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 59 章
“衣服拉上去,再幫你按”
沈姝的聲線一如既往的清淡,聽不出特別的起伏,以至于讓徐瑾曼覺得自己不該對這句話產生任何解析與想法。
沈姝只是很正經的提個建議,沒有別的意思。
但她哪敢真讓人把衣服拉上去,光隔著一層她就有點難受了,更別說拉上去。
徐瑾曼“算”
話頭還在嘴巴邊上,徐瑾曼便感覺衣擺的角被人捏住,她剛剛松懈的背脊忽地又緊繃起來。
皮膚開始有微弱的涼意。
但她的思緒根本不在上頭,而是在別的地方原本隔著衣料的柔軟指腹,零離落在她腰上。
不知怎的,徐瑾曼的拒絕登時卡在喉嚨里,嘴里仿佛有一顆清甜的草莓,含著難受,咽下去舍不得。
沈姝將徐瑾曼的沉默當做一種鼓勵,她怕徐瑾曼著涼,只是拉開一小段。
極致勁瘦的腰肢,纖細的兩只手幾乎能完全握住,后腰上還有兩個小小的美人窩。
那收緊的弧度讓沈姝的眼睛燙了一瞬。
她沒敢用更方便的展開手勢,而是手蜷成拳,將拇指落在穴位上。
徐瑾曼幾乎下意識的發生一聲微弱的,本能的低哼。
沈姝的手指一頓。
松滑的緞面睡衣稍稍將她的手背蓋住,從別的角度就像是手伸進去一樣。是很令人多想的畫面。
加上徐瑾曼的聲音,客廳的氣氛頓時變得旖旎
“是這兒么”
“是,特別準。”
二人的嗓子竟然都有點啞。
就在這時,電視里傳來一聲唇瓣接觸時才有的動靜,是帶著口垂液交融的那種吻。
徐瑾曼感覺自己的呼吸,和電視里的角色一樣,越來越不順暢。
隔了幾秒鐘。
她忽地反手捏住沈姝正動作的那只手,從沙發上坐起身“差不多,不酸了。”
沈姝“這么快”
“松快很多。”徐瑾曼摸了下鼻尖“明天再做個理療,就沒事了。”
徐瑾曼說完松開沈姝微熱的手腕,站起身“倒個水,你喝水嗎”
她一邊起身,一邊若無其事的拿起遙控器將電視轉臺。
沈姝“徐瑾曼。”
徐瑾曼回頭“嗯”
“你換臺干什么”
徐瑾曼“”
換臺的理由,彼此心知肚明,但沈姝還問出口便有故意的嫌疑。
準確的說,沈姝就是故意的。
徐瑾曼發現,姝姝有時候看著正經,骨子里卻有一些愛挑釁的性情。
是的挑釁。
當然,目前這種性格,沈姝好像只在她面前有過。
尤其是最近
徐瑾曼側頭往沙發看了一眼,對上沈姝的目光,扯了下唇,反問“沈小姐,喜歡看這種”
沈姝一怔,聽出里頭的笑,不甘示弱淡聲回了句“那徐老師,是不喜歡才換的嗎”
徐瑾曼“”
嘖。
徐瑾曼揚了下眉頭。
算了,她是aha,讓著點。
徐瑾曼到半島臺倒了兩杯溫水,一杯遞給沈姝,然后再坐到沙發上。
十月初的夜晚。
微風正是舒爽的時候,一陣陣溫涼的風從陽臺吹進來,將方才一絲絲的曖昧旖旎吹散了一些。
電視劇放著普通的綜藝節目。
徐瑾曼和沈姝并并坐在沙發上。
一個閑散的盤著腿后靠在沙發上,一個正常坐著低頭看著手機。
幾分鐘里,客廳只有電視機的說話聲。
整個氛圍安靜,寧和。
身邊輕微一震,徐瑾曼與沈姝同時拿起手機。
蔡瑩在群里發明天要來吃飯,問二人有沒有時間,徐瑾曼看向沈姝問“我明天沒時間,你呢”
沈姝低頭翻了下活動行程,說“我明天也不行,后天下午空。”
