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京城新格局
隔日,京城的大清洗還在繼續(xù)。,:。
寧昭昭昨天被折騰到半夜,大清早就被從被窩里拉了出來,頓時頭痛‘欲’裂!
顏清沅自然是早就跑得鬼影看不到一個了。
她問了一句姚芷荷呢?
碧芹告訴她:“公主昨天半夜才等到駙馬,身心俱疲,很是哭了一場,如今恐怕還沒醒呢。”
寧昭昭:“……既然還沒醒就算了,你去讓榮睦給我走人!”
“是。”
榮睦大長公主已經(jīng)解了禁,此時就匆匆忙忙往尚儀公主府趕。
因此寧昭昭才被叫了起來。畢竟是皇族的長輩,碧芹也不好擅自處理。
此時榮睦在‘門’口已經(jīng)等得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又有些自嘲。
她何曾想過,在自己親生‘女’兒的‘門’前,也要這般等待?
少頃她等到了碧芹。
“公主身子微恙,如今還不曾起身。我們殿下說了,請您先回去,改日再來吧。”
榮睦大長公主瞇起了眼睛,道:“如今是本宮連自己的親生‘女’兒也見不得了么?就算是太子妃殿下,難道就做這等阻我母‘女’見面,有悖人倫的事?”
碧芹卻不是墨珠那個嘴巴笨的,聞言她只是冷冷道:“殿下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您就不要妄自揣測了。”
榮睦大長公主道:“既然尚儀還睡著,那本宮就在這‘門’口等著!等她醒了再來見本宮!”
碧芹看了她一會兒,才道:“那您就在這兒站著吧。這天寒地凍的,您小心凍傷。最好遮擋著些,莫讓京城人人都瞧見,您榮睦府是大勢已去,只能眼巴巴地站在尚儀府‘門’前,求著見當(dāng)初被您所拋棄的‘女’兒。”
話說的真難聽。
可榮睦什么場面沒見過?
也不至于叫個丫頭就陸用話拿捏住了!
她道:“不礙事,等芷荷醒了,你來告訴本宮就成。本宮就在這兒等著本宮的乖‘女’兒。”
說著,她竟真就進了轎子,打算在這兒等下來了。
和榮睦比起來,碧芹到底是個黃‘毛’丫頭,此時也愣了愣,然后就掉轉(zhuǎn)頭回府,打算去稟了寧昭昭再說。
此時寧昭昭才是一個頭兩個大!
老皇帝纏著她要皇后呢!
寧昭昭怒氣沖沖地道:“我都跟你說了在大皇兄府上了!等你兒子回來再說吧!”
齊帝氣道:“你有沒有良心?皇后如此待你,你怎么不提前把她接回來?現(xiàn)在又要等那黑小子回來再說,昨天一晚上你倒是干什么去了!”
昨晚干什么去了?
當(dāng)然是忙著“賞賜”你兒子。
寧昭昭頭疼‘欲’裂地想著。
她道:“我知道,我知道了!等他回來我就跟他要人!”
齊帝冷冷道:“你看著辦吧,沒有見到皇后,朕便是死,也不會退位的。”
寧昭昭嘟囔道:“讓你見到又怎么樣?你以為母后還會理你?”
什么叫打蛇打七寸?
齊帝此時就被打中了七寸。
他的心頭上像被扎了一刀,鮮血淋漓。
半晌,他道:“這不用你管。朕只要見到她安然無恙。”
“裝什么裝,她在我們這兒,自然安然無恙,還用得著你擔(dān)心?”
齊帝繃著臉走了。
然后,尚儀公主府就迎來了絡(luò)繹不絕的哭訴隊伍!
誰家的親戚又被當(dāng)成逆黨下了大獄了,誰家的好友又被當(dāng)成逆黨下了大獄了!
找不到顏清沅,找不到生悶氣的齊帝,就全都來找王妃。
開口第一句話,統(tǒng)一就是“冤枉啊!”
“我家兄弟(此處可代入一切跟親戚有關(guān)的稱謂),絕不那樣的人!”
“絕對有人栽贓陷害!”
“娘娘給我們做主!”
“娘娘可記得臣妾,臣妾當(dāng)初在宮宴上還給您敬了一杯酒……”
“娘娘又可記得臣妾,當(dāng)初您進京時候臣妾給您送了‘玉’菩提……”
吵吵嚷嚷一下午,寧昭昭頭都快炸了!
不過這蜂擁而至的人,終于是把‘門’口榮睦給嚇跑了!
……
等到那天半夜,顏清沅喝了點酒,抹黑進了‘門’,不想吵醒‘棒’槌也沒有點燈。
突然聽一個聲音幽幽道:“你可算是回來了……”
顏清沅愣了愣,道:“怎么還沒睡?”
“等你么不是。”寧昭昭的聲音聽起來怪怪的。
顏清沅點了燈,就看見‘棒’槌裹著被子,可憐兮兮地靠在‘床’頭看著他。
“……怎么了這是,小嘴兒都可以掛油瓶了,誰欺負(fù)我家‘棒’槌了?”
“你今兒跑哪兒去了?母后呢?還有城里那些‘亂’七八糟的……”
顏清沅坐在了‘床’頭,道:“一件一件來。今天有慶功宴,我赴宴去了。”
“母后呢?今天老頭子來吵我,說是不見到母后他不會退位的。”
“不是說了在齊閔府上嗎?”
