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找樂子
顧苒苒和沈墨淵在舒家四合院等了一個小時也沒見動靜。
就在此時,赤影通過水缸穿過來稟報,“王爺、公主,秦寬派人送信來了。”
顧苒苒忍不住想,難道大乾那邊也出了事?
沈墨淵看完信以后開口,“秦寬說,吳尚書那邊也開了一家賭坊。”
“大概是想讓我們幫忙刁難一番。”
顧苒苒松了一口氣,還當(dāng)是什么事呢。
不過敲打肯定是要敲打的。
現(xiàn)在秦寬的賭坊每個月可以帶來豐厚的利錢,必須為他保駕護航。
想了想,她對明叔說道,“我把手機留給您。”
“有什么動靜您給我傳信。”
明叔猶豫了幾秒,“好,你們先去忙吧。”
顧苒苒和沈墨淵踏入水缸回了涼州城。
剛到?jīng)]一盞茶功夫,夏可便來了。
顧苒苒把她拉到一旁狡黠笑道,“小別勝新婚,昨晚是不是沒睡好?”
夏可在她的腰間掐了一下,“去你的。”
“你想知道還不趕緊找沈墨淵體驗。”
顧苒苒抿唇,擠出臉上的酒窩,“順其自然吧。”
這種事,她并不排斥,但是也不會主動。
就看沈墨淵這塊頑石什么時候開竅。
“對了。”夏可突然凝望著顧苒苒,“我準(zhǔn)備跟周隨安一起去象州。”
顧苒苒勾唇,“去唄,我本來就是這么設(shè)想的。”
“你去待一陣子,無聊了就回來。”
在王府用過午膳后,夏可和周隨安便出發(fā)了。
顧苒苒拉著沈墨淵道,“走吧,咱們?nèi)巧袝馁坊看看。”
閑著也是閑著,沒準(zhǔn)還能找點樂子。
*
吳尚書的聚利賭坊跟秦寬的大通賭坊在相鄰的兩條街。
地段也是青州城內(nèi)極好的。
今兒個正好是開業(yè)第二天,進出賭客絡(luò)繹不絕。
吳尚書已然命人放出風(fēng)聲,說這家賭坊也是皇家產(chǎn)業(yè)。
收到消息的貴家公子紛紛前來,既捧了人場,還出了錢場。
為了避免對方警惕,顧苒苒和沈墨淵換了一身便服,戴著司剎特制的人皮面具。
吳尚書在門口,笑意吟吟的朝著諸位貴客拱手。
一個朝廷大員能夠做到這個份上,確實也夠拼。
其實,不久之前,他的內(nèi)心里還是頂瞧不起這些個商賈。
后來眼見著商政院隨便出手便是二十萬兩銀子。
吳尚書意識到,再這么下去戶部必然被裁撤或者歸商政院轄制。
這才下定決心,在商戰(zhàn)中將秦寬擊敗。
看著來來往往的眾人,他十分慶幸自己做的這個決定。
盈利原來如此簡單,秦寬并沒有什么過人之處。
顧苒苒和沈墨淵華麗麗的從吳尚書身邊路過,直接到了最大的一張賭桌跟前。
別看賭桌大,下的籌碼并不多。
顧苒苒對于三瓜倆棗的不感興趣。
她直接問荷官,“有沒有大點的?”
荷官停下手中動作,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這位客官,你想玩多大的?”
顧苒苒伸出一根手指頭,“十萬兩?”
“一把定輸贏。”
聞言,不僅是荷官,在場的諸位賭客都笑了。
他們出入賭坊這么些年,還未曾見過這么賭的。
更何況,對方看起來二十出頭,哪里像是能夠拿出十萬兩的主兒?
顧苒苒懶得解釋,伸手從司剎手中接過一疊銀票。
她一張張的在眾人面前展示了一番。
都是一萬兩的票面,足足十五萬兩。
這下大家都不笑了,轉(zhuǎn)而看向荷官。
荷官哪里做的了這個主。
他趕忙將骰盅遞給另一人,旋即小跑著去了后面。
顧苒苒知道,這是去請示管事的或者東家。
不多時,一個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沈墨淵和司剎打眼一看便知,對方有內(nèi)力在身。
“是這位小友要一局定輸贏嗎?”男子掃了顧苒苒一眼,“在下陪你玩一把如何?”
顧苒苒點頭,“好啊,你能做的了主吧。”
“回頭我贏了你們可別不認(rèn)賬。”
男子沒開口,旁邊的一個賭客說道,“他可是骰尊,怎么可能會輸?”
顧苒苒蹙眉,“頭尊?練過鐵頭功?”
另一個賭客接著說道,“要大有大,要小有小,百戰(zhàn)百勝,從未失手。難道他就是骰尊鄒潤華。”
顧苒苒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這兩個人是賭場請來的托吧。
周潤發(fā)她倒是熟悉,鄒潤華,就跟舌頭沒捋直一樣。
“承蒙江湖上的弟兄們瞧得起。”鄒潤華朝著四周拱拱手,“骰尊這個名號,在下實在擔(dān)當(dāng)不起。”
他轉(zhuǎn)而對顧苒苒說道,“這位小友,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了,咱們還是不賭為好。”
顧苒苒冷哼一聲,“怎么?”
“怕輸?”
