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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062


觸須的頂部像小花苞,“花苞”打開里面是像尖刺一樣的針刺。

        這東西根本不是狗,是變異后的喪尸犬。

        余縱掐住飛來的怪物,翻身按在地上,手直接伸進他的嘴里,將那一束觸須連帶著下方的喉管一起拔|出來。

        韓晨曦罵了聲娘,“之前從來沒聽說過動物也會變異,是病毒又進化了嗎?!”

        余縱沒理會他,一腳踩碎了喪尸犬的腦袋,在里面沒有發(fā)現(xiàn)蟲子。他踢開喪尸犬的尸體走到墻邊,再一次朝下看去,巷子里那十幾只狗不見了。

        有聲音自背后傳來,兩人齊齊轉(zhuǎn)身,喪尸犬呈半圓形分布在四周,將他們包圍住。

        余縱露出利爪,在喪尸犬撲來的瞬間迎上去,指甲從下方劃破了它的肚皮,臟腑落了一地。

        那些本該血糊糊的器官全都是黑色的,唯一還掛在腔內(nèi)的心臟沒有搏動,但是狗還殘存著一口氣。說明內(nèi)臟對它們已經(jīng)沒有作用,驅(qū)動它們的是喪尸病毒。

        韓晨曦被五六條喪尸犬纏住,章魚觸手剛將一只扔出去,另一只又撲上來。

        眼看著就要咬上他的腳踝,余縱沖上來一腳把喪尸犬踢了出去。

        兩人沒費多大力氣就把喪尸犬解決干凈了,留下一條活口準備帶回去給攸關(guān)。

        韓晨曦心疼的摸著自己的觸手,上面被喪尸犬的爪子撓出兩條口子,白色的肉翻出來,正在緩慢愈合。

        再轉(zhuǎn)頭去看余縱,行吧,大佬在烈日下依舊渾身清爽,不像他一身的臭汗。

        余縱找來鐵鏈把喪尸犬捆好,從樓頂扔了下去。

        重物落地傳來一聲悶響,喪尸犬安然無恙,嘴里發(fā)出惡狠狠的聲音,聲音逐漸變大,最后變成似狼一般的嚎叫。

        韓晨曦抬眸朝遠處看去,又有十幾只喪尸犬從小鎮(zhèn)邊緣地帶跑出來。

        “這鬼玩意兒居然懂協(xié)同作戰(zhàn)!”韓晨曦驚呆了,它們將隊伍分成兩撥,一撥攻擊,一撥埋伏和后期增援,比喪尸可聰明多了。

        余縱縱身躍到前面那棟房子的天臺上,沿著臨街那面的墻壁往下爬。

        喪尸犬的爪子不容小覷,類似于鷹爪,能直接插|入建筑物往上移動,很快就將獵物包圍住。

        余縱看著它們張開的嘴,以及那一雙雙盯著自己的眼睛,它們的目標是他的頭。

        輕笑一聲,插|入墻體的指甲忽然收回去,余縱任憑身體往下墜落。喪尸犬們也松開墻體,后退用力一蹬,飛撲向獵物。

        可就在它們靠近的瞬間,余縱的小臂上豎起魚鰭。他靠著腰腹力量旋轉(zhuǎn)身體,四周及近的喪尸犬無一例外,全被鰭骨割破了脖子。

        同之前一樣,余縱將那些腦袋依次踩碎,只有一顆內(nèi)有那種白色蟲子。

        韓晨曦蹲在地上,手里木棍剛戳上去,蟲子就化成粉末融進了腦漿中。

        他呸了一聲,“真惡心。縱哥,攸關(guān)說他懷疑張卯腦子里的寄生蟲,是在注射張海山的血后才有的,那這些玩意兒跟喪尸腦子里的,又是從哪里來的?”

        “如果病毒本身就是寄生蟲呢。”余縱說的只是他和攸關(guān)的猜測。

        “既然這樣,以前那些科學家為什么沒有發(fā)現(xiàn)?”韓晨曦很納悶,他們每天搞研究搞出了個屁?

