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070
距離醫院二三十米開外的丁字路口,一輛汽車疾馳而過。
發動機的轟鳴聲引得喪尸回頭,他們朝著那個方向嗅了嗅,沒捕捉到想要的氣息后,繼續追著血跡往醫院方向來。
劉義:“肯定是那幫狗逼把他們引過來的!”
唐七懵懂:“誰?”
“除了流浪者還能是誰!”劉義用力戳他的腦門,“你小子以前蠢兮兮就算了,要是往后也這樣,遲早要把自己害死!”
唐七膽小怕事又懦弱,沒有主見,做事情都是跟著劉義和兩個弟弟。他也知道自己的性格有問題,可是改不了,沒辦法。
劉義見他低著頭腦袋不吭聲,氣不打一處來,“你去叫人,我在這里看著!”
唐七轉身就跑,還一邊回頭看,一只喪尸已經抵達了醫院的大鐵門,正伸手往里面抓。
——
“有喪尸!喪尸來了!”
“余縱!羅隊!有好多喪尸!”
接待小樓里,眾人的聊天被疾呼聲中斷。羅俊明走出去,在門口剛好撞見往里面撲的唐七。
他問:“怎么回事?”
“那些流浪者把喪尸引過來了!碧破咂D難的吞咽了下,喘著氣說,“好多,好多……”
羅俊明把人推給跟來的李鑫良,打算去查看情況。
余縱對攸關說:“我出去看看!
“好。”攸關點頭,便看林瑯和沈嵐風也開始往外走。
對面墻角的周叔已經睡著,跟王秋天的鼾聲正在合奏。而兩米外的特特臉朝著門口方向,鼻尖微動,他在追逐哥哥的氣息。
“哥哥,要……哥哥……”
“走,我帶你出去!必P抓著特特身上的綁帶,將他拎起來站好。
今天的雨從白天一直下到晚上,寒風刺骨。賀歡歡走在最前面,微瞇起眼睛看向鐵門外,已經堆了十幾只喪尸了。
雨聲掩蓋不住鐵門發出的哐當聲,把其他地方的喪尸也吸引了過來。
看著越來越多的喪尸,劉義一個頭兩個大,要想在不消耗任何武器的情況下停止這場騷動,就必須把立刻把這些喪尸都殺掉。
他反手摸向自己后腰的槍,打開保險后又猶豫了,槍聲只會吸引來更多的喪尸。
“草他媽的,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干的,一定讓羅隊一拳打死他!眲⒘x罵完渾身一僵,尷尬地看向突然出現在身旁的羅俊明,“隊長!
羅俊明拽著他后退一步,避開喪尸伸來的手。
他從靴子里拔出匕首,用力戳進喪尸的腦門。那只喪尸摔到地上后,立刻就有其他喪尸踩著他的身體,墊高了位置。
羅俊明對榮一金道:“去把電網打開,快!”
醫院大門頂部有防盜用的尖刺,一只喪尸剛翻過來,身體就被幾道尖刺戳中,懸在頂部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手腳胡亂的抓撓揮舞。
羅俊明一拳將他打飛出去,緊接著第二只也爬上來。
沒來得及出手,第三只踩著同伴的身體,直接爬到了第二只的后背,順著對方的身體滑落到門內。
余縱擰斷了他的脖子,將腦袋切開踢給攸關。
攸關蹲下來,用木棍輕輕一戳,里面除了發黑的大腦,什么也沒有。他連忙讓唐八找來一根試管,清洗干凈后用木棍挑了一些樣本放進去。
喪尸還在往里面爬,接連又掉進來幾只,很快就被殺掉了。
流浪者弄的血是從城外一路滴過來的,捕捉到血腥味和動靜的喪尸就和野獸出籠似的,飛快跑來,不到十分鐘就把醫院門口圍得水泄不通,并且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羅俊明火大:“管那么多呢,直接開槍,來多少咱們打多少!”
