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七舅姥爺?
“好吧……”
愣了半響后,蘇奇垂頭喪氣的站了起來,他在武植面前可不敢玩哭訴那一套。
“既然武植你不愿意,我們只有認了,告訴雪兒,回頭我和她娘會開一家面館,勉強倒也能過活,叫她不要擔心。”
蘇奇雖然市儈,但還是有些良心的,何況,在陽谷縣經商,不市儈鉆營,也無法給家人一個安定的環境。
“你好好照顧雪兒,她有時候性子倔,不聽話,你多擔待些。我走了。”
對武植說完這句話后,蘇奇轉身朝客廳外走。
“岳父大人!”
武植叫住了蘇奇,笑道:“怎么聽你這話里的意思,以后都不來我這武府了嗎?”
“沒必要來了。”
蘇奇沒有回頭,被武植當面不客氣的拒絕,他這個岳父已經顏面盡失,以后當然不會再來。
“哈哈!”
武植站起身,走到蘇奇面前,好生勸道:“雪兒性子溫和,怎么岳父大人卻是個急性子,我剛才的話還沒說完呢!您不要生氣嘛!”
將面色不快的蘇奇扶坐在椅子上,武植繼續道:“雖然得意樓小婿是不會還給岳父大人了,可我又幫岳父大人你找了一個新營生,保證比得意樓更賺錢!”
一聽比得意樓更賺錢,蘇奇眼睛立刻亮了:“是什么營生?”
這會,他倒不提得意樓是祖業了……
“賣酒!”
武植說完,蘇奇不禁皺眉,龍雀朝酒業并不專賣,所以各地都有很多酒坊,出產的酒類繁多,賣酒沽酒的商鋪到處都是。
單單是陽谷縣,賣酒的鋪子就有二十幾家,城西八家,城東六家,城北十家……各酒鋪競爭比酒樓競爭還要厲害。
雖說現在陽谷縣隨著美食街的火爆,各酒鋪生意都很好,可如果現在再開酒鋪,開的再大也是比不過得意樓十分之一賺錢的。
蘇奇在陽谷縣開這么多年酒樓,這些他最清楚。
“岳父先別急,我讓你賣的酒,可不是一般的酒。”
說完,武植讓下人叫來了雪兒:“把得意酒拿過來。”
“官人要讓我爹爹開鋪子賣這個酒嗎?”
雪兒拿來得意酒后,立刻猜到了什么。
“先讓岳父嘗嘗……”
蘇奇原本一臉狐疑,但唱過得意酒后,頓時一臉正色起來,他開酒樓十幾年,對于各種酒類都有深入的研究,這得意酒他喝了一小口,嘗出的不止是其中醇厚的香味,還有更深層次的東西。
首先就是上癮性,這個得意酒口感濃烈,入腹即暖,蘇奇猜想好酒之人一旦喝了就一定會上癮。
而且若是喝多了得意酒,再喝這個時代其它的酒,不但會覺得索然無味,還會嫌棄其它酒里面冗多的雜質。
無論怎么看,這個得意酒一旦售賣,必定會引起轟動,直至取代傳統雜酒地位。
“好!我賣這個酒!”蘇奇果斷點頭答應下來,旋即由擔憂道:“只是這酒制作成本高不高?如果價格太高,只怕不好賣……”
“放心!這酒制作成本和其它酒差不多。”
雪兒表情輕松,白酒雖然要蒸餾酒精,可蒸餾后還有一道工序就是加水勾兌,一來二去只比原酒成本高一點點而已。
而且這個時代原酒釀造會流失很多酒精,如果從釀造源頭把控,那么白酒成本和原酒基本持平。
“真的?那太好了!武植,你說該怎么賣這個酒,我全聽你的。”蘇奇眉開眼笑。
“這個酒是雪兒研究出來的,配方只能我們家人知道,對外一定要保密,所以,岳父大人你不止要賣酒,還要釀酒制酒。”
武植繼續道:“我的意思是,你先出錢買一處釀酒場地,然后再在美食街附近開一家酒肆。”
“可是,又開釀酒場,又開酒肆,我的錢不夠啊!”
“得意樓可以給你出錢,不要你還,按照出錢比例占些干股就成。”武植淡淡道。
“好!”
蘇奇爽快答應,這得意酒可是壟斷,將來一本萬利,分些干股出去不算什么。
“還有,這畢竟是雪兒的研制出的配方,雪兒個人也要占兩成干股,沒問題吧岳父?”