徐瑾曼“唔,我后天可能也沒時間。”
沈姝頓了頓“你最近這么忙”
前兩天雖然她是有意避開,但也看的出徐瑾曼是真的很忙,有一天晚上她回家早,在房間里聽到徐瑾曼回來的聲音,一看時間已經快十二點。
徐瑾曼說“后天是另外有事,然后不一定回家,剛好跟你說一聲。”
沈姝看過去。
這個問題徐瑾曼想過,所以也沒打算瞞著沈姝,實話實說“我后天下午要去一趟渠城,路上時間多,晚上估計也不一定回得來。”
沈姝“你一個人”
徐瑾曼道“還有一個小伙子,就是幫我找人的那個。”
陳越畢竟面生,到了那地上行事會更方便一點。
沈姝沉默幾秒“我后天下午沒戲,可以跟你一起去。”
她就著水杯邊緣抿了一口,粉色的唇瓣沾上一點水漬,透著晶瑩感。
“姝姝,你就別去了。”徐瑾曼說“我就去看一眼,不是回徐家老宅,暫時也不會跟徐家的人接觸,所以沒事。”
主要沈姝最近熱搜的太多,認識沈姝的人也多起來,她怕分心照顧不了是一點。
還有一點,她說是不會接觸到徐家人。
萬一碰上呢。
徐家老宅的人,譬如徐蓮這類,不是什么好東西。
她內心里總是不希望把沈姝卷進這場未知的風險里。
沈姝“我就在車上等你。”
沈姝決定什么事情的時候,聲音的尾巴會重一些。
徐瑾曼一怔,恍然間想起沈姝,在徐家原身的房間問她的話。
如果現在換成是我,你會留下我一個人在這兒嗎
她的回答是不會。
同一個道理。
如果現在要去渠城是沈姝,她也會不放心。
“明天下午出發,趕回來估計得后半夜,會很累。”徐瑾曼輕聲說,沈姝拍戲并不比她輕松。
她見過沈姝因為一句臺詞,而焦慮幾天。
“沒事。”沈姝側眸“我身體比你好。”
徐瑾曼“”
徐瑾曼正打算喝水,險些被沈姝一句話嗆住,她擦了下嘴角的水漬,看著沈姝仿若無事離開的背影。
她怎么感覺今天的沈姝和往常的很不一樣呢
說話和舉止怎么說呢,并不是她的風格。
她想起剛才按摩的事,沈姝主動提起,就足夠讓人挺意外的。
而且沈姝顯然還不夠擅長這些,所以能從她臉上看到一絲藏起來的羞澀。
剛才按完腰,她坐起身的時候,沈姝面色雖然十分淡定,但臉頰和耳朵卻是紅的。
沈姝害羞時,耳尖容易發紅。
這是她近來發現的。
淡然與羞怯在沈姝身上,卻毫不違和,甚至惹的人心癢。
徐瑾曼記得自己看到過這樣一句話最讓人心動的,不是她對你做擅長的事,而是她紅著臉對你做不擅長的事。
徐瑾曼感覺,這句話,她此刻深有體會。
“姝姝。”徐瑾曼叫住沈姝。
沈姝打開房門的手微微一頓,回過頭“嗯”
徐瑾曼發現變化的豈止沈姝,她自己也是如此,不自覺的,就會想和她再說說話。
隨便什么。
“晚安啊。”
她看到沈姝漂亮的眸子,淺淺的彎了一下。
沈姝說“晚安。”
門打開,再合上。
沈姝站在門口,后背朝后靠在門上。
手放在突突跳起來的腺體,而后是微微發脹的脈絡,兩秒鐘后,沿著脖子脈絡的方向往下,最后撫著心臟的位置。
那是不正常的跳動,從她的手接觸徐瑾曼的皮膚開始,從她發現她的手能握住徐瑾曼整個月要身的時候
方才一直忍著,實際心底的熱意從未消退。
沈姝長長吸了一口氣,將熱息再徐徐呼出去,她走到窗口將開了小口的玻璃窗推開一些。
迎面的風稍稍緩解她的燥意。