“子彈非可再生,用完了拿什么對抗基地?”余縱一個反問,將羅俊明給問住了。
羅俊明心情煩躁郁悶,胸腔內像是藏著一只橫沖直撞的猛虎,催促著他出去殺戮。察覺到自己的情緒不容易控制,索性轉身眼不見心為凈。
滋滋的電流聲在雨聲中響起,繞在鐵門和圍墻頂部的電流隨著雨水躥到了其他地方,將緊貼在四周的喪尸打飛出去。
“草!”背后傳來一聲驚呼。
余縱猛地回頭,看到攸關跌坐到地上,神情痛苦。
他沖過去,捏著青年抽出的小腿問:“怎么回事?”
唐八才反應過來,顫抖聲音說:“鉆進去了,那只白色的蟲子從喪尸眼睛里爬出來,鉆進了攸關的小腿里!”
余縱掌心下,有東西迅速朝上方游走。
攸關疼得渾身發抖,他以為里面什么也沒有,就想用腳將那半邊喪尸腦袋挪開,完全沒想到蟲子會突然鉆出來。
而且速度之快,他根本反應不過來。
喪尸的死亡時間早就過了十秒鐘,就算真有寄生蟲也該死掉了才對。
是又進化了嗎?
病毒結構單一,容易受人種、人群、環境等因素發生變異。可是寄生蟲已經是一種生物,生物的進化最快也需要數年。
任何事物都不可能脫離自然規律,除非是外來生物,或者是像變異者一樣被改造過。
亦或者,這種寄生蟲一直在偽裝自己。
從“病毒”形態起,就只是一種專門針對人類的偽裝。
猜測終究只是猜測,攸關快速冷靜,看向自己的小腿,它仿佛已經脫離了肢體,疼痛感知變得很低,但是一直在顫抖,內部的肌肉不斷抽搐。
系統說過,他不會被感染,翻譯一下就是不會被寄生。
所以沒什么好怕的。
余縱并不知道這些,當他意識到寄生蟲想要鉆向其他地方時,立刻就聯想到了外面那些喪尸。如果攸關真的變成喪尸怎么辦?
他就帶他離開,去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
他要血自己可以割破手腕去喂他,反正傷口復原很快。幸運的話,攸關可能會成為特特一樣,沒有被完全控制的,還保留著人類意識的喪尸。
這樣也很好,全世界攸關只會記得他一個人。
不用嫉妒他和旁人走得近,不用擔心有一天他會離開。
心里陰暗的情緒交織在一起,最后還是被擔心的情緒壓制了下去。攸關不能變成喪尸,也不能死,他要救他?墒窃诓粋λ那闆r下,余縱根本沒辦法阻止寄生蟲轉移到其他地方。
強烈的無力感讓他產生了一種很深的自我厭棄。明明人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卻沒能好好護住。
他還是不夠強大。
眼底暗紅色的光閃過,鱗片在瞬間遍布全身,從前與人類無異的耳朵上竟然也長出了細小的淺色鱗片。
抬頭看向攸關的同時,這些變化也都停止、復原,他的聲音有些沙。骸翱梢詥?”
就算知道自己不會變成喪尸,攸關也受不了一只線形的白色蟲子住在自己身體中,他道:“你把它弄出來吧,我能忍得住!
余縱單手箍住攸關的小腿,力道之大,仿佛要將下面骨頭給捏碎。
遭到擠壓的蟲子蠕動得更加厲害,很快就被逐漸縮小的活動壓成一團。黑色的指甲刺進去,迅速將它挑出來扔到了地上。
泥水將白色的蟲子染成了黑色,須臾間變成了粉末,融入泥水中。
看著攸關白皙小腿流下的蜿蜒血跡,余縱喉嚨莫名的干癢。他抿著唇,斂下眼底的神色,捏著青年的胳膊把人拎起來站好。
賀歡歡和其他人圍在四周,“怎么樣?”