“那你什么時候把人接回來?”
顏清沅沉默了一回,才道:“‘棒’槌,母后出城的時候,扭傷了腳。”
寧昭昭愣了愣。
“行動不便,所以才沒有馬上送回來。你看你現(xiàn)在自己還在公主府住著,也算是做客。我就想著不如先放在齊閔那兒,起碼有洛氏照顧。”
寧昭昭急道:“怎么會扭傷了腳?嚴(yán)重不嚴(yán)重?”
“倒是……‘挺’嚴(yán)重的。腳踝腫得老高,傷筋動骨一百天,估計有一陣子不能走路了。”
寧昭昭氣道:“你怎么這么不小心,怎么能讓她受傷?”
顏清沅挨了兩下打,無奈地傻笑了兩聲,還順便打了個酒嗝。
“我明天看看她去。”
顏清沅其實還隱瞞了一半,心里琢磨著若是讓她瞧見了人,那回來還不得打死他。
他道:“你不是還有很多事要忙?有功夫過去么?”
“什么事能比母后重要?”
顏大黑腦袋一‘抽’,又道:“當(dāng)然有啊,就是我啊。”
“……你給我一邊去,我沒功夫跟你胡鬧!”
“怎么就是胡鬧了!”
他的腦袋一歪,就歪了寧昭昭肩膀上,把她壓得直往下倒!
“顏清沅!”
“昭昭你又不心疼我了,我不高興,我不高興,你快來哄我。”
寧昭昭沒辦法了,偏過頭親他的耳朵,卻突然聞到一股說不出來的異味……
她退開了一些,才發(fā)現(xiàn)他耳朵后面還有一塊沒洗干凈的血跡!
寧昭昭沒好氣地道:“你又干什么去了!”
顏清沅呆了呆,‘摸’了‘摸’耳朵后面,才道:“沒什么啊。”
“耳根子都沒洗干凈,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剩下的……”
寧昭昭嘟嘟囔囔。
卻又沒多想,扯著他讓人打了水來,親自服‘侍’他擦了臉和手。
顏清沅愣愣地看了她半天,才突然抓住她的手,道:“昭昭,疼。”
“哪兒呢?”
莫不是受傷了?
顏清沅竟然又道:“心疼。”
“……滾你的!”
“昭昭你給我親親……”
“滾滾滾!趕緊滾!”
顏清沅硬是纏著寧昭昭不肯放,任她如何在他懷里扭來扭去也掙不脫。
等扭了半天快爬出去了,他突然俯身去親她的‘胸’口。
寧昭昭這才發(fā)現(xiàn)衣服都掙散了!
“別碰,別!”寧昭昭氣急敗壞地道。
恰在這個時候,墨珠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道:“殿,殿下,皇上要見王爺!”
寧昭昭愣了愣。
顏清沅不滿地道:“不理。”
墨珠道:“皇上好像又想自盡。”
“……”
寧昭昭拉了拉衣服,無奈地道:“無論如何該去瞧瞧。”
顏清沅深吸了一口氣,最終跟著她臭著一張臉出了‘門’。
老頭子據(jù)說是一直掌燈等著顏清沅回來。原因無他,是怕寧昭昭又把秦皇后給“忘了”!
等來等去,等回來了人,他心中不禁又有些考量。
照著顏清沅那個架勢,無論如何不屑于見他。
可嘆如今他手上,也只有這條‘性’命,能用來和兒子講講條件了!
因此,他只好又祭出了自殺那一招。
等到顏清沅和寧昭昭匆匆趕到,就見著老頭一身布衣坐在院子里,僵著一動不動。
寧昭昭裹著大氅縮著脖子,忍不住道:“父皇,您自盡的法子,就是在院子里活活把自己凍死嗎?”
顏清沅冷笑了一聲。
這是宮變之后,父子倆第一次見面。
齊帝知道顏清沅如今看他也不過就是看一個笑話罷了!
一個先自己丟掉江山,趁著兒子病重想要趁虛而入,結(jié)果反被逆賊鉆了空子,差點丟了大齊的大好河山的君主!
最后還是要兒子卷土重來,來收拾爛攤子!
齊帝自己琢磨了一下將來史書會怎么寫,想來想去,也自己這跌宕起伏的一生給驚呆了。
這樣的皇帝,后世誰敢說是明君?
無奈之下,他只嘆道:“朕知道你恨朕。你要把朕怎么樣都可以,但是能不能讓朕見皇后一面?”
顏清沅淡道:“土埋了半截的人了,還這么兒‘女’情長?見她干什么?想讓她給你求情?”
齊帝有些難堪,但還是道:“只是再見一面,有些話……說清楚。”
顏清沅譏諷道:“你還能有什么話跟她說?為何你的話,總是在你落魄的時候說?”
齊帝訝然。
顏清沅想了想,道:“你要見她倒也不是不行。不過,我突然想起來,你好像還有個妾室活在冷宮里呢。”
齊帝猛地抬起頭。
“你自己隨便找個由頭吧,去冷宮里陪她住個一年半載的。我們再談別的。”
月‘色’下,顏清沅的眸子無比的‘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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