,看他的眼神如同一團腐肉。
私生子,陸流平生最恨被人提起他私生子的身份,一直以來,他努力的忘掉這份屈辱,偽裝成紳士幽默的好人,但骨子的里最真實的陰暗卻始終如影隨形。
既然得不到,那就毀掉。
“你知道我喜歡她,有多久嗎?”額角的青筋繃起,陸流詭異的笑了下,突然開口。
不等裴楚生開口,他自顧自地說起來。
“十六年,她現在知道我喜歡她,卻不知道我整整喜歡了她十六年!
“當初意外被人算計,我知道她暗戀你,所以我順勢娶了阮依諾,讓她能夠嫁給你,我原以為她會得到幸福!
“可是并沒有,你折磨她,羞辱她,讓她傷心,后來你們離婚,我有了機會,光明正大走近他的機會,這些年,一直都是我陪著她,可她卻始終不肯看我一眼,她知道了我對她的心思,卻毫不猶豫地拒絕我,還恬不知恥地繼續(xù)和你糾纏!
聞言,裴楚生冷笑,“所以你就傷害她,利用她,為自己在陸氏奪權中增加籌碼?”
陸流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轉瞬即逝,“既然你猜到了,那我就和你拐彎抹角,我要海天一期的合作案的入主權!
“呵。”裴楚生嗤笑一聲,身子往后微傾,靠在椅背,神情睥睨,“胃口倒是不小,我就算把合作案白白送給你,你確定你就有能力吃下這個大螃蟹?”
“那就不勞費你關心了!标懥髅嫔蠜]什么表情。
聞言,裴楚生臉上的笑意漸深。
“你笑什么?”
“我笑你蠢,笑你愚不可及!迸岢袂閺埧瘢凵癫恍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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