然而腦海里卻還是那段冷白色,光滑如奶油的腰月支。
當時,她不自覺的有展開雙手,延伸而上的沖動。
這種念頭沈姝并不陌生,或者說這一陣子并不陌生。
她其實并不是一個重谷欠的人,她一個人的時候,就算是看帶有那樣的情節的小說,就算電影里有極度奔放的畫面。
她除了基本的生理反應外,很少有這么強烈的需求。
面對徐瑾曼時,她的身體似乎像換了一個人。
徐瑾曼對她來說,也是不一樣的,是這世上唯一一個讓她有沖動念頭的人
沈姝把掌心卷起來,再展開。
她低下頭,掌心緋紅,像燒起來一樣。
次日。
徐瑾曼醒得早,睡了一晚上腰倒是好了一些,因為明天要出門,一大早就抱著電腦做到沙發上忙工作。
沈姝的臥室門打開,聞到粥的香氣,抬眼就見徐瑾曼低頭在沙發上噼里啪啦的敲著筆記本電腦的鍵盤。
廚房里燉著蝦仁粥,工作、早飯兩不誤。
“醒了”
“嗯。”沈姝走到半島臺,打開砂鍋蓋子,拿勺子稍微翻攪了一下,說“你腰還酸么”
“還好。”徐瑾曼打完最后一個字回過去,抬眼夸道“主要技師手藝好。”
沈姝把勺子放下,看了她一眼“是嗎那你今天不去理療了”
徐瑾曼已經垂下眼,繼續回消息,順口回答沈姝的問題“下午抽空去一趟。”
“哦。”
徐瑾曼聞言,打字動作一頓。
聽沈姝不輕不重說了句“看來還是不夠好。”
徐瑾曼被這話惹笑,短短一天時間,沈姝說話就好像比以前活絡些。
徐瑾曼心情不錯“沒有,別人怎么能跟你比。”
夸人的話倒是和哄人一樣,張口就來。
沈姝道“我去洗漱,你看著點鍋里。”
徐瑾曼說“好的,沈小姐。”
二人吃完早飯,一起出門,因為去的都是徐瑾曼的大樓,所以沒再讓保姆車過來接。
從電梯出來,走到公寓外的小路上。
小方塊砌成的請青色地面,散落著一些土塊,徐瑾曼朝著不遠處的空地看去。
那里原本是一片綠植,不知什么時候改成了休閑區,周圍還在補磚塊。
但已經有一些公共健身器材,還有兩吊鎖鏈套的秋千。
徐瑾曼回頭發現沈姝也在往那邊看,說“你不是喜歡秋千,以后吃完飯可以下樓來玩玩。”
沈姝的目光越過徐瑾曼落在秋千上,看了兩秒,收回說“為什么說我喜歡”
徐瑾曼道“上次去育花孤兒院,你不是挺喜歡么”
一進門就看了好幾次。
后來和小月牙在秋千上也玩的很開心。
徐瑾曼忽地又想起那天她還抱了一下沈姝
“沒有。”沈姝說“我自己也說不上來,反正也不是喜歡。”
她就是看到秋千,便多下意識多注意。
秋千一搖一擺的時候,她總有一種熟悉感,但因為這東西太過常見,所以說不準這種熟悉感是從哪里來的。
“好吧,等忙過這陣子,我們去看看小月牙吧。”徐瑾曼說。
沈姝點頭“好啊。”
第二天早上,沈姝的戲拍的順利,早上十點就結束。
沒有多逗留,便就和徐瑾曼一起往渠城去。
陳越負責開車的工作,原本在徐瑾曼面前再怎么收斂,也會有點社會習氣,但一看到沈姝出現,整個人都坐直了。
生怕形象不好似得。
徐瑾曼看的發笑,果然,美女在哪兒都吃香。
從北城道渠城需要接近四個小時,徐瑾曼怕沈姝累,上車前特意在后座椅子上買了新的軟墊。
沈姝早上拍戲起得早,路上睡了一會兒。
