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吊死
俗話說,月子一天一天的做,日子還得一天一天的過。這邱大蓮死了,村里各家的生活還得繼續(xù)。早上依然還得早起來跑去公社開會,等著一天分配的工作。記著公分換柴米油鹽。
打從邱大蓮下葬后,劉柏昌的精神就不在狀態(tài),也不知道是嚇傻了還是心里痛。總之在生產(chǎn)隊也沒了以往那般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可這鄉(xiāng)下溝子村,一旦發(fā)生了事,那就跟搬家的螞蟻,一連串一連串的接著來。
這不,這邱大蓮入土還沒兩天。村子里又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要說這事,還得從邱大蓮入土后說起。這跟邱大蓮倒也沒啥關(guān)系,而問題是出在劉柏昌身上了,要說他精神為啥這么恍惚,那也是有原因的。
因為纏著邱大蓮的那雙無形的眼睛,又跟上了劉柏昌。這一到晚上,那種感覺就出來了,這會也讓劉柏昌知道,豐陽鎮(zhèn)那群自稱道士算命先生,全他媽都是一群沒用的犢子。還騙了自個的錢財。
這劉柏昌一到晚上,連燈都不敢吹滅了,不僅是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存在,一想到邱大蓮生前在屋子里坐過的地方,還有她的樣子,劉柏昌心里就格外的害怕。
這天劉柏昌折騰到半夜,好不容易迷糊了,就只感覺自己身子往下沉。不到一會兒就又醒了,他聽到院子有翻東西的聲音,砰的一下響了一聲。
這會劉柏昌也不知道怎么地,竟然還湊過去看,果然。啥也沒瞅見,大晚上的村子那些房屋都暗沉了,黑燈瞎火的。
劉柏昌看了看外面的夜色,在荒野田埂上還有蛐蛐的叫聲,今天的月色真大。劉柏昌又想到了阿金,想到了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看到了。
這么琢磨,似乎還真的是很長的時間沒見到了,打從張有才死后,劉柏昌就不敢去那宅院,而這么久,也從來沒有看到過阿金。
所謂色字頭上一把刀,這劉柏昌一想到阿金,就情不自禁的聯(lián)想到了和她在一起,抱著她溫存的時光。邱大蓮現(xiàn)在走了,如今也沒有人能管得住自己了,劉柏昌只覺得心頭一熱,決定現(xiàn)在去找阿金。抱著她的身子,總比一個人在屋里擔(dān)驚受怕的好。
趁著月亮的月色,劉柏昌從屋里披上了一件衣服,縮著身子就走出了房屋,在荒野田埂上,午夜還是顯得很寂靜。不過好在沒有人不必擔(dān)心看到,但還沒有走出多遠,那種被窺視的感覺似乎一下子又出現(xiàn)了。劉柏昌只覺得后背一緊,微微有些發(fā)麻。頭皮子都快炸開了。但是他硬生生的沒有回過頭去看。
村里面的人常說,三更半,莫回頭。司空明火鬼神走……
意思就是說,到了晚上,在山村走夜路過野溝子的時候,自己覺得后面要是有人在跟著你,或者有眼睛在盯著你看,你自個有糯米的話掏出糯米灑上一些,沒有的話就當作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自個走自個的,因為這很可能是有東西在跟著你,但你走你的,他看他的,人的司空都有一團陽火,這種火焰自個看不到,但鬼神都害怕。一般遇到這種情況,你只要回頭,就沒事,但要是回過頭。
回過頭的一瞬間,你很有可能會看到一些不干凈的東西,可能就在自己的身后,你的司空陽火熄滅了,自己就會被那東西纏上的。因此山村人常說就是短發(fā)火氣大,頭發(fā)越長,遮住的額頭,這村里人一看就知道容易撞邪。
劉柏昌心里自然是害怕,但是現(xiàn)在自己沒有帶糯米,又不敢回頭,心里也只能一個勁的默念格外大仙不要纏著我之類的話了,不過好在他沒有回過頭看,走過田野不久,那種感覺就消失了。于是劉柏昌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這會已經(jīng)到了阿金所住的宅院了。遠遠的就看到那寬大的四合院,陰氣森森的矗立在夜色中,黑燈瞎火一片。劉柏昌走到大門口,想要推開那脫漆的大門,不過這樣又怕打攪到阿金,這才左右看了看,見到?jīng)]有人,正準備小心翼翼的推門進去。但他發(fā)現(xiàn)里面今天顯得格外的安靜。
這就是直覺,要說起以往每次來的時候那次也都是這么安靜,或許是很久沒有來有點不太適應(yīng)。
劉柏昌撅著身子湊到那破破爛爛的門縫變上往里面看了一眼,這看一眼,劉柏昌的魂差點都跑出來了,趁著明亮的月色,劉柏昌透過宅院的大門看進去,看到了正對屋里的赤l(xiāng)uo身體的阿金掛在了房梁上,那身子還一晃一晃的。
一根粗大的麻繩從房梁穿過,打了一個結(jié)。阿金的脖子就套在了繩圈里,隨著夜風(fēng)吹著,那身體還在輕微的晃動。光著身體。就像是一塊破布條一樣搖擺,這會剛從背面晃到正面,剛好正臉對著從門縫看進去的劉柏昌,那月色照耀在阿金已經(jīng)慘白的臉色上,眼睛瞪的都快從眼眶里面鼓出來了,紅紅的舌頭伸到了下巴。直勾勾的瞪著劉柏昌……
劉柏昌猛然間醒過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個還在自家屋里面的床上,全身冷汗就跟不要錢似得,被窩里還濕漉漉的,用手一抹褲襠。這才發(fā)現(xiàn)竟然嚇尿了褲子。他一臉驚魂未定,深情煞是緊張,嘴里也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粗氣。
這大晚上也不敢繼續(xù)睡覺了。又躺在床上折騰到了天色蒙蒙亮,剛躺下準備瞇一會補充一下體力。可這剛躺下還沒有把被子焐熱。就聽到村里外面有人不停的叫著死人了死人了。
隨便找了一根褲子換上。披著衣服走出大門口,就看到村里的張老三嚇得屁滾尿流的叫喚,面色害怕到了極致。
“我說張老三,你一大早在門口鬼叫個啥?誰家的人大早上死了,你抄哪門子的心?”打攪了自個的回籠覺,劉柏昌心里當然是不愉快。看到遠處田埂上的張老三那般大叫,當下也忍不住罵了起來。
“劉……劉支書。”張老三有點畏懼劉柏昌,見到劉柏昌陰沉的臉色,又撓了撓腦袋,說道:“也不是咱村子人家,這不,是阿金。老宅院田老漢帶回來的那個閨女阿金。”
“阿金?咋了!”劉柏昌一聽到這話,臉色就唰了一下變了。
“那閨女不知道咋回事,給自家房梁上上吊了,我大早準備給田里放水,路過瞅了一眼,就看到那丫頭掛在堂屋的房梁上,還光著身子。舌頭伸的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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