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一十八章 擅自行動
朝堂上發(fā)生了什么,沖并不會在意,但城外自己的騎兵營地里,這一會兒就有些事情發(fā)生了。
有親兵從城外趕來,向羅沖稟報:“一個姓邢的參將連同另外幾個將領(lǐng),闖入咱們的營地,想要強行購買咱們的戰(zhàn)馬,此時正在與軍士們僵持不下,差不多就要動武了。那些將領(lǐng)嚷嚷著,非要見一見將軍您。”
有人想要搶馬?
說是購買,但花很少的錢強行購買,那就與搶劫無異。
這種情況,羅沖早有預(yù)料,咱們區(qū)區(qū)五百人卻有著一千三百多匹上等戰(zhàn)馬(繳獲青原騎兵三百多),沒人眼饞才怪呢。
再加上,青原大軍果真殺來了京城,那些所謂的前來支援的地方將領(lǐng)也就動起了心思:多搞點馬匹吧,若有個萬一,騎馬逃跑總是能更快一些……
走,去看看!
羅沖把還在城里的十幾個親兵全帶上了,都騎著馬,呼隆隆跑出了城去。估摸著再過幾天,隨著青原騎兵的逼近,京城的十幾座城門也就該關(guān)閉了,進出不可能再這么容易。
羅沖的騎兵營地雖只有五百人,占地面積卻真是不小,因為一千多匹戰(zhàn)馬比幾千個大活人還難伺候。
此時,營地大門外圍聚著幾百號人,軍服顏色雖然羅沖的騎兵差不多,款式造型卻是相差很大。
羅沖的親兵們,軍服款式以實用和方便為目的早就改換過了,還加了很多口袋和掛袋,全身披掛下來,一個個都跟特種兵似的。
大門內(nèi)還有幾個身上披甲的將領(lǐng),帶著十幾貼身侍衛(wèi)正在與羅沖的親兵們相互對峙,雙方都已經(jīng)亮出了兵刃,看起來劍拔弩張,隨時有可能動手。
噠噠噠噠……
聽到后方傳來的馬蹄聲,那幾個將領(lǐng)一起轉(zhuǎn)頭,立即知道了:他們的將軍來了。
這幾個將領(lǐng)早就打聽過了,羅動只是個四品的游騎將軍,近期內(nèi)雖有功勞在身,但畢竟還只是四品而已,他們幾個卻都是正三品或從三品。正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所以他們都覺得這個羅動多多少少都會給大家一些面子的。
想法雖好,但事實卻是,羅沖進了營地都沒有下馬,居高臨下瞅著那些將領(lǐng),目光陰沉地令人不禁生畏。
“是羅動羅將軍嗎?”
對方為首之人是一個三品參將,膀大腰圓,虬須滿面,猛張飛一樣的人物。
羅沖點點頭,卻不回話,也沒有行禮。按說,下級軍官見到官銜更高的,肯定要主動見禮才對,最起碼也得是個軍禮。
這小子還挺橫……
那幾個將領(lǐng)心里面都有了一點猜測:什么樣的將,什么樣的兵,怪不得那些大頭兵在咱們這些將軍面前都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敬畏。
“羅將軍,我是錦州參將邢杰,與你們廣寧總兵夏侯將軍也算熟絡(luò),這幾位是……”
刑參將先是表明身份,接著又道:“我們并無惡意,只是久聞羅將軍大名,想要結(jié)交一番。”
他的想法是,先和羅沖近距離溝通一下,坐下來閑扯一番,差不多熟悉了,再說買馬之事,估摸著到時候他便不好意思拒絕,也不敢拒絕了。
“我的馬,一匹都不賣。”
羅沖根本沒那些耐心跟他們磨嘰,直接表態(tài):“別說你們,任何一位總兵親自過來,也不可能從我這里拿走一個馬鞍子。”
嘢呵!
刑參將幾人都是神色一變,心說這小子太狂了吧,不只是‘目中無人’這個詞可以形容的了,直接就是誰的面子都不給是吧?
“羅將軍,你這樣可就不對了。”
刑參將也是面色一沉,陰沉沉地開始了威脅:“大家都是同僚,敵軍將至,就應(yīng)該互相關(guān)照,否則,戰(zhàn)場背后捅刀子的事情,那就誰都不能保證會不會發(fā)生了。”
戰(zhàn)場上,將領(lǐng)們互相陷害的情況并不少見,說好了配合作戰(zhàn),你沖上去了,他卻按兵不動,故意讓你一支孤軍陷入敵陣,眼睜!瞅著你全軍覆沒。
羅沖懶得跟他們廢話,轉(zhuǎn)頭對馬憨子下令:“擅長軍營者,殺!給他們十個數(shù)。”
“諾!”
馬憨子鏘的一下抽出戰(zhàn)刀,在他的指揮下,已經(jīng)嚴陣以待的一百多親兵全都抽出戰(zhàn)刀,殺氣騰騰地怒視前方,開始了驚雷一般的喊殺。
“殺!”
“殺!”
“殺……”
只喊十遍,這幫家伙還是沒有退出去,那就把他們宰個干凈。
在馬憨子他們的心里,羅沖的命令就是一切,比起來,皇帝的圣旨屁都不是,羅沖說殺誰,那就殺誰,關(guān)你是晉朝的,還是青原的,戰(zhàn)陣之前,那就是敵人。
“你竟敢……”
刑參將怒視羅沖,還想在威脅幾句,卻被身邊的幾個將領(lǐng)連拖帶拽地扯出了營地大門。
好漢不吃眼前虧,看起來,這幫家伙真敢動手,絕對不像是嚇唬咱們。
“羅動,你給我等著!”
