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梅爾茲點了點頭，“很遺憾的是，到現在為止，灰霧仍然沒有處理的方法，只能等到神明們息怒。”
  “只是沒想到，居然會出現在水月城。”
  “也不知道是哪個人才，居然還有膽子去觸怒神明，這下倒好，整個水月城的居民都在往外遷徙，只希望灰霧能晚一些入侵吧。”
  江寒沒有說話，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這事……
  會不會和我有關系啊？
  打翻雕像這事就先不說了，連火神那老登都被不死神凰都被宰了，要說誰得罪神明最狠，其他人好像還真排不上號。
  ‘不過，火神畢竟死了，雖然不確定神明還有沒有其他手段，但如果真和我有關，也應該是降臨在風葉城才對。’
  江寒暗暗想道，思索再三，他還是覺得可能性不大。
  不過，他總覺得這事沒那么簡單。
  那么多主城，為什么灰霧偏偏降臨在水月城，而且早不來晚不來，正好是在疑似有神器線索的時候出現。
  “怎么？你要去水月城？”梅爾茲抬了抬眼皮，問道。
  “是有這個想法。”江寒點頭。
  “我就知道。”
  梅爾茲輕輕嘆了一口氣，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緩緩從搖椅上起身，“既然如此，那老夫就勉為其難陪你走上一遭好了。”
  江寒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哦，別誤會，不用你付錢，至尊殿堂那邊今天讓老夫去調查此事，不然老夫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不過，老夫還在考慮中。”
  “既然你都敢去，老夫也順便就走上一遭吧。”
  “那再好不過。”江寒點點頭。
  灰霧這東西，還是很危險的。
  再加上觸及神明的領域的話，就更要謹慎對待了。
  畢竟火神赫菲斯托斯的強大還歷歷在目，隨意一道吼聲都是幾十萬的傷害。
  雖然江寒此行主要還是沖著神器去的，沒有正面硬剛灰霧的意思，但多一個神級強者在身邊，總歸要安全得多。
  “那么明天再碰面？”江寒笑道。
  “明天？”
  梅爾茲一愣，這可不符合眼前青年的風格。
  那以往幾次都是說走就走的，那叫一個瀟灑。
  “還需要準備準備才是，路挺遠的。”江寒說。
  “也行，正好老夫看看至尊殿堂有沒有傳送陣遺留在那邊。”梅爾茲點頭。
  江寒離開庭院。
  非要明天出發，其實也沒有別的原因，主要是游戲時長快要到了。
  下線后。
  江寒掏出手機，找到通訊錄最上方的一串號碼，撥通。
  “夜寒大佬，請問是有什么需要嗎？”
  一道甜美的聲音從那頭傳出。
  和大夏官方達成交易之后，江寒自然也是沒有太大的必要隱瞞身份。
  雖然他現實的身份依然沒有流傳出去，但大夏官方，還是有一些知情人。
  這專門負責和他溝通的通訊專員，顯然在其列。
  “我需要水月城的相關資料，主要是關于‘灰霧’的，越詳細越好，盡快發到我的論壇賬號上。”
  江寒也沒有廢話，三言兩語說出目的，掛斷了電話。
  很快，一份檔案便傳了過來。
  江寒點開資料，依靠著過目不忘的能力，以驚人的速度瀏覽起來。
  “我了個去，水月城這附近是啥玩意啊，沾到血量就哐哐掉，好像是百分比掉血，我直接死在里面了，兄弟們千萬不要過去，太可怕了！”
  “超！我怎么沒早點刷到這消息，我也死回來了。”
  “媽的，水月城是不是要被滅城了啊？連NPC都背起了行囊，離家出走了都。”
  “藥丸！”
  “我靠，早上我記得翠綠林還沒被污染吧，今天就被吞了大半，這霧氣也太流弊了，哪位大佬放的生化武器？”
  “這速度，恐怕堅持不了幾天。”
  “兄弟們我先潤了，再不走，我怕到時候水月城都被覆蓋，復活點還在里面呢。”
  “……”
  和梅爾茲說的一樣，不僅是NPC，連水月城的玩家都注意到了灰霧的存在，紛紛開始出逃。
  而且灰霧蔓延的速度很快。
  除此之外，在眾多的信息中，還有零星的幾條提到，其實早在幾天之前灰霧就已經出現了，并且有NPC沾染上。
  “看來這灰霧，的確是和我沒有關系，是我想多了。”
  江寒放松了一些，那些NPC感染灰霧的時間點，他都還沒有進入火神殿，顯然不是因為火神像被砸從而引起神明的憤怒。
  而且那個時候，灰霧范圍并不廣泛，也就幾個外出采礦的NPC沾染到了，沒引起太大的轟動。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在今天早上，灰霧忽然大面積的開始擴散，而且目標似乎很明確，就是朝著水月城蔓延而來。
  “神明么……”
  江寒若有所思的關掉文件。
  想了想，又是一通電話聯系上官方。
  這一次他索要的，是各個主城關于神明的一些消息。

  文件并不算太大，因為統計的主要還是論壇上各個玩家的言論，還有官方人員的一些特殊發現。
  但本身神明這個話題就特殊，即便以官方獲取的情報，也不會太多。
  江寒本身也沒抱什么希望。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居然很輕易的就從其中提取出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暗影城這邊，好像祭壇那里有了什么幺蛾子，一群NPC聚集在那里不知道是做什么？】
  【兄弟們，驚人發現，銀光城郊外，我發現一個石像在發光，奶奶的，不知道是不是BOSS，直接把我送回城了，千萬別過去。】
  【碧野城西南郊外怎么不能去了啊？而且還多了個石像，這是哪個NPC大佬設置了邊界？】
  【……】
  一共零零散散的十多條消息，都是玩家的意外發現，不過沒有引起太大的關注，因為《末日》里不同尋常的事太多了。
  但江寒很清楚，他們口中的那些雕像，很有可能和神明有關。
  看了一眼消息統計到的消息，最早的一條，不超過三天。
  也就是說……
  正好是在火神殿碎裂之后的時間節點。
  一條兩條可能是巧合，但這么多條信息，就很耐人尋味了。
  再加上水月城的灰霧，又和邪神有關。
  怎么看都不尋常。
  江寒手指不急不緩的敲打著桌面，若有所思：
  “這些個所謂的神明……”
  “究竟是想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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