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過《來客》，雖然已經忘了劇情，但是……那種感覺還一直留在心間。我記得那時我剛好在學校里……受欺負，被人堵，被人找碴，僅僅因為……我長得和他們不一樣。

　　所以當我在看到《來客》后，很能理解那些……越南人的感受，彼此并沒有什么不同，他們也只是為了更好的生活，為什么……卻要被那么不公平的對待。

　　現在你想要將他們的種種正式搬上大銀幕，讓我覺得，我也要做點什么才行。別的什么我不會，但是拉拉投資應該可以做到。我不知道這算什么，甚至現在想想也都覺得很怪異，但是……大概我還很年輕，還有些理想主義，所以……請相信我，華姐。”

　　回想著這段話，張皓軒睜開了眼睛，外面的夜色已經很濃了。

　　效果應該不錯，至少走的時候許安華多少有些感動的神色，女性總是偏向于感性。更何況，她算是左派電影人，天生對公平、人人平等這類標簽敏感，雖然還沒有進化到圣母，卻也足以讓她為一些東西而忽視另一些東西了。

　　所以，只要投其所好，就能贏得好感，而且還有親和術的加成。

　　接下來呢？先等一等，不要那么急，錦上添花永遠不如雪中送炭，記憶中，《胡越的故事》可不是現在拍攝的。就算從制作到上映可能花了不少時間，但制作時間也不會是現在，畢竟，香港電影是有名的制作得快。

　　一般別的國家和地區，要花五六周才能完成的拍攝，香港只需要三四周，哪怕是文藝片。十多年前，粵語片作為中下階級才看的電影泛濫時，只需要七八個人在一起，十多天就可以完成拍攝，二十多天就能上映。

　　現在這種狀況雖然已經好了很多，但要讓香港的電影人沉下心思去精雕細琢，還遠遠不夠。制約著的原因有很多，資本、市場、手工作坊模式等等，這些都不是一天兩天可以改變的，而張皓軒也沒想過要改變多少。

　　總而言之，他現在還有很多時間，可以慢慢等，等到最好的時機再拿出這筆錢，然后——他已經提示過她了，到時候只要再稍微提示一下，有必要的話他還會暗示一下，許安華應該會做出他想看到的選擇。

　　唯一的問題就是，他現在在電影圈那邊還缺少人脈，什么時候最合適不好確定。

　　沒關系，不一定要做到最好，看具體情形行事吧，畢竟，能通過黃沾和他們搭上關系，還正好碰到許安華為《胡越的故事》的資金發愁，已經很有運氣了。張皓軒這么想著。

　　然后，他輕笑了聲，還沒有禿頂的吳宇生張得倒還挺方正的，泰迪羅賓也比想象中更矮，徐可的小胡子和山羊須倒是幾十年沒變過，真是有趣。他越來越想走下去，讓這些歷史隨自己的心意變化，而不僅僅只是為了信仰之力。

　　“好了，前面停車就行。”看看熟悉的街道，張皓軒拍了拍司機的肩膀。

　　“我的媽呀！”司機當即慘叫了聲，連帶著的士在街上搖晃了幾下。

　　“不用這么夸張吧？我只是一路沒出聲而已。”張皓軒做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樣。

　　“老大，就是因為你一路都沒出聲啊。”司機連拍心口，一臉的后怕，“我都忘了什么時候車里還坐著一個人……阿彌陀佛，老天爺保佑，差點我就嚇死了。”

　　“至少你還記得送我到廣播道。”張皓軒笑著說了句，“好了，就在路邊停下吧。”

　　“好好好……”司機連連點頭，“真是奇怪，我平時不是這么忘事的。”

　　張皓軒聳聳肩，等車停下之后，才掏出一張紙幣給他：“好了，謝了，不用找了。”

　　“謝了，老板！”拿到紙幣一看，司機當即眉開眼笑的說道。

　　順著街道來到要去的公寓，坐電梯上去，在門口按響了門鈴。

　　“阿軒，你來了？”米雪打開門隨即露出了歡喜的表情，馬上將他迎了進去。

　　“是啊，最近怎么樣？聽說你在《風塵》劇組的片場摔了一跤。”張皓軒也不要她去倒水，摟住她的腰肢將她橫抱起來，在沙發上坐下。

　　“沒事，我一直有按你說鍛煉身體，所以這點小傷算不上溫蒂的。”米雪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語氣非常的溫順，臉蛋上全是幸福的表情。

　　張皓軒將她的下巴抬起了起來，凝視著那對很有特點的，很漂亮的眼睛：“如果太累的話，就減少拍片量吧，我在嘉多利山為你買了一棟別墅和一輛跑車，什么時候搬過去住？”

　　“你想我減少拍片嗎，阿軒？”米雪看著他，眼睛眨也不眨的問道。

　　“是否減少，由你自己決定。”張皓軒笑了下，“這是你的事情。”

