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第 108 章
徐瑾曼去接沈姝是晚上九點半, 車開到蔡家門口,正好碰上蔡父應酬回家,便拉著她一同進門,說要聊一會兒。
聊天的內容無非是徐家最近的事, 還有三大工程的安排。
徐家出事后, 第一個站出來表態的人就是蔡父, 隨后是陳博的父親。
書房內。
蔡父親自給徐瑾曼倒了一杯茶。
“曼曼啊, 我覺得公司的事你用不著太擔心, 既然你和徐家的事無關, 那有什么要緊?那些現在指責你的人, 既不認識你,更不可能了解事情真相,等事情有了結果, 這件事就會結束的。”
“我明白,讓您費心了。”徐瑾曼雙手接過茶盞。
蔡父道:“要是擱以前,我肯定不費這心思,但是跟你接觸下來, 我對你的為人還是很相信的。你最近日子不好過吧?瞧瞧你都瘦了一大圈, 剛好你老婆也在, 你們兩口子今晚就留下來, 一會兒我再炒個夜宵。”
心里有陌生的暖意,也有幾絲復雜的情緒。
她婉拒道:“下次一定,您也知道我和姝姝……”
蔡父恍然的‘啊’道:“差點忘了,前兩天你們還在鬧離婚, 小別勝新婚嘛。”
徐瑾曼笑了笑, 這么說也是對的。
這一整天她的腦子基本沒有閑過, 一想到沈姝, 連午后那杯黑咖啡都覺得是甜的。
想跟那個人膩在一起。
因此才恨不得把手里的工作一次性完成,好趕緊見到。
也或許是這樣,才有所謂動力致勝的說法。
蔡父又道:“蔡瑩這丫頭沒有跟你說什么吧?要是說什么也別放心上,她啊就是跟沈姝關系太好。”
蔡瑩的媽媽去世的早,也沒有姐妹兄弟,對沈姝比親姐妹還要親。
徐瑾曼哪有不理解的。
也明白蔡父跟她說這話,是提前再給她做思想準備,怕一會兒蔡瑩說錯話,得罪她。
“我明白的,這件事原本也是我做的不好。”
二人又閑聊了幾句,直到蔡瑩過來敲門。
蔡瑩先是看了眼徐瑾曼,而是對蔡父道:“爸爸,你聊完了嗎?姝姝明早還有活動得早點回去。”
蔡父聞言:“好好好,那我就不留你們了。”
蔡父留在書房,徐瑾曼和蔡瑩走出。
門關上。
朝剛才故意不讓位子的蔡瑩說了一句:“你要罵現在趕緊罵兩句。”
“干嘛?你讓我現在罵我就現在罵嗎?憑什么?”蔡瑩微微抬頭,瞪著眼睛。
“……”
徐瑾曼往那頭正從房間出來的沈姝看去,沈姝穿著白色毛衣,皮裙到膝蓋上方,里面是秋冬的絲襪。
徐瑾曼盯著沈姝,回答蔡瑩:“因為明天就不給罵了。”
蔡瑩反問:“為什么?”
徐瑾曼:“怎么著?你還想天天罵啊?”
蔡瑩哼道:“可不是得天天罵么,誰讓你對不起姝姝了?”
“……”徐瑾曼:“罵人就罵人,你別造謠。”
她說完朝沈姝和童嘉走過去,蔡瑩也跟著過去,在后面隔著幾步的距離伸手佯裝去戳徐瑾曼的后背。
沈姝和童嘉看的好笑。
徐瑾曼見狀,忽地回頭,正好看到蔡瑩收手的瞬間。
蔡瑩面無如常,仰著頭往沈姝那邊走:“干嘛,看什么。”
徐瑾曼:“你的智商是不是又低了?”
蔡瑩拉著沈姝的手臂,指控道:“姝姝,你看啊,這個人根本不是好人,我覺得你還是再考慮考慮吧,便宜她了!”
