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臭襪子
“那手感,柔軟不輸金蓮,彈性不輸雪兒啊!”
日已暮,通往陽谷縣的官道上極為空曠,周圍寂靜一片,蟲鳴聲斷斷續續,頭頂時不時掠過幾只展翼捉蟲的蝙蝠。
武植一行人在官道上穩步前進,吱吱的車軸聲有節奏的響著,馬蹄聲踢踢踏踏,聽著似乎也像某種律動。
陽谷縣就在前面,已經可以看到不算高的城墻,眾人無話,武植這才有空回想起剛才那銷魂一瞬。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就想的有些浮夸了,武植面色一本正經,可腦子里都是些香艷畫面,里面的女主角自然是扈三娘。
“嘿~”
想到尾處,武植不禁嘿笑一下,旋即他迷離的眼神逐漸清澈,腦海中也不再胡思亂想了。
“才剛經歷生死,我居然有心思想這些,真是服了自己。”
無奈搖搖頭,武植忽然很想看看扈三娘現在什么狀態,于是便裝作不經意回頭,看了眼騎著白馬和馬車保持同一步調的扈三娘。
暮色下的扈三娘更顯婀娜,她身姿挺拔,雙臂微屈,雙手握著韁繩,兩條長腿搭在馬腹兩邊,踩著馬鐙,隨著馬兒的步伐,扈三娘身體微微搖擺,有種說不出的愜意。
暮色已濃,武植看不太清扈三娘的臉,只覺朦朧中,她的英姿颯爽的五官越發嫵媚起來。
武植葉看不清扈三娘神情,只覺得她似乎有些心事重重。
“這也難怪,黃花大閨女被男人摸了胸部,難免會多想。”
武植無奈笑了笑,他雖然見扈三娘第一眼就心生好感,可從未想過真的非禮她,剛才那純屬意外,武植不也是按上后好一會才發覺嗎。
“說起來,我發現后立刻就縮回了手,倒是不知道扈三娘什么時候感覺到的,她若第一時間就感覺到,那時間確實有點長了……”
武植心中又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
“呔!狗兒子!敢綁你爺爺我?”
眼看著就要到陽谷縣城北門了,被李達馱在馬背上的王英才轉醒,醒后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立刻叫罵起來。
“大膽賊寇!被擒后還敢叫囂?”李達喝斥道。
“嘿!人都說當官的比商人都奸詐,如今爺爺我算是見識到了!居然用迷藥這種下流手段,狗官兒子,有爹生沒娘養的!有本事放開爺爺我,我們單挑!”
王英一邊叫罵一邊在馬背上掙扎。
“什么玩意!一會爺爺一會兒子的……”
武植回頭厭煩的看了王英一眼,沒有搭理他,不過王英這番嚷嚷卻讓武植把心思從扈三娘放到了他身上。
“話說這王英是水滸里面扈三娘丈夫,他們倒是有點緣分,我剛遇到扈三娘,王英緊跟著就出現了。”
“王英雖然也是水滸一百零八將之一,只不過武藝平平,除了好色猥瑣,也沒有什么別的本事,我不喜歡他!”
武植心中思量著,他雖然穿越到這個結合了宋朝和水滸小說的奇怪位面,但并非是所有梁山好漢都要“收集”的,像王英之流,哪怕不和他結怨,他都不會收服此人。
水滸一百零八將里確實有不少好漢,但更多的還是寫打家劫舍殺人不眨眼的流氓無賴,很多人身上背負無數無辜人命,這些人武植才不會鳥他們。
何況,這王英還是來截殺武植的,于情于理武植都不會和他同流,于情于法王英都必死無疑。
“總之就是一句話,但凡和我喜歡的女人有緣的,管你西門慶,還是什么天罡地煞,統統得死!”
后面,王英還在叫罵連連,李達拿刀背打他都止不住他的嘴巴,各種污言穢語罵著武植,還對扈三娘出言不遜了起來。
“李達,把你襪子脫了。”武植回頭冷冷道。
“啊?現在脫?”李達愣了下。
武植指了指王英道:“對,現脫,堵住這廝嘴巴!”
武植說完,那邊扈三娘噗嗤笑了一聲,但馬上憋住了,而王英臉色也白了白,登時不說話了。
“不行,我的襪子今天早上剛換的,味道不夠正啊!”
李達壞笑起來,對眾捕快們問道:“你們誰的襪子最臭?”
“我的我的!”
立刻有捕快自告奮勇:“我的襪子自打那天跟大人離開陽谷縣就沒換過,至于味道嘛,嘿嘿!”
“臭的能熏死蒼蠅!”
“那味道太惡心了,我們和他一屋都不敢讓他脫鞋!”
立刻有幾名捕快哈哈大笑著佐證。
“好!快脫。”
待那名捕快脫下靴子,連距離他好幾丈遠的武植都被熏得捂住了鼻子,隊伍頓時一陣騷動,是馬兒都被熏的亂了步伐。
“這位小老弟,以后可不能這么邋遢了。”
見兩位娘子一直敞開簾子的馬車都被丫鬟們閉上堵住,武植也是苦笑勸道。
而那邊馬上的王英,此時已經暴跳如雷。
“狗官!我草你祖宗十八代!”
