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婚禮儀式
陳逢時來了一趟繁都,有大老板撐場面,有些事就好辦了。
祝玫不費吹灰之力,解決了劉滟。
她并不急著安排一個副總,等繁盛里開業(yè)運營了,功勞第一的肯定是Mark。
到了那時候,她再去向老板們建議,把Mark提上來做項目公司的副總,也沒人能說什么。
所以暫時,公關部讓Monica代管了,一切也都是順理成章。
為自己人鋪路,也要能服眾。
把劉滟踢走,是為了告訴所有人,沒有能力,還愛嚼舌根的人,在繁星不受歡迎。
職位再高,也得走人。
公司里這么多人,都是來賺錢的,不是來做慈善的。
如果只有祝玫自己人能提拔,那么很多人就會開始走歪門邪道。
只有把晉升擺在明面上,才能服眾。
一個公司里,大家有不同想法,都是正常的。
不可能只有一個聲音。
這世上本就沒有絕對的公平,但能有一個相對寬松向上的環(huán)境,已經勝過很多公司企業(yè)了。
所以,祝玫要讓Mark用實力說話。
祝玫這里的工作步入了正軌。
葉墨琿卻領了新的任務,要落地北化工園區(qū),為此,又是沒日沒夜的忙。
兩個人十月二日要辦酒,葉墨琿九月最后一天,還在京城出差。
葉煦鋌和黃靜提前從京城出發(fā),比兒子先到的繁都。
祝玫為自家公婆訂了卓悅軒酒店。
曹賢明教授夫婦也已得知祝玫的婚訊,師母說,曹教授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她和曹教授是她的娘家人,所以一定要到場出席。
祝玫提前為曹教授夫婦訂了機票酒店,也安排下榻在卓悅軒。
村里人辦酒,都在乎排場。
祝玫請了一家婚慶公司,該有的場面都有。
反正花錢就是了,她和葉區(qū)長都沒時間操心那些,主要是讓外公高興。
外公的病,時好時壞。
可能因為是她的大日子,最近祝慶東很是精神。
葉墨琿十一一早,從京城回到繁都。
婚禮前,還有各種雜事要做。
祝玫一生一次的大事,必須要體面才行。
婆婆黃靜買了很多禮品,要送到村里去,包括一些酒水、喜煙。
葉墨琿自是當牛做馬,開車來回運輸,當自己是個送貨員。
不勤快也不行,會被爸媽吐槽成篩子。
祝蓉蓉提前一天就住到了祝玫家。
她作為伴娘,明天也是要一早起床化妝的。
化妝師是沁沁找的,沁沁自己試過妝,推薦給了祝玫。
不愧是沁沁,會花錢的女人眼光就是好。
婚禮儀式前一晚,新婚夫妻按照村里的習俗,是要分開住的。
祝蓉蓉和祝玫一起,躺在祝玫的床上,祝蓉蓉說,“玫子姐,我好羨慕你啊。”
祝玫側了臉來看她,捏了捏她的臉問,“有什么好羨慕的?我還羨慕你呢,多青蔥水靈啊。”
祝蓉蓉側了身來,看著祝玫問,“結婚是一種什么體驗?”
祝玫與她臉貼臉,正面相對。
她說,“嗯,從此以后不能隨便談戀愛的感覺,以后三餐四季,柴米油鹽,生活瑣碎,就跟這一個人過了,除非離婚。”
祝蓉蓉說,“感覺好可怕。”
祝玫卻說,“換個角度表述,就是我遇到了一個善良的、有趣的、喜歡的人,愿意和他彼此體諒,相互扶持,相濡以沫過一輩子,并且,沒想過要分開,所以我們結婚了。”
祝蓉蓉說,“這么聽著就順耳了。但不是說,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嗎?”
祝玫笑了,她說,“如果是同類,在大海里,依然會相遇。帶魚不會和黃花魚戀愛,鯨魚也沒辦法和鯊魚生寶寶。”
祝蓉蓉聽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可我不知道我要找什么樣的。”
祝玫想了想說,“趁著年輕,多戀愛幾次,不要怕失戀。就像生活和工作,不跌倒幾次,不會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樣的人生。”
祝蓉蓉說,“那不就是被社會毒打多了,學會認命嗎?”