徐瑾曼看了會兒窗外,側頭去看沈姝,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視線太過直接,下一秒,那雙微閉的眼睛睜開。
目光對上。
徐瑾曼沒有避開,也沒有表現出被抓住的心虛感“睡得不舒服”
沈姝睡了一會兒,清淡的聲線稍有些砂礫感“嗯,你能不能過來點。”
徐瑾曼頓了頓,隨即反應過來,往沈姝那邊坐了坐,實際兩個人的距離本來就不遠,現在因為她的靠近,衣擺都能貼在一起。
“靠吧。”徐瑾曼稍微有點愧疚,這話她不該讓沈姝提出來,她應該先一步想到。
肩頭稍稍一沉,oga的香氣也一并往她身上一落。
徐瑾曼輕而緩的吸了吸氣。
“徐瑾曼。”
“嗯”
“你的肩膀,有點硬。”
“”
徐瑾曼問“那怎么辦還有兩個小時呢拿個墊子”
雖然一句接著一句,但是她的語氣很慢,卻不會讓人覺得拖沓,反而因為那緩慢,而讓人感到耐心。
沈姝沒接話,頭往前挪了一瞬,將原本壓在肩頭的額間,靠到徐瑾曼的肩胛上。
徐瑾曼呼吸一頓。
沒有動彈,由著沈姝調整到一個舒服的姿勢。
沒過一會兒,肩膀上的呼吸變得沉靜均勻起來。
這種信任與親昵。
讓徐瑾曼有一些恍然,穿來這里的時候,她從來沒想過會和沈姝有這么近的時刻。
察覺到前頭的視線,徐瑾曼往前遞了一眼。
陳越立馬從后視鏡錯開目光,輕輕低咳掩飾自己偷看的心虛。
他和這位徐總雖然見面不多,但沒有一次見她不抱著小心翼翼的心理,徐瑾曼雖然看起來很和善
她無意間流露的威壓,卻讓人心生畏懼。
是上位者天然的壓感,譬如剛才那一眼,非常平靜,甚至不算警告,他卻沒了半點再敢往后看的心思。
后面兩個小時,中途停下休息了一次,吃了點簡餐。
下午了兩點,徐瑾曼便看到前方的藍牌白字渠城。
徐家老宅不在渠城城中,而是渠城邊緣的一個鎮子里,因此車開過去有很長一段路上,沒看到幾輛車。
那是一條很長的柏油路。
一眼望去,彎彎曲曲,似看不到頭一般。
這是小原身曾經奔跑,摔倒,絕望過的那條路。
十月份,柏油路兩旁長著青草,也有田地里種著糧食,與徐瑾曼記憶的畫面完全重合,卻又大不相同。
她有一瞬間好像回到了那個小孩兒的身體。
奔跑和拋棄帶來的恐慌,屬于原身的恨意與苦難。
像一根絲線,一點點鉆進她的神經里。
忽然,嘴皮微微發癢,她下意識抬手去摸了一下,是沈姝被風吹起的發絲。
她稍稍垂眸,沈姝昨夜應當沒睡好,早上因為拍戲四點半就起來化妝,現在還靠著她再睡覺。
徐瑾曼的心稍定下來。
到了渠城,陳越把車停在一個人相對少的停車場,徐瑾曼讓沈姝就留在車里,把車鑰匙給了她,讓她記得把車鎖好。
徐瑾曼下車沒走幾步,就收到沈姝的微信。
小心,別逞能。
徐瑾曼無聲笑了笑,心說,今天她跟著她一起來的,她哪敢逞能
萬一有什么事,沈姝怎么辦
徐瑾曼現在在的地方是個三岔路口,左邊是一條長街,應該是吃飯和購物的地方,看起來很有生活氣息。
前面是一條長長臺階,往上走不知是什么,右邊則是一條小路通往居住區的小路。
她甚至不需要特別去感受,身體便自然而然的有一種熟悉感,仿佛牽引著她朝長街走去。
賣衣服的小店,五金店,小吃店,早餐,抄手
長長的街道上,隔幾間便能看到煙從鋪子外的爐子飄出來。這一幕徐瑾曼似曾相識。