在商言商,武植這會也是一點都沒客氣。
“哎呀算了,我要什么干股啊!”雪兒倒對這些無所謂。
“不行,這兩成干股你必須占。”
說話的不是武植,而是蘇奇,這讓武植也有些沒想到,按理說雪兒占干股吃虧的是他,沒成想他居然這么堅持。
但見蘇奇目光堅定后,武植恍然有所知,這老小子估計是怕將來有一天自己仕途沒落,給雪兒留后路呢!
畢竟雪兒到底是他親閨女。
“行了,就這么定了。”武植點點頭,“雪兒,以后你那兩成干股的分紅暫時就給岳父岳母吧,盡孝。”
“行!”
把配方給了蘇奇,武植又作了一些安排,主要還是要求得意酒售賣后,供給得意樓是一級優先,美食街是二級優先。
暫時不對外縣出售。
武植知道炒菜燒烤什么的火不了多久,很快別縣的商人就會學過去,在他們的縣也搞炒菜燒烤。
為了讓美食街有長期火爆的資本,就要有核心競爭力,得意酒就是美食街的核心競爭力。
在別處或許能吃到炒菜燒烤,但卻喝不到得意酒。
而在陽谷縣美食街,管夠。
一些細節將來還要鄆哥和蘇奇商議并簽訂文書,是以現在蘇奇懷揣著得意酒配方,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武府。
“官人,謝謝你。”雪兒身子盈盈一欠,給武植遞了杯茶。
“謝我做什么?”
武植拿茶杯蓋撥了撥茶葉。
“謝你讓我爹爹做得意酒,謝你考慮這么周全啊!”
“嗨,這不應該的嘛。”
武植喝了口茶,剛才和蘇奇說了那么多話,早就口干舌燥了。
“可我爹爹那樣市儈虛偽,你還這樣照顧他……”
雪兒輕輕蹲下,伏在了武植膝上,眼眸多情。
“岳父經商多年,沾染些商人性情是難免的。”
武植拍了拍雪兒柔弱的肩膀,以示安慰。
雪兒咬了咬櫻桃紅的下嘴唇,沒有說話。
“是不是怕我因為岳父大人,從而也看不起你啊?”武植看出了雪兒心思。
“嗯…”
雪兒實誠的點了點頭,眼巴巴的看著武植。
“不會。”
武植輕笑著搖搖頭,道:“岳父大人這樣并非是天性,而是被生活所迫,這些年他若不市儈,不虛偽,怎么能讓岳母大人和你衣食無憂,你長這么大,整日在深閨里吟詩誦詞,彈琴作繡,還追星李清照……的時候,岳父大人或許正在外面和同行勾心斗角,對官差陪笑奉承,與惡霸虛與委蛇,也是不容易。”
雪兒若有所思,眼眶有些濕潤。
“多一份理解吧。再說,父母什么樣,不是作子女的能選擇的,我們做好自己就行。”
“嗯!聽官人這么一說,我頓覺豁然開朗呢,官人,為什么你懂得這么多道理?”
雪兒手臂盤在武植腿上,下巴枕著雙臂,崇拜的看著武植。
“你忘了你家官人什么出身了?”
武植放下茶杯,撩撥了下雪兒的俏臉蛋,并得意的對她擠了下眼睛。
雪兒立刻轉悲為喜:“進士科,探花郎!”
雪兒眼睛明亮如珍珠,笑的咧開了嘴,露出一排雪白整齊的牙齒。
“是啊,所以我肚子里都是道理,都是才華,咳,你以后要多多吸收才是。”
“討厭!又不正經……”
“咦?我教你上進呢,怎么不正經了?”
“你自己心里有數,吭!”
…………
兩人正濃情蜜意說些夫妻間的羞羞話,忽然外面響起了李達的大喊大叫聲,這家伙居然闖進了武植府邸,也不知有什么急事。
雪兒立刻從武植身上起來,整理下頭發,紅著臉回避,武植則起身走向了大廳外。
“什么事,咋咋呼呼的。”
“大人!不好了!有人在美食街鬧事!”
“有人鬧事就抓起來唄,還要我教你嗎?”武植很不滿。
“大人,不是我不抓,而是實在抓不住啊,那人武藝高強,已經打倒我們好幾個捕快了,還叫囂說……”
李達猶豫了。
“說什么?”
“說是大人你的七舅姥爺,我們……怕真的是大人親戚,便不敢下重手,還請大人前去認一認。”
“七舅姥爺?神他媽七舅姥爺!”
武植氣不打一處來,記憶中他在清河縣根本沒幾個親戚,哪有什么七舅姥爺?
“走,我去看看是誰敢編排我,非弄死他!”
武植氣呼呼的帶著李達離開了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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