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最終歸屬
“明白到愛失去一切都不對~我又為何偏偏喜歡你~”
賭場里回蕩著歌聲和音樂聲。
穿著中山裝的黎叔在梅藍天的帶領(lǐng)下,走了進來,這賭場位置倒是挺好找。
就是進來彎彎繞繞要走好幾個彎。
在賭場一側(cè)的角落里,放著一套進口的KTV音響套裝,江望正拿著話筒唱歌。
別說,這嗓音還真不錯。
“老板,人來了!
梅藍天走過去,微微鞠躬的說道。
江望停下?lián)u擺的手臂,關(guān)掉音樂,拿著話筒轉(zhuǎn)身看著黎叔,“黎叔,我的禮物呢?”
“江老板自然有,如果不是出了一點點小意外,這禮物應(yīng)該更豐厚一些!
黎叔略顯不自在的推了一下眼鏡。
“那倒不至于,不過我拿這份禮物,你也是有所求吧,直說,你想干什么?”
江望拿著話筒問道,聲音通過音響,回蕩在賭場大廳里,另一邊的高啟強。
已經(jīng)帶著胡大海去落實煤礦的事情了。
這東西拿下來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耍箘倮栽负炞郑墙幸粋痛快。
不過,這也讓江望有點好奇。
這個老騙子到底想找他干嘛,他忽悠老騙子去暹羅,完全是因為那邊他還沒有跟腳。
雖然有個出租公寓,但是沒人管著。
“人總是有些期待而不可得到的事情,我從事偷盜這個行業(yè)已經(jīng)有二十年了,騙術(shù)精修十一年,小有大成……”
“問一下,騙術(shù)為什么是十一年?”
“我在監(jiān)獄就蹲了這么久!
聽到這里,江望不由得笑了起來,“找個地方坐,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想大展拳腳?”
“不,我更想知道您在國外干什么?”
黎叔在旁邊找了把椅子坐下,江望坐在他對面,拿起煙盒抖了一根出來。
易大有拿著打火機過來給他點燃。
“我在國外的生意很多,不過主要的還是圈地,這里忙完我就要走了!
江望吸了口煙,仰頭看著賭桌上面的發(fā)光的燈泡,吐出一口煙霧,飄蕩在光線中。
若隱若現(xiàn),如夢似幻。
“不過,你幫我了這一次,我也幫你一次,我手里有一套證件,你甚至都能成為美利堅中情局的編外人員,簡稱臥底的那種!
黎叔聽到這話,反而有點不適應(yīng)。
但是,他就是為了一份未知,才過來拜山門的,在國內(nèi)混的稍微有些乏味。
“你并不清楚自己想干什么,或者是單純的想出去看看?”江望看出了黎叔的顧慮。
“學得屠龍術(shù),貨于帝王家,像我這種雞鳴狗盜之輩,怕是沒什么出頭之日了,真懷念那種亂世之地,能讓人一展身手啊。”
“野心不小,但也不是沒辦法完成,你要是想當皇帝,我送你去非洲,畢竟其他地方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或者是去南美!
“對了,南韓也是不錯的,至少就你這個騙人的鬼話,混個教派之主不是問題!
黎叔看了江望一眼,因為江望說的話基本上都落在他的信息盲點上來了。
要是江望跟扯什么道啊,理啊。
他能賣弄口舌顯擺一下自己的本事,可江望說的話,就是讓他想不到反駁的理由。
“不用那么看,隔行如隔山,你不懂很正常,不過,你得跟我去看一場好戲。”
江望把煙頭摁滅,起身邀請道。
“好戲?”黎叔有點疑惑。
江望也沒有解釋,只是神秘的笑了笑。
郊區(qū)馬路上。
這邊有一段馬路,旁邊就是農(nóng)民的耕地,種的是玉米,頭上纏著白色繃帶的胡大海。
拿著一根繩子,正在把旁邊人家摞好的玉米秸稈綁成席子,高啟強他們就在不遠處烤火。
“車來了!”
一個站在路口的老兵,拿著手電筒朝這邊打信號,高啟強搓了搓手。
看向右邊的胡大海。
已經(jīng)綁完席子的胡大海起身站起來,拎著那卷席子就朝馬路上走了過去。
過來的是一輛面包車,停下后,往馬路上扔了一個沉甸甸的東西,開車就走了。
胡大海走過去。
路邊站的老兵把手電筒的光芒對著那邊,可以看到剛才從車上扔下來的是一個人。
胡大海過去,把那個人翻過來。
是焦勝利,只不過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了盛氣凌人的態(tài)度,更沒有喊打喊殺的能耐了。
有的只有不甘心的目光,和顫抖的嘴唇。
“勝利啊,我要是跟你斗輸了,你也不會放過我,到了今天這一步,咱們都有錯!
胡大海把自己用繩子編好的席子,蓋在了焦勝利的身上,“等會有二十輛拖掛卡車過來,我尋思,與其費那么大的力氣,把你埋了……”
“不如就這樣結(jié)束吧。”
胡大海沒有任何猶豫,前幾天他跟喪家之犬一樣差點被打死,現(xiàn)在輪到他了。
但凡有一點心慈手軟。
胡大海都對不住那天晚上失魂落魄的求救,焦勝利做了初一,他就敢給他上頭七!
