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挑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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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外的一點星光透過能量罩灑入秘境之中時,代表著新的一天來到了。
    在群山的中央有一座山峰,狀若松鼠,對空拜月,故被名為松鼠峰。
    站在松鼠峰右側(cè)崖頂往前往,若運足目力,透過能量罩,隱約可看到一片金風火焰在外肆虐。
    那便是棲霞界所在的方向。
    每天的清晨,何沖都會坐在這個位置上看外面的金霞,家鄉(xiāng)是如此的近,又是如此的遠,只是一墻之隔,他卻再也回不去。
    莫說他現(xiàn)在還沒有能力打通秘境的防護罩,就算能夠打通,走出去也只會落于無盡虛空里。就算家鄉(xiāng)就在隔壁,他也通不過那連紫府大能都可吞噬的金焰罡風。
    起初他也曾全力以赴的想抓住唐劫,但隨著唐劫一次又一次逃走,并變得越來越強,何沖知道,時機已徹底遠去了。
    所以他最終能做的就是每天在這里,癡癡地看家鄉(xiāng)。
    但是他知道,遲早有一天,唐劫會來找他的。
    帶著他無法抵抗的力量。
    今天何沖如往常一樣,來到松鼠峰頂,看朝陽霞光。
    山下是段老四和鄧玉慶在下棋。
    在這秘境之中,沒有什么樂子,下棋就成了二人唯一的愛好,十余年的熏陶苦戰(zhàn),到是培養(yǎng)出了一對棋圣。
    看著那境外霞光,再看身周連天碧草,不知為何,何沖的心中卻微微泛起了一絲不安感。
    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一個影象。
    那是虛慕陽。
    想起了翠微山上,與虛慕陽的一戰(zhàn)。
    想起了安陽小院,虛慕陽決絕一爆。
    怎會無緣無故想起他,何沖搖了搖頭,拂去心中亂思。一片云從遠處飄來,遮住了何沖的視野,何沖揮了下衣袖,云朵飄飛,重現(xiàn)遠處霞光。
    然后何沖看到,一道光柱從遙遠的霞光中冉冉升起,竟是向著這邊而來。
    這是……
    何沖驚愕地看著那光柱。
    他看到那光柱落在秘境的能量墻上,映照出最輝煌燦爛的色彩。
    那是連接兩個世界的光。
    是傳送!
    何沖一下站了起來。
    是從棲霞到秘境的傳送,是從上古戰(zhàn)場到洞天福地的傳送!
    終于有人從十方谷進來了!
    何沖興奮得想要呼喊。
    在這里守十多年,他一直在期待,期待有一天,天神宮能再次從十方谷進入。
    但是這么多年來,他卻一直未能等到期待中的援兵。
    沒有唐劫,他們進不來。
    今天,從上古戰(zhàn)場到這里的傳送終于再度開啟了。
    何沖興奮的朝著光柱落下的方向飛去。
    他飛的如此快,如此急,就象溺死者抓向最后的稻草。
    然而等他沖到近前,看著那熟悉的身影,何沖徹底傻了。
    “唐劫?”
    眼前站著的分明就是唐劫本人,只是與以往不同,他穿了一件嶄新的月白長衫。在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人,頭上戴了個斗笠,卻是看不清臉。
    何沖先是楞了一下,隨即醒悟過來,大聲叫道:“你出去了,你能離開這里了,對不對?”
    唐劫布傳送陣一事一直都是瞞著何沖的,否則要讓他知道,就是掘地三尺也會把傳送陣找出來。
    所有的平和,安靜,都是隱藏在對歸去無路那深深的絕望之下,任何一點希望都可能成為動蕩的火苗。
    唐劫自然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fā)生。
    然而今天,他不用再隱瞞了。
    穿著嶄新的衣衫,直接從十方谷而非傳送陣進入,如今的唐劫再不需要掩飾任何東西。不需要向何沖掩飾傳送陣的存在,也不需要向天神宮掩飾秘境與自己的關(guān)系。
    他走十方谷是因為只有從那里,他才能再次進入上古戰(zhàn)場,而在上古戰(zhàn)場,可還有大量的寶物存在。
    相比第一次進入,如今的唐劫可不會再對那滿地的法寶神珍束手無策。沿著上古戰(zhàn)場轉(zhuǎn)一圈,高價值的就收入周天星辰萬寶大陣,低價值的便直接碎裂成金砂,進一步擴大帝刃。就連那滿地的尸體唐劫也沒放過,統(tǒng)統(tǒng)收入山河社稷圖中——唐劫在血河界重新布置了一個傳送陣,把山河社稷圖解放了出來。
    沒辦法,有錢。
    看著何沖,唐劫的嘴角擰出一絲笑意:“是啊,傳送陣就在山的另一頭。那里有片小樹林,一直往里走,你會看到一片山壁。山壁前有棵樹,繞著樹走三圈,山壁就會現(xiàn)出一個洞。別直接進洞,朝洞口右側(cè)三米處走,就能安全進洞,洞里就是傳送陣。”
    “原來是這樣……”何沖喃喃低語著,臉上卻未見一絲興奮。他看著唐劫,緩緩道:“看來你很有信心能贏我了?”