徐瑾曼:“……”
“小蔡牛哇。”童嘉在邊上煽風點火。
沈姝無奈道:“你們多大人?”
徐瑾曼聞言,上前抓住沈姝的手臂,將人一把從蔡瑩手里拉到自己懷中,說:“這是我老婆。”
蔡瑩:“……這是我閨蜜!”
走廊里響起童嘉的笑聲。
書房內,蔡父聽著外頭的說話聲和笑聲,抿了一口茶,笑著搖搖頭。
她的女兒開始忙于工作后,性格也有很多變化,更穩重成熟,做事也會開始往長遠考慮。
就好像,突然一瞬間,蔡瑩就不是那個需要靠買包才能哄著,去學習的小姑娘了。
雖然這是好事,但是他更明白這樣的成長是蔡瑩吃過苦頭,琢磨出來的。
因此多少有些不忍。
一方面希望女兒成長,一方面又害怕女兒失去快樂。
現在聽那聲音,心里稍稍得到慰藉,還好她的身邊有這么幾個人在。
等到她年紀更大,到他這個年紀的時候,就會明白。
這是極為難得的。
-
徐瑾曼和沈姝從蔡家出來。
看到沈姝手里拎了一個小袋子,問是什么。
沈姝說:“兩本書。”
她說完將袋子放到腳邊。
徐瑾曼將車啟動,開了一段路沒有說話,蔡家這邊的大路上沒什么車。
紅綠燈的時候,她看了眼沈姝搭在腿上的手,伸手抓過去握了一會兒。
有一下沒一下的捏著那手指頭。
徐瑾曼問:
“怎么不說話?想什么呢?”
沈姝從跳動的紅綠燈回過神,說:“就是想徐家的事什么時候能結束。”
徐瑾曼說:“快了吧。”
徐家那些人的審訊基本在尾聲,拐賣,惡勢力,其中可能還包括謀殺,□□性質的報復。
情節嚴重,社會影響惡劣,判刑會從重處置。
聽到沈姝心不在焉‘嗯’了聲,她的指尖從沈姝手指鉆到掌心,撓了撓:“姝姝,你是不是還有什么話要跟我說?”
沈姝默了默。
徐瑾曼看出她的糾結,說:“沒事兒,晚點你想說再說。不管是什么,別憋在心里,我們不是說好,以后什么都要一起面對么?”
沈姝側頭,認真的看著徐瑾曼的側臉,道:“好。”
說完,與徐瑾曼五指交叉。
沈姝將那手握的有些緊,就像是要抓住什么似得。
徐瑾曼想著可能還是徐家的事,給了沈姝壓力。
一路上都盡量把注意力轉移到別的地方。
徐瑾曼說起在蔡父跟她說的話。
從小到大,徐瑾曼和長輩接觸的時間不多,像自家親戚這樣被人拉著住下,還是頭一回。
她以前不怎么討長輩喜歡的,尤其年長一些的合作商。
記得剛進入商圈時,有人說過,她的性格太過散漫無畏,看的太透,把利益與情感分的一清二楚。
不管發生什么,都過于了冷靜,人情味太少。
是那種最不討喜的商人。
沈姝聽完徐瑾曼的話,說:“那是他們不了解你。”
徐瑾曼是她見過所有商人中最有人情味的,哪怕是徐家即將出事之前,徐瑾曼還想著怎么避免員工,還有合作商受到影響。
徐瑾曼:“其實有時候我確實是太旁觀者了。”
外頭街燈閃爍,淺黃色的路燈宛如夜晚的太陽,照耀在徐瑾曼的精致的臉上,讓她此刻的神情更加深邃。
“不是行為,是情感。”或許是夜深的關系,或許是方才收到蔡父的影響,這個晚上徐瑾曼的情感,尤為豐富。
有的話她從來沒和誰說過,也沒有人能說。
即便說了,也不會有人懂。
但是現在有了沈姝,她有了可以訴說的人。
徐瑾曼想,很多人都說是沈姝在依靠她,可是在她看來,實際上是她在依靠沈姝。
徐瑾曼目視前方,拉起沈姝的手放到唇邊,吻了吻。
“我總覺得自己沒有歸屬感,姝姝,我跟你說過,你是這世上對我最特別的人。”徐瑾曼彎起嘴角:“你不知道,遇見你,我感到多幸運。”
