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要挾
方祖鵬不敢相信的拿起那塊玉佩。
玉佩是上好的翡翠,是自己母親還活著時(shí)交給卉娘的。
他顫抖著手,半天才道:“這事我必須要親自過問內(nèi)子和小女。”
公孫恒話已說完,其余便是方祖鵬的家事,外人在此多有不便,便帶著李泰來起身告辭。
剛送兩人出了門,方祖鵬突然怒喝道:“快去將夫人和姑娘叫過來!
方祖鵬雖然是武將,但在家里面對夫人卻十分尊重,從來沒有見他發(fā)過這么大的火。若不是氣急了定然也不會(huì)這樣。小廝嚇了一跳,趕緊去請方夫人和方卉。
方夫人正在為方卉挑選著衣服料子。姑娘出嫁,一年四季的衣裳要準(zhǔn)備齊全,至少三年內(nèi)要夠穿的。方夫人只有方卉一個(gè)姑娘,自然事事精心,從不假手于人。
她將挑好的衣服料子放在一邊,對送衣料過來的娘子道:“若是這段時(shí)間有新的衣料再送過來我看看,若是有好的再定一些!
話音剛落,便見方祖鵬身邊的小廝匆匆走了過來,“夫人,老爺讓你和姑娘過花廳去一趟!
方夫人放下手中的衣料,“老爺不是有客人來了嗎,讓我們過去做什么?”
“客人已經(jīng)走了,老爺正在發(fā)火!
方夫人朝送衣料過來的娘子笑笑,“不知老爺有什么急事,我先過去看看!
那娘子聽她這樣說,趕緊起身告辭,“夫人先去忙,等日后有新的布料我再送過來給夫人過目。”
方夫人便先往花廳里去了,小廝這才又去請方卉。
方夫人剛進(jìn)花廳,方祖鵬便黑著臉遞給她一塊玉佩,“你看看這可是卉娘的東西?”
方夫人不知他為何生氣,她接過玉佩奇怪道:“這是卉娘的玉佩,怎么會(huì)在老爺手中?”
“不知廉恥的東西!狈阶纟i順手從桌上拿起一只茶盞,哐啷一聲摔得粉碎,“你去問你那好女兒,這玉佩她究竟給了誰,如今人家都找上門來了,我們還蒙在鼓里。”
方夫人被他這句話驚得渾身發(fā)顫,“老爺,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卉娘日日待在我身邊,哪里也不曾去過,你莫要冤枉她。”
“我冤枉她?”方祖鵬雙眼氣得發(fā)紅,冷笑道:“你日日看不起徐姨娘,如今你親自教導(dǎo)的女兒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方家的臉面都被她丟盡了!
殺人誅心,方祖鵬這幾句話將方夫人氣得不輕。
她大聲道:“老爺,卉娘做了什么事你總要說清楚,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責(zé)罵我,我不服!
“還要怎么說清楚。”方祖鵬冷笑道:“當(dāng)時(shí)你帶著卉娘去云縣的時(shí)候,是不是打斷了云縣一名書生的腿?”
方夫人腦中轟然一聲,當(dāng)時(shí)打斷李泰來的腿是暗中指使人做的,她連妹妹也沒說,老爺又如何知道的?
方夫人惴惴道:“當(dāng)初那個(gè)書生著實(shí)無理,居然敢言語輕薄卉娘,我打斷他一條腿還是輕的。”
“愚蠢!”方祖鵬氣的指著方夫人道:“如今人家拿著玉佩找上門來,說是與卉娘早就暗通款曲,要求娶卉娘。關(guān)鍵他還找了公孫公子保媒,他這哪里是求娶,明明就是逼我就范!
方夫人一聽,大驚失色,“老爺,你可不要上了別人的當(dāng);苣飶脑瓶h回來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哪里會(huì)跟男子私會(huì)。你是卉娘的父親,可要替她做主啊!”
方祖鵬一聽心里也有了動(dòng)搖。
夫人一口咬死沒有此事,卉娘日常也是難得出門,難道真是因?yàn)楣珜O丞相忌憚自己跟汪家結(jié)親,故意演的這一出。只是公孫丞相找來的這人......實(shí)在寒磣了些。
方祖鵬這樣一想,臉色和緩了些,“你去將卉娘叫過來,我親自問她。”
剛才方祖鵬的話方卉已經(jīng)在門口聽了個(gè)大概,她心里既羞愧又有些小竊喜。羞愧的是丑事被當(dāng)眾揭穿,竊喜的是李泰來果然沒有食言,找來了公孫公子保媒。
若不是娘當(dāng)初打折了李公子的腿,自己斷然也不會(huì)走一步。
這樣一想,她心里又安定了些,鼓起勇氣抬腳走進(jìn)屋子。
“父親,阿娘!”方卉努力控制著自己的害怕,“不知父親找我過來有什么事?”
方祖鵬看著她,好一陣才開口,“卉娘,你身上的玉佩取來給為父看一看!
方卉垂下眼皮,輕聲道:“女兒的玉佩......不在身上!
“那你讓人去你房中取來!狈阶纟i一瞬不瞬看著女兒,面上情緒不顯。
“父親!狈交芡蝗还蛟诘厣希吐暢槠饋。
方夫人神色一變,想要幫著女兒開脫,“卉娘,你玉佩是不是弄丟了?若是丟了,你好生跟你父親說!
“父親,阿娘!”方卉泣聲道:“玉佩......我送人了!
方夫人瞬間石化。
方祖鵬已經(jīng)怒不可遏的抓起桌上的玉佩,朝著方卉就砸了過去。
方卉一點(diǎn)不躲,玉佩砸在她的額頭,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方夫人原本也想痛罵她幾句,但看方卉的額頭流出血來,早已是心痛大過生氣。再看方祖鵬如此暴怒的模樣生怕他要了女兒的命,也只得跪在地上哭著求道:“老爺,卉娘年少無知才會(huì)做出這樣的錯(cuò)事,求你饒了她這一次!
方祖鵬氣得簌簌發(fā)抖,“饒她,要怎樣饒她?她做出如此傷風(fēng)敗俗的事情,方家?guī)状说哪樁急凰齺G盡了!
方夫人嗚嗚的哭著說不出話來。
女子與人私通,就是普通人家也是不會(huì)輕饒,更何況方家是官宦之家,方祖鵬又最看重臉面,如何容得下這樣的丑事?
方夫人不寒而栗,只是哭著拍打著方卉道:“你這孽障,還不趕緊跟你父親認(rèn)錯(cuò),讓他饒你一命!
方卉咬著牙,任憑額頭的鮮血流到臉上,看上去十分可怖。
事情到了這一步,她反而不怕了。
她抬起頭來,十分冷靜地道:“父親,我今生非他不嫁,若是父親覺得我丟了你的臉,大可以賜我一死。”
方祖鵬反手給了她一巴掌。他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怎么會(huì)生了這樣一個(gè)女兒。居然為了一個(gè)男子用命來要挾自己的父親。
方夫人大叫一聲,撲過去扶起被打倒在地上的方卉,“卉娘,你就不能少說兩句!
方祖鵬這一巴掌用了大力,方卉半張臉又紅又腫,麻木的沒有知覺。她從地上爬起來,目光絕望而倔強(qiáng),卻始終咬著唇,一句話不說。
“好,你不是想死嗎?”方祖鵬紅了眼眶,“我今日便成全你,來人,去取碗藥來!
方夫人痛呼:“老爺!”
方卉雙手交疊在身前,朝著母親深深拜了下去,哽咽道:“請阿娘恕女兒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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