        “或許是近期才變異的,說不準。”余縱用路邊的草蹭干凈鞋底的血跡,抬起修長的手指整理衣服。

        韓晨曦:“……”

        他也是近期才發(fā)現(xiàn)的,余縱很在意自己的外表。

        是個悶騷。

        兩人在小鎮(zhèn)繞了一圈,沒有找到喪尸,只在一個地下停車場內(nèi)發(fā)現(xiàn)了幾只喪尸的尸體,尸體被咬得面目全非,到處都是牙齒印,身上還有彈孔。

        想來是有人途經(jīng)這里擊斃了喪尸,而附近的野狗因為饑餓,在吃下肉后發(fā)生了變異。

        即便知道喪尸腦子里的蟲子已經(jīng)死了,余縱還是挨個開瓢。

        韓晨曦理解他的行為,壓不住心理上的不適感。

        那些習慣了開顱的科學家,在面對過于血腥事件時,尚且還會皺皺眉頭。

        而余縱的表情全程冷淡。

        他半垂著眼簾,動作慢條斯理,手指在攪動完腦花后不會有任何停頓,又會去切開另一顆。

        “走吧,里面什么也沒有。”余縱率先走出去,找到一個水龍頭洗了手。

        水龍頭打開后,水很清亮干凈,沒有任何銹跡,說明有人在他們抵達前,剛放過水。

        余縱不放心,讓韓晨曦先回去,沿著馬路走出小鎮(zhèn),果然在外面的土路上發(fā)現(xiàn)了車輪印。車輪印很大,去向是他們來的方向。

        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降臨者。

        兩人拖著喪尸犬回到山上,眾人已經(jīng)開始生火做飯,王秋天和李鑫良各拿著一個木板,正在賣力扇風,免得濃煙聚集引來追兵。

        王秋天因為胖,沒幾下就熱汗淋漓,喘個不停。

        羅俊明看他一眼,拳頭不輕不重地砸在他背上,“好好扇,用力。”

        “是,隊長。”王秋天大聲應道,真有一點當兵的意思。

        羅俊明滿意的點點頭,轉(zhuǎn)身便看到從下方走來的兩人,目光順勢一掃,停在韓晨曦拖著的東西上。

        “狗?”作為犬類基因變異者,在看到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狗后,羅俊明身體里涌現(xiàn)出一股薄怒。

        他上前攥住鐵鏈想把狗搶過來,喪尸犬突然扭頭,嘴巴咧開后觸須伸出來牢牢卷住他的手腕。

        針扎一般的刺痛襲來,羅俊明一腳踹上去,后退到一旁低頭檢查手。

        腕骨上方有一個很淺的血點,皮膚受到擠壓后,血珠就冒了出來。

        “這他媽什么玩意兒。”羅俊明感覺手腕有點發(fā)麻,指頭發(fā)脹,像中毒了。

        m002盯著羅俊明快速腫成香腸的手指嗤笑一聲,“蠢死了,那只狗一看就知道不對勁,只有傻子才會拿手去碰。”

        羅俊明沒法說潛意識中,覺得那是自己的“同類”。泄憤似的,接過余縱手里的鎖鏈在手腕上纏繞兩圈,把喪尸犬提起來。

        m002用手指戳了下喪尸犬的眼睛,滑膩水潤,遭到刺激后會條件發(fā)射的眨眼。

        因為嘴巴被羅俊明的手捏住,只能憋屈的從嗓子里發(fā)出嗚嗚聲,軟化了他兇狠的外表。

        余縱問m002,“他人呢?”

        “跟林哥一起給田港處理傷口。”m002對喪尸犬興趣正濃,戳了眼珠子又去戳它的肚子。

        余縱警告地看著他:“別弄死了,給攸關(guān)研究用的。”

        “知道了……”m002拖著聲音回答,等人一走就跟羅俊明吐槽,“每天張口閉口都是攸關(guān),你說他煩不煩?”

        “他肯定不煩,你煩嗎?”