青年的小腿流了很多血,赫然一個血洞暴|露在空氣中。
“沒事!必P疼得臉色發白,聲音不穩,m002急忙背過身去,想讓他趴上來背自己上去。
余縱擠過去,反手抱住攸關的腿直起腰,青年的身體失去著力點,本能地趴下去,兩手緊緊勒著的余縱的脖子。
血腥味縈繞于鼻尖,余縱的身體開始燥|熱,仿佛又回到研究所的玻璃魚缸中,他像只發|情的野畜生一樣,無法自控的產生了異樣。
可是今天與之前又有些差別。
他渴望攸關的血,卻并不想進行繁衍行為,無關欲|望,只是單純的想攝取。
一路經歷過的戰斗不少,周圍的人除了攸關誰沒流過血?可他只對攸關的血有隱|晦的渴望。
回到室內,余縱將人放在墻邊,扯過鋪在地上的白色床單替青年擦了擦。那些血染到了余縱的掌心,他的心跳變快,口干舌燥的感覺更加嚴重。
忍不住舔了下嘴唇,“你自己擦,我去找點消毒的藥品。”
攸關嗅到了空氣中淺淡的海腥味,這種味道他只在余縱的發|情期和進化后聞到過,最近已經很少捕捉到了。
“25哥,他怎么了?”攸關嘶了一聲,小心翼翼地擦拭傷口附近的血。
【不清楚,想知道你可以親自問問。】
攸關撇嘴,按照余縱的性格肯定問了也不會說,否則剛剛就不會走那么快了。
其他人回來了,見周叔跟王秋天還在睡,放輕了腳步聲。
羅俊明問:“余縱呢?”
“幫我找藥去了!必P仰頭看著他,“唐七他們留在外面了?”
“嗯,雖然電網暫時制住了他們,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羅俊明煩悶的嘖了一聲,“明天一早我們就去找他們談判,談不好就只能撕破臉了。”
流浪者畢竟是先來的,又都是普通人類,如非必要羅俊明不想“恃強凌弱”。
李鑫良道:“我去上個廁所,順便看看縱哥需不需要幫忙!
發電機需要柴油供應,他們必須省著用,離開了生火的屋子,外面一片漆黑。李鑫良摸著墻壁一路直走,到了衛生間,里面的水聲嘩啦,高大的漆黑身影立在鏡子前。
余縱看著掌心,血跡已經清洗掉了,可是溫熱的觸感還在。他喉頭難耐的攢動,無法克制地湊近,伸出舌尖舔過自己的指尖。
好像還有攸關血的味道。
“縱哥?”李鑫良試探喊道。
剛剛信誓旦旦說來幫忙,可真到了獨自一人面對余縱,他又忍住有一點害怕。
余縱如夢初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懊惱的同時,又有一種奇怪的滿足感。
就好像終于做了一件強忍多時的事。
李鑫良不敢貿然靠近,一只腳往外面移,“縱哥,你在那里站著做什么?”
“洗手!
聽聲音還算正常,李鑫良這才走進去,拘謹地站在余縱身旁。
醫院的水太久沒用,水管堵塞發出奇怪的聲音,大約三五秒后終于有水流出來。李鑫良把手放到水龍頭下,余縱的手突然伸過來,嚇了他一跳。
“前面的水不太干凈!庇嗫v說。
李鑫良尷尬地“哦”了一聲,隨即便又聽見男人說:“你很怕我!
“是有一點!崩铞瘟寂Ψ潘缮砩系募∪,自暴自棄,不打算再隱瞞,“我還小的時候看見過你殺人!
余縱25歲,而李鑫良也已經二十出頭,往前推算李鑫良的小時候,余縱頂多也才十幾歲。
“□□參觀那次?”
“嗯!弊屑毾胂,基地的用心也挺險惡的,想從他們還小的時候起,就在他們心里建立起對變異者的恐懼和仇視。
李鑫良羞愧地抓了抓后腦勺,“對不起,我知道你是個好人!
