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淳于突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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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夫是被人一掌切中后脖子,直接就暈了,還是九爺?shù)娜税阉训模瑝焊筒恢腊l(fā)生了什么事,所以,問了也是白問。
大家興沖沖的來,卻是滿腹失望。
夏淳風(fēng)否定了琉璃的可能性,那么現(xiàn)在還剩林氏,小景去想辦法查林氏,蘇逸和趙啟軒就去發(fā)現(xiàn)馬車的地點,看看有沒有線索。
兩人在西市附近繞了一大圈,葉佳瑤失蹤的地方在城東,這里是城西,由東到西,對方是不是故布疑陣?
“我肯定人不在這一帶,不是在城東就是城南或城北。”趙啟軒肯定地說。
蘇逸嗤鼻道:“你怎么不說在皇宮?”
故布疑陣虛虛實實,虛中帶實,實中帶虛,大家首先第一反應(yīng)就是人肯定不在這附近,說不定對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呢?
趙啟軒訝然道:“這不可能吧,宮門各處都有侍衛(wèi)把守,連太子的馬車進出宮門也要檢查的,現(xiàn)在可是非常時期,宮中查的嚴(yán)。”
蘇逸懶得更他廢話,要偷運個人進宮還不是小菜一碟的事,他都能做到。
目光落在不遠處一隊官兵身上,只見他們敲門進了一座宅子,從昨晚起,官兵就開始挨家挨戶的搜查了,但這樣的搜查能起到什么效果,蘇逸并不報太大的希望。
目光到處搜尋,蘇逸看到了大通匯的招牌,腦子里靈光一現(xiàn),似乎想到了什么,卻是沒能抓住。
“喂,在想什么呢?”趙啟軒看他怔怔出神的樣子,用手肘捅了一下他。
蘇逸的思路被打斷,惱火的瞪了他一眼。
趙啟軒不以為然,自顧?quán)皣@道:“感覺這個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似的,線索又沒有,上哪兒找啊!我都不敢想象淳于哥回來后會是什么反應(yīng),你說我以后還有什么臉去見他呀!”
蘇逸看他那慚愧的模樣,淡淡道:“人過留名,雁過留聲,不可能沒有線索,只是我們還沒有找到而已。”
“說的那么玄乎,沒有找到還不是等于沒有一樣么?”趙啟軒有些沮喪。
“我還擔(dān)心咱們動作太大,萬一對手急了,干脆來個毀尸滅跡如何是好?”
趙啟軒的擔(dān)心不無道理,如果他們那個大膽的猜測是真的,情況就糟糕了,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那個人真有可能干出毀滅證據(jù)的事情。到時候隨便把尸首一拋,誰知道誰干的?這種無頭公案,衙門里壓著一大堆呢!
蘇逸蹙眉,事情真的很棘手啊!
此時,在贛州的一座深山里,夏淳于趴在山頭,看著下面密密麻麻的土匪正往山上搜尋而來。
“世子爺,怎么辦?要不小的帶人沖下去,殺開一條血路。”宋七道。
夏淳于目色沉沉,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的副將給自己設(shè)了這么一個局,將他的計劃全盤打亂,令他腹背受敵。
自他十六歲開始出征,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被自己的手下人坑,說什么圍點打援,最后自己成了被人打的點,需要別人來救援。
當(dāng)然,援軍不可能會有了,關(guān)副將自稱被一股土匪纏住了,估計這會兒正坐在某處等著他戰(zhàn)死的好消息呢!
但他畢竟是經(jīng)歷過沙場百戰(zhàn),不是那些華而不實的侯門子弟,眼下狀況雖然兇險,可他也不怵,無論如何,他都要安然回去,不然瑤瑤怎么辦?會哭死的。
夏淳于看著四周都是密林,滾石早已經(jīng)用完,砍樹做滾木也來不及,且滾木也不頂用,滾到一半就得被樹木擋住,身后就是懸崖了,若只是他一個人,憑他的身手,完全可以爬下懸崖逃生,可這些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們怎么辦?五百多兄弟,奮戰(zhàn)了三天三夜,現(xiàn)在只剩下不到一半。
大家都是有父母親人的,眼看就要過年了,他許諾過,年前解決戰(zhàn)事,讓大家回家好好過個年……
夏淳于咬了咬牙,盤算著,硬拼的話有幾分勝算。
土匪少說也有七八百人,而且很兇悍。但是這些烏合之眾也有弱點,畢竟他們不向正規(guī)軍,軍紀(jì)嚴(yán)明,令行禁止,只要謀劃得當(dāng),應(yīng)該還是有勝算的。
大家都期待地看著夏淳于,他可是有戰(zhàn)神之稱的夏將軍,是僅次于赫連王爺?shù)娜宋铮医朔艘膊皇堑谝淮瘟耍看味即螳@全勝,大家相信夏將軍會有辦法的。
夏淳于抬眼看看天色,就快要黑了,林子里就更暗了,心中有了計較。
夏淳于在宋七耳邊指著幾個方向低語了幾句,宋七連連點頭,貓著腰下去準(zhǔn)備。
