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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飛行課1


菲伊的校園生活伴隨著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永遠不停的小摩擦,總體來說還是風平浪靜的。
  但也有那么些不如人意的地方。
  比如那永遠用頭巾把自己腦袋包的嚴嚴實實,渾身還散發著濃重大蒜味的奇洛教授。
  聽傳言說,他曾經在羅馬尼亞和一個吸血鬼戰斗過,雖然驅逐了對方,但從此之后,便一聽到吸血鬼就有些神經質,必須要把自己渾身涂滿大蒜才會有安全感。
  對于這個傳言,別的學院什么想法菲伊不知道,但在斯萊特林內部,所有人都是噓聲一片,大家都覺得,一年級的黑魔法防御課教授,就是一個沒用的廢物。
  不管奇洛教授的那些經歷是真是假,這都不妨礙斯萊特林的小貴族們在他的課上,頻繁地在鼻子下使用清新空氣的咒語。
  要不然,聞上一整節課的大蒜味兒,他們一定會吐出來。
  原本一切都相安無事,直到這天,在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公告欄里,張貼出的,關于本周四給一年級新增加飛行課的通知。
  別的內容都被一眼略過,只有“格蘭芬多”幾個大字,直直的蹦入小蛇們的眼里。
  梅林啊,他們竟然除了魔藥課,還要在別的課上忍受那群蠢獅子們不著邊際的吹牛嗎?!
  菲伊的反應和其他小蛇們不同,她對于飛行課表現的十分感興趣,這讓潘西看在眼里,又找到機會嘲笑了她幾句“沒見識”。
  不過菲伊對潘西的挑釁完全沒放在心上,只一心期盼著星期四快點到來,因為,她可太懷念騎著掃帚在天空肆意馳騁的感覺了。
  雖然麻瓜們早就發明了各種可以飛上天的交通工具,但坐在飛機里透過小小的窗戶看外面,和直接在高空疾馳,擁抱迎面而來的風,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騎在掃帚上的時候,菲伊覺得自己連靈魂都是自由的。
  更何況,上輩子她還是斯萊特林魁地奇隊優秀的擊球手呢!
  飛行課在菲伊的期待中姍姍來遲,兩個學院的學生在一片足球場那么寬敞的草地上集合,等著教授的到來。
  格蘭芬多那些巫師家庭的小巫師們,已經開始向自己那些出身麻瓜的同伴們吹噓兒時騎著掃帚的各種奇妙經歷,惹得對方發出羨慕的驚嘆聲。
  哈利對于自己一會兒將要騎著一把掃帚這件事,表現出了極度的緊張和不自信。
  他覺得,雖然頂著巫師界救世主這個金燦燦的名號,但實際上只是個在麻瓜家庭長大,毫無才能的家伙。
  這可不是他妄自菲薄,這段時間以來上過的每一門課程都在告訴他,哈利,你只是個普通人罷了,別以為人家捧著你,你就真是什么厲害的大人物了。
  他緊張的四處張望,拒絕繼續聽西莫和羅恩他們吹噓著自己騎著掃帚追小鳥這種有些蠢的童年事跡,然后,一不小心就和菲伊正好看過來的視線對上了。
  菲伊沖哈利燦爛一笑,但哈利卻有些別扭的移開了視線。
  自從上次和赫敏因為菲伊的事情起了爭執之后,哈利自己都很矛盾,一直不知道要用怎樣的態度面對菲伊。
  而兩人的互動落在德拉科眼里,讓他莫名不爽地哼了一聲。
  德拉科對菲伊的觀感十分復雜。
  一方面,菲伊麻瓜出身的背景讓他習慣性的排斥;但另一方面,平常的生活和學習中,菲伊又是標標準準的貴族行為模式,和他們看起來并無不同。
  他覺得菲伊·斯塔克是一個很矛盾的人,在她身上,可以看到他們斯萊特林那些引以為傲的優秀品質,卻也能看到一些不屬于斯萊特林的性格特點。
  像是在草藥課上笑瞇瞇地幫一些手忙腳亂的笨蛋赫奇帕奇處理難纏的植物,真實目的竟然只是為了和他們打好關系后,能蹭個門去找家養小精靈加餐。
  德拉科無意間發現菲伊這個偷偷摸摸的行為時,只覺得三觀崩塌和不可置信。
  家養小精靈這種低賤生物,生來就是該為巫師服務的,他從沒見過有哪個巫師竟然還會花言巧語地討好它們!
