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杜玉知是被一聲細細的貓叫聲鬧醒的,睜開眼就見到裴徹近在咫尺的睡顏。
安安靜靜閉著眼的時候,他倒是少了些氣勢,讓人忍不住心生出幾分親近之感。
昨晚他確實如他所言的沒繼續做什么。只是兩人這般近距離的躺一起,到底也有幾分不自在。
她只能趕緊閉上眼,不理會他的視線,摒除其他雜念,快些睡去。
她自己也確實累了,很快就沒了意識,安然睡去。
白貓見杜玉知醒了,慢慢的走了過來,在床邊又輕聲“喵”了一聲,一雙圓溜溜的眼看著杜玉知。
杜玉知輕輕坐起身,去看毛團子。這貓倒是乖巧,也不鬧人,這時候許是餓了,才來尋人。
裴徹依然在安睡,杜玉知也不想貓吵到他,想著先起身帶著貓去尋些吃食。
輕輕挪著身子,想從他身上跨過,正到中途卻忽然被摟住了腰,往下一帶,兩人的身子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感受著身前的柔軟豐盈,手下不盈一握的腰肢。
裴徹輕輕喟嘆一聲,“夫人這般大清早的,就要來引誘我,我怎能把持得住。”
“誰要引誘你了,你快放開我。”杜玉知不敢亂動,這般的姿態稍不注意,可就真成引誘了。
不過,經過昨晚的事情,她有點有恃無恐,彎唇一笑,然后伸出手指點了點他的鼻尖,“我一點都不想引誘你,我只想去尋貓玩,它比你好看多了。”
裴徹愛極她這般嬌嬌俏俏的模樣,抓住她的手,輕咬一口指尖,又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扣住她的雙手,俯身與她鼻尖相抵,氣息交融。一點點廝磨著,勾纏著。又尋到她的唇,慢慢親吻著,吮吸著。唇齒交纏,難舍難分。
又一聲貓叫,喚回了杜玉知的理智,她伸手去推裴徹,斷續的說道:“我,我得回去了……”
外面天色雖昏沉,但很快便要天亮了,耽誤不得。
咬了一口她的唇珠,裴徹一點都不想放開她,只覺得磨人,“昨晚和今早的,先欠著。這債我總得討回來的。”
天蒙蒙亮,朦朧的晨光透過薄霧照下,天際另一處還隱約有幾顆殘星。
兩人整理一番,很快就離開了別院,回到了寺廟里。
待回到杜玉知的屋里,天已經完全亮了,金燦燦的光透過窗灑下。
隱約能聽見旁邊幾處屋舍開始有動靜,虔心的香客這時已經準備著要去做早課了。
“你快些回去吧,可別讓人發現了。”杜玉知見他放下貓籃,就開始趕人。
“夫人記得欠我的債就行。”說完裴徹就翻窗走了。
陪著杜老夫人用完中午的齋飯,幾人便就動身回城里。
杜玉知能感覺得到杜松澤若有似無的打量,大概是年紀小,還不能夠很好的藏住自己的情緒。
扶著老夫人上了馬車,杜玉知忽然看向了杜松澤,“你一直看著我做什么?”
杜松澤先是一愣,眼神有幾分慌亂,不過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笑著說道:“沒,就是似乎許久未見阿姐了,覺得阿姐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杜老夫人剛剛上了馬車,聽到這句話,跟著說道:“有時間便就時常回來,就帶著陸霄一起回來,我囑咐你三叔幫忙多提攜一下他。你與松澤松月不是感情挺好的,雖然嫁了人,但你還是杜家女,多些往來,聯絡感情,這才是一家人該有的樣子。”
杜玉知輕輕應了一聲“是”,言不由衷。隨后上了自己的馬車。
進城沒多久,杜玉知就與他們分開了,直接回了陸府。
下了馬車之后,杜玉知就接過了婢女懷里的貓。
“小貓兒這便就是你以后的新家。”她一邊摸著貓,一邊往里走。
剛剛在路上已經給它喂了些東西,現在吃飽了,又是乖巧軟萌的模樣,讓杜玉知有些愛不釋手。
笑著低下頭,伸手去撓它的下巴,貓兒發出了“呼嚕呼嚕”的聲音。
想起這貓還沒起名字,覺得既然是裴徹送的,下次便問問他這貓叫什么合適,給他取名的機會。
“夫人。”
一道男聲,讓杜玉知的腦海閃過幾瞬的空茫,原本嘴角揚起的弧度,下意識的放下,輕松的神情忽然多了些許的緊繃。
就見陸霄站在月洞門,似乎在等她。
陸霄隱約察覺到她的一些變化,即便不明顯,但潛意識里不知為何陡然生出了,難以言喻的危機感。
他急切走到杜玉知跟前,溫柔的笑了笑,“我可正等你回來呢。我還以為昨日回來,就能立馬見到你呢。”
“祖母讓我隨她一起去嚴華寺,所以在那里留宿了一晚。”杜玉知很快回神,神態自如,“你信上不是說還要過兩日才能回來,怎么提前了?”