否則在這個世界上,她孤零零一個人,飄零無依。
沈姝的眼底透出一絲絲復雜的情緒,略有憂色。
徐瑾曼沒有看到,卻感受到了。
天氣不太好。
徐瑾曼回家后先去把陽臺的窗戶關上,出來時候看到沈姝在半島臺燒水,低著頭,望著逐漸燒響的水壺。
徐瑾曼走上前,從身后環住沈姝的腰,呼吸縈繞在她耳后。
不過兩下,沈姝便沒了抵抗力往后靠著她。
水壺咕嚕作響。
里頭的水像要冒出來,開水引發的蒸氣,在水壺與把手上染上一層水分。
沒有人把水倒起來。
直到涼了,也沒有人想起。
徐瑾曼幫沈姝,做了清潔。
里面呆了又大半小時。
洗完澡,讓沈姝上床休息,套了件厚的浴袍,回到廚房重新把水壺按下再燒一遍。
隨即彎下身,用那發紅發燙的手指,去撿地上短裙,還有破掉的絲襪……
徐瑾曼泡了一杯蜂蜜水,還未坐到床邊,沈姝就從被子里鉆出來,手穿過她的手臂,將她整個人環抱住。
她一驚,忙把手里的水杯移開:“誒小心。”
omega剛洗完澡,身上還暖烘烘的,徐瑾曼一瞬間就像碰到火苗,呼吸沉下幾分。
她剛從外面進來,手有些涼,沒敢去抱她,最后手落在沈姝的發頂,低聲問:“怎么啦?進被窩去,別著涼。”
沈姝貼著她的小腹不說話。
徐瑾曼笑了聲:“十一點半了,不累啊?”
“你累了?”
“……”徐瑾曼去拉被子把她光潔的后背蓋上。
沈姝的手去勾徐瑾曼浴袍的腰帶,沈姝的指甲比她的稍微長一些,刮著浴袍布料的時候,聲音會更明顯。
沈姝逶迤而下,腰帶在她手里像拂動在風中一樣,沒有半點抵抗可言。
徐瑾曼沉默的對上沈姝的眼睛,默了默,將手中杯子落下。
微涼的手溫柔的托起沈姝的下巴,俯身親那燥而紅的嘴皮。
陽臺窗戶關著。
風聲還是別的,屋子里基本聽不到。
屋內的燈在二人砸入被子時,被徐瑾曼撳滅。
沈姝攔住徐瑾曼的動作,說:“你白天答應過的……”
言辭中有一絲委屈。
即便知道那聲音多少帶著演戲的成分,徐瑾曼也無法拒絕沈姝的委屈。
這樣的方位調配。
清醒的次數屈指可數,如今也只是第二次。
她配合著沈姝,盡量按照她的步驟往下進行。
但是和之前的感覺不同。
顯然不同。
徐瑾曼看到過懸崖,看到過深海,此刻她感覺自己正在墜入兩者的最深處。
她垂眸看了一眼,在那種瘋,狂與震撼中,她產生瀕死的窒息感。
她無法拒絕。
做不到拒絕。
她的手指難以,自持的穿過沈姝的發間。
若這是一場赴死,徐瑾曼想,她現在愿意去死。
時間已不知什么時候。
沈姝抬起頭,去親徐瑾曼的下巴。
徐瑾曼仿佛還在靈魂回體的途中,牙齒的硬質帶來的扯動,叫她漸漸蘇醒。
昏暗中她看不清沈姝的模樣,卻感受到不同尋常的占有。
徐瑾曼將人從身前往上拉,頭微微上抬,唇去抿沈姝的頸。
-
徐瑾曼再洗完澡出來,沈姝已經因為高強度的精神與體能消耗,沉沉睡過去。
人側著身背對著她的方向,隱隱能看到脖子那里因為標記而泛紅的痕跡。
給人把被子捏了捏,無意識的露出一絲笑來。
徐瑾曼用毛巾擦了擦濕掉的發尾,坐到床邊,她倒是沒有半點困意。
時間已經靠近二點,四下空氣寂靜,除了身后均勻的呼吸,她仿佛再也聽不到其他。
徐瑾曼把毛巾放下,回頭又看了眼沈姝。
沈姝今天是有點奇怪,到現在她大抵知道和徐家的事應該關系不大,只是除了這事兒還有什么會讓沈姝感到不安的呢。
白天的時候還是好的,那就是在蔡家聽了什么消息?
