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佩黛珊牽著一個氣球走進電梯，放開手使得氣球遮住攝像頭；綠燈俠隨后走進去，看著氣球，說：“這很有趣，你為什么會想到這么做？”

        “我看過的電影里這樣做。”忒佩黛珊聳聳肩，露出開心地微笑。

        兩人一同走到公寓外，巷子口，綠燈俠用綠光包裹住自己和女孩，忒佩黛珊側頭一瞥，瞇起眼睛：

        “等一下。”

        “怎么了？你暈飛？”綠燈俠問。

        聽起來很像在嘲諷，或許就是嘲諷。

        “我暈倉鼠球。”忒佩黛珊不甘示弱地回懟一句，卻沒有剛才那么討厭綠燈俠，搖搖頭在心里寬恕他，“你見過謎語人嗎？”

        “不？”綠燈俠抱著雙臂，漂浮在“倉鼠球”中說，“我一般管的是宇宙里的事情，怎么了？”

        “我見過。”忒佩黛珊緩慢地說，“我曾去精神病院里找朋友玩，順便去探望一個老師，他被關在阿卡姆精神病院里，我和蝙蝠俠一起送他進去”

        綠燈俠用疑惑地目光看著她。

        忒佩黛珊也意識到自己沒必要說太多，搖搖頭：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曾經見過謎語人，在阿卡姆精神病院里；我見過他沒有偽裝過的，穿著病號服的樣子，”她把手伸向背包，掏啊掏取出一個鏡子，“等一下。”

        綠燈俠落到地上，靜靜地看著她操作。

        忒佩黛珊金色的眼睛看向鏡子；黑霧漫起，快速地在鏡子中勾勒出圖形。

        “你看。”忒佩黛珊閉上眼睛稍作休息，抿唇把鏡子遞給綠燈俠。

        綠燈俠接過鏡子，驚訝地發現鏡子里有一個穿著病號服的男人在活動。他“喔”一聲后，饒有興致地捧著鏡子檢查，沒有發現什么機關：“那是謎語人嗎？現在我知道他長什么樣了，然后呢？”

        “然后你看街角咖啡店里坐的那個人，是不是他？”忒佩黛珊睜開眼睛，盯著街角說。

        綠燈俠攤攤手，有些無奈：“well，現在我知道，你有真的不錯的視力。”

        打岔歸打岔，他用燈戒做一個綠色的望遠鏡，舉起來往忒佩黛珊指著的方向看。

        一個不太強壯的白人男性坐在門旁邊靠近窗戶的座位上；桌子上沒有咖啡，店里沒有其他客人。

        男人手上拿著一頂綠色的圓頂禮帽，把玩著，不經意地從窗戶往外看。

        “好吧，”綠燈俠說，“你見過他的臉，但是我見過他的帽子，那就是謎語人。”

        忒佩黛珊聳聳肩。

        “我不明白，他在這里干什么？”綠燈俠的語氣抑揚頓挫，充分地表達著自己的疑惑。

        女孩從背包里摸出通訊器，給蝙蝠俠發簡訊：“我也不知道，喝咖啡？那家咖啡館的味道真的很棒，不苦。”

        “你確定你說的是咖啡？”綠燈俠看著女孩發消息。

        【我們發現謎語人，于439號。】

        發完消息，也不等蝙蝠俠回復，忒佩黛珊看向綠燈俠，眼睛亮晶晶：“你覺得我們應該去抓住他嗎？”

        綠燈俠抬起帶著白手套的手摸后腦勺：“我不清楚，或許那不是一個好主意。”

        “好吧蝙蝠俠和彼得喜歡管著我，而你和他們一樣。”女孩撇撇嘴，抬頭看向飛機，“你在等什么？為什么不使用‘倉鼠球’回到飛機，繼續完成蝙蝠俠派給我們的任務？”

        “我正在想要怎么抓住謎語人，正如某個女士期望的那樣。”綠燈俠陰陽怪氣地說，“或許你說的對，我們應該回到飛機上去。”

        “又或者我們可以直接帶走他。”忒佩黛珊當然看出綠燈俠沒有直接離開的打算——如果他有，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在飛機里。

        哈爾是一個奇怪的人類。

        她一邊思索一邊語速飛快：“聽著，哈爾，我很誠實，希望你不會傷害我；我的能力，你也看到了，和恐懼有一些關系，所以我可以控制謎語人——”

        “你可以控制別人的心智？”哈爾皺起眉，似乎不太開心。

        “不算。”女孩鼓起雙頰，思索后，發現自己也不會解釋，也不想完全暴露給這個她才認識地人，索性不多說，“那不重要，我又不會對你們使用能力；反正，我有一個計劃，等一會謎語人會突然開始歡笑，失去理智；你負責走到店里面，把他帶出來。”

