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
郁理完全沒有在意因為自己動手而引發的騷亂,她去衛生間洗完手出來的時候,原本混亂的場面已經恢復過來。
在路過一桌時,一個男人突然一手掐住脖子,另一只手在空中揮舞著,表情猙獰,似乎是無法呼吸。
他幾度張嘴,想要說話,卻只能發出沙啞、模糊不清的叫聲。雙腿不斷蹬踩著地面,想要站起來,沒有成功,還因為這個動作身子往郁理這邊倒了過來。
郁理眨眨眼,迅速往前邊跳了一大步,躲過了男人要撞到她的慘劇。
砰的一聲悶響,這是身體砸倒在地發出的動靜。
“啊——”
他的同伴見狀驚慌失措,同行的男子站起來,有些手忙腳亂地想要將他扶起來,另一名棕色頭發的女人顫抖的拿出手機,撥打救護車的電話。
剛從洗手間出來的紅衣女子看著面前的情況,驚慌地向前想要幫忙,卻無從下手。
倒在地上的男子表情愈加痛苦,突然,他停住了所有動作,只剩下了微微抽搐。
安室透聽到動靜,立馬大步走過來。
而比他更快的是一個小孩子的身影。
江戶川柯南伸手試探,隨后對著安室透搖搖頭:“安室哥哥,報警吧。”
棕發女子不敢相信的看著倒在地上的男子,隨后雙手捂住臉,開始抽泣。
啊,出現了,今天第二起案件。
郁理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場鬧劇,在心里為自己今天的運氣默哀了幾秒。
-
警察和救護車來得很快,他們很快排查完現場,留下了一些關鍵人物,想把閑雜人等趕回家。
本來一切都順利,只是,日暮十三頭疼的看著一臉狗腿笑著試圖萌混過關的江戶川柯南,他身后跟著與他一模一樣表情的少年偵探團,以及……
前不久才剛告別,現在又經歷了一場謀殺案的郁理。
日暮十三向柯南揮揮手示意,這是打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到要詢問郁理具體情況了,日暮十三走過來,看著郁理正在開心的吃著三明治,身邊散發著粉色的小花花,好似并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到來。
“咳。”日暮十三提醒了一下。
郁理抬頭,朝他打了個招呼:“喲!又見面了,日暮警官。”
日暮十三呵呵一笑,心想可不是巧嗎,前腳剛幫忙逮捕了一個連環殺人兇手,后腳到這又遇到了命案。
“郁理小姐又要麻煩你了,這邊想讓你描述一下案發經過。”
郁理歪頭回想了一下,誠實地開口道:“我去完洗手間路過,然后他想碰瓷我,我躲開了,然后他就倒地上,沒一會就死了。”
又思索了一會,認真詢問道:“請問我如果告他試圖碰瓷我,能告成功嗎?”
掙扎著想給自己增加意外收入,讓她不要那么虧。畢竟因為委托人是連環殺人犯,她不僅白跑了一趟,還要兼職當了一回熱心群眾。
“哦,算了,他死了,而且成功幾率太小。那我說完了,我能繼續吃了嗎?”
說完郁理又勺了口蛋糕送進嘴里。
嗯,這個也好吃!
眾人:“……”槽點太多了,一時不知道該吐槽哪個……
日暮十三眼角抽了抽,又詢問了幾個問題,郁理一一作答后,他馬不停蹄地離開了。
江戶川柯南不知道什么時候湊上來,好奇的看著郁理問道:“郁理姐姐跟日暮警官見過嗎?”
郁理喝了口拿鐵,聞言覺得有些奇怪,反問道:“我剛進來的時候不是已經說了嗎?你沒聽到?”
“什么?”江戶川柯南回想了一下,道:“那個連環殺人兇手?”
這個原來是真的嗎??!!!
郁理隨意點了點頭,總算放下了手中的動作,把剩下還有一半的三明治往前一推,“你們誰要吃?”
禪院惠剛想搖搖頭表示他不要,可沒等他表示,就見禪院甚爾拿起三明治啃。
禪院惠對他翻了個白眼。
禪院甚爾看見了,挑眉一笑,又對著三明治咬了一大口。
江戶川柯南還想繼續追問。
禪院惠注意到了,趕緊制止道:“連環殺人兇手招來妖怪,又因殺人而咒靈滋生。被郁理遇到了,報了警。就這樣,沒了!”
真相就是如此,信不信就隨你了。不過咒靈他倒是知道,妖怪原來真的有嗎?!
江戶川柯南一臉無語,又瞪起了死魚眼。
除了連環殺人兇手,其他都是騙小孩的吧。
剛想開口,就聽見元太興奮地湊上來,熱切地問道:“誒!!郁理姐姐,真的有妖怪嗎?!”
“有哦。”郁理沒有撒謊,畢竟沒有必要,人類就是你愿意相信有就是有,不愿意相信的東西就會瘋狂找理由找借口。
“那郁理姐姐妖怪是什么樣子的?跟畫本上面說的一樣是會吃人嗎?”
“他們都長什么樣子呀?好看嗎?是不是年紀都很大呀?”
“那咒靈又是什么呀,郁理姐姐。”
五雙眼睛炯炯有神地盯著她。
咦,好麻煩的小孩,趕緊打發走。
嗯?為什么小惠跟甚爾也這么看著我?
啊,她似乎好像大概沒有說過……?
郁理打哈哈把柯南一行人的注意力轉到命案上面去。
由于覺得郁理在哄小孩,唯物主義世界觀焊得超緊的柯南,再加上現在確實是命案比較重要,所以也順著對方的意,把注意力放在了命案上去了。
接下來這邊只剩下了他們三人,感受到那兩人好奇的目光。
郁理沉默地喝了口水,重新看向他們,誠懇道:“你們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妖怪嗎?”