營地之外,刑參將扯嗓子大喊:“今天這事兒,咱們沒完!麻痹的太狂了,你******XXXXX”
他們認為,只要出了營地,羅沖就沒有理由對自己動手了,卻不想,當?shù)囊宦暎虆⒀鎏炀偷梗⒓磿炟十攬觥?br />
羅沖在營地里抽出一支箭,掐掉箭頭,連弓都沒用,一甩手,當作暗器投了過去。
箭桿正中刑參將的頭盔,雖沒有穿透,卻像一記重錘把他敲暈了過去。
“竟敢辱罵我家將軍?”
馬憨子走到大門口,怒視他們,沉聲喝道:“一群廢物,殺你們?nèi)缤纂u,不想死,滾!”
身后還有一百多軍士手持明晃晃的戰(zhàn)刀,全身煞氣地簇擁過來,看他們兇獸一般的眼神,像是隨時有可能撲上去把那些人撕成粉碎。
這特馬是一幫什么人啊?
那幾個將領(lǐng)這才明白,為什么他們可以在護送公主回京的半路上收獲了八百多青原首級,就是群啥都不怕的瘋子,跟這種人玩官場上那些個潛規(guī)則,根本玩不通啊。
趕緊的,他們讓幾個侍衛(wèi)抬起刑參將,灰溜溜地就走了。
當然,這件事不可能就這么算了,論動粗,他們不行,但可以通過其他一些辦法打擊報復(fù)。
今天這面子丟大了,絕對不能放過那小子!
“拔營!”
他們剛走,羅沖便在營地里下達了命令:“跟這些家伙協(xié)同作戰(zhàn)只會被他們坑死,咱們這就離開,出去打游擊去,能殺多少就殺多少。”
前來京城,本意就是為了練兵的,羅沖才不會在乎皇帝老兒有什么命令。
兩小時后,全營出動,營地里空空蕩蕩,連一個帳篷都沒有留下。
砰!
四小時后,景裕皇帝在御書房內(nèi)拍了桌子,大發(fā)雷霆:“好大的膽子!他憑什么膽敢私自行動,就不怕我砍了他的腦袋?”
龍案之前站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兵部尚書,躬著身子小心翼翼回道:“陛下息怒,羅動倒是派人去兵部稟報了一聲,說是主動出擊,保衛(wèi)京城,十天內(nèi)必定帶回不少于三千的青原首級……”
一聽這話,景裕皇帝震怒稍減,雖說那羅動目無軍法,擅自出兵,往重了辦都是可以殺頭的,但說起來,到底也是個愿意打仗的,比那些臨陣萎縮的家伙強多了。
十天之內(nèi),他若真能拿回來三千首級,對青原騎兵來講那也是相當沉重的打擊了,甚至有可能,青原軍都顧不上跑來京城耀武揚威了。
說不定,京城之危就能在無形中悄然化解掉呢。
說到底還是自己的安危最為重要,某個臣子的行為有什么不妥都可以日后再論,懷揣著如此期望,景裕皇帝深深吸氣,詢問兵部尚書:“鄭愛卿,你對羅動這小子有什么看法?有什么說什么,但講無妨。”
信你才怪!
兵部尚書心里面嘀咕了一句,口上的回答是:“微臣認為,羅動此人性情驕狂,桀驁難馴,只能利用,而不能重用。”
“哼哼……”
景裕皇帝隨即冷笑:“說到底,還不是又一個慕寒山!”
不過他也知道,越有本事的人越難掌控,用他就得給他權(quán)力,不用的話又有些可惜,如今這天下形勢,再沒有幾個能打能殺的臣子站出來,自己的江山可就真的難保了。
皇帝絕不是萬能的,面對這樣的矛盾選擇,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總而言之,對于羅動這種人還是要提防著一些的。
至于羅動承諾的拿回來三千首級,景裕皇帝倒真是沒有太多質(zhì)疑,畢竟,護送永寧回京,沿途之上有公主殿下那樣的一個累贅,他都能殺敵近千,若讓他放開手腳去干,三千首級倒真是有可能的。
“好吧,事已至此……”
景裕皇帝人品雖差,但還是有些頭腦的,便對兵部尚書說道:“你就對其他大臣說,羅動是接了我的密旨才出去的,并不算私自行動,省得那些家伙嘀嘀咕咕追問不休。”
既然那羅動已經(jīng)殺出去了,這時候再治他的罪毫無意義,搞不好還會把他逼上另一條極端之路。
其他人也不能給他扯后腿,讓這小子盡情發(fā)揮吧,至于他是不是值得信賴的臣子,這些事情以后再論。但愿,他那五百騎兵能夠創(chuàng)造奇跡。
夜色降臨之時,皇宮內(nèi)院的某處,永寧站在窗前遙望夜空,無聲念叨著:“天下間,有誰比你膽量更大?這一次,你若還是得勝而歸,我的心思也就該定下來了,真的可以認準你了……”
(咖啡:可能是頸椎病引發(fā)了落枕,這兩天脖子都不敢動了,不能低頭,不能轉(zhuǎn)頭,不能久坐,睡覺的時候任何姿勢都覺得難受,當然睡不踏實,做了理療按摩麻痹的好像更疼了。更新的問題不多說了,能寫多少算多少。某些書友能不能理解,我也顧不上了,只能說,不生病不知道什么叫受罪,現(xiàn)在這狀態(tài),電腦前抻脖子碼字幾個小實在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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