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鐘遙用眼神告訴周笙:“看見了吧,就是這么變態。”
周笙一時不知該怎么接,不禁磕磕巴巴:“都、都還行,嗯,還行!
關山月點點頭:“居然都行,不容易!
“啊,沒有,沒有,還行,還行!敝荏项~頭上滲出了汗水。
鐘遙見周笙實在手足無措,便岔開了話頭:“對了,連天絕壁那頭的情況怎么樣?”
“最近倒是消停了許多,沒再有什么異動!标P山月說,“我們找秦暉重新加固了一遍符咒,他說這次起碼還能再保持幾百年!
當初封印劫時一共有四位祖師爺出手,除去青姑、關山月以及鐘遙,剩下的那位就是秦暉。
與她們三人不同,秦暉一向深入簡出,喜歡鼓搗一些古怪東西,上次鐘遙潛入赤云峰用的隱身符就是他制作出來的。
鐘遙說:“你這頭沒什么問題,但外頭麻煩可大了。那個天罰神教到處惹事,搞得到處都烏煙瘴氣的!
關山月不屑一顧:“那幫草包,能惹出什么來?”
“但是劫雖然被鎮壓在這里,但到處都傳說有它的神跡。”鐘遙把青姑給她的地圖遞給關山月,“這個地圖上標的就是異事出現的地方!
關山月接過來看了看,沉吟片刻,說:“可惜我這里現在抽不出人去查看!
鐘遙嘆了口氣,說:“青姑要留在桑梓山莊,好能時刻掌握各地信息,你又要鎮守連天絕壁,那不就得我去了嗎?我真是,天生跑腿勞碌命!
“你不是還要把謝云深換出來嗎?你找來的那條新龍呢?”
“霍將軍可能得明晚才能到,你得給我找個住的地方。”鐘遙無奈地攤手道。
“這倒是沒問題,你之前住的地方一直空著沒人,你們倆住過去就行!
“那行。”鐘遙帶著周笙準備離開營帳,前腳剛要邁出大門,又被關山月拉住了。
但見關山月鬼鬼祟祟,似乎想要與她單獨說話,鐘遙不明所以,只得跟周笙說;“你先走吧,那邊門口有棵大楊樹的帳子,就是咱倆住的地方。”
支走了周笙后,關山月壓低了聲音,對鐘遙說:“你還沒放棄那個計劃嗎?”
“哪個……哦,那個,怎么了嗎?”鐘遙心虛地說。
“……沒什么,只是……可能……”關山月少見地言辭閃爍了起來。
“怎么了?”鐘遙不明所以。
“沒什么,就是他畢竟也于我們有恩,我們赤骨軍一向恩怨分明……”關山月撓了撓頭,“不是求情啊,就是你能不能,等我們恩怨全部了結以后……”
鐘遙萬分震驚:“你不會是想讓我放過謝云深吧?”
“不是,怎么可能,”關山月連忙搖頭,“就是想著,能不能稍微等等?”
“當然可以。”鐘遙松了一口氣。
“我們本來還在琢磨先想辦法讓他出來,就算還他這個人情。”關山月說,“沒想到你還真的能找到另一個陣眼!
“你都不知道這個陣眼有多不好找,我問過青姑了,這陣法還認主,需要找到一個與他極為相似的人才可以!辩娺b說,“幸好他還有個缺德弟弟在,應該馬上就要到了!
“像這樣的白龍,應當并不多見,你是如何知道他還有個弟弟的?”
鐘遙思索片刻,決定還是把謝云寒的故事講給了關山月聽。
“你是說,當初的妖魔先鋒,其實并不是他?”關山月聽完,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是的,主要還是他們倆長得太像了。”鐘遙無奈地說,“恰好趕上他被迫墮魔喪失心智,然后就這樣了!
關山月沉吟片刻,說:“這倒是說得通,但當前并沒有足夠的證據能夠證明這就是真的。你的那個夢境,也有可能是他故意為之,用來欺瞞你的。”
“等我把謝云寒綁來你就知道了,他們兄弟倆真的很像。”鐘遙說,“我覺得謝云寒逍遙法外了那么久,也該綁回來給他找點罪受了。”
“若真如此的話,你說得倒是沒錯!标P山月點了點頭。
說完了話,鐘遙正準備走,突然聽見外面一片嘈雜,不禁側耳疑問道:“外頭是什么聲音?”
突然,一聲明亮的號角響了起來,聲音響徹營帳內外。
只聽營中腳步聲逐漸急了起來,眾軍士紛紛穿好了戰袍,跑出了賬外。
“這是我們的集結令,代表著有強敵入侵。”關山月拿起靠在一邊的長矛,說,“你先回去吧。”
鐘遙搖了搖頭:“我或許也能幫得上忙!