        “你有一個plan——”綠燈俠調笑說，“你們總會有一些計劃。”

        ——

        咖啡館的店員注意到那個怪人已經有一會，這件事占據他全部身心，使他沒有精力去考慮犯罪預告里，炸彈的事情。

        雖然他也不用考慮，蝙蝠俠總會安排好一切。

        事實上，在怪人剛開始出現在咖啡館，就有很多人離開餐廳——店員不愿意思考最壞的那種結果，但是怎么看，他都是發布犯罪預告的通緝犯謎語人——他還拿著一頂圓頂禮帽！

        鬼知道兩分鐘前店員還在和客人們一起猜測謎語人發布在網上的謎題。

        男沒有穿著犯罪預告里的那套衣服，店員也只能蒙蔽自己：他不是謎語人，他長得像。

        在得知男人不需要服務之后，店員松一口氣，走到柜臺后，一邊忙綠地把柜臺上的東西挪過來挪過去，一邊希望蝙蝠俠出現帶走男人，或者男人自己離開。

        店員把咖啡杯按照顏色排布后，又突然改變主意，決定把他們每四種顏色分組，按組排序。

        就在這個時候，嫌疑很大的男人突然發出動靜，店員手一抖，四個杯子全部摔到地上；但是他無暇顧及自己明天會不會被店長扣工資，現在的他全心全意恐懼于自己可能會死在這里。

        男人站起來，左右搖晃，捂住肚子，弓腰。

        店員抱著頭，慢慢地蹲下。

        “比爾！很抱歉我現在才來接你，你一定等很久了吧！”

        年輕的男性聲音響起。

        店員慢慢地從柜臺后面抬頭。

        另一個男人出現在店里，背對著他，似乎意識到自己在被觀看，他背著身子朝店員招招手：“我朋友比爾喝醉了，我來接他回家今天可不太平，對嗎？”

        “比爾”被男人拉起來，晃晃悠悠地站著，沒有否認男人的話。

        店員也不在乎男人是不是真的“比爾”朋友，他只希望兩個人離開，快使而聲音顫抖：“沒有關系，他沒有點單，你送他回去吧。”

        哈爾·喬丹架著謎語人離開咖啡館，注意使自己沒有被任何一個攝像頭捕捉到臉，拖著他到巷子里，扔到地上，嫌棄地用燈戒帶著謎語人回到蝙蝠飛機。

        忒佩黛珊早已等候多時，等謎語人剛落到蝙蝠飛機里，她就湊過去懟著臉看：“你覺得他是謎語人嗎？”

        “你才是那個見過他的人。”綠燈俠無奈地說，“但是我們很容易證實這一點；我們可以聯系蝙蝠洞，蝙蝠俠可以完成接下來的工作。”

        蝙蝠洞里沒有蝙蝠俠，只有阿福；綠燈俠開著飛機返回蝙蝠洞，拖著謎語人下飛機，阿福證實謎語人的身份。

        “所以，他們去哪了？”忒佩黛珊問。

        綠燈俠猜測：“我猜是去拆炸彈？你的確給蝙蝠俠發送消息了對吧？”

        忒佩黛珊點頭。

        “那或許我們可以就在這里等他們回來。”綠燈俠說。

        忒佩黛珊搖頭：“你在這里守著謎語人等他們回來，我去繼續完成蝙蝠俠的任務。”

        “但是你不會開飛機，”綠燈俠攤著手。

        “蝙蝠俠不僅擁有飛機。”忒佩黛珊說，看向阿福。

        阿福偏過頭，不回應忒佩黛珊的目光。

        “好吧，”忒佩黛珊放軟聲音，懇求，“我只是想借那輛摩托，我見過蝙蝠俠騎乘，真的很帥……并且它很適合在哥譚的巷子里行駛。”

        她頓了頓，說：“拜托，管家先生，這總不會比一輛飛機更差吧？我有駕照的，并且，我真的很想去幫助蝙蝠俠。”

        阿爾弗雷德嘆氣，把托盤放下，走向摩托：“你贏了，年輕的小姐，但是請一定，一定，一定，注意自己的安全。”

        “當然！”忒佩黛珊歡樂的跨上摩托，在蝙蝠洞里騎行一圈后，停下來：“哈爾！看好謎語人，別讓他出問題！管家先生，不用擔心我，畢竟我可不是個普通人，就像蝙蝠俠也不是一樣。”

        她朝管家眨眨眼，駛出蝙蝠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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