“我不是!庇嗫v道。
李鑫良以為他在謙虛,笑了笑,兩人間不好的氣氛一下子就沖散了。他洗了手,努力在黑暗中辨別了下,奇怪道:“你不是去找藥了嗎?沒找到嗎?”
“馬上去!苯浰@么一說,余縱又想起自己剛剛的行為。
不能讓攸關知道,會被以為是變態的。
兩人把醫院內外翻了個遍,只在地下停車場的廢棄救護車里發現一個醫藥箱。里面的藥物早就過期,酒精和繃帶還能用。
賀歡歡看看酒精,又看看攸關瘦弱的身板,“你確定要直接倒下去?”
只要一想起白色的蟲子在自己身體里待過,攸關就渾身發癢,想吐,他張嘴咬住自己的拳頭,用力點頭。
賀歡歡狠下心傾斜瓶口,余縱在攸關咬下去時,忽然把自己的小臂伸過去。
在沒有特意使用異能的情況下,余縱的皮膚和普通人類一樣脆弱,他睫毛輕微顫動,視線停留在攸關的嘴唇下,潔白的牙齒咬進他的皮膚,滲出的血剛好沾到上面的唇。
激烈的疼痛令攸關眼前一黑,之后的痛感持續減輕。他維持著咬人的姿勢,眼珠子往下看,渾身僵硬,嘴唇還抿了抿。
“呃……”他挪開臉,指了指余縱胳膊上的牙齒印,“流血了!
“沒事!庇嗫v捏著他沾滿酒精的小腿看,問他感覺怎么樣。
“疼,忍一忍就過去了。”
攸關面上不顯,內心天啦嚕,我居然把主角咬流血了。!
劇透貼說過的,有人傷主角一分,他就還十分。攸關為自己心疼一秒,故意把脫臼的那只手伸過去賣可憐。
“你要咬回來嗎?”他綠茶的眨眨眼,“沒關系,我很能忍住疼!
余縱把他的手按下去,“不用!
攸關放下心來,見他還抓著自己的小腿不放,稍微掙動兩下。余縱松開手,叮囑:“這幾天不要亂動!
“好的哦!必P一臉乖巧。
折騰一晚上,該是睡覺的時候了,余縱就躺在攸關身旁的位置,兩眼閉合,呼吸輕微平緩。
攸關翻身側躺,兩只手墊在腦袋下。
縱縱是真拿他當兄弟,居然拿自己的胳膊給他咬,咬流血了也不吭聲。這么好的人最后卻被逼到那種地步。
攸關悄悄抬起一只手,朝余縱的方向伸去,余縱忽然睜眼,看著那只手落到自己的肩上。
“睡不著?”
“想跟你說一句話!
“說。”
“朋友一生一起走,我會一直陪著你的!钡葘砟阌辛俗约旱幕,自己的軍|隊,我就能吃香的喝辣的。
你千萬別嫌棄我是個米蟲。
我的終極夢想就是在末世當咸魚。
“你有幾個朋友?”
余縱這話問得刁鉆,攸關從中品出一點陰陽怪氣,怕得罪其他人,他湊到男人耳邊輕哄:“朋友分很多種,你是最……最特別的那個!
余縱垂下眼簾,抿直的嘴唇扯出淺淺的弧度,沒被攸關發現。
他刻意壓低聲音,有點喜怒不變的味道,“閉眼,你需要休息。”
“好的!必P躺回去,將受傷的右手搭在左手上,一起放在腹部,很快就睡著了。
余縱側身,視線被火光染上幾分暖意,指尖捏住攸關的手查看了下,輕輕放回去,又來到攸關臉上。
觸碰的動作太曖昧,他沒有做,只是懸在半空描繪青年的嘴唇輪廓。
就是這張嘴,總是說出讓他安心的話。
按下去會是什么感覺,是不是比他的性子還要軟和?
“你干嘛呢。”m002的聲音猝不及防。
余縱臉色驟然冷下去,起身掃向對面,“沒睡?”
“你又不是不知道,變異者精力旺盛!眒002好奇追問,“你剛剛是想摸他嗎?”
