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襄王有夢神女無心。

        這件事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書鈺看了好幾遍，反問江塵：“你不會打算讓我也這樣寫吧？”

        沒等江塵說話，書鈺嘆氣：“太傻比了這也。”

        江塵瞥她一眼沒說話。

        書鈺把那張紙還給江塵，自己拿出一張a4白紙開始寫。

        五分鐘之后，江塵桌子上多了一張a4紙。

        江塵拿起來看了一眼。

        吾本無罪，苦學于英競一班。茍全性命于年級第一，不求聞達于臨城一中。因無妄之災，吾年級組之學官責之，故執筆寫此檢討。吾有之過也悔矣，此國家、社會、學堂于不容。決今后也改矣。吾其錯乎？吾決改矣。學者，所以聽道收業解惑也。人非生而無過者，就能無過？過而不改，其為過也，終不涼也。生乎吾前，其犯錯也故多乎吾。其犯錯也故多乎吾。吾知其錯也，絕不犯也。吾知彼之過也，壞校園之紀也。事故有錯必改，無錯加冕。無長無少。過之所存，必悔也。嗟乎。欲人之無過也難矣。古之圣人其之過也非難以，猶且終日而悔也。望學校領導以海納白川之心胸寬容，給痛改前非之機會，吾將盡其所能，殫精竭慮，為臨城一中盡微薄之力，以報學校師長網開一面之情，主任之知遇之恩。人非無過，有過必改，吾愿其友不復犯其過也。愿求諒也。吾將為師者，愿奮發而爭之光也。揚長補短，故不犯其過也。若再犯之懲罰便是，吾不敢有二話，吾自當洗心革面，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不忘之諄諄教誨，每日三思而后行，止吾犯其過，作檢討而誓之。吾將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下愚：書鈺。

        江塵：“……”

        他已經能想到馮靖看到這篇檢討的時候的表情了。

        遇上書鈺是他的服氣。

        何予姝查自習紀律的時候，就看到江塵和書鈺又在那里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書鈺還沒反應過來，江塵手里的a4紙已經被人拿走了。

        江塵和書鈺同時抬頭，看到了在認真瀏覽檢討的何予姝。

        一分鐘后，何予姝哼笑一聲：“生乎吾前，其犯錯也故多乎吾。其犯錯也故多乎吾？”

        “你信不信你這篇檢討交上去，老馮能讓你氣的當場猝死？”

        書鈺不說話。

        “下次試試用英語寫。”何予姝把檢討還給她：“老馮英語一般，你寫了他不一定看得懂。”

        書鈺點頭：“好的。”

        江塵：“……”有您這樣的班主任，是老馮的服氣。

        晚自習放學，書鈺照常往外走，卻在學校門口看到了在等她的尹擇辰。

        只有尹擇辰一個人。

        穿校服都擋不住帥的人，穿便裝簡直就是“艷壓群芳”。

        不一會兒，就有好多女生對著他犯花癡。

        書鈺走到他面前，尹擇辰順手接過她的書包，又把自己手里的奶茶遞給她。

        真的是順手，好像是做過幾千上萬次的一個習慣的不能再習慣的動作。

        而書鈺也沒拒絕，就讓他拿著。

        周圍的女生又是一陣不知名的躁動。

        尹擇辰真的不想在這里站著了，“走吧。”

        書鈺點頭：“好。”

        “你怎么來了？”書鈺喝著奶茶，問尹擇辰：“不怕走丟？”

        尹擇辰像看白癡一樣看著她：“我手機上裝高德只是為了讓手機看起來東西多一點的？”

        書鈺：“……”

        聊不下去了，果斷轉移話題：“他們倆呢？”

        “在家寫作業。”尹擇辰說：“在你家。”

        書鈺詫異：“在我家寫什么作業？寒假作業？”

        “這個暑假要去青城和德城旅游，”尹擇辰點頭：“趁著這幾天先把作業寫了。”

        “我真的太羨慕你們了啊。”書鈺嘆氣，“該有的假期一點不少。”

        尹擇辰看她，說了個很現實的問題：“你競賽如果保送成功了，你會擁有一個長達半年的寒假。”

        書鈺沒說話，很真實。

        放學回家的書鈺，也加入了寫作業“軍團”。

        尹擇辰也去拿了作業來寫。

        書鈺寫數學卷子的時候，曲少凡休息。

        剛好看到書鈺的卷子，感慨了一句：“你們這個卷子也太簡單了吧？”

        “我們英語競賽班英語偏重，其他科只是打基礎。”書鈺筆沒停，“基礎打牢，到時候就算沒保送成功的同學，再沖高考也沒多大問題。”

        聽了書鈺和曲少凡的對話，尹擇辰抬頭看了一眼書鈺。

        書鈺一邊說一邊填答案，連草稿紙都不需要。

        “你基礎這么牢？”曲少凡驚訝：“我天，就算是基礎題我也得需要草稿紙啊。”

        書鈺還是沒抬頭，“這些東西我們萊城一中都學過了，我現在相當于在拿著新課復習。”

        曲少凡：“你才是真·凡爾賽。”

        書鈺：“過獎。”

        書鈺寫作業很快，一個小時左右寫完。

        點了個宵夜。

        她吃的最多，因為下午在學校沒吃飯。

        尹擇辰蹙眉問她：“你下午沒吃飯？”

        書鈺手里拿著個炸雞腿，點頭：“沒吃。”

        尹擇辰轉頭認真看著她：“為什么不吃飯？”

        “還不都怪你們，”書鈺無語，放下雞腿，“你們仨昨天穿著萊城一中校服往我們學校門口那么一站，跟挑釁似的。還挑明了說是找我。”

        “教導主任管不了你們，只能管我咯。”

        曲少凡：“……”

        伏泠：“……”

        尹擇辰：“你不知道讓同學給你帶點吃的？”

        “學校食堂能打包帶出來的東西都不好吃，”書鈺聳聳肩：“我寧愿不吃。”

        尹擇辰臉色更難看。

        “好了好了，你快吃飯。”曲少凡連忙開口：“這件事確實是我們考慮不周了。也怪禹哥非讓我們回學校。”

        書鈺突然笑著問：“禹哥不會是讓你們回去領寒假作業的吧？”

        曲少凡：“……”

        伏泠倒是笑著開口：“賓果！恭喜你答對了！”

        書鈺側頭：“我就知道，什么都能不給你們，就是作業不行。”

        伏泠不笑了，委委屈屈的：“還以為可以沒有寒假作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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