    “你知道我不是一個盲目自大的人。”唐劫用他特有的方式回答何沖。
    身邊的人摘下頭頂斗笠,何沖赫然看到又一個唐劫。
    “分身!”何沖的目光收縮著,對于唐劫有分身這事,何沖到是早就知道了。
    盡管是兩個唐劫,何沖還是一下子分辨出先前說話的那個是煉體的本體,戴著斗笠的這個是血肉分身。看其境界,竟然也到了靈環(huán)期,這個家伙竟然將一個先天受到重重限制的分身也提升到如此地步,簡直令人震撼。
    “怪不得你這么有自信呢。一個靈環(huán)分身,再加自身實力大漲,終于讓你決定了解這一切了嗎?”何沖自然看得出來,即便是本體的實力也出現(xiàn)了突飛猛進。
    但是再如何猛進,他的**層次依然停留在金鋼之體中期。
    “一個金鋼之體中期,再加一個靈環(huán)期,對付已經(jīng)化魂的我……你不覺得這還是有些不夠嗎?”何沖嘿然道。以棲霞界的實力換算標準,一個化魂境的實力相當于五個心魔期的聯(lián)手,唐劫僅是多了一個分身就妄想贏自己?他大概是忘了當初自己輸?shù)糜卸鄳K了吧?
    也好,年輕人就是性急,卻也因此才給了自己機會。
    何沖已獰笑著飛入空中,身上暴漲出如潮氣勢。
    唐劫卻無動于衷,只是回答道:“以我現(xiàn)在的境界對你,的確還是稍嫌低了些。可就是這樣,才有戰(zhàn)斗的意思啊。要是等我與你境界相同再來戰(zhàn)你,勝之又有何意思?”
    “你說什么?”何沖愕然。聽唐劫這口氣,他竟是故意如此,而且連分身都不打算動用。
    唐劫已道:“我說,對付你,我一個就夠了。至于他……”
    唐劫指指分身:“那只是用來防患于未然的,順便也看住你的那兩個手下。”
    說話的時候,遠處已飛射兩道人影,正是段老四與鄧玉慶。
    唐劫分身一閃,已化成一道電光急沖二人。段鄧二人本能出手推出一股靈氣潮流,然而下一刻,分身雙拳同出,一紅一白兩股氣勁化成龍若手法術(shù),分別落在段鄧二人身上,下一刻兩人已同時應(yīng)聲飛起。
    段鄧二人同時大驚,他們還想再反抗,就在法術(shù)將展的同時,就覺得全身突然一重,無邊血氣圍繞二人,竟如大山般厚重,擠壓得二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這是什么法術(shù),二人駭然。
    分身負手凝立當場,縈繞的血色霧氣越發(fā)濃厚,壓得二人動彈不得,分身這才朗聲道:“呆在這里別動,我不殺你們。否則……死!”
    看到這一幕,何沖的眼神也猛然收縮著。
    段鄧二人這些年來雖然受困于兵主秘境,但秘境中靈氣濃厚的環(huán)境也使他們進境飛快,兩個人都是只用五年的時間就度過了三枯期,雖然卡在了沖擊天心的瓶頸上無法過去,卻也已是脫凡巔峰,實力也已比以往強橫許多。然而面對唐劫分身的攻擊,脫凡巔峰的實力卻顯得如此無力,只是一擊之下便遭敗北。
    舉手投足打敗兩個脫凡巔峰,這不是一般的靈環(huán)真人能夠做到的,這意味著唐劫的分身和本體一樣,同樣有著遠超境界的實力。
    何沖的眼神猛烈收縮著,他看向本體:“好,好,果然有兩下。那就讓我看看,你自身的實力如今又增長若何!”
    說著他大袖一揮,那長袖已呼啦啦如條長龍卷向唐劫:“袖里乾坤舞!”
    面對這如龍長袖,唐劫卻是一動不動,就在長袖卷來的同時,唐劫輕哼一聲,軀體已在哼聲中驟然漲大數(shù)倍,變成一個十米高的巨人,隨手一抓,已抓住那長袖,沉聲喝道:“給我下來!”
