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領證
次日是五月四日,青年的節(jié)日。
祝玫早上醒來的時候,就看到葉墨琿正盯著她看。
他好看的一張臉綻出了笑容,說,“老婆大人早安。”
祝玫看到他,心情就好了, 她親了親他。
葉墨琿問,“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嗎?”
祝玫說,“節(jié)后工作日第一天。”
葉墨琿的臉,一秒就黑了。
他說,“你再想想,回憶一下?”
祝玫說,“哦,對,今天上午有個會。”
葉墨琿氣鼓鼓問,“你說話不算話,昨晚說好不會后悔的呢?”
眼見他那假裝傷心的模樣,祝玫默默地欣賞他的演出。
差點要為他的浮夸演技而鼓掌了。
這家伙,真是讓她哭笑不得。
葉墨琿抱住了她,把臉埋在了她的頸窩說,“我知道,我是我們家最不成器的,我自己也知道,和你比起來,我太普通了,我不是事業(yè)上的強人,我也沒什么優(yōu)點。你不愿意也是正常的,我可以出工出力,不交社保,就怕組織上來查,對你不好。”
這可真是胡說八道出境界了。
祝玫道,“你可以申請婚姻仲裁。”
葉墨琿說,“先成立一個婚姻仲裁院吧。”
祝玫笑了,勾著他的脖子,吻著他的唇說,“民政局都能給你整倒閉。來吧,給你看個東西。”
她打開手機,給他看他的假條。
葉墨琿瞪大眼睛,聯(lián)想到昨天瞿斌和余章平的話,高興問,“今天領了證就去?”
祝玫道,“原本還想五一就去,回來再領的呢。”
葉墨琿哭喪了臉說,“該死的江燾,一天天給他們擦屁股。”
祝玫笑著勾了他的脖子,兩個人親昵地親了親對方。
祝玫把自己的請假審批也給他看了,說,“這一年我都很忙,今天我們就去領證,領完了證就去度蜜月,我有一周,你也有了。”
葉墨琿啄木鳥似的,吻著她的唇說,“老婆,我愛你。”
領證的事,終于夢想成真。
祝玫看著他偷摸摸地把紅色的離婚證夾帶在戶口本里,嘖嘖一聲嘲笑他。
葉墨琿說,“這也算是我的見義勇為證好么?”
祝玫刮了刮他帶著青青胡茬的下巴,說,“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葉墨琿張嘴作勢要咬她的手指,最后,卻只是在指尖吻了吻。
這溫柔的一吻,吻到了祝玫的心里。
心中所求所愿,好像一直就是這樣一個人。
她錯過了那么多路口,好像就是在等他。
未必是世間獨一無二的人,但在她心里,他就是獨一無二的,她也愿意把他擺在那個獨一無二的位置上。
永久。
晨光傾瀉。
鄉(xiāng)間遍地灑金。
樹上鳥啼,草間蟲鳴,伴著初夏的風。
帶著露水清涼,拂過鄉(xiāng)間田野。
怕紅妝太艷,晨霧為門前海棠微施了粉黛。
于微風中搖曳,就似天邊朝云。
風和日麗。
云霞萬里。
祝玫打開衣柜,問,“今天穿什么?”
葉墨琿問,“白襯衫?”
祝玫皺了皺鼻子說,“拍結婚證照片穿白襯衫,不覺得班味太重了嗎?”
葉墨琿笑了起來,說,“你說穿什么就穿什么,如果不讓穿,我也可以不穿。”
祝玫說,“我怕民政局不同意。”
葉墨琿問,“你同不同意?”
祝玫說,“我也不同意。”
她挑了一件淺色條紋的襯衫,“新買的,昨天還給你熨了一下。”
葉墨琿穿上,果然好看。
祝玫化了妝,穿了一條同色系的裙子。
祝玫讓葉墨琿整理行李,他問,“去哪里度蜜月?”
祝玫道,“聽你的。”
葉墨琿說,“先領證。”
小薄一大早就開車到了村里,祝玫早就和他說好了。
剛好葉墨琿結婚要申報,申報單填完,讓小薄帶回去。
外公在給小薄看自己養(yǎng)的雞,說要讓小薄帶一只回去吃。
小薄姓薄,臉皮倒也不薄,反而挺厚的,他高興地答應了。
祝玫見了,說,“小薄倒是不客氣,葉區(qū)可真會教人。”
薄知舟說,“感謝夫人夸獎,夫人以后多為我吹吹枕邊風。”
祝玫瞅了一眼葉區(qū)的臉色,葉區(qū)很得意。
哦,因為臉皮很厚的小薄,改口叫夫人叫得很順溜,讓葉區(qū)的尾巴都翹起來了。
葉區(qū)長推著行李,他問,“外公怎么辦?”
