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奪道
戰(zhàn)王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大喝道:“爾等還在等什么?真要看著我們敗退么?”
“你們曾是皇庭之臣,難道真要違抗圣諭,真不怕陛下震怒么?”
一片寂靜,沒有任何人出現(xiàn)。
看到這一幕,何君臨了然,無憂古地此次來的人王,恐怕就這么多。
剩下的都是觀望之人。
可以落井下石,但要他們拼命,不行!
亂臣賊子!
戰(zhàn)王震怒,雨王悲戚,此刻他們終于明白,人界已經不是當年的人界。
哪怕人王得到的尊重也有限,不再是當年那樣鎮(zhèn)壓四方!
甚至如果他們受傷過重,戰(zhàn)王懷疑會不會有人暗中對自己下黑手,以前他不會這么想,但現(xiàn)在……
遠處,大祭酒和北極王幾乎殺到癲狂,但依舊無法鎮(zhèn)壓血鴻。
那個家伙手持血月,氣血無限,再加上一旁的鎮(zhèn)妖王不愿搏命,給了他很大的喘息空間。
北極王和大祭酒憤怒無比,因為這次恐怕要無功而返。
但他們隕落了兩大至尊,三位準至尊!
神魂想逃遁的武城,終究無法脫離七長老的手心,此刻已經被他鎮(zhèn)壓!
至于破虛之下的修士,更是不計其數(shù),只是這些相對于準至尊和至尊根本不值一提。
破虛修士易得,能踏破天關的有幾人?
千萬人都不一定有一個!
機緣、天賦、自身缺一不可!
魔宗此次只損失了一位準至尊,損失比起他們幾乎可以說是沒有。
更關鍵的此次死的都是無憂古地或者他們的擁護者!
戰(zhàn)王看向四周,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恐怕今天不會只有這些損失,若是他們在繼續(xù)受創(chuàng),幾人能離開這里。
暗中他們聯(lián)系的家伙,真的是站在他們這邊?
這一次大戰(zhàn)基本只消耗了無憂古地的實力,至于人界其它勢力,基本無損!
“人界已經不是你們的人界,我以為十萬年前你們離開時,就應該會明白!”
何君臨下巴抬起,指向遠處鎮(zhèn)妖王,道:“信不信只要我落入下風,或者血鴻敗勢一定,鎮(zhèn)妖王就會出劍偷襲北極王或是大祭酒!”
“當然若是我魔宗真的已經大勢已去,他們落井下石也不會猶豫,這人界的水如今深得很,或許只有你們這些傻子,才會相信靠著十萬年前的皇庭,就能威懾所有人。”
這些人都是什么存在?主宰人界十萬年的至尊!
哪怕人皇真的歸來,也不見得能壓服所有人。
靠著一句話讓他們身先士卒,可笑!
這幫人王君臨天下,高高在上太久了,只能被人當傻子耍。
今天無論是哪一方戰(zhàn)敗,對他們都沒有影響,魔宗注定不會被滅,只要魔宗無上復蘇,而卻能借此削弱雙方實力。
更大關鍵是摘出無憂古地在人界中的支持者!
但能在人界潛伏如此之久的,也都是一些老滑頭,此刻硬生生看著兩位人王隕落,都不肯出手。
至于大祭酒是真的出乎何君臨的意料,或許他說的沒錯,他真的是皇庭的愚忠之臣。
哪怕暴露他也要表明態(tài)度,書院之中有多少這樣的書生,讓何君臨有些頭痛。
“走吧!”
戰(zhàn)王有些無力,他拿不下何君臨,如今又害怕暗中的存在們,根本沒有戰(zhàn)意。
現(xiàn)在再打下去,也傷不到魔宗的元氣,只會徒勞增加損失,他準備帶著準至尊撤離戰(zhàn)場。
至于其他人他只能舍棄。
啊!
一聲響徹北極天的吶喊,帶著無盡的痛意。
無數(shù)道仿佛星辰的巨石向著地面砸落,帶著讓眾人熟悉的氣息。
戰(zhàn)王瞳孔睜大,有些猙獰,那些巨石上帶著讓他熟悉的氣息,那是相伴數(shù)萬年的老友。
平王!
這位大道以防守為主的至尊居然隕落了。
死在了一個未成至尊的人手中。
一個胖子臉色慘白,墜落在地,魔宗大陣歸位,一座座山峰鎮(zhèn)壓乾坤。
所有破虛修士仿佛承受無盡壓力,跪倒在地,骨骼盡碎,被身前的魔宗修士摘走頭顱。
雨王不忍,想上前擋住大陣之威,卻被何君臨冷冷掃了一眼。
準至尊!
又是一位如此年輕的準至尊!
戰(zhàn)王深深看了鳳雛一眼,自開大道,難怪有人想借助他們削弱魔宗,這個紀元他們的天才太多了。
光是自開大道的存在就有三個!
如果何君臨不在一旁,他一定親自出手,將兩人活活打死!
“走!”
他又說了一句,正要轉身,何君臨卻擋在他們兩人身前。
“我們要走你能攔得住?”
何君臨笑容燦爛,“攔不住,也不想攔。”
“但除了你們其他人都要死,不管他們來自哪里,是何種族是何地位,都要死!”
“我唯我魔宗豈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他打了個響指,淡淡道:“動手!”
