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屑爹
郁理搬去禪院惠隔壁已經有一個月了,這其中沒有見到對方屑爹一次。
如果不是禪院惠說在她房子還在裝修準備前,他屑爹回來過一次,留下一點錢,第二天又走了。
她都以為這貨死了。
為了確認這屑爹是死是活,郁理剛開始還隔三差五的隨便發了些短信過去。對方從來沒有回復,但是看過了會顯示已讀。
郁理也不在意,把“已讀”當成他還活著的證據。
不過沒多久,郁理就把這當成了備忘錄一樣的存在。
比如,看到什么好吃的想去吃,就會截圖發過去,有空跟禪院惠一起去打卡完,又會接著記錄好不好吃,什么好吃之類的。
看到好看的、有趣的東西,順手也發過去。有新的游戲,或者打游戲打通關了,有新的想法了。也會發過去。
很雜,如果郁理被這樣騷擾,她會覺得很煩。
但是吧,這人除了她剛開始這個習慣的時候給她發了個“?”后,就再也沒有理過郁理了。
郁理就更不在意了,反正這里面多多少少都有禪院惠的現狀在。
不管是出于確認這屑的死活,還是讀作分享惠的成長,實際上卻是把這當成備忘錄一般的存在。
這一舉止得到了延續。
可能是知道禪院惠活的好好的吧,這屑爹就再也沒管過惠了。
就他留的那點錢,沒有她的話,禪院惠早就被餓死了吧……
他死沒死倒是無所謂,死了就更好,那樣她就可以徹底繼承惠了(bushi)
話說回來,現在的狀況,他跟死了也沒差吧……
嗯,感覺距離這目標好像更近了呢。(微笑)
“郁理……郁理吃飯了!”禪院惠叫了好幾聲,郁理都沒有反應,他只能去看看情況。
走出廚房就看見郁理躺在地上對著天花板發呆,又叫了幾聲還是沒有反應,他只能走過去推了推。
看著對方本來沒有聚焦的茶色眼眸因為被他打斷,視線落回他的身上。
郁理恍惚了一會,才反應過來。猛然支棱起來,看向還是沒有食物的餐桌,對禪院惠疑惑的歪了歪頭。
“我現在去廚房拿出來就能吃啦,郁理先去餐桌那坐好……”
禪院惠把還沒說完的“吧”字咽回肚子里,看著郁理行動極為迅速的走去餐桌,拉開椅子坐下,一氣呵成的動作,莫名覺得心有點累。
眼看對方的身子又快趴下去了,他急忙忙的跑去廚房把她的那一份豬扒飯和餐具端到她面前,才制止住對方倒在餐桌上的舉動。
禪院惠老氣橫秋的嘆了口氣,把自己的那一份端了出來,還不忘把飲料放到郁理眼前。
今天的禪院惠,也承認著他這個年齡不應該有的擔子。
-
郁理已經和眼前這個黑色頭發嘴角有一個清晰疤痕,全身上下散發著“我不是好人”氣息的男人以及面面相覷將近五分鐘了。
之所以盯著他看,是因為覺得他很眼熟。但是郁理又清楚她從來沒有見過他。
所以這眼熟到底從何而來?
郁理凝視著他,腦內在瘋狂思索。
禪院甚爾看著對面的淺茶發色少女也陷入了沉思。
他盯著對方當然不是覺得眼熟,而是眼前這個看起來他一秒就能輕松殺死的柔弱少女,在他因為賭馬輸了個傾家蕩產,剛走出賭馬場沒多久時,看見對方背后不遠處鬼鬼祟祟的跟著一個咒靈。
身無分文的禪院甚爾打算賺個外快,“喂,你身后跟著個三級咒靈,十萬日元幫你除掉如何?”
哦,原來那種丑丑的東西叫咒靈嗎?她還以為是異型妖怪咧。
郁理漫不經心的掃過身后不遠處在路燈后面躲著的咒靈。
那個咒靈一個星期前被另一個咒靈追著打,然后她把那個咒靈滅了,本來想著要不要也把剩下那個滅掉的,但是覺得對方太弱了,身上也沒有罪孽在,就把對方給放過了。
結果她又被粘上了。
丑,實在是太丑了。丑得她眼疼。
郁理嫌棄得太過明顯,那個咒靈也只敢可憐兮兮的在不遠處跟著。礙不著郁理的眼,她就懶得管了。
“啊,那個小東西沒有啥危險,跟著我一個星期了……”郁理轉過頭來看向他。
禪院甚爾可惜地嘖一聲,百無聊賴地側倚在墻上,有些煩躁的掏了掏口袋,摸了個空,這才想起煙也被抽完了,懊惱的撓了撓頭。
沒有咒力的禪院甚爾也看不出別人是否有咒力,作為小白臉專業戶的他,到底還是能看出對方是個財力很不錯的人。
本想著賺點外快再去賭一把,卻沒有想到面前這個柔柔弱弱的少女竟然是個咒術師。
注意到那人的觀察的視線,禪院甚爾也懶得管,對方一看就是未成年,他心里暗道一聲可惜了。
不過要是對方主動,他也不是不可以。左右今天也沒地方去了,啊……他好像還有個兒子來著……
“啊,是你啊……”郁理兩手一拍,茶色的眼睛稍微的亮了起來些。
跟禪院惠高達九分相似程度,如果把兩個人放在一起肯定能一眼認出兩人之間的關系,惠的屑爹!