祝玫笑著說,“你非要這么說,也可以。”
祝蓉蓉也笑了。
祝蓉蓉躺在床上,蓋著被子,嘆了口氣說,“也許老天爺沒有給我發(fā)老公。”
祝玫笑著說,“那你就多談幾個男朋友好了,以數量取勝。”
祝蓉蓉也咯咯地笑,說,“不要,我要做事業(yè)型女強人。”
祝玫道,“你以前好像不是這么想的。”
祝蓉蓉說,“那是我現在成熟了。”
祝玫道,“你們俞總可一心想當戀愛腦。”
祝蓉蓉現在是芋圓文化的員工了,在給古城做自媒體運營。
祝蓉蓉說,“俞芋姐看著可霸氣了。”
祝玫說,“嗯,當年也戀愛腦過。”
祝蓉蓉躲在被子里嗤嗤傻笑。
次日一早,兩個人五點就被外公敲了門。
化妝師早上六點,由姚姚的老公接了過來。
十點的時候,鞭炮聲響起,新郎來接新娘。
村里最喜歡這種熱鬧的排場。
鑼鼓喧天,雜貨鋪孫老板是村里鑼鼓隊的隊長,帶著一群村里人,為祝玫充場面。
祝玫在鞭炮聲中,坐上了婚車。
這一天忙忙碌碌,得月飯莊上下兩層,都被祝玫包了。
熟悉的,不熟悉的,只要外公高興,來就是了。
反正這一趟,一個紅包都不收,圖的就是一個熱鬧。
祝玫和葉墨琿兩個人站在門口迎賓。
祝玫笑得臉都僵了,葉墨琿除了祝玫公司那幾個人,其他大多不認識。
他不時地問祝玫,這是誰,那又是誰。
祝玫用牙齒縫里擠出來的聲音說,“別問我,其實我也不認識。”
葉墨琿問,“會不會有人來蹭飯?”
祝玫道,“來就來了,吃不完也是浪費。”
葉墨琿問,“你自己的親戚你都不認識?”
祝玫說,“來者是客,有本事你把人打出去。”
葉墨琿說,“沒本事。”
祝玫說,“慫是你慫。”
葉墨琿偷偷戳祝玫的腰。
祝玫默默看了他一眼說,“今晚別和我睡。”
葉墨琿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說,“它倆睡被子外面,我陪你睡被子里面。這大喜的日子,床上怎么可以沒有一個男人沖喜呢?”
祝玫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作勢要咬他的手指。
葉墨琿說,“大庭廣眾這樣調情,就算是新婚夫妻也有點過分了。”
祝玫一翻白眼,用胳膊撞了撞他,倒是被他順勢攬在懷里。
三舅媽一家來了,他們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排場。
三舅媽笑著說,“哎呀,妹妹,你這紅包也不收,我們真不好意思喲。”
祝玫說,“哪兒有的事,一直受你們照顧。”
三舅媽說,“新郎官倒是俊,哪兒的人?做什么的?”
葉墨琿剛要開口,祝玫一戳他的腰,笑著對三舅媽說,“繁都人,普通工作。”
葉墨琿連連點頭道,“是是是。”
祝蓉蓉聽到了這番對話,心想,人果然還是要多看新聞多讀報,但凡他們看一看《渤江報》,或者關注一下今日渤江公眾號,就會經常看到姐夫這張帥臉了。
三舅媽說,“那倒是可惜了,長得是不錯。”
葉墨琿黑了臉。
和三舅媽一家合了影,請了他們進去。
祝玫道,“你剛剛是有什么意見嗎?”
新郎官立正站好道,“沒有,哪兒敢有什么意見,老婆大人說的都是對的。”
祝玫忍笑。
陶夕佳帶著一家人都來了,連楊南真的妻子和孩子,以及父母,也到了場。
楊南真的媽媽,看到祝玫,就直接雙膝跪地,嚎啕大哭了起來。
陶夕佳連忙去拉她。
楊南真媽媽道,“妹妹,謝謝啊,謝謝你,陶子都告訴我們了,要不是你,我們根本,我們——”
說到這里,楊南真媽媽泣不成聲。
今天這一場婚禮,那么多不相識的人都來捧場。
可從小陪伴到大的伙伴,卻遺憾缺席。
一個兩個的在看守所里,最難過的,其實是他們的家人。
祝玫和葉墨琿連忙把楊南真媽媽拉起來,楊南真的爸爸也在一旁抹淚。
小時候,他們家窮,祝玫的外公外婆經常給楊南真家里送點吃的喝的。
外公看到楊南真媽媽在哭,連忙道,“啊呀小紅,這大喜日子,不能哭。”
楊南真媽媽一愣,說,“東子叔叔,我不是小紅,我是娟子。”
外公仔細看向楊南真媽媽,又疑惑地望向祝玫。
他又糊涂了。
祝玫湊在楊南真媽媽耳邊道,“外公有些老糊涂,有時候不記人。”
隨后說,“快進去坐,今天為了我,也要開開心心的。”
楊南真的爸爸媽媽點頭說好,又非要給祝玫塞個紅包。
祝玫說,“說好了一個都不收的。”
楊南真爸爸媽媽都說要給,又推推搡搡了半天,才把紅包退回去,把人勸進去了。
沈鈺菲把幾個初中同學也都請來了。
沈鈺菲四處借錢,退賠了所有的違法所得。