  還有,她菲伊·斯塔克是就缺這一口吃的嗎?!霍格沃茨正常的三餐喂不飽她是不是?!
  又比如讓所有學院的學生們都覺得枯燥的魔法史課,就連好學如拉文克勞,在魔法史課上,也寧可做其他作業,而不會浪費時間去聽賓斯教授說一些無聊的妖精歷史。
  但菲伊·斯塔克竟然能聽得津津有味,甚至下課后還想找教授討論一些歷史記載中不符合邏輯的地方。
  見鬼的梅林的花褲衩,你管他幾千年前的妖精壽命有多長!
  不過也正是因為菲伊這矛盾的性格,讓德拉科不由自主地會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在她身上。
  菲伊對哈利別扭的態度完全沒有察覺,打完招呼后就移開了視線,倒是聽到德拉科的哼聲,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但是驕傲的小少爺馬上扭開了頭,菲伊聳聳肩,不再管這些猜不透心思的男孩。
  她只盼著飛行課的教授趕緊來,能讓她騎上掃帚過過癮。

  教一年級飛行課的教授,是一個有著一頭銀灰色短發,英姿颯爽的女巫。
  遠遠的還沒走近,就能聽到她中氣十足的聲音,她招呼小巫師們去掃帚儲藏室里領取上課用的掃帚。
  聽到他的話,一群迫不及待的小崽子們就飛奔而去,希望能挑選到一把好一點的掃帚。
  就連斯萊特林的學生們,這時候也把矜持放在了一邊,畢竟霍格沃茨的飛天掃帚,那可是代代相傳的老古董,要是去的晚了,指不定連橫掃都搶不到,就只剩下沒人要的流星了。
  當所有人都拿到了自己的掃帚,并按照霍琦教授的要求,把掃帚放在了各自的腳邊時,飛行課終于正式開始了。
  鑒于新生中有很多都是來自麻瓜家庭(這里特指格蘭芬多),這或許是他們人生中第一次接觸到飛天掃帚。
  所以霍琦教授的第一節飛行課,要求他們先努力和自己選擇的掃帚建立某種伙伴聯系,并不允許新生直接騎上掃帚起飛。
  此時的場地上出現了兩個截然相反的畫面,位于斯萊特林的那一側,不管擅不擅長飛行,那些貴族小巫師們至少在家時,就都已經掌握了基本的掃帚騎行技術。
  他們按照霍琦教授所指導的,把手放在掃帚上方,充滿信任和感情地喊出“上來”時,斯萊特林全員都把掃帚握在了手里,那齊刷刷的場面,不得不說還挺有氣勢,挺唬人的。
  至于格蘭芬多那一側,則就要七零八落的多。
  有些人的掃帚隨著喊聲,在地上扭動了半天,就是不起來,有些人的掃帚甚至是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就像個普通的麻瓜掃帚那樣,完全沒動靜。
  一次就成功的人寥寥可數,這惹得對面的斯萊特林好些人,大聲地嘲笑起他們來。
  哈利把緊張到冒汗的手在長袍上蹭了蹭,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后,才閉上眼睛喊了一聲:“上來!”
  沒想到,躺在地上的掃帚隨著他的聲音,十分激動地就躥到了他手心,甚至還在他手里扭了扭身子。
  哈利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滿臉藏不住的驚喜。
  他轉頭看了看羅恩,只見剛剛還自信地說自己小時候早就騎過掃帚的紅發小巫師,此時緊張的鼻尖上都冒了不少汗。
  他不停地呼喚自己的掃帚,但卻只是得到了它稍微扭動幾下的回應,當他看到哈利已經成功握住了掃帚,并在看向自己時,有些不服氣地辯解了一下:“一定是因為我的掃帚太老了,流星系列,市面上甚至都已經淘汰這一款掃帚了。”
  赫敏聽了卻反駁道:“我覺得這是因為哈利擁有這方面的天賦,我在格蘭芬多的榮譽陳列室里看到過他爸爸的名字,詹姆斯·波特,是格蘭芬多魁地奇隊的優秀找球手!哈利一定是繼承了他爸爸的飛行天賦。”
  哈利從赫敏口中聽到自己爸爸的名字,顯得有些激動地追問,“那個榮譽陳列室在哪?!有我爸爸的照片嗎?!還有魁地奇是什么?”