祝玫說,“我和魏嬸嬸說過了。”
祝慶東笑瞇瞇說,“你們放心,你們放心,我好得很。”
祝玫看著他把雞毛也塞進了袋子里要給小薄提走,說,“是啊,你每天要乖乖做醫(yī)生讓你做的運動,我早點給你生個第四代,好不好啊?”
祝慶東高興的說,“好好好,太好了。”
小薄幫著提了行李上車,祝玫說,“外公,我今天去領證,你不是想擺酒席嗎?等我回來,我去訂,好嗎?”
祝慶東又連連說好,還道,“讓琿琿家里,也來,也來。”
祝玫看了葉墨琿一眼,葉墨琿說,“那肯定得來,反正我爸退休了,他也沒事兒干。”
祝玫想,堂堂一個退休高官,在他眼里就是個退休了沒事兒可干的老頭,難怪父子關系這么劍拔弩張。
車開到民政局。
今天不是什么大日子,兩個人誰也沒驚動,領了證,拍了照,一切都很順利。
薄知舟看著祝玫和自家領導領了證出來,捂著嘴笑。
祝玫問他,“笑什么?”
薄知舟說,“羨慕領導和夫人有情人終成眷屬。”
祝玫說,“是啊,單身狗親眼目睹。”
薄知舟苦著臉道,“我也想有啊,夫人給我介紹啊。”
祝玫經(jīng)他這么一說,想到卉卉好像剛失戀,兩個人外形也登對,性格也都不錯,就說,“等我度假回來,給你介紹。”
薄知舟立刻道,“感謝夫人,夫人真是溫柔體貼,知性大氣,葉區(qū)真有眼光。”
一句話夸了兩個人。
祝玫說,“小薄跟著你,越來越油嘴滑舌了。”
葉墨琿說,“可能是奶茶喝多了,你走以后,他們每天點奶茶。”
小薄哭喪著臉說,“下次我一定給繁星也點奶茶。”
祝玫毫不客氣地說,“那謝謝了。”
葉墨琿朝著小薄笑得意味深長,小薄寒毛倒豎,連忙說,“下次我們點奶茶,給葉區(qū)也點上。”
葉墨琿說,“不加奶不加糖,我要減肥。”
小薄說,“得令,小的記下了。”
祝玫嘆息說,“別欺負小薄了,他是老實人。你這不加奶不加糖的奶茶,有什么意義?”
葉墨琿說,“重在參與。”
祝玫道,“那就讓小薄買點你愛喝的茶葉放著,每天給你泡吧。”
小薄淚流滿面,心道:還是夫人體貼,嘴上道,“得令,我買一百種。”
葉墨琿說,“那我不得每天翻牌子?”
祝玫斜眼看他。
薄知舟小聲說,“我怕夫人有意見。”
祝玫點頭道,“買一種就行了,專一是美德。”
一路歡聲笑語。
跟著年輕的領導,工作氛圍輕松。
送了二人到機場,小薄拿了些材料,等著葉墨琿簽閱。
葉墨琿看著外出申請單空著的位置,問,“我們去哪里度蜜月?”
祝玫說,“忙得沒空計劃,就買最近的一班機票如何?”
這可真是隨性的婚假。
葉墨琿興致勃勃,打開一個不知名轉盤軟件,遞給祝玫。
祝玫接了,問,“這玩意兒你想玩很久了吧?”
葉墨琿說,“知我者莫如夫人也。”
祝玫點擊了按鈕,轉盤跳出來的是海城。
祝玫見他黑了臉,大笑不已。
于是說,“這次不算,再來一次。”
第二次是京城。
葉墨琿無語道,“你這手。”
祝玫氣道,“你這軟件有問題。”
葉墨琿說,“對,肯定是它的問題。”
默默拿回了手機,葉墨琿隨機,按出了一個建安。
這倒是不錯。
再點進去,是選擇建安下轄各市,隨后是縣。
祝玫想按,葉墨琿瞅瞅她,問,“建安去過嗎?”
祝玫說,“沒有。”
葉墨琿放心了,把手機遞過去。
這次跳出來的地方兩個人都沒聽過,“建侯縣是個什么地方?”
葉墨琿也搖頭道,“不知道。”
祝玫高興說,“走呀,沒聽過的地方才有意思。”
薄知舟心想,這倆人才是真有意思,什么鍋配什么蓋。
新婚夫妻興致勃勃,買了建安的省會建州的機票。
小薄依依不舍,同他們告別,葉墨琿說,“沒事別找我,有事也盡量別找我。”
小薄連連點頭表示明白,拍著胸脯說一定不會打擾領導度蜜月。
內心很想建議葉區(qū)自己開啟五天飛行模式。
結果飛機誤點。
葉墨琿在機場候機的時候,給他家母親大人拍了結婚證發(fā)過去。
黃靜追了電話過來說,“不容易啊,婚姻不是兒戲,你這次別再離婚了。”
這是人說的話嗎?