“相信!”禪院惠同樣誠懇道。
似乎不想理他們這么幼稚的問答的禪院甚爾只是打了個哈欠,并沒有回話。
氣氛有片刻的凝固,還在等著郁理后續的禪院甚爾抬頭,就看到面露不滿的郁理和坐她旁邊面露同情目光的禪院惠。
禪院甚爾扶額,妥協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大小姐你重新來一遍行了吧!”
為什么要在這么無聊的地方那么執著啊!
郁理木著臉,又喝了一口水,再次誠懇的問道:“你們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妖怪嗎?”
“相信。”
“啊……”
郁理跟禪院惠目光看向那個發出不正確口吻音節的禪院甚爾。
禪院甚爾:“……”太幼稚了,真的說不出口啊!
雖然看不太出來,實際上禪院甚爾真的被他們看得不安了起來。
好在,郁理放過了他。
郁理簡單的講述了一下妖怪的事情以及她的能力。
禪院惠聽見后眼睛都亮了起來。
“那就是說你平時揍我的時候用的能力不是咒力?”禪院甚爾詢問道。
“嗯,不是。”郁理想了想,“不過如果你說的咒力是指能消滅咒靈的那種能力的話。我也是有的。”
“……所以,那么強的能力竟然不是術式嗎?”
“嗯……靈能是與生俱來的,你們也可以把它當成超能力吧。比如說……”郁理抬了抬手,桌子上的叉子就飄了起來,手指微動了下,停在空中的叉子就彎了。
郁理輕聲笑了笑,有些懷念地看著飄在空中的叉子,似乎在透過這個叉子看什么。
“你看,就像魔術一樣。”手指又動了動,看著叉子飄落在禪院惠面前。
禪院惠小心翼翼地攤開手心,叉子下一秒就落在他的手上,他好奇地觀察手中的叉子,感嘆道:“好厲害。”
“厲害啊……”郁理若有所思看著小海膽頭,露出微笑:“我天然得來的能力,也許也是厲害的吧。但是我覺得,甚爾比起我更厲害些。”
畢竟如果她不用能力,赤手空拳根本打不過。
禪院甚爾深綠雙眸盯著虛空,似乎陷入了什么回憶,半響,歪過頭去,嗤笑一聲。
不知道是笑對方,還是笑自己。
郁理看著禪院甚爾片刻,神色嚴肅了幾分,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甚爾,看著我。”
在他將臉轉過來的時候,起身,啪地一下用雙手拍住他的臉。
禪院甚爾驚訝的瞪圓了眼睛,嘴也嘟成了鴨子嘴。
噗,用力太大了。
她放輕了力度,只是用雙手輕輕貼著他的臉,然后注視著他的眼睛。
“甚爾好像把自己的評價放得太低了,雖然我是覺得自己還挺厲害的,但是甚爾也很厲害啊。甚爾沒有咒力的吧,但是也能殺咒靈,但是這幅身體也已經能秒殺很多一部分人了。”
她輕輕點在禪院甚爾眼角,“我說過,我很喜歡甚爾的眼睛,可是這雙眼睛透露出‘救救我’的信號,雖然就算這樣也很好看啦……但實在是有些可惜了。”
“我不知道甚爾你這些日子到底在掙扎些什么,是不是在與過去掙扎——”
“我想說,甚爾你就算放慢一點步調也可以,我不會嫌棄你的,答應你去哪里都會打包帶上你的,這些我承諾的都會做到。”
“所以,不用害怕,好嗎?”
禪院甚爾直愣愣的看著郁理,對方說的每一句話,手掌傳來的溫度,都沖擊拍打著他的心房。
以前,他像野獸一般活著。
十幾歲前在禪院家,他被在別人踐踏下頑強的活著。
等有能力離開后,沒有戶籍的他,為了活下去,他舍棄掉了尊嚴。
短暫的被人治愈過,在太過于短暫的幸福破碎之時,又讓他立刻跌回他那個爛透了的人生。
不知道渾渾噩噩過了多久,大小姐撬開了他內心的一角。
他的生活多了一個人會叫他吃飯,會叫他一起去玩,叫他一起打游戲、逛超市等等日常活動的人。
他甚至并沒有付出過什么,而她也從來沒有向他索取過任何東西。
他逃了,因為看不懂他自己的心。
他又回來了,僅僅是對方跟他說了句“歡迎回來。”
禪院甚爾舉白旗投降。
同時,經歷過一次失去的他,也在瘋狂的不安與掙扎。
大小姐身處陽光,他卻陷于泥潭。
不舍得把她拉入泥潭,一邊又渴望的想她伸出手,把他拉出去,另一邊又想獨自掙脫出來,不讓對方沾上一點泥濘。
“好。”
他好像庸人自擾了,大小姐根本不在乎這些。
但是啊,他就算是被傷得遍體鱗傷,也不愿意破壞她現在的樣子。
大小姐就適合現在這樣,不在意別人的想法,活得肆意又張揚。
男人喉間發出悶悶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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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惠:“……”
禪院惠:“???”
他們難道不是在講魔法的嗎?
惠惠迷茫。
禪院惠突然覺得自己現在好像有點多余,撇了撇嘴,瞪了禪院甚爾一眼,蹬蹬蹬地跑去了探案現場。
“兇手就是你吧——。”
“東方小姐。”
安室透很有邏輯地將兇手的作案動機、過程和手法一一說明,并指出了關鍵性證據。
這起事件,在一片的鼓掌與贊揚聲中落下帷幕。
禪院惠呆呆的跟著眾人鼓起了掌。
在這里他好像也有點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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