        “不煩。”

        “那不就結(jié)了?”羅俊明拎著狗往前走,“他們關(guān)系不好,發(fā)愁的就該是你了。”

        m002不出聲,算是默認了。

        他不想跟余縱分開,也不想和攸關(guān)分開,兩人融洽最好,不然他都不知道該選誰。

        巷道內(nèi)滿是血腥味和藥味。

        田港身上的衣服和傷口黏在一起,攸關(guān)和林瑯廢了很大功夫幫他清理。皮|肉傷勢沒有好轉(zhuǎn),反而越來越嚴重。

        攸關(guān)看到余縱的第一句話是:“他快不行了,可能撐不過今晚。”

        他們手里沒有檢測的儀器,攸關(guān)每隔幾分鐘就讓王秋天幫忙計時,把耳朵貼在田港胸口幫忙他數(shù)數(shù)心跳。

        他的心跳數(shù)值很無限,隨時可能跳停。

        “催化劑呢?”余縱問。

        攸關(guān)不敢去冒險,“現(xiàn)在給他注射很危險。”

        “給我打吧,現(xiàn)在這樣也不比死了強到哪去。”田港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死了也不錯,不用東躲西藏,也不會再感到疼痛。”

        說好聽點他是脾氣好,說不好聽的那是懦弱。

        田港從進入研究所第一天起就開始當狗,他不敢像余縱那樣用武力抵抗研究員,也不敢像榮一金那樣張口嘲諷,發(fā)泄心里的屈辱。

        他只會低著頭,就算有人讓他扒光衣服,赤|裸地站在燈光下他也會照做。

        沒有骨氣,武力值也不如其他變異者,他時常在想自己的存在就是一個錯誤,就算僥幸活下來也不會長久。

        攸關(guān)的手覆在他的額頭上,燒得很厲害,眼底和臉頰緋紅一片。

        “打了催化劑后,不管結(jié)果怎么樣,我不會怪你們的。太痛苦了,我身上到處都在灼|燒、發(fā)癢、刺痛,腦子里就像有個電鉆一樣,攸關(guān)你知道嗎,我聽見我女朋友在叫我,不,我看見她了,她在沖我招手,她想要我去陪她……”

        田港眼神渙散,聲音越來越小,嘴角帶著詭異的笑。

        早知道會變成今天這樣,他何必逃出來呢,不如直接死在垮塌的大樓里,還能痛快點。

        劉義把放在外面充電的保險箱抱進來,“用嗎?”

        攸關(guān)翻了翻田港的眼皮,瞳仁在往上翻。

        他用力掐了下田港的人中,疼痛讓他清醒了幾分。

        田港轉(zhuǎn)過頭,因為咬合得過于用力,他的牙齦在出血,把的嘴唇染成了血紅,“我撐不下去了,我也不想活了,就讓我聽天由命吧。活下來,我以后跟著你們好好混,要是死了……”

        他望著漆黑的洞壁笑了下,抬起一只手在空中比劃。

        畫出了一張線條簡單,氣質(zhì)柔和的臉。

        “要是死了,說不定真能見到她……對我來說是好事。”田港臉上的痛苦猙獰的表情,在這一刻放松下來,平和而淡然,眼神中多了幾分期盼。

        他喃喃重復,“我太想她了。”

        田港的女朋友是他在進入研究所第二年死的。

        她不是研究所的工作人員,又想去見男朋友,就起了做任務攢積分,賄|賂工作人員的念頭。那一天她瞞著家人,偷偷跟著雇傭兵離開基地,在抵達一個加油站時他們遭遇了喪尸。

        她跑得不夠快,槍法也不夠準,在受傷后被隊友撇下,活活被喪尸咬死。

        田港始終覺得他和女友心有靈犀。

        因為就在那一天,他的心忽然很慌,落不到實處。這種異樣一直持續(xù)到第二天,女友的家人托人帶了口信給他,告訴了他女友死了。

        其實那時候起,他就已經(jīng)對這個世界沒有留戀了。

        他懦弱了二十幾年,那是他第一次鼓起勇氣追求的人。研究所當初承諾他,只要能配合研究,會在事情結(jié)束時給他一套房子,和一份足以養(yǎng)家糊口的工作。

        他夢想著可以和女朋友組建一個溫暖的家。

        到頭來是假的。

        什么都是假的。

        愛人沒有了,得到的許諾是欺騙,他人生的支柱斷了。

        “田港,你確定要現(xiàn)在用嗎?”攸關(guān)看出他情緒不對,更加擔心。

        “確定,算我求你了。”田港的眼睛里含著淚,雖然什么也沒說,可是立在周圍的是人,不是木頭,他們能感覺到他對這個世界的失望。

        他那些消極的情緒影響到了大家,安奇低頭看著自己的腿眼眶紅了,李鑫良也默不作聲的走出去。

        賀歡歡張了張嘴,想要鼓勵兩句,可是看到他眼睛里復雜的情緒,又什么也說不出來了。

        保險柜重量不輕,劉義胳膊有些酸痛,一旁的唐七幫他扶住,隨后便聽見攸關(guān)說:“編號c-23。”

