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夢凡立刻抽了張紙巾扔給他，說：“這大過年的，你不準說這個死字，趕緊擦嘴。”

        夏楚城接過紙巾，放在嘴上，問：“擦嘴，什么意思？”

        “我外婆說過，烏鴉嘴亂說話，擦一擦那些不吉利的話就不靈了。”

        夏楚城用紙巾捂著嘴，發笑的擦了擦，雖然不相信這一套說法，只覺好玩地照做。

        ……

        夜斯鳴提前結束了過年休假，把韓東陽和胡曼妮，以及幾個高層叫回了集團。

        他們都不得不被迫提前結束假期，心中雖有抱怨，誰也不敢表露出來。

        同夜斯鳴聚到會議室里，熱火朝天地商議這開年后幾個要同時啟動的項目，對于項目研究和預算的重新評估。

        夜斯鳴只有把自己沉浸在工作中，才能暫時忘了那個可恨的女人。

        可他稍微注意力不集中，又會想起那女人在電話里的只言片語。

        她竟然說自己在醫院，還問他有沒有事？

        明顯就是想騙他、糊弄他，可惜夏楚城的說話聲戳穿了她的謊言。

        要不然他還以為她在醫院是出了什么事，問他有沒有事是在關心他，又會心軟。

        那男人還給她買好了早餐，真是溫柔體貼，難怪她連家都不回了，真是不要臉！

        他不在的這幾天，慕夢凡和那男人不分晝夜的在一起，懷著身孕還不知檢點，還總會和他說在乎肚子里的孩子，都是騙人的！

        慕夢凡只不過在他面前就每次拿孩子當借口，其實就是不愿讓他碰她。

        這女人心里只有那個男人，為了那男人在他面前就跟個貞潔烈女似的。

        “夜總，夜總！”胡曼妮將一份整理打印好的文件放到他面前，連叫了他兩聲。

        他卻在走神沒回應。

        韓東陽只好走過去，輕拍了他的胳膊，說：“夜總，你看看這文件，是不是合理的預算？”

        夜斯鳴這才回過神來，哦了聲，低頭看向面前的文件。

        大家心里都在奇怪，這絕不是夜斯鳴的風格。

        他工作時像來專注有沉迷，尤其開會時很少會走神，但都不敢吱聲。

        大家看他那變幻莫測的神色，個個都生怕自己會成為夜總用來宣泄怒火的對象，都謹小慎微地坐著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動作，只看他要說什么，就一致附和。

        夜斯鳴看完重新做得預算，一抬頭看向會議室里的所有人，大家就趕緊低下了頭，沒人敢與他對視。

        “你們這是干什么，既然來集團開會，就是要各抒己見，有什么想法盡管說。”

        “沒有，沒有，我們都聽夜總你的。”有個高管奉承道。

        夜斯鳴冷眼看向那高管說：“要是什么都聽我的，我請你們來是干什么的？”

        這高管見夜斯鳴開始質問他，心里大叫不妙，恨自己為什么要多嘴。

        “是，是，我這就再仔細研究，想出更好的方案。”

        “散會，明天我想看到更優的方案。”夜斯鳴一聲令下，所有人都趕緊離開了會議室。

        夜斯鳴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后，不管看什么文件都不滿意，只覺都有問題，叫來胡曼妮，把這些文件全打了回去。

        胡曼妮看夜總心情不好，也不敢說什么，抱著這堆文件退了出去，又一一退給了高管們。

        大家心里都叫苦不跌，提前結束了假期不說，不會還得加班吧？

        到了深夜，他把胡曼妮，還幾個高管都放走了，自己卻還留在辦公室繼續工作。

        夜斯鳴唯獨多留了韓東陽一會，把他叫到辦公室里，問：“讓你查慕夢凡這幾天的去向，查到沒？”

        “夜總，還沒。一有消息我會馬上告知您的。”

        “抓緊。”夜斯鳴向他擺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韓東陽退出他的辦公室，心里想著夜總突然變得這么嚇人，一定和夫人有關。

        可他也不敢問，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一走出集團的大門，胡曼妮一下跳到他面前，把他嚇了一跳。、

        “你怎么還沒走？”

        胡曼妮沖他笑了笑說：“肚子好餓，現在回去也不想自己做吃的了，要不我們一起去宵夜吃點什么。”

        她不說還好，一說韓東陽也感到饑腸轆轆的，今天一天就沒時間好好吃飯。

        “好吧，上車。”韓東陽想著和她一起去吃宵夜，也可以放松下心情，今天在夜總的高壓下連口氣都不敢多喘。

        他們來到一家吃宵夜的燒烤店，點了不少烤串，還有啤酒，邊吃邊聊。

        胡曼妮問：“你說今天夜總說怎么了，難道是和夫人吵架了？要不然怎么會不在家里休假，跑到集團里來加班。”

        “哎，可能和夫人有關，但我覺得不是吵架那么簡單。”韓東陽說著吃了口烤串。

        胡曼妮不明白地說：“我看夜總和夫人好般配，夜總有那么在乎夫人，為什么還總鬧得不愉快？”

        “我們是旁觀者清，夜總和夫人身在其中卻不自知，沒辦法。”韓東陽正感嘆無奈時，口袋里的手機響了。

        他一看來電顯示，就知道找的人已經查到什么了，忙起身對胡曼妮說：“你先吃，我出去接個電話。”

        韓東陽走到燒烤店外，接了電話，聽了幾句，心中駭然。

        掛了電話，他不知該如何向夜總匯報了。

        夫人竟然也去了南州，而且那個叫夏楚城的男人跟夫人一起去的。

        他們在南州住在最好的酒店，一起又跑到山里去了一趟，不知怎么的，回來夫人進了醫院。

        夫人現在住在南州的一家醫院里，夏楚城也一直在醫院照顧夫人。

        他思量再三，只能向夜總如實匯報。

        韓東陽艱難地撥通了夜總的電話。

        ……

        今晚夜斯鳴一點也不想回去，一個人待在那空蕩蕩的別墅里只會讓他心情更糟。

        他打算就睡在辦公室的休息室里，安靜地又看了會文件，感到有點頭疼，正要休息會時，韓東陽給他打來了電話。

        夜斯鳴接了問：“什么事？”

        “夜總，夫人的行蹤查到了。”

        “很好，她在哪里？”

        韓東陽把查到的情況如實跟他說了一遍，他聽完后什么也沒說，就掛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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