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都是真心話。”顧溪遠乖乖的靠著，“我會努力的，不用等到你老了，我也能拿得出手。”

        “那就拭目以待。”

        從那天以后顧溪遠跟變了個人似的。

        他日常生活的娛樂活動單調的乏味，完全是空洞的打游戲看漫畫。

        現在把這些時間全部擠海綿一樣擠出來，學的腦仁疼也咬牙堅持下去。

        就這么學完一個周期，一模的時候，他的分數全部爬到了及格線以上。

        他驚覺努力是有成果，于是更加刻苦，主動提出增加補課時長。

        就這么反人類的學習了一段時間之后，顧溪遠的身體終于堅持不住垮掉了。

        垮掉的當天，他下樓泡了一杯咖啡續命，續命的咖啡還沒送到嘴邊，耳邊就有點嗡嗡的感覺。

        顧溪遠晃了晃腦袋，好像感覺里面裝著水，在他腦子里稀里嘩啦的攪動著。

        再然后就是天昏地暗的旋轉，咖啡哐哐落地。

        聞寒柏在門口聽完家庭醫生的診斷結果，沉思了片刻，重新回到房內。

        床上躺著的人縮成一小坨，睡夢中都不安分的皺著眉頭，兩條秀氣的眉毛擰在一塊。

        他走到床邊坐下，一邊處理公事，一邊靜靜的守著，等人醒來。

        這一呆就是一上午，加上昨天晚上突發暈過去的時間，聯合在一塊長的讓人害怕。

        顧溪遠在夢中也飽受折磨，不停的在寫他寫不出來的議論文，反反復復的算同一道數學題。

        這是他睡覺前卡住的題目，沒想到做夢的時候乘以十倍的速度，反復的播放。

        完全沒有休息到，醒來的時候頭疼的厲害。

        他一睜眼，看見了在床邊守著的高大男人。

        “先生……”顧溪遠小聲的叫道。

        聞寒柏點頭表示聽見，抬手在他的額頭上試探。

        男人的手掌熱乎乎的，貼在冰涼的額頭上有種別樣的舒適感。

        顧溪遠感覺頭疼都緩解了不少，忍不住舒展開四肢，像貓一樣舒適的敞開肚皮。

        聞寒柏見他喜歡，便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安撫著摸著他的頭。

        顧溪遠安心的趴了一會。終于想起自己睡著前暈倒的事情。

        他不太確定的問：“我沒有事吧？”

        “沒什么大事，醫生說是睡眠不足，過度勞累了。”

        聞浩軒低沉著嗓音說道：“我已經把你的課程撤銷了一半，身體為主。”

        “不要！”顧溪遠驚呼，“我好不容易才有的進步。”

        “進步也不差這一下。”聞寒柏的目光很柔和，“慢慢學，我相信你可以的。”

        顧溪遠對上這目光，還是沒好意思告訴先生，自己是玩樂上的天才，學習上的廢材，沒有人監督格外開小灶，他光憑自己及格都難。

        “嗚。”顧溪遠把臉埋進枕頭里，痛恨自己弱小可憐的身軀。

        聞家上下都聽從先生的命令。

        顧溪遠好不容易點燃的學習之心，又因為被身體拖累，失去了前進的動力。

        他上課的時候還好，回到家里之后，只有半個晚自習的時間，會有補習老師來教課，其余時間都交給他自由安排。

        顧溪遠的自由安排，無非就是盯著書本發呆，走神走到太平洋。

        月考的時候成績不出所料的下滑了。

        顧溪遠顫抖著手把成績單拿給先生看，沒挨罵，還被摸了摸頭。

        他的確是盡力了，只是成績沒達到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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