由于這次案子牽扯的人面太廣,最后是幾個持續(xù)受賄時間較長,情節(jié)較為惡劣的主要人員被移送司法。
沈鈺菲老公等幾個情節(jié)較輕,又全部退賠了贓款的涉案人員,紀委書記廖薇覺得,還是要治病救人為主,沒有移送司法,但是給了黨內嚴重警告和行政撤職處分。
難看是難看了一些,能免了牢獄之災,到底是幸運的。
渤江的水太渾了。
也不能一下子給篩干凈了。
那也是要出事的。
這次祝玫結婚,沈鈺菲夫婦二人帶著兒子游游來了。
只是沈鈺菲的老公看上去,仿佛老了十歲。
沈鈺菲說,“人在外面,比什么都強,現在也不用出去應酬了,家里也能照顧了,我婆婆先前沒了,也解脫了,公公現在半癱著,也要人照顧。”
生老病死,人生實苦。
所以要來點喜事高興高興。
結婚就是人生大喜事之一。
祝玫的初中班主任郭孝儒居然也到了場,是發(fā)小姚姚請來的,這讓祝玫很驚喜。
姚姚說,“郭老師說了,你是他最牽掛的學生,說一定要來看你。”
祝玫初中那會兒,沒少讓郭老師操心,父母過世的時候,郭老師自己還包了一個白事包塞給了外公外婆。
后來祝玫因為這件事叛逆得不得了,還是郭老師苦口婆心的勸她,多少次為了她去找外公外婆談心,才讓她回心轉意,去參加了中考的。
想到當年自己的不成熟,祝玫也是歉疚,而今郭老師已經滿頭白發(fā),卻依然有讀書人的儒雅。
祝玫看到郭老師,很高興。
和郭老師聊了會兒近況。
郭老師問起楊南真和謝衡,祝玫說,牽扯進了龍騰集團的案子里。
郭老師聽了龍騰集團,也是直搖頭,他的侄子前陣子也因為在皇璽當打手被抓了。
郭老師嘆息說,“我勸過他,但他不聽,說在廠里上班太辛苦,哪兒有在那里舒服,現在也進去了。可憐,可悲。”
祝玫想到謝衡和楊南真,看了一眼葉墨琿。
葉墨琿拉著郭老師合影,然后把郭老師請了進去。
他挽著祝玫說,“終究還是個人選擇。”
祝玫應了一聲。
婚禮很累人。
但只要外公高興,也就夠了。
葉墨琿的父母和曹教授夫婦坐在一桌,兩邊聊得熱絡。
曹教授同葉墨琿的大伯葉煦鈞很熟悉,與葉煦鋌也見過,雙方并不陌生。
葉懋琮現在在海城,彼此工作上還有交集。
如此一聊起來倒是共同話題頗多。
兩家都心疼祝玫年幼失怙。
曹教授夸祝玫聰明,黃靜和葉煦鋌也說祝玫性格好,開朗能干有上進心。
某位新郎官倒是顯得爹不疼娘不愛的,只有外公夸了句,“琿琿種地很厲害。”
葉煦鋌深深地嘆了口氣,黃靜說了句,“也算是優(yōu)點。”
村里人都在打聽,男方家里是什么來頭。
外公說,“這是煦鋌,是衛(wèi)承的朋友。”
又有人打聽,他們是做什么的,還有問曹教授夫婦是誰。
最后,不知是誰,說,葉煦鋌是大老板,曹教授在海城當大官。
雖然張冠李戴,但祝玫也懶得辟謠。
村里人對不相干的人,總抱持著一種過分的熱情。
其實這些人和他們的生活毫不相關,只能給他們增添一些茶余飯后的談資。
辦完了婚宴,祝玫趁著十一長假,帶著葉煦鋌夫婦和曹教授夫婦,在繁都游玩度假。
葉煦鋌曾經做過兆蕩區(qū)委書記,看著如今的兆蕩,卻說,“感覺也沒有太大變化。”
葉墨琿說,“你把別人的活都干完了,的確讓別人沒活可干。”
當著曹教授的面,葉煦鋌只是狠狠瞪了一眼自己兒子。
在自家老子面前,葉墨琿是從來不會好好說話的,即便如今結了婚也一樣。
葉煦鋌知道祝玫是劉子山的孫女,私下倒是同自己兒子商量,“小玫這次結婚,沒有邀請劉子山部長,但我們不能失了禮,你在渤江,劉家對你頗多照拂,現在瞿斌任了渤江區(qū)委書記,按道理,我和你媽媽應該去看望一下。”
關于這件事,葉墨琿也的確想過的。
但祝玫沒有提,他也不敢說。
葉墨琿道,“瞿斌書記轉達過這層意思,但玫玫不同意,所以我想,等后面幾天玫玫加班的時候,我去送一下喜糖和喜禮。”
葉煦鋌說,“衛(wèi)承是我好朋友,其實兩邊都是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可祝玫心結難解,旁人也不能越俎代庖。
葉墨琿心想,有本事這話你自己對你兒媳婦說。
自家老父親,也就敢拿捏自己這只軟柿子。
不過這么一盤算,自家老爹都不敢直面自家老婆的鋒芒。
家庭地位這件事,他算是被鎖死在最底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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