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一人撐傘兩人行
“夕瑤,我們出去走走?”
在這酒樓里面久坐著本來也是沒什么,不過有著這些圣女在這里,酒樓里的氣氛總是有些奇怪。
“嗯。”
兩人再次起身,徑直朝著酒樓外而去。經(jīng)過圣女那一桌時,澹臺清純故意勾起玉足,攔在了孤王的面前。
孤王眉頭微微一皺,沒有從這里走,牽著夕瑤從另一邊繞了去,夕瑤目光沒有變化,全憑孤王牽著她走。卻是秋芷若也伸出了玉足,攔在了面前。
“這是何意?”
“孤王公子說話都是這樣不帶轉(zhuǎn)頭,目不斜視的嗎?”
“……”
懶得理會,孤王輕輕抱起夕瑤柔若無骨的腰身,腳步輕盈,瞬息間跨了過去。走出酒樓時正好遇上了那長街上走來的溫婉女子。
女子迎面遇上兩人,不由得是目光微微一滯,看見孤王懷中的夕瑤,不禁是暗嘆一聲,好一對璧人!
孤王懷抱夕瑤,直接出了姑蘇城,朝著萬流江走去。
聽風(fēng)吹雨樓中。
“淑韻姐姐怎么才過來?”
澹臺清純正好看見了南宮淑韻走了進(jìn)來,與孤王擦肩而過。
“呵呵,你們倒是挺齊的。”
“哼,那可不是氣嘛。”
澹臺清純聽成了氣字,誘人的紅唇微微翹起。
“怎地了這是?”
“淑韻姐姐,你剛才進(jìn)來看見那出去的人沒有?”
“自然是看見了啊。倒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璧人!”
南宮淑韻溫婉地笑了笑。
“怎么了,清純你這表情是怎么回事?”
南宮淑韻有些不解,神情疑惑。
“不是啊,我是,”
澹臺清純想了想,也不知道怎么說,忽然指了指冷千嬋。
“嬋妹妹喜歡剛才那走出去的少年!”
此言一出,便是驚住了眾人。就連冷千嬋自己也有些發(fā)蒙,她承認(rèn)她的確是對那少年有些感興趣,也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樣的少年才能夠得到那樣絕美的女子的喜歡。
隨著澹臺清純的話音落下,南宮淑韻的目光略為愕然,轉(zhuǎn)而看向這位邪月魔女,而其余眾女的目光也看了出去。冷千嬋不禁是面色微紅。
“妹妹,你真的喜歡那小子?”
另一桌的冷蕭然聽見后,瞬間站起來,赫然一驚。
“沒你事!”
冷千嬋瞪了他一眼。
“澹臺姐姐你不要亂說,我沒有。”
“你看你,都臉紅了,還說沒有。這可是自然而然地表現(xiàn),而非是刻意控制真氣形成的,你還說不是?”
澹臺清純本來只是隨口那么一說,然而竟然是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是對的。
“那你們突然間都盯著我,我能不臉紅嗎?”
冷千嬋沒好氣地說道。
“清純你也別亂點鴛鴦譜了,人家已經(jīng)是一對了。”
南宮淑韻的聲音溫婉可人,與蘇紅竹的清冷不同,也與鐘離采薇的嫻靜優(yōu)雅不同。
“哼,你們就知道欺負(fù)我,還是淑韻姐姐好。”
“誰敢欺負(fù)你邪月魔女?要是稍不注意那就是被你欺負(fù)了!”
“對了,我剛才在來的路上遇到了個人,叫西門百斬,好像是縱橫刀宗的人。”
“淑韻姐姐你也遇到了?他沒把你怎么樣吧?”