徐瑾曼琢磨片刻,收回神。
為了方便她直接套的浴袍,起身準備拿件睡衣穿上。
打開衣柜,想起來她的衣服之前都被沈姝裝到隔壁箱子里,現在還沒有整理出來。
徐瑾曼想著先拿一件沈姝的穿上。
忽地,視線在柜子下方頓住。
那里放著之前的密碼盒,還有從蔡家帶回來的裝書袋子。
什么書要藏這么深?
徐瑾曼挑了挑眉稍,想起什么——沈姝生日的時候蔡瑩好像也給沈姝送了書,但是那本書到現在她都沒看到過。
蔡瑩那丫頭能有什么好心思?尤其和童嘉混熟之后,整個人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脈,有時候比她還懂。
徐瑾曼彎腰將袋子拿出來,心想著,她老婆早晚被這兩個人教壞。
兩本書一起拿出來,看封面一本是愛情,她再看底下第二本。
在看到封面一瞬間,徐瑾曼的瞳孔驟然收縮——
《野蠻愛人》。
一瞬間,徐瑾曼渾身打了個冷戰。
因為這本書的封面和她在原身看到的,也就是她此刻穿越的那本書,一模一樣。
…
徐瑾曼吸了一口氣,翻開。
她希望是自己想錯了,有沒有可能只是巧合?
但是越往后,越心驚,越震撼。
書中內容和她看過的一模一樣,唯一的不同只是里面的角色名字,都和她們不一樣。
比如沈姝,在里面叫小姝。
徐瑾曼的冷汗,還是從背脊往下滾。
她撫著劇烈跳動的心口,看了眼床上的沈姝,往外走。
現在這個程度,她需要靜下來才能思考。
坐到沙發上,客廳里沒有開空凋,她渾身都是冷意,她感覺這里凍的像冰窖。
這本書的內容的確是她穿越的那本《野蠻愛人》。
為什么這本書會出現在這個世界?
但是主角名字卻又都是簡稱?
這本書出現的太過蹊蹺。
徐瑾曼翻到在原世界沒有看到的那一章,快速往后看,徐瑾曼想,或許是因為她的出現,劇情已經和經歷過的完全不同。
她直接翻到后面幾章。
有番外。
最后還有兩章角色的簡單自白。
現在這一章正是她這個角色,也就是原身的自白。
…
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這個夢之后,變成了我的心愿。
我夢到我只是書中一個小小的炮灰角色。
我還夢到當我在書中經歷坎坷人生時,另一個靈魂進入了,我的身體——
4歲那年,那個人第一次來到。
長大后回想起來,她當時占領我的身體時,我的靈魂在那個角落,就像要消失一樣。
我真的以為我要消失了。
但是從某種意義上講,她幫我度過了一小段糟糕的人生——
在夢里我被父親暴力對待,被母親精神折磨,被那個家族惡心的時候,她出現過。
我夢到她好像還救了一個女孩子。
…
我夢到我再回來的時候,失去了4歲大部分的記憶,但我知道那是失去的記憶,它存在于另一個人腦中。
我不知道她是誰。
但是她的確來了。
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希望她還會再來。
這樣我的噩夢是不是就能醒了?