“嗚嗚……”
焦勝利在玉米秸稈下面的想要求饒,但是藥物的效力還沒有散去,他舌頭都抬不起來。
黎叔他們用的又不是正規(guī)麻醉劑。
沒那么快就解除。
而且也沒計算劑量,焦勝利還能保持清醒,還是給他扎了一針腎上腺素的原因。
嘟嘟……
前面那個拐彎的路口,響起卡車的喇叭聲,晚上往外跑的卡車,全都是拉煤的。
這種二十幾個輪胎的拖掛卡車,百噸王不是極限,只是他們上路的基礎(chǔ)標準。
耳朵貼在地面上。
都能聽到這馬路不堪重負的震動聲,車輪碾壓過去,這路面都往下矮那么一點。
焦勝利嗚嗚的掙扎。
玉米秸稈蓋在他身上,在那些拖掛卡車上開車的司機,看到也只是以為。
路邊種地的,把秸稈放錯了地方。
開車毫不猶豫的就碾壓了過去,胡勝利就站在光禿禿的玉米地里看著卡車過去。
咔嚓……
馬路上那堆玉米秸稈被卡車輪胎輕而易舉的就壓了過去,沉重的卡車甚至沒有半點反應(yīng)。
只是在車里的司機,覺得有點顛簸。
不過,這也是常識,晉城的馬路是全國最糟糕的馬路,但是卻有全國最好的汽車。
滿載煤炭的拖掛卡車揚長而去。
地上那堆玉米秸稈的已經(jīng)沒有任何起伏了,就像紙一樣緊緊的貼在地面上。
緊接著是第二輛,第三輛。
沉重的車身,伴隨著一道道的燈光,這邊的路口跑了將近十多分鐘。
隨著最后一輛拖掛卡車漸漸遠去。
胡大海抬手捂著鼻子,略顯猶豫的走了過去,手里拿著手電筒,打算給焦勝利收尸。
但是當他走過去的時候。
馬路上什么都沒有,只有一灘黑乎乎,濕漉漉的印跡,以及被壓進路面里的玉米秸稈。
甚至連想象中的殘肢斷臂。
血肉橫飛都沒有。
就直接被這二十多輛百噸王給壓沒了,只有第一輛拖掛卡車碾壓過去的時候。
稍微有那么一點點晃動。
“人死為安,有的時候不能猶豫!
高啟強走過來,拍了拍胡大海的肩膀,他們都是同一類的人,“早點回去休息吧!
“對了,明天去村委會辦煤礦合同,村民委員會那邊,你還要多操心!
高啟強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胡大海摸了摸口袋,用有些顫抖的手,拿出了煙盒,點上一根抽了一口。
隨手扔在了馬路上。
村委會。
“經(jīng)過村民委員會投票,烏金山的煤礦,正式轉(zhuǎn)移給胡大海,全票通過!”
村長站在講臺上,旁邊還掛著紅色的橫幅,幾乎全村的人都來了。
看著穿著西裝,頭上包著紗布的胡大海走上去,站在村委會的喇叭麥克風前。
“首先,我要感謝起望公司的董事長,高啟強先生,如果不是他的幫助,我怕是早就走夜路摔死了!
胡大海站在臺上說了一個大家都懂的笑話,只不過這一次,臺下的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有的人啊,總是覺得他夠黑,比晚上沒有路燈的馬路還要黑,就能嚇唬住所有人!
“而現(xiàn)在的我站在這里,這就說明了,這路沒那么黑,要不然我知道今天是哪天?”
“對了,讓我們有請,起望公司董事長,高啟強先生講話!贝彘L連忙岔開話題。
生怕胡大海脾氣上來了,當著村民的面把他給公審了,就那個混蛋玩意。
他是一點都不想考慮。
他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等煤礦交接完成,就扔了村長的頭銜,去外地避難。
誰知道胡大海會不會回頭算賬。
再找他們的麻煩。
這種事情就算是指天發(fā)誓都不能信。
高啟強在臺下聽到有人叫他,連忙走了上來,胡大海把麥克風讓給了高啟強。
自己走到了一邊,狠狠的瞪了村長一眼。
把村長嚇得更是覺得今晚就得走。
成王敗寇,這要是不走,肯定被報復(fù)!
村長悄悄的看了一眼臺下,已經(jīng)有好幾個村民有不善的目光看著他了。
沒有給他撐腰的,他走夜路真的怕!
“感謝各位村民的支持,烏金山煤礦呢,是大家的,但是我們既然接手了煤礦,就不能和其他煤老板一樣,不顧大家的生活!
“我們起望公司,將會投資開發(fā)以烏金山煤礦為中心的煤礦能源產(chǎn)業(yè),同時我們也邀請各位村民積極加入其中,將我們的烏金鎮(zhèn)……”
“變成真正的烏金鎮(zhèn)!”
“好。。!”
下面的村民都興高采烈的鼓掌,這些漂亮話他們聽不懂,但是有一點他們是知道的。
那就是,烏金山煤礦會優(yōu)先招聘他們。
而在另一邊。
通往林州的火車上。
一個頭上帶著帽子的男人,正緊緊的抱著懷里的兩個行李包,靠在車窗前睡覺。
背著背包,穿著黑色皮馬甲的周三靜悄悄的走了過來,看了一眼靠在窗邊的男人。
在他旁邊坐下。
轟隆隆的火車,穿過前面的隧道,這個時間大概會有兩分鐘,火車一下子就黑了。
噗噗……
車廂里像是什么東西破了的聲音響起。
等火車開過隧道之后,陽光照了進來,坐在旁邊的周三已經(jīng)不見了。
靠在窗邊的男人則是趴在了桌子上,他懷里抱著的兩個行李包也不翼而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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