徐瑾曼“別忘了錄像。”
陳越跟在身后“放心吧。”
陳越大概知道徐瑾曼是在查徐家,不過不太明白拍這條街做什么雖然好奇,但是他沒有問。
王正之所以跑,不就是因為這東西碰不得。
他雖然不怕什么,但能不知情就不知情為好。
徐瑾曼拍這些也沒有特別的原因,只是她不可能長時間留在這里,這里對原身來說感覺強烈,一定是有什么存在讓她在意的東西。
她的目光從每一家店鋪看過去,走了十幾米,徐瑾曼的動作稍稍停下。
好吃早點xu、興旺湯圓xu、百盛服裝xu
走了快一街,幾乎所有的店鋪牌子上面都帶了一個橢圓形的標志。
大寫的xu。
標志不算大,卻很醒目。
那是徐氏的標志。
就按她現在走的整條街來說,如果這些店都和徐家有關系,那這也是一個令人驚訝的數量。
徐瑾曼讓陳越找了一家有標志的店鋪,進去打聽情況,然后自己則去了一家沒有標志的。
粥店。
徐瑾曼點了份最貴的粥,小吃也是店里的招牌,一共五十來塊。
點完就坐在門口的位置。
店里沒什么人,和旁邊店鋪比起來,這里就顯得冷清許多。
“老板,你家東西挺好吃的,怎么人這么少”
老板是個中年男人,聞言,臉上溝壑加深,無奈笑說“下個月就關門換地方了,這里沒法做生意。”
徐瑾曼“為什么我看大家生意都挺好啊,我最近才搬到附近,也想給我媽盤一個鋪子。”
老板搖頭“別來別來,外來的我勸你就別進來了,這里啊,不歡迎外面的人。”
“怎么說”
老板把爐子關上,干脆坐到徐瑾曼邊上,壓低聲音“就是外面的人進來,他們也不愿意光顧,這里的人都很厭生。不是說客人啊,客人還是歡迎的,但你要是想再這里扎根,很難。”
“隔三差五的就出幺蛾子,反正只要是外來的,做不了幾個月就倒閉走人。”
“為什么”
“誰知道啊”老板說“邪門的很,你剛搬來應該也見過周圍的鄰居吧是不是覺得特別怪”
徐瑾曼順著搖頭。
老板說“都是這樣,我開始搬過來,說拿點東西去串門打個招呼,只要是本地人,都不愛搭理我。好像怕我發現什么似得,跟防賊一樣。”
徐瑾曼一怔,忽地想起王正說的那句話不止徐家,是那里所有的人都很奇怪。
老板的話幾乎和王正的話對上。
“而且他們特別幫自己人,這個自己人也就是他們本地人。吵架拌嘴,他們都是組團跟你干,前幾天有個外來的商戶,直接被幾個本地人打進醫院。最后也不了了之了,這不就清楚了嗎你看到那個圓形的牌子沒有xu那個,我跟你說”
老板聲音更低“就是這個有問題,我懷疑是什么邪教組織,說不定什么醫院,什么派出所,都跟這個有關系。”
徐瑾曼“”
徐瑾曼第一反應覺得荒謬,第二反應背脊發涼。
按照這種猜測,徐家所有的事,居然也能說得通
可要是真的,那這件事,可真就大了,徐家約莫有百十口人,這個鎮子少說也有數千人。
徐瑾曼拎了一些點心,往外走,大概因為她是難得的大客戶,還很好心的再次提醒她“千萬別在這兒做生意。”
徐瑾曼苦笑點點頭。
要是老板知道她也是這個xu標志徐家人,不知該是什么表情。
接近四點鐘,徐瑾曼和陳越往停車場的方向走。
“徐總,我什么也沒問出來。”陳越語氣有點沉,還有點不爽在里面。“我一開始進去,老板還挺熱情的,我第一個問題問了這個牌子的事,她說就是他們的招牌。”