    何沖長袖一甩,竟如抽不盡的萬丈長布般不斷拉長,輕輕松松就卸掉了唐劫的無邊偉力。這正是法修對體修的最大優(yōu)勢,面對無盡偉力,并非一定要硬碰硬。
    輕松化解這一拉的同時,何沖已對著下方按出一掌。
    巍峨的巨掌如山岳般從空中落下,唐劫仰面向天,突然眥了下牙,身軀在巨掌下再度暴漲,從十米竄升到十三米,與此同時,唐劫對著空中轟出一拳。
    這一拳擊向天空,就象是擊向山岳。以何沖化魂期的修為,這一掌之力也的確有一山之力。然而當山岳巨手與鐵拳相撞時,贏的卻是鐵拳。
    雄渾之力搗出一股沖天氣流,就算是山也要一拳轟塌。
    狂野拳潮中,巨手破散,那兇悍絕倫的拳勁已直向何沖面部襲來。
    就在將要擊中的剎那,何沖身上金光乍現(xiàn),一道金色護體鐘罩已擋住這狂野一拳,余力未消,何沖的身體已被震得飄飛出上百丈。
    盡管如此,何沖卻不覺得奇怪,唐劫若是連這一擊都擋不住,也不會敢來找自己麻煩。
    就在飛退的同時,何沖左手法印輕捏,天空中已自生成一把鋸齒長刀。
    這刀長達十八丈,迎著風斬下,天為之裂,山為之崩,絕非只是法術(shù)虛影那么簡單,而是隱藏了何沖多年煉就的一件法寶天月殤。
    此寶非金非鐵,不現(xiàn)其形,可變化萬物,可融于術(shù)法,一旦施展開來,既有開天緯地之威,亦有飛針成花之細。
    這刻何沖面上殺意凝現(xiàn),對著唐劫一指而下,喝道:“去!”
    破天巨刀迎刃斬下。
    這一次唐劫沒再用拳頭對戰(zhàn)。
    手一晃,他手中已多出一把黑色戰(zhàn)戟。
    “八荒蒼天戟!”何沖色變。
    這件法寶他自然是再清楚不過。
    可是何長安的寶物怎么會落到唐劫手里?
    難道說……
    何沖已不敢想象。
    下一刻唐劫已長笑著揮戟而上,撞向那空中落下的砍刀。
    刀戟相撞,再度激蕩出最燦爛的光華。
    無形的力波以唐劫為中心向著四面逸散開來,撞在遠處的峰頭上,激蕩出亂石飛瀑。
    洶涌的氣流在空中炸出一片滔天漩渦,唐劫與何沖就象兩個威風凜凜的天神,對峙而立。一個高大威猛,一個金光加持,堂皇不可一世。
    “何沖!”唐劫咆哮著飛向何沖,戰(zhàn)戟劃出一道又一道氣勁飛射何沖。
    體修的征戰(zhàn)之道就是沖鋒,沖鋒,無盡的沖鋒!
    不管實力的對比如何,體修的戰(zhàn)斗風格都只能是,也必須是勇往直前,無所畏懼。
    他迎著風,駕著電,沖向何沖,迎接他的是咆哮的海浪,撲面的冰霜,滔天的火焰還有數(shù)不盡的劍雨。
    何沖近乎瘋狂的釋放著法術(shù),化魂真人,神念大成,雖欠紫府,亦可念達天地,縱還做不到一念起萬法生,卻已可“信手拈起諸般法,只若萬花拜一人”。
    亂法如雨,千術(shù)如潮,洪流浪卷,云起霧滅。
    而面對這恐怖法術(shù)浪潮,唐劫的做法就簡單多了,管你多少法術(shù),我只一力相抗,決死沖鋒!
    于是在這兵主秘境的天空上,一場生死搏殺就此展開。
    兵主秘境不小,兵主秘境不大。
    他們從天之南打到地之北,從山之西打到湖之東,就連那熔巖沼澤里的火鳥都驚動了。
    它從熔漿中蘇醒,舒展著翅膀飛入空中,凝立空中,遠遠觀看著這場戰(zhàn)斗。雙目中有日月在輪轉(zhuǎn),有星辰在起落。
    它當然也看到了分身與段鄧二人的對峙,卻只歪了歪頭,什么也沒說。
    它看著唐劫戰(zhàn)斗,看著他在法術(shù)的洪流中沖鋒,看著他被火焰熾烤,冰霜凍結(jié),利刃破體,看著他又一次次恢復(fù)過來,呼喝咆哮著追趕何沖,將他追得上天入地,看著他體內(nèi)光華鼎盛,隱然有道紋光華綻放,眼神便越發(fā)濃郁了。
    呼!
    戰(zhàn)斗還在進行。
    風卷硝煙。
    何沖啪的拍出一掌,在將唐劫擊退的同時,自己也借力再退,口中卻是不免的感到一陣口干舌燥。
    這個家伙,真的是又成長強大了好多!
