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的話，上官茉死死攥住手指，有些恍惚。

        顧明珠再度道：“更重要的是，你大概忘了，你所失去的這一切，本就不屬于你。”

        說罷，顧明珠也沒再留在醫院，而是和燕璟城一道離開。

        坐在車內，顧明珠看著窗外，心情其實并沒有以為的那么輕松。

        但不可否認，對于上官玥她有感激也有動容。

        這么多年，好像除了身旁這個男人和星河，再沒人處心積慮為她籌謀著一切，讓她能像個看客一樣置身事外，享受著成果。

        沈清婉折磨了她這么多年，沒道理她們還能母女情深。

        她希望她們都能活的久一點，然后貧困潦倒，日復一日彼此折磨，互相傷害，一如她這十幾年所經歷的一樣。

        燕璟城看著女人失神的側臉，把人扯進懷里，吻了吻她的小臉。

        顧明珠把頭靠在他肩膀上，輕聲道：“老公，你說，與惡龍纏斗久了自己會不會也變成惡龍？”

        燕璟城目光深邃，替她理了理發絲低聲道：“不會，你永遠都是珠珠。”

        ＊

        回到上官家后，氣氛格外低沉。

        似乎不想消息外露，兩日后，上官家低調從簡的操持了一場關于上官玥的葬禮。

        看著照片上風清俊朗的男人，顧明珠忍不住想著，若是他沒死，這犧牲著實大了些，她以后一定會好好孝敬他的。

        不過燕璟城說，醫院的那具尸體被人偷走，隨后又被警方找了回來。

        這讓顧明珠心底不由得生出一抹期待，想著病床的男人，大約也還活著吧。

        她不知道上官老爺子有沒有察覺到什么，卻也覺得，大抵他們每個人心里都和她一樣，存著一絲的期許和僥幸，盼著那個男人有朝一日會重新回來。

        顧明珠將一束白菊放在照片前，輕聲道：“謝謝。”

        直到葬禮結束，顧明珠還是忍不住輕聲問燕璟城：“老公，你說他什么時候會回來？”

        燕璟城笑了笑，溫聲道：“等他想回來的時候。”

        得到答案，顧明珠也笑了。

        夏日的天氣正好，暖洋洋的日光雖然燥熱，卻晴朗的讓人心情舒暢。

        顧明珠和燕璟城回到上官家后，便見上官老爺子一行人坐在沙發上，像是專程在等她。

        “明珠啊…這些是我和你外公為你準備的一些禮物，也算是這二十幾年的補償，我們知道，這些物質上的東西你已然不缺，但女孩子手里多些資產傍身，總歸也沒有壞處，何況，這些東西本來也該是你的……”

        上官老夫人溫聲開口，還有些泛紅的眼睛帶著些緊張。

        顧明珠看著被放到自己面前那一摞厚厚的合同，有些恍惚。

        不管是出于什么，不可否認，上官家毫不吝嗇，這厚厚的合同里除了土地的贈予和轉讓，便是許多公司的股份，無一不價值不菲。

        上官老爺子則是開口道：“還有這些，這些原本都是小茉名下的，我們已經找律師處理交涉完成，如今也一并轉到你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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