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揭穿!
看看她們兩人打得似乎都沒有力氣了,朱奕煊終于舍得開口了,居然還沉聲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怒道:“全都住手!看看你們都是什么樣子!真真也是……這里是我的郡王府,不是土匪窩!”
傅初然要不是還顧忌著這件事沒結束,他可能有什么安排,早就爆笑出來了!
強忍著笑看著朱奕煊,沒有把他的裝模作樣給拆穿。
朱奕煊板著臉,好像是真的生氣了的樣子,一迭聲的叫吳喆把侍衛叫進來,把這些人全都拉開!
侍衛進來了,只是侍衛也不能上前去動手把兩人拉開啊,一個是小姐,一位是夫人的,只能在旁邊沉聲呵斥,而婆子們聽見郡王爺說話了,便是真的拉架了,一下子就將兩人拉開了。
傅初然再看,忠勇侯夫人和年碧香已經完全不成樣子了,兩人全都是鬢發歪斜,衣衫凌亂,各自氣的渾身亂抖,臉上脖子上手上各自幾條血痕。
薛映雪已經蘇醒,捂著臉正又氣又怒的瞪著年碧香,不過她還時不時的偷眼看朱奕煊。
傅初然心中冷笑,她到底沒有猜錯,這件事就是薛映雪指使的!從她現在心虛的樣子就能看出來。
而跪在地上的那個人為什么反而咬年碧香,傅初然把懷疑的眼睛盯向了朱奕煊,這個家伙……誰知道想的是什么,做的又是什么?
朱奕煊看到屋里終于安靜了下來,于是過去重新在椅子上坐下,也不看別人,只扭頭看了吳喆一眼。
吳喆便對地上跪著的那個人喝道:“接著說!”
一嗓子把那個人又給嚇得一哆嗦,這么半天了那個人還以為大家打架的把他給忘了呢!哆哆嗦嗦的忙將那天的事情說了,雖然發生的事情確實說的很準確,但是……他依然指說是年碧香指使的!
年碧香剛剛打的鬢發歪斜衣衫不整的,卻根本沒顧得上收拾。像她這樣決計不能吃一點虧的人,哪里能吃得下這么大的虧?!一聽那個人居然咬死了是自己指使的,便又要往上沖!
“惡毒的混賬王八蛋!你今天給我說清楚到底是誰誣陷我,是誰?!”
不過顯然朱奕煊已經看打架看夠了,臉一沉,那些婆子便上前一左一右的將年碧香的胳膊扭住了,這一次也不虛張聲勢了,一出手就把年碧香抓的死死的。
年碧香氣昏了頭了,憤怒的跳著叫著:“放開我!今天我要和這兩個賤人同歸于盡!”
忠勇侯夫人渾身亂戰臉色鐵青!今天她也是沒臉到家了!跟一個晚輩糊里糊涂的動手,打的完全沒了樣子,這會兒又被一個晚輩罵‘賤人’!
“夠了!”出聲呵斥年碧香的竟然是朱奕煊,朱奕煊站了起來,沉著臉瞪著年碧香:“你想鬧到什么時候去?!如今人證物證俱全,你不想著怎么解釋,卻還在這里耍潑?!”
朱奕煊此言一出,傅初然完全的明白了!叫那個人構陷年碧香的,正是朱奕煊!看來,今天朱奕煊是要趕走年碧香了!
而年碧香在聽見了朱奕煊的話之后,已經是怔住了!她不敢相信煊哥哥竟然相信這個人說的話!怔了半晌,才又氣又怒又委屈的大聲喊冤:“不是我!煊哥哥,你難道看不出來,我今天是被人陷害了?分明就是這兩個賤人……”用手一指薛映雪母女:“這兩個賤人陷害我!”
而忠勇侯夫人和薛映雪雖然被罵了,但是兩人誰也沒說話,兩人臉上甚至還有些掩藏不住的欣喜!她們以為地上跪著的那個人很忠心,或者,是外面她們的人做了什么事,使得這個人反咬年碧香?太好了,一舉兩得!
薛映雪得意的看著氣急敗壞的年碧香。
“煊哥哥!我真的是冤枉的,是想我怎么可能……怎么會干出這樣的事情來!”年碧香還在大聲的喊著,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看著朱奕煊。
朱奕煊卻一副被氣壞了的樣子,盯著她怒道:“枉我那么相信你!枉我還想幫你!你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把我的王府當成無人之境,根本就沒有把我這個郡王看在眼里!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以后府里哪里還能有一刻安寧?我怎么還能留你住在這里?!”
年碧香嘴唇都亂哆嗦著,已經是氣的哽咽了起來,眼淚就好像是金豆一般‘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哽咽著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煊哥哥,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
朱奕煊一副痛心疾首又氣怒交加的樣子,憤然的擺手:“行了!你不用說了,我真的是看錯你了,你……馬上離開我的府上!”
