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鳴，你這是對我該有的態度嗎？每次都這樣……”

        “你要沒什么事，那我還有事要忙。”夜斯鳴說著就要掛斷。

        蘇綠云不得不加快語速說：“你等等，不是我要問你，是老爺子再問，你和慕夢凡的離婚手續辦了沒？”

        “在準備材料，就快去辦了。”夜斯鳴說完就掛了。

        蘇綠云沒想到幫兒子認清了那女人的真面目，自己的兒子反倒對她像仇人似的，更疏離。

        ……

        慕芊芊自從去了國外后，每晚都會打電話回來和李秀華哭訴。

        慕至深按照夜斯鳴的意思，將慕芊芊送到了一所管理最為嚴格的教會學校。

        “媽，你一定要幫幫我，在這種學校里我快受不了了。”慕芊芊在電話那頭哭訴道。

        李秀華勸她道：“乖，忍一忍，四年一下就過去了。這所學校雖然嚴苛點，但可以讓你收心好好學點東西。”

        慕芊芊求她說：“我一刻都待不下去，這里的管事修女天天讓我去打掃又臟又臭的廁所。媽，這樣下去我會吃不消的。”

        “你要堅強些。”李秀華轉移話題，告訴她個好消息說，“你雖不在家里了，但我也沒閑著。我找到了慕夢凡出/軌的證據，她和夜斯鳴就要離婚。媽也算是幫你出了口氣。”

        “夜斯鳴！”慕芊芊曾對夜斯鳴有多著迷，現在就有多憎恨。

        她不過是太愛他了，想親近他，卻被他如此無情對待，讓她的父母將她關在這么可怕的學校里。

        每天晚上一個人打掃校園里最角落的廁所，她有多害怕多無助。

        可他們誰都不幫她，她母親只會一個勁地讓她忍一忍。

        四年啊，如今她一分一秒都無法忍受這里的修女和身邊的同學。

        “算了，不提他了。”李秀華怕會讓她難受，說，“四年后這事肯定就過去了，到時我和你爸一定去接你回來，你先在那里安心讀書，明白嗎？”

        “這種學校不是人待的地方……”

        這時李秀華聽到了慕至深在叫她，忙說：“芊芊，你去了那邊總有個適應的過程，等適應了就好了。我不和你說了，你爸在叫我，應該是有什么事。乖，早點休息。”

        說完她就掛了，趕緊去看慕至深找她有什么事。

        慕芊芊放下電話，痛苦又絕望。

        管事的修女不知從哪里冒出來，氣勢洶洶地對她說：“芊！你怎么沒去上課，又在搞什么鬼！”

        “我不去上課。”慕芊芊反駁道。

        “那就去操場上罰站。”修女說著已拿起手上的電棍指向她，讓她不服也得服。

        慕芊芊害怕被那電棍碰到，嚇得不敢再回嘴，只有往操場去。

        管事的修女對像她這樣剛來的叛逆學生有的是辦法，被送到這里的孩子都是在家里服管教，父母都教育不了的。

        待時間這些孩子自然就老實了。

        慕芊芊站在操場上頂著大太陽，心里滿是恨，她恨這個世界，恨所有的人！

        ……

        李秀華趕到客廳，看到慕至深問：“至深，你叫我嗎，是想吃宵夜了？”

        慕至深指了指她的手機說：“剛才你的手機一直在振動，是不是有人找你？”

        李秀華這才想起剛用房里的座機在和芊芊聯系，把自己的手機忘在客廳了。

        她忙拿起手機一看，發現全是蘇綠云發來的短信，笑著說：“是夜太太在給我發消息，說是約我明天去參加她們太太群的活動。”

        “夜斯鳴的母親嗎？”慕至深奇怪地問，“她向來高傲，不是看不起我們嗎？怎么最近和你有來往了？”

        李秀華笑著說：“我和她無意中參加了同一個茶藝培訓班，遇上了就聊幾句，一來二去，她就對我有了些認可，我們如今也算是成了朋友。”

        慕至深贊許道：“還是你會交際，以后你多跟著夜太太混，結交的那些人身份可都不一般啊。”

        “我也是想幫我們的公司多拉些關系，讓公司再上個臺階，以后沒人再敢瞧不起我們。”

        慕至深拉住她的手說：“這些年多虧有你在我身邊，慕家里里外外都被你打理的井井有條，你真是我的賢內助。”

        “我們是夫妻，夫妻同心其利斷金。”李秀華反拉住他的手，貼了貼自己的臉，又松開說，“不說了，我去給你煮宵夜。”

        慕至深望著李秀華親自去廚房忙碌的背影，只覺如今看來當初把李秀華娶回來是正確的決定，她要比夢凡的母親沈姝更適合做他的妻子。

        當初他從沒想過會和李秀華扯上關系。

        那時李秀華只是沈姝的一個高中同學，她家里條件差，身世十分可憐。

        沈姝同情她，看她在外面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就讓她來他們剛剛起步的公司里做事。

        可慕至深萬萬沒想到在一次陪客戶吃飯醉酒后，會和李秀華發生不該發生的事。

        事后李秀華沒有糾纏他，但他始終不放心，私下給了她一筆錢，將她辭退了。

        那時沈姝問起這事，李秀華還幫著他說是自己想離開公司，去跟外地的一個親戚做賺錢的買賣。

        過后他和李秀華也沒再聯系，他幾乎都忘了這件事。

        可事隔五六年后，李秀華帶著個孩子突然出現在他面前，告訴他，離開他不久，就為他生了個女兒。

        為不打擾他的生活，破壞他的家庭，她一直在獨自撫養孩子。

        直到她丟了工作，她們母女的生活陷入了困境，實在走投無路了才來找他。

        慕至深對她們母女有愧疚，可那時還是不想再和她扯上關系，更不敢讓沈姝知道這事。

        他就偷偷地將她們母女安置在一處地方先住了下來。

        那時慕紫依三天兩頭地給他打電話，說想念他這個父親。

        他就會偶爾去看下孩子，帶些好吃好玩的。

        在看孩子的過程中和李秀華接觸多了，發現她體貼又善解人意，從不愿給他添麻煩，在不知不覺中對她有了好感，又沒忍住和她再次發生了關系。

        沒過多久沈姝出意外過世了，他就想彌補她們母女，這才和李秀華結婚，將她們母女接到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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