        打開柜門,冷氣瞬間涌出來。

        “給。”他小心捏著膠囊殼遞給攸關(guān),從外殼的空隙看見里面的液體呈現(xiàn)淡黃色,很像血清的顏色。

        林瑯輕聲問:“這是什么?”

        “研究所研制出的人魚血清。”攸關(guān)取出里面的玻璃管,注射器刺破管口的橡膠扎了下去。

        余縱漆黑的眸子在看到血清后閃爍了下,耳鳴和刺痛一起襲來,他后退出去。不多時,韓晨曦和沈嵐風也出來了。

        m002走在最后。

        他停在余縱身邊:“是那個東西嗎?”

        “是。”余縱腦仁中的刺痛沒有減輕,眼前不斷出現(xiàn)張卯將針筒扎進他身體的畫面。

        人魚血清是最初代的催化劑,也是效力最強的,包括他在內(nèi),所有的人魚變異者都是靠它發(fā)生的第一次變異。

        沈嵐風說:“促使我們變異的催化劑跟試管里的差不多,只是顏色更淺。我現(xiàn)在一看到那東西就心里不舒服,張卯死得太便宜了,早知道該把他吊起來,像降臨者對待科學家那樣把他的皮剝了。”

        “沈嵐風,你說什么呢。”林瑯走出來,叉腰盯著沈嵐風,“故意折磨人那跟林霄還有什么分別?我們可以報仇,但是不能變態(tài)。”

        m002看看林瑯,又看看沈嵐風,恍然大悟,“他們是一對嗎?”

        羅俊明心里的低落被這一打岔,沒了,捏著鼻梁骨消化情緒,“看樣子是。”

        林瑯和沈嵐風沒有做出過他太親密的舉動,兩人的關(guān)系非要用“好朋友”硬套也不是不行。

        “我錯了寶貝。”沈嵐風伸手箍住林瑯的腰,一臉委屈。

        羅俊明:“……”

        他蒙住m002的眼睛,“少兒不宜。”

        余縱在聽見那聲“寶貝”的時,想起了攸關(guān)教他的土味情話,眼底的冰雪隨著腦海中不快的記憶一起消融。

        m002撥開羅俊明的手,嚴肅地看著余縱。

        這個人很少笑,總是對他態(tài)度嚴厲。可是在離開獵鷹基地后,他已經(jīng)笑過好幾次了。

        “你們快來!”劉義驚呼。

        巷道里響起東西墜落的聲音,余縱加快步伐,發(fā)現(xiàn)里面的火把不知何時滅了,剩下一點紅色火星在閃爍。

        視線在黑暗中梭巡一圈,在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坐在地上的攸關(guān)。

        青年捂著手腕,氣息粗|重。

        “怎么樣?”余縱捏住他的右手腕,不敢用力,拇指按在腕骨上摩|挲。

        “被撞了一下,沒有什么大事。”攸關(guān)吸了口氣,手指緊緊攥著男人的衣服,“催化劑讓他發(fā)生了二次變異,他目前已經(jīng)失去了人類意識,你小心,他藏起來了。”

        余縱在黑暗中行動自如,將攸關(guān)藏自己身后,朝右前方看去,田港的人類形態(tài)還在,只是頸側(cè)長出了魚鰓。

        魚鰓翕動著,能看到內(nèi)里的肉。

        他目光兇狠,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已經(jīng)消炎,愈合情況比之前好很多。