鄒潤華重新打量了一下顧苒苒以及身旁的沈墨淵、司剎。
顯然,這二人是保護中間這人,可見她有些身份。
但是聚利賭坊的靠山是皇帝,再有身份又如何?
還敢在這里造次?
“看來這位小友今天實在想輸錢。”鄒潤華手中拿起一個骰子,一邊把玩一邊說道,“那就由你定,玩什么?”
這邊的動靜太大,就連吳尚書都被吸引。
不過作為幕后東家,他并未湊過來,而是在二樓雅間看著。
鄒潤華是他花了大價錢請來坐鎮(zhèn)的,他可是賭坊最后的定海神針,輕易不出手。
“就選你最擅長的吧。”顧苒苒在椅子上坐下,“玩骰子,誰點數(shù)大誰贏。”
鄒潤華笑了,笑的有些不可置信。
很久沒見過如此狂妄且愚蠢的人。
也從來沒有人這般挑釁過他。
他提高調(diào)門問道,“你確定?”
顧苒苒猶豫了幾息,“我不太確定。”
就在眾人以為她是要反悔時。
顧苒苒又從司剎手中要了十萬兩,“我這里有二十五萬兩銀子,一起壓了。”
這些錢是最近秦寬孝敬給她的,用在此處正好應(yīng)景。
鄒潤華和大伙一樣,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就連二樓包房里的吳尚書也不淡定了。
這間賭坊開業(yè)前后花了十五萬兩,他手中恰好還余下二十五萬兩作為流通資金。
這個賭注,可謂是壓箱底。
但是開業(yè)第二天,如果拒絕賭客的要求,聲名勢必受到影響。
細(xì)細(xì)思索之下,他對著身邊的小廝吩咐了幾句。
小廝急忙跑下樓,湊到鄒潤華耳邊傳話。
鄒潤華聽到東家的意思,心里瞬間定了些。
他剛才竟然差點被眼前這個丫頭唬住了。
跟他賭,還是玩骰子,對方根本不可能有勝算。
鄒潤華斂神,比劃了一個請的手勢,“買定離手,咱們開始吧。”
顧苒苒出口,“我的二十五萬兩在這,你的呢?”
不拿錢想空手套白狼,她可不會答應(yīng)。
鄒潤華有些為難。
他只是在這邊看場子的,肯定不會自己貼錢。
別說是他,就連二樓的吳尚書也有些沒轍。
銀子他確實有,但是有一大部分在戶部。
他不得不親自下樓,走到賭桌前開口,“這位客官,由本官做保不知可否?”
他堂堂戶部尚書,皇帝跟前的紅人。
用聲名擔(dān)保二十五萬兩按理說不在話下。
誰知顧苒苒一臉茫然的看著他,“請問這位老伯,你是何人?”
吳尚書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
你就算不認(rèn)識我,難道看不到大家都在行禮嗎?
這到底是目中無人還是沒有眼力見?
他壓制住心中怒火自我介紹道,“在下大乾戶部尚書吳子卓。”
顧苒苒假意驚訝,“哦,原來是吳大人,草民失禮了。”
吳尚書語氣和緩了些,“既如此,那就開始吧。”
顧苒苒再次開口,“慢著。”
“你們的銀子呢?”
吳尚書:……
合著剛才知道身份也白搭?
鄒潤華看出來吳尚書豬肝一樣的臉色,忙說道,“吳尚書身份矜貴,由他做保你還怕少了你銀子不成?”
真是自不量力。
且不說在他手中絕無贏錢的可能,就算贏了,得罪了戶部尚書,哪有好果子吃?
“如果我沒說錯,戶部尚書一年俸祿不過千兩。”顧苒苒看著吳尚書說道,“二十五萬兩,豈是那么好擔(dān)保的?”
吳尚書徹底破防了。
莫名的,他怎么覺得顧苒苒的眼神格外犀利,似乎將他看透了一般。
面對圍觀百姓的議論聲,他拿定主意,這個顏面不能丟。
他將心腹召到身旁,壓低聲音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心腹小跑著出了賭坊。
顧苒苒大概猜到了,應(yīng)該是去戶部取銀子。
沈墨淵不敢怠慢,他對司剎做了個手勢。
司剎領(lǐng)命,王爺是讓她去調(diào)集青冥衛(wèi)前來駐防。
萬一吳尚書待會想要黑吃黑,務(wù)必確保苒苒的安全。
一盞茶功夫以后,吳尚書的心腹回來,手中捧著一個大匣子。
他將匣子奉到吳尚書跟前,“大人,里面是二十五萬兩銀子。”
吳尚書親自打開,拿出一大疊銀票。
這可是賭坊全部的家當(dāng),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他將銀票推到鄒潤華跟前,眼神掃向顧苒苒,“你們二位各憑本事吧。”
顧苒苒氣定神閑的將三個骰子放進盅內(nèi),“我先來?”
鄒潤華淡然一笑,“隨意。”
現(xiàn)場里三層外三層圍了上百人。
誰不想見證這場五十萬兩銀子的豪賭。
本以為顧苒苒有什么高超的技法。
殊不知,她輕輕晃動了幾下骰盅就揭開了。
“1,2,1四點。”
“這下輸定了。”
“哎呀,真倒霉,這是最小的點子。”
“別說是骰尊,我也能輕易贏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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