“別,千萬別,我可再欠不起你這人情了!标P山月連連擺手,“你先回去看看你帶來的那位朋友吧,我看她好像沒有法力的樣子,讓她安生待在營里,不要亂跑!
關山月說完,便執矛走了出去。
鐘遙依言去找周笙。
她走在赤骨軍的軍營中,只見一眾將士們雖然腳步急切,但披掛卻都整齊,連步伐也不曾亂了分毫。
每小隊都有首領清點人數,無數小隊又匯成一個長隊,數條長隊聚集在一起,儼然便形成了令連天絕壁外妖魔聞風喪膽的赤骨軍。
而這其中,關山月坐鎮主將之位,排兵布陣,前方副官按照她的布置揮舞令旗,手下將士便開始依照行動。
可以看出,赤骨軍并不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情況。但從集結到列陣,他們全都有條不紊,一絲不茍,可見平日更是訓練有素。
鐘遙覺得令官手中的旗幟有些眼熟,想起來當日與謝云寒對戰時,謝云深手中的法器,就是這樣一個令旗。
謝云寒從前便是霍安的副將,怪不得他的法器也是令旗。
鐘遙找到了正透過門簾向外張望的周笙。
“你看什么呢?快進去。”鐘遙把她往賬內搡,“這里刀劍無眼,回頭再誤傷了你。”
周笙卻無論如何都不肯挪開視線,她看著關山月,嘴中不住地贊嘆道:“你看看,不愧是將軍,真是帥死了!
“……行了,周哥,你收收你那張花癡的臉吧!辩娺b出了一身雞皮疙瘩,“你現在就跟追星的小姑娘一模一樣!
“但是她是關山月誒!”周笙強調道。
“行行行,那你看,看個夠!辩娺b自己來到了賬內,“我一宿沒睡,快累死了,趕緊讓我歇一歇!
她找到床,躺了上去。
剛合上眼,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閉著眼睛,問周笙:“你的書還帶在身上嗎?”
“在啊,怎么了?”
“你看一眼,書里有沒有寫,今天這場仗的主角,到底是什么東西?”鐘遙閉著眼睛,有氣無力地說,“關山月說不用我幫忙,但萬一敵人很強的話,我還是去看一看比較好!
那頭傳來了翻書的聲音,周笙“咦”了一聲,說:“這里沒有寫最近有什么打仗的事啊,是不是因為咱們改變了世界線?”
鐘遙想了想,她應該也沒有改變多少,無非是改變了關山月必死的命運,還把差點就被破壞掉的陣法重新修補了起來,應當不會對故事發展有太多影響吧。
那既然如此,這個時候跑來做亂的,又能是誰呢?
一個念頭猛地闖入她的心中,她翻身下床,問道:“你說……會不會是霍將軍被他們當成外敵了?”
“不會……吧?”
二人在帳中大眼瞪小眼了兩秒,同時說道:“遭了!”
她們來到賬外,看見關山月和大部隊已經離開了,帳中只剩幾個小隊正整裝待發,作為后援。
“霍將軍只有一個人,應當不至于她們擺出這么大的陣仗吧?”周笙說。
鐘遙說:“你可別忘了,霍將軍可是戰神,以一當千怕是不成問題,而且他那犟勁一上來,我真怕赤骨軍會有傷亡!
“不可能,他肯定不是關山月的對手!敝荏蠑嗳坏。
鐘遙駕云騰空,把周笙也拽了上來:“我們現在趕緊去把誤會解釋清楚!”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周笙驚叫道,“上次我就是從你這云上摔下來的!”
鐘遙沒管她,一路飛了過去。
她遙遙看見遠處軍士好似銅墻鐵壁,圍成了一個圈。但這些人卻并沒有動作,只有戰馬不耐煩地踏著地面。
已經過了這么久,他們居然還沒打起來?
她想飛到中間去看個究竟,但中間刀光紛亂,兵刃的肅殺之氣將她的云頭擊落了下來。
這駕云術她本就沒有正兒八經地學過,她已經不記得這回是她第幾次從云上摔下來了。
早知道她就喊阿南馱著自己去了。
周笙的尖叫聲穿過她的耳膜,震得她腦袋生疼。
她驅動法術,地面霎時出現數條枝條,織成一張大網,將二人穩穩地接住。
真是方便,她想著,收了法術,這些枝條便又鉆回到了地底。
連天絕壁的地下滿是凍土,寸草不生,這樣的木系法術,怕也只有鐘遙這樣修為深厚的修士才能夠使用。
卻聽見耳邊的尖叫聲還沒停,一旁的周笙躺在地上,仍閉著眼睛尖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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