顧不得養(yǎng)傷,傷勢極重的元臥龍,七長老以及剛剛落地的胖子三人沖向戰(zhàn)場。
原本和魔宗準至尊們纏斗的黑衣強者人人變色,立即要破空而去。
但魔宗諸位長老此刻怒火滔天,無數(shù)神通向著對方攻去。
戰(zhàn)王眼中露出金色火焰,繼而有著怒雷迸射而出,他覺察到危險,直接對何君臨一拳轟出。
雨王直接一掌拍向傷勢最重的元臥龍,要逼其余人回來救援,給準至尊們逃生的機會。
何君臨與戰(zhàn)王對了一招,微微皺眉,這位人王實力很強,單單以戰(zhàn)力論,恐怕只比北極王小輸一籌。
想要短時間戰(zhàn)勝這一位,恐怕很難。
“魔君,自開大道的存在難道就只有這點能耐?還是本王不配見識你的大道?”戰(zhàn)王冷冷道。
“想借此機會探查我的大道?”
何君臨笑了,向四周看了看,隨后點頭道:“也是,本君開道多年,人界卻未曾見過此道一次,今日雖然殺不了其他至尊,但剩下的九個準至尊也算湊合。”
感覺到了何君臨的殺意,戰(zhàn)王認真道:“我在此處,你誰也殺不了!”
他語氣平淡,卻又極為可怕的自信,無論何君臨威名多盛,他甚至不認為自己毫無勝算,他自身也是人王中最絕頂?shù)拇嬖凇?
僅次于五極人王!
眼前的魔君恐怕也在五極人王的層次,距離血鴻差了一步!
合道后期也分層次,差距甚至比前中期更加巨大。
何君臨想突破他殺人,根本不可能,這對他只是事實。
“萬物皆可為道。大道并非純粹依靠戰(zhàn)力,生靈終究能賦予天地不同的色彩,像我們這些自開大道者,哪怕同樣開一條道路,一樣會天差地別。”
胖子開的就是魔宗正統(tǒng)的黑暗大道,但他的黑暗同樣和魔宗老祖所開之道不同。
他的道路,連何君臨都覺得有些惡心。
何君臨笑道:“戰(zhàn)王,你讓雨王離去,也就意味著讓我有了一絲余力,今天以準至尊之血,賀本君大道出世!”
“一絲余力你能干擾準至尊?”
準至尊并不弱,人數(shù)多甚至能對抗至尊,但到了合道后期,已經無所謂準至尊數(shù)量,因為一拳一個。
何君臨被他阻攔,滲透出的力量根本無法重創(chuàng)準至尊。
“井底之蛙,你感悟他人之道,哪怕成為至尊,又如何能懂本君?”
何君臨不理他,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哪怕戰(zhàn)王是只有也是一樣,他只是按照前人,甚至天地的模板作畫。
而他卻是自己揮墨。
“古今唯我!”
何君臨大道之力綻放,戰(zhàn)王冷漠,全力鎮(zhèn)壓,但還是有一絲擴散。
“我之道,時光長河銘記吾意,古今未來烙印我身!”
“這眾生皆我,這天地皆我,這萬道皆我!”
我為何要逃?
一個正在逃亡的準至尊,即將打破空間逃出魔宗,忽然他腳步一頓,嘴角露出笑意。
不!不能停!
身后有追兵,一停就是死!
他拼命催動身軀,試圖逃離,但是已經晚了,身后無數(shù)道神通向他打來。
魔宗大陣鎮(zhèn)壓!
轟!
殘道崩塌!
隕落前,他隱約見到他的半張臉已經變化,與遠處那位年輕魔君一模一樣。
同樣的剩余八位黑衣準至尊,瞬間變色,一拳打向自己臉龐,大道之力洗刷肉身。
但是沒用,他們半邊身子失去控制,拖住了自身腳步,甚至自己沖向身后攻擊。
一瞬間,八位準至尊隕落!
何君臨手掌一握,一把巨大猙獰的血色長槍在手,一槍將戰(zhàn)王逼退。
“是奪舍么?”
戰(zhàn)王感覺到一股陌生的大道之力侵入體內,他并未抵抗,而是仔細感受,這是了解何君臨大道的好機會。
他并不擔心自己會與此前的準至尊一般,如果何君臨能做到這一步,根本不需要隱忍,直接鎮(zhèn)壓一切好了。
“嗯?原來如此,不是奪舍,更像是同化。”
戰(zhàn)王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大道之力有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仿佛變化了,帶上了何君臨的氣息,甚至有一部分血肉也在變化。
不再屬于自己。
“混賬!”
戰(zhàn)王忽然暴怒,生生抹除了體內的異樣,寒聲道:“魔頭,你居然敢借此窺視本王的本源!”
他真的怒了,何君臨在算計他,本源有著一個人所有的秘密。
這同化甚至能竊取一絲本源。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戰(zhàn)王有感覺,何君臨異常可怕,這大道效果恐怕只展現(xiàn)了九牛一毛!
“收點利息罷了,戰(zhàn)王何必動怒?”
何君臨身上忽然浮現(xiàn)一道淡淡的大道之力,極為微弱,卻讓戰(zhàn)王無比凝重。
他的武道!
這條大道幾乎被他一個人侵占了,當年人界敢修煉這條大道的人,幾乎被他殺了一遍。
大道被他隱藏于時光長河深處,大道之力被他封鎖,無人能領悟,此刻在何君臨身上出現(xiàn)。
此刻他能感覺有人在和他爭搶大道之力,這種感覺自上古開始就沒有過。
“魔君,你想與我不死不休!”
戰(zhàn)王后悔了,第一次后悔了,這魔君是要斷掉他的無上之路,對于他這樣有望至高境界的至尊后期而言。
何君臨居然能盜取他的本源,借此掠奪大道之力,若是此刻他的領悟在深一些,甚至能與自己爭奪大道所有權。
這是何等可怕的事情。
這意味著他未來幾乎要不惜一切代價殺死眼前的魔君。
大道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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