陳越說“我后來又多問了一句徐家的事,那個老板立馬警惕起來,不只是她,店里好幾個吃飯的客人也都看著我。給我嚇得一身冷汗,那老板之后就不回答我問題了,反而旁敲側擊問我是哪兒來的。”
徐瑾曼“你直接問了徐家”
陳越點頭“我說的是,聽說你們當地有個徐家挺有名氣的,好像在北城也很厲害話都沒說完呢。”
徐瑾曼沒接話,也怪不得陳越不小心,他只知道她來渠城是查徐家,并不知道這里面有多深的水。
畢竟連她都沒想到,徐家的事不僅是一家的人,很有可能牽扯眾多。
秘密一旦涉及大眾,那就是一件的危險的事。
二人剛走到停車場。
“徐總。”
徐瑾曼也看到,兩個女人正朝著他們車的方向走去,她認出了其中一個人徐蓮。
“喲,還真是你,我以為那幾個廢物看錯人了。”
aha的身材比記憶里的更肥碩,滿臉的橫肉一笑起來,透著一股子油膩。
徐瑾曼走過去,為不可查的打量面前二人“大姑的消息很靈通。”
徐蓮的身邊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女人,黑色頭發束起,穿著駝色外套,沒有任何表情。徐瑾曼看到她,只想到兩個字僵硬。
那雙眼睛里沒有任何光亮。
但徐瑾曼還是敏銳的感覺到,這個人看到她的時候,那雙失神的眼睛稍微怔了一下。非常短暫。
“小兔崽子,又回來找事了是吧”徐蓮摸出一根煙,罵了一聲,沒有點,而是將煙頭往旁邊遞了遞。
身邊的女人便摸出打火機替她點上。
徐瑾曼隱約猜出來,這是徐蓮后娶的那個老婆。
徐瑾曼回答說“你想多了,出差路過,買點吃的。”
徐蓮看了眼她手里拎著的幾個小米糕和點心,上下將人打量了一遍,直接將煙呼到徐瑾曼的臉上“少在我面前裝,你最近在北城挺出風頭啊讓大姑都對你刮目相看了。”
她說著往前走了一步,剛想伸手去碰徐瑾曼的臉,被徐瑾曼一把擋開。
“喲,力氣還不小。”徐蓮“長大了是不一樣。”
她的眼睛非常不老實,且惡心。
眾目睽睽下也毫不收斂的流連在徐瑾曼的心口處。
徐瑾曼瞇了下眼睛,卻見徐蓮的注意力忽然落到車上。
沒有人看到徐蓮的臉出現的一瞬間,車內沈姝驟白的臉色。
徐蓮抽著煙走到擋風玻璃前,往里看“老婆也帶回來了還是什么小情人怎么這么沒禮貌,見到大姑和姑母也不出來見見人嘶徐瑾曼,你翅膀硬了是吧敢對我動手”
徐蓮的肩頭被徐瑾曼捏著往后扯了兩步。
“你讓我不裝,那我就真不裝了,一把年紀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多惡心你臉上的皮都快掉到鞋底了,是真不要臉啊”
徐蓮痛的臉色大變“徐瑾曼你敢這么對我說話好啊,看來徐韜是真不會教女兒,看來今天我得好好替他教教你。”
徐瑾曼松開手,把點心給陳越,自己抽了張濕巾出來,像是碰了什么骯臟的東西“你憑什么就憑你這一身膘那就試試看吧。不過徐寅成那里你得先想想怎么過去。”
徐蓮恨得牙癢癢。
“別以為我真不敢動你。”話雖這么說,卻也沒有真的對徐瑾曼動手“行,你跟我橫是吧”
徐蓮退開兩步,冷冷看著徐瑾曼“以為有徐寅成,你就什么都不怕了,等著瞧,總有你好受的時候。”