又叫來幾個統(tǒng)領(lǐng),如此這般吩咐一番,大家點頭會意,也各自去做準(zhǔn)備。
“弓箭手準(zhǔn)備,只要打退土匪們這一輪進攻,我們就有辦法突圍。”
夏淳于命令道。
弓箭手立刻就位,沒有人懷疑夏淳于的決定,虎視眈眈地瞄準(zhǔn)底下的土匪。
“用排箭,三隊輪射,不要心疼羽箭,讓土匪們嘗嘗箭雨的滋味,大家準(zhǔn)備,聽我號令,”夏淳于發(fā)狠道。
土匪們小心翼翼地往上摸,實在是因為上面的官兵太厲害了,死了那么多弟兄才干掉對方一半人馬,才把對方圍困在這個山頭。
大家的命都只有一條,不得不謹(jǐn)慎。
五十米,四十……”夏淳于耐心地等待,等待靠近的敵人越來越多,到時候撤退就會更亂。
直到土匪靠近三十米處,正是一處陡坡,夏淳于才大手一揮,大喝一聲:“給我射。”
利箭如雨如蝗,呼嘯著朝土匪們疾馳而去,瘋狂的收割著敵人的生命。
沖在最前面的土匪頓時倒下一大片,如此兇猛的箭勢,讓后面的人嚇破了膽,掉頭就跑,夏淳于縱身躍出土坡,殺氣騰騰,大聲道:“兄弟們,都跟緊了,給我殺……”
將軍帶頭沖鋒,底下將士們也嗷嗷叫著揮舞著大刀沖殺下去。
另外幾個方向也同時發(fā)起了沖鋒,都扯直了嗓子喊殺,身后拖著松枝,造成人多的氣勢。
這時,宋七指揮著幾架大弓弩,箭上沾了火油,朝著夏淳于剛才指的幾個點射去。
連日無雨,草木干燥,遇火迅速燃燒起來,上面的土匪逃竄下來,奪路狂奔,下面又著了火,四處火光,土匪更是亂作一團,有匪首大聲呼喊想讓大家不要亂,可是一來土匪們都慌了,再則,山上沖下的來的官兵各個如狼似虎,嗷嗷地喊殺聲震天,匪首的呼喊哪里還有人聽。
夏淳于帶著將士們按著事先看準(zhǔn)的路線玩命的沖鋒。
兩陣對壘,拼的就是氣勢。
狹路相逢勇者勝。
此時的夏淳于就是一只下山的猛虎,擋我者死。
四面火光燒的夜空露出猙獰的面孔,到處都是喊殺聲,嚇的土匪們搞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官兵,那一面才是突圍主力。
整個戰(zhàn)局的主動權(quán),全掌控在了夏淳于手中,
手中大刀左砍右刺,跑的慢的都做了刀下亡魂,很多人都拿來滾了,將士們順利地殺開一條血路。
剿匪先鋒大營里,關(guān)副將安然地在睡覺,這一次,夏淳于是死定了,只要夏淳于一死,等天亮,他去打掃戰(zhàn)場,收拾一些土匪的尸首,就能向裕王交差了,而且還能算大功一件。呵呵,關(guān)副將想的很美,似乎已經(jīng)看到前程爵位,榮華富貴在向他招手。
夏淳于帶著兩百多將士浴血回來,每個人都像是從修羅血池里爬出來的,看到原本該阻擋住土匪援兵的二營的人在營地里休息,大家不由的怒目噴火,渾身散發(fā)出迫人的殺氣。
有士兵看到歸來的將士如同看到了鬼,驚悚片刻,想起來要去稟報關(guān)副將,卻被一把飛擲而來的長刀,一刀穿心,臨死都來不及發(fā)出一聲慘叫。
其余蠢蠢欲動的士兵頓時被嚇的頓住了腳步,不敢動了,兩百浴血而歸的勇士,很有默契的上前繳了他們手中的武器,長刀指著,沒人敢反抗。
夏淳于沉著臉,一臉的肅殺寒意,大步走向那個被他一刀穿心的士兵身邊,緩緩抽出長刀,也不擦拭刀身上的血跡,朝關(guān)副將的帳中走去。
呼啦掀開帳簾。
關(guān)副將是習(xí)武之人,六識比尋常人靈敏地多,睡夢中馬上驚醒過來,只覺眼睛一花,旋即脖子一涼,一把血淋淋的長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關(guān)副將看清來人后,嚇的面無人色。
這人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嗎?一千多土匪圍困幾百官兵,居然沒能把夏淳于殺死?難道他還在做夢?
“怎么?我回來了,你很失望?”夏淳于唇邊噙著陰冷地笑意。
“夏……夏將軍,不,不是,我怎么會失望,將軍能回來實在是太好了,末將,正擔(dān)心著呢!”關(guān)副將馬上做出一副驚喜的神色。
夏淳于冷笑:“你的擔(dān)心方式還真是特別啊,睡的很香嘛!”
“末將已經(jīng)派人去打探消息,打算摸清情況后就前去援救將軍,末將這是在養(yǎng)精蓄銳……”關(guān)副將辯解道。
夏淳于沒心情聽他廢話:“別跟我玩虛的,老實交代,是誰指使你這么干的?”
“夏將軍說什么?末將怎么聽不明白?”關(guān)副將故作茫然。
“老實交代,本將軍就饒你一命,不然,本將軍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夏淳于威脅道。
不多時,外頭的人就聽見里面?zhèn)鱽響K叫聲,那凄厲的慘叫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令人毛骨悚然。
又過了一會兒,夏淳于提著血刀出來,另一只手上還提著一個人頭,赫然就是關(guān)副將,睜著一雙驚恐的大眼,死不瞑目。<!--章節(jié)內(nèi)容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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