葉墨琿說,“如果你給妹妹幾千萬的彩禮,我的婚姻可以更穩(wěn)固的。”
黃靜道,“你自己值不值幾千萬,你自己心里沒數(shù)嗎?如果你實在不著調,妹妹要選擇新生活,你也不能攔著啊。”
葉墨琿說,“我感覺你挺不著調的。你就不能祝我們百年好合嗎?”
黃靜,“我這人就是這么實在,就愛說大實話。”
葉墨琿說,“這點我隨您和您先生。”
黃靜道,“你也可以隨別人,我沒意見。”
葉墨琿說,“如果我隨了隔壁老王,我怕你們都有意見。”
黃靜道,“你個逆子!都成家了,就不能當個孝順兒子嗎?得讓妹妹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
葉墨琿說,“這事不怪我。本來我也想在你跟前盡孝的,是你老公非把我扔來繁都。”
黃靜說,“既然如此,我讓他去你那里養(yǎng)老。”
葉墨琿說,“孝順這件事,必須要有榜樣引領,你讓他先在爺爺面前盡孝吧。”
葉墨琿聽到了他爹的一聲冷哼。
葉墨琿:……
忘了他爸退休回京了……
葉墨琿咳嗽了一聲。
黃靜冷笑一聲說,“你看看你慫的。”
葉墨琿捏了捏拳頭說,“在您二位面前怎么能剛呢?我多孝順啊。”
祝玫聽著,抓著他的手臂,玩著他握起的拳頭。
滿心憤怒地說著軟話,葉少爺也太好笑了。
黃靜道,“你爺爺關心你們辦酒的事,現(xiàn)在規(guī)定不能大操大辦,但是該有的排場得有。我們想,要尊重妹妹的意見,你確定好之后,告訴我們,我和你爸爸的意思,兩邊都辦。”
葉墨琿聽了,應了聲說,“好,知道了。我們確定好之后告訴你們。”
祝玫看著機場外起起落落的飛機,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話語。
黃靜說,“你爸爸和妹妹的爸爸是好朋友,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們結婚,在妹妹那里,一定要辦,要讓外公高興。以后,我們也是妹妹的爸爸媽媽了。”
葉墨琿說,“搞得我們跟親兄妹似的。”
電話那頭,傳來了葉煦鋌猛烈的咳嗽聲。
葉墨琿就是故意氣他老爹的。
其實這人心里跟明鏡似的,但表現(xiàn)出來,卻是一副對什么都滿不在乎的神氣。
掛了電話,葉墨琿問,“想怎么辦婚禮?”
祝玫說,“就得月飯莊吧,然后在市區(qū),請好朋友們吃個飯,我不想折騰。”
葉墨琿說,“我怕太隨便,被我爸揍。”
祝玫道,“可以的話,得月飯莊那一場,請你家人到個場。”
葉墨琿抱著她說,“什么叫到個場,必須都來,整整齊齊,還不準空手,不包個幾千萬不準走,沒達標的寫借條。”
祝玫抓著他的胳膊,笑了半天,搖頭道,“你這個人呀。”
葉墨琿說,“怎么啦?這不就是原生家庭的托舉嗎?”
祝玫靠著他,聽他說笑話,心情像此刻的天氣,蔚藍晶瑩。
祝玫玩著他的手指說,“原本打算去定制好看的婚紗,但太忙了,就挑了款成衣,讓朋友為我寄回來。”
葉墨琿說,“工資上交,老婆說了算。”
祝玫,“算了吧,就你那點微薄的薪水,留著當私房錢吧。私房錢是男人的安全感,我懂。”
這是才結婚就被嫌棄了啊……
葉墨琿小心翼翼地問,“能不能順便為我也定一套西裝?否則我怕我太寒酸,配不上你。”
祝玫斜睨他問,“好處呢?”
葉墨琿說,“我隨時可以。”
說的是人話嗎?
祝玫道,“你的西裝也幫你定好了。”
葉墨琿捧著祝玫一頓狂親,坐在他們對面候機的乘客看不下去,起身走了。
這種狗糧位,一般人坐不了。
由于飛機延誤,到達建州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了,兩個人就在建州機場旁的快捷酒店住下了。
然而兩個人在飛機上都睡過了,辦完入住,租了車,居然都不困。
兩人看向一臉精神的對方。
祝玫要裝睡。
某人說,“來點清淡的,當宵夜。”
對象體力太好,也是挺惱人的。
祝玫踹了他一腳道,“那就真吃宵夜去。”
葉墨琿拿了房卡,用行動支持她的建議。
吃宵夜又不影響回來再吃點清淡的淡淡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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