此言一出,年碧香驚呆了!
薛映雪母女又是驚喜又是有點心虛不安的交換了一個眼神。
而傅初然則是真的猜對了,今天朱奕煊是打著主意要把年碧香趕走的。
“煊哥哥,你為什么不相信我?我怎么會做這樣的事情,真的不是我……你查查,你在叫人好好的查查,一定有破綻露出來的!我在這里無親無故的,你叫我去哪里?”年碧香剛剛的一腔憤怒此時終于被朱奕煊這一盆冷水給澆醒了,指了指薛映雪母女,終于也知道,自己沒有證據證明這母女兩個是害自己的,于是只能暫時的不去指責她們。
“王爺!我們姑娘是冤枉的啊,王爺!”年媽媽在門口哀哀的哭著。
“王爺,冤枉啊王爺。”妙心和妙蘭兩個丫鬟也跪在門口哭著。
朱奕煊一副鐵了心的樣子,擺手:“你馬上回去收拾東西,明天就走!如果實在沒地方去,我會派人依然把你送回雨前鎮我找到你的地方。”說著已經叫人:“單嬤嬤,領年姑娘出去,多準備些銀子和別的東西,明天把她送回雨前鎮。”
單嬤嬤聞聲就從外面進來了,躬身答應:“是。”又對年碧香道:“年姑娘,走吧?”
年碧香嘴唇哆嗦的厲害,眼淚不停的往下掉,絕望的看著朱奕煊,想解釋但是現在的她頭腦都昏了根本解釋不清楚。而那兩個婆子得到了單嬤嬤的暗示,手上使了點勁,將她幾乎是押著往門口走。
“王爺,冤枉啊王爺!”年媽媽幾乎是已經嘶聲哭叫著,不停的磕著頭。那樣子,不知道年碧香為人的,還真的都能覺著她太可憐了。
年碧香被婆子押下去,往門外走的時候,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盯著薛映雪母女兩個,牙齒咬得‘咯咯’響,從牙縫里擠出來了一句話:“你們給我等著!”
薛映雪母女倆全都轉開了臉。
而傅初然在看到了年碧香這樣惡狠狠的樣子之后,一個念頭突然就好像是靈光閃現一般,突然冒了出來!
朱奕煊用這件事來冤枉年碧香,把她趕走,是因為……其實是不希望年碧香把仇恨記在自己身上?
就是說,他因為什么原因,已經要趕走年碧香了,但是卻又不能叫年碧香有一丁點把仇記在自己身上的想法?
現在的現實情況是,三個女人在府里爭寵————雖然自己并沒有爭寵的想法,不過現實已經弄成了這樣的情況。也就是說,不管是誰戰敗出府,都會把另外兩個人恨得咬牙切齒?!因為是被另外兩個人打敗的!
而年碧香要是恨起誰來,什么事都做得出來!朱奕煊也是領教過了的,從雨前鎮回來的路上,遇上行刺的,不是正沖著自己來的?!
朱奕煊為了避免以后年碧香咬著牙和著血的記恨自己,于是用這樣的辦法把她趕走,于是,今后年碧香咬著牙和著血記恨的人,那就是薛映雪了!
雖然未必就那么管用,不過,始終年碧香第一個恨得咬牙切齒的人變成了薛映雪,而她在想要報仇什么的,自然是先找薛映雪。如果真的很管用的話,朱奕煊就算是幫著傅初然把年碧香這個人給清除了。當然,是另一種‘清除’。
傅初然不再是年碧香的目標,而薛映雪要應對年碧香,自然也會分神。
傅初然疑惑的看向了朱奕煊,她不知道自己猜測的對不對,但是現在,似乎只有這樣一種解釋比較的合情合理。不然,朱奕煊好歹是郡王爺,為什么要讓事情失控到了如此的地步?一個侯爺夫人和一個前丞相千金在他面前打架,他難道控制不住形勢?!
而朱奕煊依然是一副痛心加上痛恨的樣子坐在那里,年碧香終于被婆子們帶了下去,門口還在磕頭的年媽媽并那兩個丫鬟妙心和妙蘭也趕緊的跟著去了,而屋子里終于也是安靜了很多,該出去的丫鬟婆子們也出去了幾個,屋里空曠了一些。
薛映雪母女松了口氣,薛映雪摸著自己的臉,忠勇侯夫人邊整理自己的頭發邊憤然的道:“在鄉下養了幾年,真的就是鄉野村婦一樣的潑!真真沒見過這樣的潑婦!”說完了又心疼的看薛映雪:“映雪,你臉還疼嗎?那真是個瘋子……潑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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