  赫敏不敢相信地看向哈利,似乎是在對他的無知表達震驚。
  “天哪,格蘭芬多的榮譽陳列室在開學第一天,級長就帶我們去參觀過!哈利,你那時候干嘛去了?”褐發的小女巫語速飛快:“至于魁地奇,這是一項巫師界流傳已久的十分熱門的體育運動,具體規則推薦你看看《神奇的魁地奇球》,這本書我正好借了,如果你想看我可以借給你。”
  哈利忙不迭點頭答應。
  隨著大部分新生都成功抓起了掃帚,霍琦教授開始進行下一個教學內容。
  她身手利落地跨坐上掃帚,向大家演示了一遍如何正確地坐在掃帚上,而不至于讓自己在高速飛行中滑下來:“接下來,你們聽我的哨聲,保持這種姿勢,等我說三二一,再用力蹬地,往上飛個幾英尺后,身體前傾,再慢慢降下來。”
  “如果聽明白了,那么,三——二——一!”
  霍琦教授教的內容,對斯萊特林的學生們而言,依然是小意思,他們毫不費力地便騎上了掃帚騰空而起。
  要不是有教授的喝止,有幾個調皮的男生,甚至想就這樣直接繞著霍格沃茨飛幾圈。
  但在格蘭芬多那,總有一些想不到的小狀況發生。
  看起來有些笨拙的胖男孩納威,當他顫顫巍巍地用一種匍匐的姿勢爬上掃帚時,還沒等他穩下身子,他就十分慌張地先腳蹬了地,就像深怕被落下似的。
  但他的掃帚卻沒有聽話的在上升幾英尺后,就緩緩下落,反而帶著納威越飛越高,這讓原本就十分害怕的他,大叫起來。
  盡管有其他同學在大吼著指導他,但他只顧著緊緊夾住掃帚,臉上一片煞白,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聲音。
  或許是手汗太滑,又或許是納威太重,總之眾人仰頭只看見他的掃帚快速升空,接著這個多災多難的男孩就突然從掃帚上滑了下來,重重地摔在了草地上。
  至于那把失控的掃帚,則歪七扭八地往禁林的方向飛去,不知道掉到什么地方去了。

  霍琦教授也被這突發事故嚇了一跳,她趕緊跑到納威身邊檢查了一番,幸好只是手腕斷了,沒有別的大礙,只是龐弗雷夫人一個魔咒一瓶魔藥的事。
  她毫不費力地抱起納威,然后轉身叮囑身后這群不省心的小崽子們,“我送隆巴頓去校醫室找龐弗雷女士,在我回來之前,任何人都不許騎著掃帚上天,明白了嗎!”
  說完,她就急匆匆地離開了,徒留下一群面面相覷的小獅子和小蛇們。
  潘西對于總是出丑的納威,顯然把他當成了一個樂子,此時充滿嘲諷地開口:“隆巴頓該不會成為霍格沃茨第一個被蠢死的巫師吧?”
  “嘿,閉嘴帕金森!輪不到你來說話!”這是格蘭芬多某個義憤填膺的小巫師。
  “看不出來,你竟然還挺維護他,佩蒂爾。”潘西的嘴角勾著不屑的弧度,臉上帶著刻薄的笑意,“難道,你是看上了那個沒用的哭包?”
  格蘭芬多的小女巫帕瓦蒂·佩蒂爾被她這話氣到臉通紅,正要反擊,潘西小團體中的一個金發女生,名叫達芙妮·格林格拉斯的斯萊特林突然“咦”了一聲。
  她走到邊上撿起一個圓圓的玻璃球,“看啊,這是什么?”
  “喲,這不是那小胖子今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收到的他奶奶寄給他的寶貝嗎。”潘西從達芙妮手中接過玻璃球,湊近觀察了一下,發現沒什么稀罕的,就隨手拋給了其他斯萊特林。
  格蘭芬多的眾人對于他們這明顯的挑釁行為十分生氣,要知道納威十分寶貝這個記憶球,那是他相依為命的祖母專門寄給他的禮物。
  卻在那群該死的斯萊特林手里,像個隨時能被丟掉的垃圾一般扔來扔去。
  斯萊特林的學生們騎著掃帚,漫不經心地把記憶球拋來拋去,嘴里還說著一些侮辱人的話,這終于惹惱了格蘭芬多們。
  幾個沖動的小獅子,騎著掃帚就往斯萊特林的方向沖過來,試圖搶回記憶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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