　　“哦。”米雪應了一聲，再次將腦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開始輕輕搖晃起自己的身體來。

　　張皓軒也沒再說話，摟在她身上的手開始游走起來——其實不游走也沒問題，反正只是刺激她分泌多巴胺，讓她產生幸福的感覺，手放在哪里都沒問題。

　　不過呢，用手直接揉捏撫摸的話，能更好查看她的身體狀況——外在狀況——而不需要消耗信仰之力去感知。

　　這就像一邊刺激她的身體，一邊不斷在她耳邊說著話，要她做什么接受什么，對意志薄弱的女人來說，同樣可以達到初級暗示術的效果。

　　可以確定，米雪現在這幅柔順聽話的模樣，和拿下她那晚進行了過強的刺激有關。

　　因為要做實驗，所以那晚上對她的刺激特別大，而之前都是循序漸進的，突然改變，難免會有些粗暴，于是扭曲了她的人格。

　　當然，有從關芝琳那里積累的經驗，讓她并沒有受到什么傷害，一如既往的演戲和生活，只是感情上面變得依從張皓軒。

　　“阿軒，你會讓我這么一直幸福下去的，對不對？”米雪忽然側過腦袋，用她明媚的眼睛看著他，帶著祈求的神色。

　　“當然，以后你就乖乖做我的女人，一直到天荒地老。”張皓軒在她下巴上輕輕捏了下。

　　“嗯……”米雪柔順的應道，喜歡的閉上眼睛，繼續沉浸在這美妙的感覺之中。

　　她會這個樣子，大概也有自身的因素吧？張皓軒這么想著。根據第一世的記憶，她那一生只怕也不怎么幸福。

　　如果沒有他插手的話，米雪大概會被程龍追到手，然后迅速拋棄掉。從此之后，她對感情失去了信心，雖然找了個男朋友，卻同居了20年都沒離婚。

　　哪怕對方得了鼻癌，在病床上彌留之際，最后一個心愿是向她求婚，她依然沒有答應，雖然之后以未亡人的身份為其出殯。

　　不過，要仔細研究的話，應該是她的家庭出了問題，如果僅僅只是一次被拋棄，就讓她對感情失去信心，甚至在同居對象彌留之際也不肯答應求婚，那就太奇怪了。

　　以目前的接觸，還有她的經歷來看，米雪也不是那種懦弱的性格，甚至還有些天真。那么稍微合理的解釋就是，家庭的影響，父母對孩子的影響有些是一輩子的，也許孩子自己并不覺得，可一旦被某件事誘發了出來，就會非常的麻煩。

　　而且，米雪也很少談及家里的事情，到目前為止，她的家人見到的也只有雪梨一個人，每次張皓軒問她，她多說幾句后都會轉移話題。

　　除此之外，雪梨也是個叛逆的姑娘，同樣的，張皓軒不插手的話，她要不了多久就會嫁給徐紹強，并為此和家里和姐姐反目，早早做了母親。

　　即便是現在，被張皓軒幾次刺激后，盡管還有著保護姐姐的想法，但也不乏和關芝琳攀比一番，要被他關注的念頭，盡管在關芝琳成人禮那晚她最終還是跑掉了。

　　總之，要說她們的家庭教育沒有問題，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如果一定要問話，以米雪目前的情況肯定會說，但這有什么意義呢？

　　她已經是他的電池，他的收藏品了，她只會為他而生活下去。還是如同之前說的那樣，人們可以咬牙承受痛苦，以期望幸福的未來，但能推開唾手可得的幸福嗎？對絕大多數人來說，幸福不就是一種感覺嗎？

　　只有擁有大毅力的，能看透一切的人，才能從中超脫，所以，他幾乎不抱希望。

　　當然，張皓軒不會虐待自己的電池，這些畢竟是他的收藏品。就像他給她買的別墅和車子都比關芝琳要好，在關芝琳這邊他需要控制展現自己的收入，在米雪就不用了。

　　之前提出的減少拍片數量也是認真的——拍片多并不代表能讓信仰之力飛一般的增加，她只要保持一定的影響力，能讓眾多粉絲持續不斷的喜歡，再被他定期收割就足夠了。

　　不過，是否減少也看她的想法，這也等于是張皓軒留給她的空間，反正再怎么勞累，他都可以讓她恢復過來。

　　健康、快樂、幸福——哪怕只是感覺——還有金錢、地位、名氣、美貌以及……青春！這就是他反饋給電池們的東西，反正他有的是時間來提純信仰之力，以轟擊隱藏在靈魂深處的神格，將多余的部分用在她們身上沒有任何問題。

　　不會有哪個女人拒絕得了這些的，要付出的代價也很簡單，僅僅只是……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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