聽到少女的動靜,禪院甚爾回過神來,用審視的眼神看著郁理。
郁理有察覺到對方有閃過的殺意,但是沒有一點驚慌。轉而往口袋里掏了掏,掏出錢包拿出十萬日元朝著禪院甚爾揮了揮。
“十萬日元給你,讓我跟著你一會?嗯,時間不會很長的,我覺得無聊了就會自己離開了。”
看著那十萬日元。
禪院甚爾又忍不住嘖了一聲。
真是位大小姐。
內心給對方貼上大小姐的標簽,不過都不用干什么,對方只是要跟著他一會,這么簡單,相當于白給的委托,禪院甚爾不可能不要。
走過去拿過對方手里晃著的錢幣,禪院甚爾直接轉身朝著賽馬場里走去。
郁理跟著禪院甚爾屁股后面走進賽馬場的時候,被工作人員攔住了,原因是未成年人不許進入。
郁理有些意外,她還以為看著就不想好人的屑爹去的場所會不正規來著。出示了身份證表明自己已經成年了,趕緊跑了幾步跟上前面腳步都沒有停下的禪院甚爾。
她茶色的眼眸有些稀奇的掃視著賽馬場的環境。
禪院甚爾本以為大小姐會被攔住,沒想到對方竟然已經成年了。他已經在思考自薦小白臉成功的可能性了,想到對方是咒術師,他就歇了這顆心。
算了。
他不想跟咒術師扯上關系。
禪院甚爾也沒在注意身后的小尾巴了,就開始下注試圖一夜暴富。
郁理跟著有模有樣的隨意下了點注。
兩個人互不相干。
只不過嘛——
一個人沒多久就輸了個精光,另一個人混得風生水起。
真·又一窮二白的禪院甚爾懨懨地低下了頭,打算今晚去拿找個富婆混個晚飯蹭個睡覺的地方時,忽然想起,他后面好像還跟著一個小尾巴來著。
他環顧了一下場內,在他后方不遠處找到了郁理。
對方不知道何時蓋起衛衣的帽子,低頭玩著游戲機,好像這里不是賽馬場,只是一個公園一樣,與四周格格不入。唯一與旁人相似的是,對方大腿上放著一疊賽馬場的券片。
抱著嘲笑大小姐的想法。
他走了過去。
“走了?”注意到禪院甚爾,郁理把游戲機摁下暫停鍵,然后把游戲機塞回兜里,抬眸問道。
禪院甚爾雙手插兜,揚起嘲諷的笑容與欠扁的語氣說道:“大小姐戰況如何?”
郁理打了個哈氣,興致缺缺:“還行,但是你看起來不太行。”
“感覺你把剛剛的十萬日元都輸了個光光。”郁理補刀道。
郁理不管禪院甚爾跟調色盤一般變換的神色,起身去了兌換臺,將一疊疊券換成了等量現金。
她對賭博沒啥想法,也沒試過,想著給了禪院甚爾十萬日元玩,自己也玩十萬好了。沒想到她運氣還真的很不錯,去除本金賺了五十萬。
看著臭著張臉的禪院甚爾,想著對方好像輸了個精光,好歹也是禪院惠的父親,給禪院惠一個面子,遇見了就不要讓他餓死好了。
雖然她覺得禪院甚爾作為小白臉估計也不會輕易餓死,畢竟他還是有這個顏值身材吃這一口飯的。
禪院甚爾手里突然被塞進了什么東西,他低頭一看,是大小姐剛從兌換處換到的,尚有余溫的一小疊現金。
緊接著,郁理的聲音在耳前響起。
“你這運氣還是別學人家賭博了。”
郁理踮起腳拍了拍黑發男人的肩,踩著輕快地跳走了。
禪院甚爾:“……”
怎么回事啊!
他這是被嘲諷了嗎?!
他這是被嘲諷了吧!!!
更加不爽起來的禪院甚爾看著眼前蹦蹦跳跳,跳出賽馬場大小姐的背影。以及跟著大小姐離開的幾人,煩躁的攥緊手中的錢幣,隨意往口袋里一塞。
最終加快幾步摁住想對大小姐動手的幾人,十分兇狠又迅速的解決掉幾人。
暖黃的夕陽灑落在大地上,卻唯獨繞過這昏暗的巷子。
大小姐的身影隱沒在光影之下。
昏暗的巷子又陷入了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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