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直覺
沈含山?jīng)]有見過玄靈道長,但他從元琉口中粗略聽說了玄靈道長對歸二姑娘做的事。
得知玄靈道長死了,他有些高興,立刻趕來告訴南書燕。
畢竟能使出那樣下三濫手段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南書燕默了默,“他殺了什么人?”
“不清楚。“沈含山不知為什么南書燕要關(guān)心這個,他難道不應(yīng)該關(guān)心玄靈道長死了嗎?
沈含山有些懵:“只是說殺了人,也沒說是誰?若是姑娘想知道,我再去打聽。”
“不用了,”南書燕道。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小柳氏感嘆道:“想當(dāng)初我在梅云觀住了那么久,玄靈道長看上去仙風(fēng)道骨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我做夢都沒有想到他居然是這樣陰毒之人。”
話音剛落,霍炎大步走了進來,看到小柳氏,他恭恭敬敬叫了聲:“歸夫人!”
霍炎向來冷漠,但見了小柳氏卻從來都是恭敬有加。
霍炎救過南書燕的命,小柳氏看霍炎便有些不同。
她笑著道:“安安好些了,正好霍中郎過來,就在這里吃午食吧。”
霍炎也不推遲,客氣道:“多謝夫人。”
小柳氏知道他過來定然有事,也不打擾,笑著道:“我去讓人買些時興的果蔬回來,再讓向榮家的去打兩條魚。霍中郎和沈大夫可有什么忌口的?”
霍炎和沈含山俱是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挑食。
小柳氏笑著出去了。
沈含山也借口還有事離開了。
南書燕一雙清澈的眼睛望著霍炎,“我聽說是你去梅云觀搜出了玄靈道長殺人的證據(jù)?”
在沈含山跟她說玄靈道長吊死在大牢之前,元琉已經(jīng)跟她說過霍炎去梅云觀的事。
“玄靈老道死有余辜。”霍炎神情淡然,“原本我還想要將她幕后之人找出來,但皇上護著暫時不到時候。”
“如今玄靈道長已死,死無對證,那幕后之人恐怕是不容易找出來了。”南書燕道:“只是不知玄靈道長殺的究竟是何人?”
霍炎眸色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女子視線看向他,似乎已經(jīng)猜到了個大概。
“南家姑娘,李泰來的妻子。”霍炎道:“我到梅云觀時,她已經(jīng)死了。”
南書燕垂下眼眸,其實她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在那個夢里,她用袖弩傷了南玉兒,難道那真的不是夢,而是真實發(fā)生過。
但李泰來一個死人,又如何又會出現(xiàn)在那里。
她有些困惑。
霍炎道:“但經(jīng)過這一事,我倒是開始相信這世上真有一些奇門遁甲之術(shù),是我所不能理解的。既然玄靈道長用巫蠱之術(shù)可以困到你,那他有沒有去傷過其他人?這讓人有些懷疑。”
南書燕喃喃道:“你懷疑......”
“我懷疑當(dāng)初淑妃的死或許也是隱情。”霍炎道:“淑妃誕下太子之時,明明好得很,為何一月不到便纏綿病榻,最后一病不起。當(dāng)初,嫻妃也是離宮上了一趟梅云觀,說是為皇子祈福。”
南書燕眸色深沉,“我姐姐......真的是被人所害?”
“現(xiàn)在還不清楚,不過我會暗中查探,”霍炎道:“我也是直覺罷了。”
這世上許多事情真的說不清楚,直覺有時候倒是真的很準。
南書燕相信直覺。
“霍子傲,你告訴我,我現(xiàn)在要怎樣做?”南書燕目光堅定。
“你要做的就是養(yǎng)好身子。”霍炎目光灼灼回看她。南書燕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她大概是理解錯了,他眼里的絕不是深情。
霍炎或許也覺得自己失態(tài),他微微扭過頭,“若是淑妃的死真的跟玄靈道長有關(guān),說不定當(dāng)初是追殺你的也是嫻妃。”
“可我只是一個匠人之家的嬰孩,她為何要殺我?”南書燕有些茫然。
是啊,一個匠人之家的小嬰孩而已,如何會引起一個后宮嬪妃的注意。
這著實有些令人費解。
嫻妃此時心情卻是壞到了極致,連德容公主過來都沒有讓她高興起來。
德容公主訥訥道:“母妃,你是不疼愛德容了嗎?為何我跟你說了這許多話,你卻一句都沒有好好回答我。”
嫻妃心不在焉的笑笑,“德容,母妃不是不疼你,而是入秋之后我這頭疾犯了,這兩日只覺得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哪里打得起精神陪你說話。”
“那母妃去請御醫(yī)看過了嗎?”德容關(guān)切道。
嫻妃勉強笑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母妃這已經(jīng)是老毛病了,多歇息歇息便會好一些。”
德容公主悵然道:“日后我去了北夷,母妃也要多注意身子,秋天氣候寒涼,記得早點加衣。”
“德容的孝心母妃知道了,”嫻妃慈愛的看著女兒,“你父皇已經(jīng)同意我跟著稷兒去濰州,濰州比平江暖和,說不定母妃到了那邊頭疾好了也不一定。”
德容公主一聽,眼眶里立刻沾染了霧氣,“母妃,父皇真的會讓你去濰州嗎?”
“母妃老了。”嫻妃疲憊而蒼涼的笑笑,“你父皇,最不缺的就是新的妃子。”
身在皇家,德容公主就算任性一些,也并不是絲毫體會不到后宮女子的無奈和心酸。
“母妃!”德容有些難過。
“好了,明湖的秋景不錯,你不要整天悶在屋里,也出去走走。”嫻妃哄她道:“我這會也乏了,想去床上躺著歇會。”
德容公主看她蹙著眉,面容憔悴,心疼道:“母妃先歇息,我晚點再過來陪你說說話。”
“我們德容真是長成大姑娘了,都懂得關(guān)心母妃了。”嫻妃溫聲道:“等過兩日母妃好了,便陪你出去逛逛。”
德容公主起身悻悻的離去。
自從上次嫻妃說了趙新彤兩句,趙新彤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進宮了。德容看上去孤單了許多。
嫻妃嘆了口氣,女兒心情低落,她又何嘗不是惴惴不安。
自從皇上告訴她讓她跟著趙稷去濰州后,她便憂慮起來。
天家無情,若是稷兒今后去了濰州遠離皇宮。時日久了,估計圣上早就忘了自己還有稷兒這樣一個兒子。
而自己若是在宮里,早晚會提醒著稷兒也是皇子,是圣上的兒子。
如今,他是連她都不想留在宮中了。
這豈不是逼她,逼稷兒嗎?
但這只是一方面,最令她不安的是,玄靈道長死了。
她不知道霍炎從梅云觀搜出了多少秘密,也不清楚,皇上知道她多少秘密?
她一想起這些,便再也無法淡定下來。
“謹言,”嫻妃起身,“這兩日父親可有稍信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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