“事情已經結束了,我便提早些回來,迫不及待的想見夫人你。”
陸霄想攬過她,隨她一起回主院,卻見她懷中抱著一只貓。
不禁問道:“你這貓是哪來的?這貓可不像是普通的貓。”
杜玉知摸貓的手頓了頓,眼睫輕顫,說辭已經想好了,“昨日在嚴華寺里撿的,也不見主人來尋,我見它可憐可愛,實在沒忍住就帶回來了。夫君不會介意吧?”
“你既喜歡,想養便養著吧。”陸霄也伸手撫上貓背,打量著她手上的貓,這貓是名貴的品種,而且顯然是精心嬌養的,哪里像是被主人丟棄的。
不過也許是這貓自己跑丟了,剛好被她撿到了。
又溫聲叮囑了一句,“不過你要小心些,貓到底性子野,可別被它傷到了。”
“這貓可乖了,也很親人。”杜玉知忍不住為它說話。
“那你給它取名字了嗎?”
“還沒。”杜玉知隨口答道。
陸霄心念一動,忽然有些強勢的給貓取了名,“它這一身白毛如雪,不如就叫它‘冬奴’吧,這是我兒時母親喚我的乳名。”
杜玉知抿抿唇,要是真的給這貓取名叫“冬奴”,知道了其中含義,貓的主人指不定要氣得收回貓。
“不可,若是讓母親知道了,將你的名安在一只貓身上,指不定要責備我,心里要不高興。”
陸霄搖頭,“不會的,母親不會計較這些的。”似乎不想給杜玉知拒絕的機會,又揉了一下貓腦袋,說道:“冬奴,你乖乖的,可不能鬧夫人。”
許久未見杜玉知,陸霄自然是一心想陪著她,與她待在主院里,同她說起這兩月的見聞,杜玉知只得陪著他說話,時不時回應一下,問些問題。
吃完晚飯,陸霄又拿出從各地買來的小東西送她,其中還有一些首飾。
他拿出一只別致的耳墜,在她耳邊比了比,說著就要為她戴上。
杜玉知推不過,只能任由他動手。
粉紫的小桃花在她耳邊輕晃,小巧的耳朵愈發顯得可愛。
陸霄這般近距離的看著她,視線從她耳朵移到頰畔,白皙的面頰上還能看見細小的絨毛。
屏住呼吸,輕輕吻上她細滑的面頰。
杜玉知察覺到他的動作就立即躲開了。她當然知道陸霄留著不走,是懷著什么心思。
也不知如今他在發什么瘋,以前也不見他這樣,一兩個月才會想起夫妻之事,應付她一下,為的只是不讓她多想。
幸好她已經有了準備,剛剛用晚飯的時候,特意讓人準備了齋菜。她無辜的開口,“夫君,我打算齋戒一月,為阿爹抄寫佛經祈福。就委屈夫君一月了。”
心里則是默念著“罪過,罪過”,拿佛祖當擋箭牌實在罪過。
陸霄心里生出幾分不快,仿佛有些事脫離了他的掌控。“知知,我們都這么久未見了,我只想與你親近,你怎么忍心拒我……”
杜玉知很是無辜的說道:“沒事的,夫君這般的端方,不過一月的事,很快就過去了。實在不行,就讓小蕓服侍你吧。”
說起小蕓,陸霄不免覺得煩躁,神色也淡了下去。他握住了杜玉知的手,“不必了。也就一月,為夫也陪著夫人齋戒,為岳父祈福。”
杜玉知焚香沐浴,開始認真抄起了佛經。
而陸霄走了兩個月,堆積了許多事務要處理,也沒久留,很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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