        催化劑在他體內(nèi)發(fā)生了很大的作用。

        “小心。”意識到余縱想用蠻力制服田港,攸關(guān)低聲囑咐,面前晃過一陣冷風,余縱已經(jīng)朝田港的方向靠近。

        巷道內(nèi)不利于搏斗,田港很快就敗下陣來。

        余縱掐著他的脖子,將人抵在軌道上,田港的腦袋左右扭動,張開的嘴里是鋸齒一樣的角形的利齒。

        他無法發(fā)出人聲,嗓子里冒出如同獸類的低吼。

        喀嚓一聲,跳躍的火光照亮了攸關(guān)的臉,也讓大家看清了田港的臉。

        除了頸側(cè)長出的魚鰓,他眼球變大了一些,微微凸出,和魚類似。

        攸關(guān)用打火機重新點亮火把,燈光充盈了黑暗的空間,王秋天害怕的從對面跑過來,緊緊捏著好友的胳膊。

        催化劑使田港身上傷口愈合的同時,也改變了他的身體細胞,現(xiàn)在的他人不人鬼不鬼,已經(jīng)沒有了人類的神志。

        攸關(guān)緊緊捏著火把,心臟像被重物拉扯,止不住往下墜,“不要殺他,說不定他睡覺醒來就會恢復人類意識。”

        火光倒映在余縱眼底,他漠然的指出大家都在逃避的事實,“他不會恢復了,你很清楚,他沒有求生欲。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失去自我意識。”

        攸關(guān)看著他固執(zhí)道:“再等等,等等看。”

        余縱對他狠不下心,將田港的嘴堵住,綁起來扔進了角落里,由劉義四人輪流看守。

        巷道里因為這場意外,氣氛凝滯得令人窒息。

        攸關(guān)一走出去就看見了躺在地上的喪尸犬,可惜他現(xiàn)在一心牽掛著田港,沒有心情去研究新物種。

        站在外面透了透氣,他問林瑯:“你知道田港有什么很在乎的人嗎?如果在他耳邊說起……”

        “我不知道。”林瑯道,“我只見過他幾次,沒有交流過。”

        他就地坐下來,眼前就是茂密的山林,山林下面有一口清潭。

        林瑯看著清澈的潭水說,“出逃之前我在研究所只是一名雜工,后廚分揀,拖地打掃,偶爾會進訓練室收拾一下喪尸殘骸。有一次進去的時候,變異者還沒走,那個人就是田港。”

        “田港當時蹲在地上,手里握著一把刀,而他旁邊全是喪尸的尸塊。張海山故意沒有讓人在結(jié)束廝殺后第一時間拖走他,為的是想看他的精神會不會崩潰。”

        “后來我才知道,田港是人魚變異者中性格最溫和的一個,研究員們讓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從不反抗。他只有一個要求,待滿年期后,給他的親人一個進來探視的名額。”

        林瑯長長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他出來后,有沒有見到那個親人。”

        攸關(guān)想起剛剛田港口中的“她”,想必是沒有見到,所以才會在最痛苦的時候產(chǎn)生幻覺,看到對方吧。

        田港的狀況越來越糟。

        凹凸不平的地面把他的皮膚磨得稀爛,他不知疼痛,眼珠子突出得更加厲害,魚鰓部位也比之前張得更開,遠遠看上去就像張開的張大嘴。

        劉義嚇得往后退一步,不敢近距離看守,他讓守在門口唐八去跟攸關(guān)匯報了一下情況。

        攸關(guān)沉默的低著腦袋,他已經(jīng)預見到,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見他連眼尾都仿佛垂了下來,余縱出聲道:“我和韓晨曦在小鎮(zhèn)上遭遇了喪尸犬的圍追堵截,它們有明確的分工意識,并且習慣性群居。”

        攸關(guān)的注意力被轉(zhuǎn)移,這才想起他們拖回來的那只狗。

        他一邊朝那邊走去,一邊問:“你檢查他們的腦袋了嗎?”

        “只有一只有寄生蟲。”余縱剛說完韓晨曦就來了。

        他走在攸關(guān)的另一側(cè),“難怪他見到腦袋就切,原來是你交代的。”

        “我沒有交代哦。”攸關(guān)語氣帶著幾分表揚意味,踮起腳勾住余縱的脖子說,“是我們縱縱時刻記得我的需求,不愧是好哥們。”

        余縱的體溫本來就高,被青年攬著熱意直接涌上臉,他推開攸關(guān),彎腰把那只喪尸狗拎起來,用鐵鎖將它綁在樹上。

        一臉的嚴肅不耐,“少說廢話,先干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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