徐瑾曼望著憤憤離開的人,自始至終徐蓮身邊的女人都沒有開口。
今天并不是一無所獲,但她還需要點時間去整理一下。
徐瑾曼收回視線“該回去了。”
打開車門,徐瑾曼先問了一句“餓不餓”
抬眼卻見沈姝臉色蒼白的垂著頭,呼吸也不太勻稱,像是看到了什么令她害怕的東西。
徐瑾曼神經一跳,湊到她身邊“姝姝怎么了”
“徐瑾曼,快走,我不想在這里。”
沈姝的聲音有絲絲顫抖,就像做完噩夢時的那種驚慌,她的呼吸短促而急。
徐瑾曼是第一次見到沈姝如此大驚失色的樣子,她抓著沈姝的手腕微微用力,讓陳越先開車。
然后讓人在椅子坐直,從手腕移到沈姝手心,握緊。
“你是做噩夢了”
沈姝沒有說話,她不知道怎么說,她說不清楚。
只知道那種感覺從內心最深處抽絲剝繭一般,冒出來,很久遠,久遠到她甚至記不起來自己為什么害怕。
沈姝在害怕什么。
徐瑾曼非常明顯的感覺到。
她讓陳越將隔斷打開,然后伸手抱住沈姝,掌心在她的背上輕輕拍著“別怕,我在呢。”
車緩緩駛出小鎮,沈姝臉貼著徐瑾曼心口上方的位置,她聞到徐瑾曼身上令人安心的氣息。
后背的安撫也逐漸讓她放松下來。
徐瑾曼感覺到懷里的人呼吸平靜一些,安撫的動作依舊沒有停下。
“我在呢。”
徐瑾曼無由的重復了一句。
沈姝輕輕閉上眼睛,在她懷里低聲說“徐瑾曼,我有點困。”
“睡吧。”
徐瑾曼想了想,說“躺下睡吧,舒服點,我讓陳越開慢些。”
她從邊上拿了靠枕放到腿上,讓沈姝的頭靠上去。
沈姝沒有拒絕,頭微微側躺在徐瑾曼腿上,手卷在懷中,雙腿稍曲。
徐瑾曼走后她沒睡著,或許剛才的驚嚇,也或許還累著,沈姝靠著徐瑾曼沒一會兒便睡過去。但這一次她睡的很不安,夢里仿佛遇到什么不好的事。
她的眉心皺著,懷里的兩只手也縮著。
徐瑾曼的手剛一動,沈姝忽地整個身體一側,頭縮到靠枕下方,將臉貼近徐瑾曼的腰腹。同時伸手穿過徐瑾曼的后背,將人抱住。
徐瑾曼里面今天穿的一件白色緊身t恤,沈姝猛地一下,那溫軟,與熱息直接呼在她的腹部。
她下腹一熱,沉沉的呼吸一聲。
不知是不是她的聲音,還是因為噩夢的原因,沈姝緊緊抱住她后背的手忽而一動,醒了。
沈姝望著近在咫尺的白色布料,薄薄的一層,貼的足夠近,隱約透出里面的皮膚顏色。
她能感覺布料底下傳來的熱度。
當她看到白色上方那粉色的唇印,她的耳朵有些熱,身體也有些熱。
“再睡會兒”徐瑾曼問。
她不確定沈姝有沒有感覺到,她剛才的反應。
沈姝緩緩從徐瑾曼腿上起身,搖搖頭,剛要說話,車子忽地一個緩步剎車,沈姝的身體直接朝徐瑾曼倒去。
徐瑾曼下意識接住她的身體,怕她摔倒,因而手還往上輕輕一提。
也是這個瞬間,眼瞳一暗,唇便被更另一個溫軟的唇蓋住
親上的剎那,彼此都顫了一瞬。
卻沒人立馬退開。
二人視線交融,徐瑾曼感覺到沈姝的香草的信息素又濃郁起來,下一秒,她看到沈姝微顫著睫毛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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