武植登時瞪眼:“堵上!快給堵上!”
“嗚嗚嗚……”
————
天黑之時,武植一行人從陽谷縣北城門入城。
陽谷縣城如今已經初現繁華,即便天黑,可城內主干道街道卻被無數華燈照的宛如白晝,街上依舊有不少行人,兩邊店鋪也有很多還在開門營業。
而一人晃蕩或三五成群沿街喧嘩的醉鬼更是屢見不鮮,只因為得意酒度數太高,這些習慣大口喝酒的古人一時還不習慣,所以陽谷縣城每到晚上,大街小巷里就難免有很多醉鬼游蕩。
這些醉鬼大多爛醉如泥,在街邊躺一晚或者被親朋好友找到也就無事,但也有酒醉生事端的,這段時間陽谷縣捕快們倒是很忙碌縣衙大牢也常人滿為患。
不過這些在武植看來都是小事,比起醉酒鬧事,得意酒帶來的客流量和收益才是更重要的。
…………
到了陽谷縣后,李達等人押著王英去縣衙收監,武植則和娘子們以及扈成扈三娘回了家。
“客房已經準備好了,在這里就像在自家一樣,缺什么盡管和管家說,別客氣。”
武植招呼扈成扈三娘住下,扈成自然客客氣氣,而扈三娘和武植說話的時候依舊神色古怪,搞得一旁潘金蓮和雪兒都注意到,她們有點奇怪。
“一路風塵,我已經讓人準備熱水,兩位回房洗漱吧。待會我親自下廚,為兩位恩人做炒菜。”潘金蓮很感激扈成和扈三娘的搭救之恩。
雪兒笑道:“金蓮姐廚藝可是一絕,你們嘗了她的手藝,只怕明日去美食街也會索然無味。”
“雪兒姐這么一說,我倒是更期待了。”扈三娘和潘金蓮雪兒說話卻是沒那么古怪。
扈成搗了扈三娘一下,道:“有勞夫人,只是夫人也是一路舟車勞頓,我們豈敢再勞煩,廚藝,還是改日再嘗也不遲。”
扈成雖然武功不如扈三娘,可卻很懂人情世故。
“無妨無妨,兩位先去休息吧。”金蓮擺手道。
“喂!你那傷口涂點金瘡藥重新包扎下吧。”
冷冷對武植甩下這句話,扈三娘和扈成離開。
不知為什么,扈三娘態度很冷淡,可武植聽了這話心中卻有些暖意。
送走兩人后,武植也有些心疼的對潘金蓮道:“金蓮啊,要不就明天再給他們做菜吧,那馬車那么顛簸,你肯定也是坐累了。”
“沒事,做幾個菜而已,累不到。”潘金蓮笑了笑,看著武植,話鋒一轉道:“倒是官人你,是不是得罪三娘了,怎么她對你說話不咸不淡的?”
雪兒忙道:“對呀,我也發現了。”
武植撓撓頭,道:“我一路就沒和她說幾句話,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興許是方才救她時候壓了她,她介意了吧。”
武植說的是實話,只是沒告訴兩位娘子壓扈三娘哪里而已,嘿嘿。
雪兒捏著尖下巴,道:“很有可能,畢竟男女授受不親,她介意,但又知道官人不是故意的。所以看官人才有些古怪。”
潘金蓮笑道:“那就沒事了,官人你頭上還有些石灰粉,雪兒,你去伺候官人沐浴吧,小心別讓石灰粉沾到官人皮上,還有傷口也不能沾水。”
潘金蓮一邊說著,一邊摘發髻上的珠釵首飾,她每次下廚前,都會摘這些累贅。
“好的!”
雪兒抱住武植胳膊,武植囑咐金蓮幾句,便和雪兒回房了。
出客廳剛好遇到鄆哥泡個過來。
“少爺,聽說你受傷了?”
他在得意樓掌柜,聽到消息就跑回來了。
“沒事,一點皮外傷。得意樓近日經營的可好?”
“還好啦。”鄆哥撓撓頭,“誰敢來知縣的場子里鬧事啊,只是最近大少夫人不在,賬目有點混亂,多虧了蕭先生幫我理賬。”
“你啊,平時少看些亂七八糟的,回頭我教你算術,掌柜怎么可以不會算術。”
武植打算以后把自己前世小學初中的數學知識大概教鄆哥一遍,管他有沒有用,先教了再說。
在雪兒的照顧下,武植洗了澡,洗干凈了頭發,給傷口涂了金瘡藥,重新包扎。
金蓮飯菜還沒做好,雪兒前去幫忙,武植則到了書房靜坐,似乎在等什么人。
“少爺,李都頭來了。”鄆哥來報。
“來了嗎,快請過來。”
武植等得就是李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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