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輕舟北上
她前世上過戰(zhàn)場,她知道有更多的人本不應該死,卻死在了感染之上。這個七百人大概只是戰(zhàn)場上傷亡數(shù)字中的很小一部分。
有更多的傷員在北方在等著人醫(yī)療隊的人去救。
“我要北上。”
蘇微晴出了客棧就和阿彪說道。
阿彪愣住了,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我要帶上藥帶上大夫,輕舟北上,只要在傷兵南下之前,對他們的傷口進行處理。能活下來更多的人。”
雖然他也是行伍出身,看到這些兄弟受苦丟了性命,他也很難受。但是,北上沒有那么簡單的。
“蘇大夫,這件事得稟報殿下之后,等殿下的命令才行。我們奉命是保護你的。”
“那你飛鴿傳書吧,我提前把藥物準備好。等有了殿下的命令,再出發(fā)。”
蘇微晴沒有為難阿彪,她理解阿彪的做法。她先把急救的藥物準備好,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
而且光靠她一個人也不行,得挑選幾個體力好動作快年輕的大夫一起上路。
郡王殿下的回信非常快,他并沒有反對。并且沿途還替她提供了協(xié)助。
藥物會從南疆大批的調運出來,裝載了藥物的船只沿途北上。同時運糧船也會陸續(xù)的出發(fā)。
長興郡王協(xié)調了所有的后勤工作,而對蘇微晴的要求只有一個——萬事小心。
字體剛正不阿,又飄逸非凡,很好看。蘇微晴把信收了,讓回信的人替她補上一句多謝,就帶著醫(yī)療隊北上了。
沿途他們也碰到了幾搜運送傷兵的官船,每每遇到這種情況時。醫(yī)療隊就會坐上小船,登官船,替?zhèn)鴤冞M行應急處理。若是路上沒有遇見,船上除了行船的之外,全都抓緊時間制作藥物。
等他們終于靠近北方的時候,船行不通了,得走陸路。
“戰(zhàn)線已經(jīng)壓縮到這個地步了,逼近了長江了?”蘇微晴只走了五天的陸路就到了戰(zhàn)場,她很吃驚。
“當然不是了,我們將軍這是為了縮小防御范圍。外面那些土地不是丟掉的,是我們主動放棄的。”前來接他們的將領搖頭正色道。
“很聰明的戰(zhàn)略布局,我們直接傷兵營地吧。這些人在這邊留不住,后面會有船把人往南方送。”
將領卻執(zhí)意把他們往前線帶。
“大將軍說了,蘇夫人要是來了的話,得去見他。”
為什么?蘇微晴有些奇怪,打量了一番這位領路的將領。他很年輕,干燥而炎熱的缺水環(huán)境讓他整個人都像是柴掉了一樣了。而這份因為天氣造成的干涸現(xiàn)狀里,還有隱藏不住的焦急。
他很焦躁,為什么焦躁?蘇微晴腳下的步子頓了頓。忽然轉身向身后的醫(yī)療隊成員吩咐。
“你們先去傷兵營地,我和駱將軍有些故舊,可能要先敘敘。按照我們在船上的處理方法,前線太危險,你們就別去了。”
幾個醫(yī)療隊的成員明顯松了口氣,駱大將軍可不像長興郡王賢名在外。這位鐵血手段的總兵大人,一直都以兇神惡煞的形象蜚聲大周。就今年年初,還直接搶劫了湖廣多地的糧商大戶。又在那么靠近前線戰(zhàn)場隨時都會和蠻人遭遇的地方,他們根本不想去好嗎?
“可以嗎?我一個人去。”蘇微晴轉而問向將領。
年輕的將領猶豫了下,抿了抿干枯的嘴唇,似乎有點兒不大情愿。
“讓他們去照顧傷兵吧,我跟你走。”
最終蘇微晴一個人直接上了馬,她并不會騎這個大家伙。所以只能讓年輕將領載著她。
經(jīng)過一天一夜的疾奔,才到了最前線的將軍帳。
一進去,果然,那個強勢又霸道的男人,又重傷昏迷了。她就知道。
“箭上有毒,我們沒藥,無計可施。”軍醫(yī)還是從前的老熟人,一瞧見她,就趕緊把離床最近的位置讓給了她。
一支飛箭,直插胸口還是左邊的位置。一箭穿心?應該不是,人還活著說明沒有射到心臟上。
“箭矢不拔出來?”
“蠻人歹毒,這箭矢上有倒鉤,拔不得。”
蘇微晴直接掏出了充作手術刀用途的匕首。
“不拔出來永遠好不了,你們往后退退。”
誒,動作這么大?軍醫(yī)傻眼了。圍住駱崢病床周圍的將領們急了,在胸口上挖下來一塊肉,人還能活嗎?
“不行,絕對不行。這人是誰?會不會是敵人的奸細?”
“我是他妻子,我們還有個兒子。怎么,你覺得我比較喜歡當寡婦?”
蘇微晴看了眼軍醫(yī),示意他清場。
大將軍有妻子?什么時候成的親?他們怎么不知道?
“你是蘇夫人?”不過從前有那個傳言聽過的人倒是不少。
“是,我是蘇微晴。我爹是太醫(yī)院的蘇院判。三年前,你們大將軍在金礦里出事,人就是我救回來的。還有誰有疑惑嗎?沒有的話,全部都出去。”
蘇微晴太冷靜又太篤定,周圍的將領們將信將疑,在軍醫(yī)的努力勸說下,期期艾艾的退了出去。不過誰都沒有走遠,全都等候在門口聚精會神的聽著里面的音訊。一旦有不對勁,隨時準備沖進去。
“一箭穿心沒死,不是什么老天保佑。是大將軍的心臟在右邊。沒事兒,這箭矢插進去的是胸腔。”
鐵質的箭矢在心口插的時間越久,就越危險。更別提上面還有毒。
既然上面有倒刺,硬拔是不行了。得挖出來,蘇微晴下刀很穩(wěn),一扎進去,毒血就濺出來。但是她不為所動,嚴謹?shù)淖屑毜恼页黾傅奈恢茫宰钚〉膭?chuàng)面,把箭矢挖了出來。
然后就是早就準備好的消毒酒精,加上消毒棉,替駱崢捂住了傷口。
血淋淋的傷口加上酒精劇烈的刺激,讓昏迷不醒的駱崢也有了反應。他哼哼兩聲,并沒有醒過來。
這讓興奮起來的軍醫(yī)又沉下心去。
涂抹在箭矢上的毒,肯定不是神經(jīng)系的毒素。神經(jīng)毒素在空氣中存活率太短。要射中首將駱崢,飛箭在空中飛行的距離絕不會太短。
排除了神經(jīng)毒,剩下的就比較簡單了。酸堿毒,或者是血液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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