澹臺清純上下打量著南宮淑韻。
南宮淑韻穿著一襲紫裙,紗裙下是曼妙的嬌軀,黑亮的長發(fā)憑著一支紫色簪子輕挽著,柔嫩的肌膚如凝脂一般光潤,嬌顏所見,溫婉而賢淑。
“能怎么樣?被我扇了一巴掌。然后被柳長老鎮(zhèn)住了。”
聽到柳長老,蘇紅竹和鐘離采薇不由得是呼吸稍稍一促。
這位現(xiàn)在的柳長老,叫做柳嫣然,大約在二十多年前,還不是紅塵軒的圣女,也從來不是紅塵軒的圣女。
只是為了當(dāng)初的一個人,執(zhí)著修煉。同時,也是成了一位傳奇般的女子。修為絕巔,如果說,現(xiàn)在的紅塵軒,論女子實力,那位神秘的軒主是第一的話,那么這位柳長老便是第二,只是,她從不與軒主碰面,也很少露面。
“呵呵,話說回來我們還得感謝柳長老,否則也便不會有這姑蘇城中的青蓮湖了。”
南宮淑韻微微搖頭,目光悠悠。
“只是,柳長老她并不想要這所謂的青蓮湖啊!”
“咳,你們這江南,別的不多,就是癡情種多!”
“自當(dāng)年那一件事后,慕容家便是斷絕了傳承。不然現(xiàn)在就不只是我們?nèi)皇ヅ恕!?
“噓!有些事不能亂說。”
酒樓中,無人可見之處,中年劍客的混沌的眼眸微微一動。
“都過去了那么久,縱然是凄風(fēng)苦雨,也都消散了,又怎值得執(zhí)著一世。”
“許久許久,這江南,再也沒有見過那驚世芳華的折花劍法了。”
蘇紅竹微微張口,清冷的聲音如同天籟。
“其實,折花劍法的傳承并沒有斷絕,軒主會。”
鐘離采薇和南宮淑韻無言,其余人似懂非懂,云里霧里。
“說這個做什么,我們還是想一想怎么給嬋妹妹找哥哥吧,當(dāng)然,我說的可不是冷蕭然。”
“不不不,還是給澹臺姐姐找郎君吧!”
……
萬流江畔,遙遠(yuǎn)的風(fēng),也許是從青霄天域吹來,也許是從北方吹來。清風(fēng)淌過垂堤楊柳,青岸上,畫眉鳥聲聲低訴,不知牽動著誰的思緒。
“夕瑤。”
“嗯。”
“我好想就這樣抱著你,從清晨到日暮。”
孤王的眼中浮現(xiàn)一抹不符合少年的滄桑感嘆,遼闊的萬流江上,有行船,隨著流水飄動,有人兒朝著岸邊招手,詢問著是否要搭船。
夢醒不知昏曉,酒醉不知傷痛,往事如煙散去,卻道,故人依舊。
夕瑤抬起手臂,露出衣袖里的皓腕,輕輕撫著孤王的臉龐,青絲隨風(fēng)飄動。
“我陪著你。”
一蓑煙雨,緩緩落下。
從儲物戒中拿出一把油紙傘。這江南地界的產(chǎn)物,總是帶了些淡淡的憂思,淡淡的愁緒。
孤王懷抱著夕瑤,夕瑤打著傘,就這樣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姑蘇城中。
彼時煙雨落江南,一人撐傘,兩人行。
姑蘇城中,青雨瀝瀝,一把油紙傘,便可伴著雨水,看盡江南景色,這瀝瀝輕雨,曾醉了多少流年,留了多少相思。
“夕瑤。”
“嗯。”
“你喜歡這江南煙雨么?”
“那你呢。”
夕瑤沒有回答,卻是反問他。
“江南啊。”
“是個好地方。”
“有山,也有水。”
“不過,若僅僅只是如此,倒也不然。”
孤王輕輕一頓,微微低頭,對上夕瑤的眸子。
“那然后?”夕瑤毫不避諱孤王的目光,清澈如水的眸子,動人。倒是想看誰先移開。
“此時有你。”
夕瑤展顏一笑,縱是江南煙雨也為之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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