“……不是!庇嗫v頭疼的揉著太陽穴,對m002打了個手勢。
ma002什么也沒問就先走了出去,一回頭,發現余縱正在給攸關蓋被子。
m002:“……”
還在研究院的時候,余縱偶爾會通過精神力指導他如何操控自己的能力。
記憶中,這個人說話從來都是冷冰冰的,語氣沒什么太大的起伏。無論他是做錯還是做對,余縱都不會將多余的情緒放在他身上,更遑論直白的批評或者表揚。
m002一度以為真正的人魚都是像余縱這樣的,沒有人類的情感,也喪失了表達情緒欲|望。
可是最近這段時間,余縱的所作所為不斷刷新他的三觀。
他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于是,在余縱出來后,他把心里的問題問了出來。
沒有得到男人的冷眼,m002只得到一句平淡的譏諷:“我只是單純想對他好點,有什么問題?”
“那你就是雙標!眒002口頭沒承認過,但余縱對于他來說就是亦師亦父,他也想被夸獎被照顧。
余縱:“哦!
m002:“……”
“你都不否認一下嗎?”m002氣得直咬牙。
“你希望我騙你?”余縱因為身高,不低頭看人時帶著一點睥睨的意味。
m002生氣道:“你這種說話方式,攸關居然也愿意搭理你!
余縱沉默了,平靜目光中潛藏的威懾力讓m002意識到自己的逾越,他咬著下唇,委屈又害怕,倔強地不肯認錯。
“你如果跟著我和攸關,接下來還會面臨很多問題,怕嗎?”
“不,不怕。”m002錯愕地看著對面的人,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這么說。
然后,頭頂就就被一只大手按住,輕輕往下壓了壓。
是肯定,也是鼓勵。
m002的眼眶泛起熱意,咬住下唇的動作更加用力。這是有史以來,余縱第一次對他釋放柔和的情緒,他呆住了,等回神時對面的人早就不見了。
他抬起手,碰了碰被摸過的頭頂,咧開嘴兀自傻笑。
余縱去了大門口,唐家三人見他過來,急忙從地上站起來,整齊喊道:“縱哥!
“情況怎么樣?”
“有高壓電網在,他們沒有再靠近!睂嶋H上只要醫院里不再有動靜,地上不再有血腥味,被電飛的喪尸爬起來后就會去其他地方。
余縱看著幾人凍得發紫的嘴唇,“進去吧,這里我來守。”
“謝謝縱哥!比巳f分感謝,再凍下去就要成冰棍了。
余縱翻出鐵門,披著夜色潛入市中心,來到最高的移動樓下。
上面有幾扇窗亮著燈,他沒有驚動守在樓下的流浪者,沿著大樓側面徒手爬上去。
被太陽能電燈點亮的屋子里,男人正在和女人親密的摟抱著在一起。
男人身強體壯,剔著光頭,說話的模樣帶著幾分得意。
“哥哥,那些異能者連降臨者都能打敗,何況區區幾個喪尸,我聽兄弟們說,他們把電網激活了,現在沒有喪尸再靠近。”女人嬌滴滴的聲音里帶著些擔憂。
男人一巴掌拍在女人的屁|股上,大聲道:“怕什么,降臨者剛給了咱們武器,我們的多的是能對付他們的東西!
“可是他們……”
“沒有可是,來寶貝,親一個。”男人的嘴唇湊上去。
女人眼底的厭惡稍縱即逝,臉上是迎合享受的神情。
忽然,她后頸一涼。
一道冰冷的利刃貼上她的細頸。
“別出聲,出去。”余縱命令道。
女人拉好垮到肩上的衣服,跌跌撞撞往外跑,臨出門前回頭看了一眼。
房間的窗戶上被切割出一個可容一人通過的圓洞,側對著她的男人側臉英俊,身形挺拔,而之前威脅她的利刃,竟然是從男人食指延伸出的指甲。
是變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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