我在夢里許愿,希望上天聽到的聲音。
…
我夢到她真的來了。
不管是從哪兒來的。
我都認為,是我創造了她。
當我在鞭子下痛不欲生,產生惡念的時候,我創造了她。
她和我不一樣,我喜歡黑白色,喜歡鳥,只喜歡鳥。
而她會畫彩虹,天空,還有花朵,所有美好的顏色她都喜歡。
這是她第一次來的時候,我在本子上發現的。
…
我夢到我在書中死了。
我的身體死了。
我的靈魂也死了。
那個人將我完全取代。
我最終把這個世界留給了她。
從此我變得自由。
我還夢到我變成了鳥。
我做過山間的麻雀,做過枝頭的黃鸝,也做過天上的鷹。
我真的自由了。
-
還有一章。
是沈姝的。
和她在書中的形象一樣,簡單的語句里只有冷漠與寡淡。
——如果問我有什么愿望。
——我希望,那個救我的人,能更早一點出現。
——我希望,我能完成我的夢想。
——我希望,能重頭再來。
徐瑾曼的手在微微打顫。
…
所以她是因為原身和沈姝的心愿而穿越的嗎?
那這本書又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她忽然精神一震,想起什么似得,重新打開書在后面幾章開始翻找。
然后看到有一章番外,寫的是小曼作為穿越者,穿進這本叫《野蠻愛人》的里。
她原本就是穿越,目前為止發生的劇情方面,都是里真實出現過的……但是有的地方,又有些微不同。
徐瑾曼試著冷靜下來梳理——
《野蠻愛人》這本書里,應該就是有正文部分和番外。
她穿越來這兒,因為某種關系,書中正文和番外、角色自白等等糅雜在一起,整體沒有變動,卻形成混亂的雜質。
在這樣的成分下,重新組成了一個新的世界。
比如她現在看到這本書,或許是因為它真的在原版出現過。
比如現在面前的這版《野蠻愛人》,內容一樣,但是角色名字和原版不同。
比如她穿越過來之后,所接觸到的原身世界,原身一直覺得自己有另一個人格。甚至在日記上,給她留下過信息。
但是真正的書中原身,作者從來沒有寫過,原身也沒有在小月牙那里留下過日記。
…
真的是這樣?
這都只是她的推測,徐瑾曼的思緒在原身的自白上,那些話過于真實,剛才有一瞬間她差點以為自己真的和原身理解的一樣,和原身有什么關系。
徐瑾曼忽地想,可是她現在經歷的,實際上也是作者沒有寫過的。
徐瑾曼細思極恐。
一剎間竟然有些恍惚,她現在是真實存在的吧?沈姝也是真實存在的吧?
這個念頭過于瘋狂。
她猛地站起身,往臥室走去,打開房門看到床上安靜睡熟的人,她的心放心安定幾分。
不知是不是因為她開門的動作擾到沈姝,沈姝嚶,嚀一聲竟然醒了。
“徐瑾曼。”
她的聲音很迷糊,透著沙沙的質感。
徐瑾曼回頭把客廳的燈關了,而后進門,到床上把沈姝往懷里攬,臉沒入沈姝脖子里。
在脖頸與頭發之間,她的鼻尖往深層鉆了鉆。
她終于知道沈姝這個晚上的不安來自何處,那本書,沈姝一定看了。
即便書中的名字和她們不是一樣的,可很多經歷過的劇情,沈姝一定看得出來……
換成任何一個人,看到自己和書中的人一樣,誰能不慌張。
她想,沈姝或許也看到了最后關于原身那篇自白。
“姝姝,我們說說話好不好?”
沈姝手伏在徐瑾曼腰上:“說什么?”
徐瑾曼:“跟你說說我過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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