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游說
小隊長感覺自己似乎在死亡的邊界上走了一遭。
整個人如同漂浮于天際,下面是等著吞噬他的萬丈深淵。
盡管聽到羅振翔的指示,但是他哪里還有氣力去拿肩膀上的無線電設(shè)備。
好在其余隊員也聽到了指示。
其中一人摘下自己的設(shè)備遞給沈墨淵。
羅振翔的聲音傳出來,“你到底是什么人?放過我的手下。”
沈墨淵大手接過無線電,唇角微微勾起,“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
“你是什么人也別告訴我。”
“我會找到你,殺了你。”
說罷,他將無線電捏的粉碎。
根據(jù)沈墨淵的經(jīng)驗,對方只會拖延時間,給他制造很多疑惑。
所以,他的話,一句都不能聽,更不能信。
沈墨淵和司剎將現(xiàn)場眾人身上的設(shè)備都收繳下來,拿到隔壁房間丟進大水缸。
然后他繼續(xù)問道,“告訴我,如何找到我的。”
“說出來,可免死。”
此時的小隊成員眼中的沈墨淵如同魔鬼。
在這片土地上,連羅振翔,連舒家都不放在眼中的人,不是魔鬼又是什么?
“嗚嗚,嗚嗚。”小隊長掙扎,隔著口中那塊布發(fā)出嗚咽聲。
司剎將布扯掉。
對方大口呼吸幾下說道,“我說,是通過一個叫沈墨淵的照片找來的。”
沈墨淵和司剎對視一眼,心中一揪。
很顯然,對方?jīng)]認出來他。
現(xiàn)在的他戴著司剎制作的人皮面具,跟沈墨淵面貌迥異。
知道了真相,這些人也沒有存在的必要。
司剎點了他們穴道,挨個傳到了涼州城。
現(xiàn)在涼京高速施工缺人,這些人五大三粗,是干苦力的好手。
收拾好現(xiàn)場的一切,天都亮了。
顧苒苒一睜眼,看到一張陌生的臉坐在不遠處的沙發(fā)上。
她剛準備叫出聲,下一秒意識到對方肯定是沈墨淵。
“墨淵。”顧苒苒開口問道,“你怎么又換了一張人皮面具?”
昨晚睡前她看到的不是這樣,但是此時對方除了臉變了,身上的衣物還是一樣。
沈墨淵昨晚一夜未眠,聲音略帶沙啞,“沒事,安全起見,日后咱們每日更換一張。”
顧苒苒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依舊點頭,“好,聽你安排。”
有男人密不透風的保護,她才不想瞎操心。
顧苒苒洗漱的功夫,周鴻將沈墨淵叫到他的房中。
沈墨淵略微躬身問道,“師父,有何事?”
周鴻精亮的眸子盯著沈墨淵,“昨晚是舒家的勢力。”
沈墨淵臉上的不可置信無法掩蓋。
他訝異的不是師父察覺到昨晚的動靜。
畢竟他的內(nèi)力遠在自己之上。
他所驚訝的是,師父為何知道對方的底細。
周鴻看出徒兒的疑惑,他緩緩開口,“過幾日,你會知道一切。”
……
帝都,舒家。
羅振翔和韓先是一起來的。
他喪氣的說道,“老爺子,前后折損了上百人。”
在軍中張狂了這些年,這次他有些認慫了。
舒老爺子正在打太極拳,聞言直接氣息大亂,連收勢都顧不上。
羅振翔接著說道,“老爺子,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他手下精英已經(jīng)損失一半,那可都是他這些年的心血,說不心疼是假的。
“不行。”舒伯平斬釘截鐵的拒絕,“必須找到這個人,除掉這個人。”
他的存在,對于舒家是個巨大的隱患。
既然已經(jīng)招惹上了,不可能再有回頭路。
羅振翔無奈的嘆氣一聲,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既然老爺子執(zhí)著,他也只好執(zhí)行。
……
另一邊,涼州城。
看到密室里的三十人后,洛景年有些著急。
也不知道沈墨淵和妹妹遇到什么事,一次性傳輸這么些人過來。
好在最后付了一封信:【兄長無須擔心,危險已經(jīng)解決。】
【這些人是帝都舒家的,供你差遣,修路造橋亦或別的處置。】
洛景年懸著的心稍微松了些。
他對嚴文吩咐道,“編入施工隊,從嚴看管。”
這些來自現(xiàn)代的打工人幾乎都有一個適應(yīng)的過程。
起初的十天半個月,他們還會抱有各種幻想,想逃跑,反抗,過陣子就會乖乖干活。
剛安排好這些,管家進來,“洛先生,商政院秦寬求見公主。”
洛景年眉頭蹙起,“這個老東西來干什么。”
他剛準備讓管家回絕,轉(zhuǎn)念一想,妹妹似乎正在利用他,不如見一面看看對方耍什么幺蛾子。
正廳。
秦寬卑躬屈膝站在那里等待著。
盡管現(xiàn)在是風光無限的三品大員。
但是在顧苒苒跟前,他還是得裝。
至少在得道對方通古今秘密之前,他必須謙卑一些。
洛景年透過回廊觀察了一會,旋即緩步走出來。
“什么風把秦大人吹來了。”
秦寬愣了一瞬然后行禮,“洛,洛先生。”
“我來求見德陽公主。”
洛景年冷笑一聲,“這里就咱們倆,別拿腔拿調(diào)了。”
“找苒苒干什么?”
秦寬狐貍眼轉(zhuǎn)動幾下,“洛總,咱們聯(lián)手,拿下大乾江山難道不好嗎?”
“甚至,連南楚也可以吞并。”
“到時候,咱們都可以當皇帝,豈不快哉。”
洛景年看著眼神逐漸發(fā)光的秦寬,毫不留情的打擊道,“你都是個太監(jiān)了,當了皇帝又怎么樣?”
“三宮六院你享受不到。”
秦寬面色倏忽寒了幾分,頃刻間恢復如初,“洛總,難道你對這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真的一點興趣沒有。”
他倒是覺得,今天來游說洛景年比說服顧苒苒要簡單。
畢竟沒有男人可以拒絕錢權(quán)色。
而皇帝,正是這個世界上完全擁有這三樣的男人。
“你要聽真話嗎?”洛景年眼神玩味,“我真不想當皇帝。”
人活一世,都是來體驗的。
他不是不喜歡錢權(quán)色,而是想讓自己活的更有性價比。
按照他的性格,當了皇帝以后肯定想讓百姓們安居樂業(yè)國泰民安。
參考歷史上那些勤政愛民的皇帝,沒有一個不是勞累而死。
人都死了,即便站在權(quán)力的最巔峰又有什么意義?
現(xiàn)在他只想在自己的能力范圍內(nèi),創(chuàng)造一個新的涼州城,然后和舒然、妹妹、媽媽,富足安寧的過完一生。
秦寬對于這個回答顯然是不信的,他繼續(xù)說道,“洛總,你也說了,這里就咱們兩人,不用裝。”
“只要咱們合作,肯定能夠拿下這一切。”
洛景年真無語。
這男人肯定是瘋了。
他轉(zhuǎn)移話題問道,“你對帝都幾大家族了解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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