    何沖已記不清自己對唐劫砸了多少法術(shù)。
    總有成百上千個了吧。
    秘境中的山都為之平了幾座,唐劫卻依舊生龍活虎的沖殺著。
    這個家伙就象是打不死的巨人,無論怎樣的攻擊對他造成的傷害都會大幅度減弱,而有限的傷害在他超強的體質(zhì)下很快就自動愈合。何沖也曾想一口氣打到這家伙來不及愈合,但事實證明他錯了。
    唐劫似乎對生命之道也有所領(lǐng)悟,只要他愿意,隨時都能快速復(fù)原自己的身體。
    不僅如此,他似乎對陰陽之道也極了解,所以他總是很輕易的就分辨出何沖的攻擊哪些是虛,哪些是實。他甚至還擁有某種洞察能力,可以輕易的看破何沖的弱點——分身眉心處,一點星華流轉(zhuǎn),而分身看到的,就是本體看到的。最后唐劫的攻擊甚至還帶有絲絲殺戮氣息,使得何沖一旦小受傷害就極難恢復(fù)。
    總之,雖然是個以力證道,肉身成圣的猛漢,但在實際的戰(zhàn)斗中,卻表現(xiàn)出太多太多力量之外的東西。
    這讓他感到頭痛不已。
    體內(nèi)的靈氣還在不斷消耗著。
    盡管他已是化魂,盡管他一個呼吸就是一周天,恢復(fù)靈氣的速度無比快捷,但是他釋放法術(shù)的速度更快。
    在這瘋狂施法中,何沖能感到自己的靈氣飛快下降著。
    而唐劫,這個家伙的體力就跟耗不完似的,還在不停的沖擊。
    不,不是耗不完。
    何沖敏銳的感到,其實來自本體的力量也有所削減。
    和他撐下去,拼消耗?
    何沖腦子里閃過這個念頭。
    但是這個念頭轉(zhuǎn)瞬就被何沖否定。
    和別人拼消耗也就罷了,以何沖化魂期的實力,怎么都能贏。
    但是面對煉體的唐劫,他沒有把握。
    力氣不是靈氣,不僅受體力影響,同樣受意志影響。
    沒有法修能夠爆種,因為靈氣干涸了就是干涸了,沒有靈氣你意志通天也放不出一個法術(shù)。
    力氣卻不同,每一次你以為對方走到極限,對手卻隨時可能給你一個驚喜。
    強大的意志并不無敵,但強大的意志能夠讓煉體修者超常發(fā)揮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何沖太清楚這區(qū)別,如果真要拼消耗,那么最后敗亡的可能只會是他。
    吼!
    來自唐劫的沖擊還在繼續(xù)。
    秘境的天空下,充斥了唐劫揮舞戰(zhàn)戟的身影,黑色的戰(zhàn)戟化成一片光潮,裹卷著何沖,如長江大河,川流不息,凝聚出的風嘯更是如颶風龍卷,卷得云舞破碎,千山樹搖。
    看著唐劫仿佛一個戰(zhàn)神向自己沖殺,何沖長長吸了一口氣。
    他厲聲道:“你,真的以為你贏定了嗎,唐劫!”
    隨著這暴吼出聲,何沖突然停手。
    所有的法術(shù)同時止歇,何沖身上的金光則隨之大冒,那是對自己全力的防御。與此同時,何沖手中已幻化出千萬道虛影,捏出無數(shù)法印,口中更是頌?zāi)畛銎嫣匾袈桑肿秩绾殓娋揄懀Q動耳邊,偏又聽不清他在說什么。
    在身為化魂,信手施法的境界下,何沖竟用比常人更多的時間來施展這個法術(shù),更念動天經(jīng)咒語,其背后蘊含的意味已不言而喻。
    這已不是法術(shù)而是神通,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神通。
    唐劫到不奇怪。
    他并未追擊,反倒停下了手中戰(zhàn)戟,就那樣看著何沖施法,喃喃道:“終于要來了?”
    眼神中已升騰起興奮的光焰。
    真正的勇士,絕不畏懼對手的強大,更愿意直面一切天威。
    下一刻,隨著何沖頌?zāi)罱?jīng)問,在何沖腦后竟?jié)u漸生出一個金色虛影。
    那是一尊直立的人形虛影。
    剛一出現(xiàn),便仿佛充斥了整片天地。
    古樸,浩大,威嚴,充滿神圣的氣息與力量,望而生威,竟令人從內(nèi)心深處升起無法直視之感。
    唐劫的雙眼卻是越發(fā)明亮。
    他仰望何沖身后虛像,就象是在瞻仰一尊古佛,口中喃喃吐出八個字:
    “天神法相,無上威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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