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他還是她
醫(yī)院。
從走廊到房間,到處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
一路過來,郭鵬飛打了好幾個噴嚏,才漸漸適應(yīng)。
推門進屋,腳還沒落地,胡北雕的質(zhì)問先到了,“你去哪了,怎么才來?!”
“先前過來,你還暈著,就又回去找那女人了……瑪?shù)隆!惫i飛罵一聲,坐到床邊,“跟以前一樣,傲的很,越看越不順眼。”
“夠、夠意思,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不管的。”胡北雕語氣瞬間軟下來,“那么多年,也就你對我最好了。”
那是因為沒誰比你更好使了。
槍用的順手,指哪兒打哪兒,郭鵬飛哪舍得丟。假如陳月沒主,兩者之前做選擇,他可能還會再三猶豫權(quán)衡,但現(xiàn)在……不存在選擇的問題。
心里清楚,不必出來,便轉(zhuǎn)了話題,“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就躺下了?”
“她電我!”胡北雕控訴,委屈極了,但三十七八歲、長相粗獷的漢子露出這么副表情,沒有點承受能力,還真受不了。
郭鵬飛以前也覺得惡心,但他也不常常這樣,久了就習(xí)慣了,倒不會怎樣,“為什么?”
凡事總得有個原因,對吧?
“你問我?”胡北雕的不滿情緒又冒了出來,“你是不是覺得我錯了?”
這貨想多了容易暴走,郭鵬飛趕緊搖頭,“別多想,我只是想知道經(jīng)過。”
胡北雕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大概覺得這話可信,才,“就按你教的,我過去她衣服穿的花里胡哨,有意裝逼,她也沒什么,把我騙到近前,趁我不注意,給了我一下……我就到這兒來了。”
到這兒,郁悶地嘆口氣,“終日打燕讓燕啄了眼,真特么丟人!鵬飛,那娘們兒又陰又毒,你可得離她遠點。”
怎么聽你這么一,我反倒起疑了呢?
當(dāng)時離得遠,也沒一直盯著,具體發(fā)生什么,郭鵬飛真不清楚。但就他對陳月的了解,除非真的忍無可忍,不然不會選擇如此極賭應(yīng)對方式……印象中這還是第一次。
“沒錯,我的確是讓你從她著裝入手。她的妝扮總是標(biāo)榜與眾不同,最易引來不滿。”郭鵬飛先肯定了他的做法,跟著又問,“你第一句怎么的?”
胡北雕看看他,選擇實話實,“我問她是不是在Cosplay……我見許多女孩都那么折騰,應(yīng)該沒錯吧?”
她肯定笑話你了。
心底嘆口氣,郭鵬飛沒啥,繼續(xù)問,“她什么?”
“她問我有沒有見過第二件,類似衣服我見的多了,怎么可能沒見過?”胡北雕滿臉不屑,“后來她還問我外語學(xué)的咋樣,她是瞧不起誰?別的不,老毛子話,老子的肯定比她順溜。”
那還真不一定,她學(xué)過的語種遠比你想象中多。
郭鵬飛不打算往下問了,結(jié)果已經(jīng)很明顯,這位老伙計跟他撒了謊,事情絕對不是他描述的那樣……以陳月的性格,這兩句話后,肯定不再搭理他了……誰愿意跟一傻子話?
但傻子心里肯定不爽,做出啥事都不意外。如果不是已經(jīng)跟陳月撕破臉,他一定饒不了這傻子,現(xiàn)在嘛……已經(jīng)賠了夫人,就別再折兵了。
“好了,我都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再來看你。”
“你要走?”胡北雕顯然是不想被丟下的。
“看到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這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我受不了。”他再鬧情緒,郭鵬飛也不會留下來陪他,一個大老爺們,也不需要陪。
“那你回去吧,別熏壞身子,這味兒我也不喜歡。”胡北雕竟然覺得他這理由合情合理,情緒消散一空。
他不鬧,郭鵬飛松口氣,“那你歇著吧,我問過醫(yī)生了,明再檢查一遍,沒事就能出院,到時候我來接你。”
“行,你回去吧,路上開車心點。”胡北雕殷切囑咐,“已經(jīng)不早了,別再找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對身體不好。”
我哪還有那份心情。
郭鵬飛笑了笑,手一揮,走了。
剛到門口,就聽身后問,“那娘們兒的話到底什么意思?”
可見有些答案,他還是想知道的。
“獨一無二……”郭鵬飛停下腳步,點頓一下,“不算Cos。”
她從來都是她自己,沒扮演過誰,和Cosplay挨不上。
完,也不管胡北雕怎么想,伸手就去拉門,但外面有人同時敲門,他愣了愣,大概覺得如此巧合太意外,緩了緩才把門打開。
一臉溫醇笑意的宮文淵立在那里,“郭總也在。”
“朋友受傷,當(dāng)然得過來看著,他平安無事,我才放心。”郭鵬飛把自己塑造的重情重義,“宮公子又為什么過來?”
“人在我那兒出的事,于公于私,于情于理,我都該過來慰問一下,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宮文淵講明來由,才問,“方便進去嗎?”
“當(dāng)然。”郭鵬飛笑著把路讓開,“老雕,宮公子來看你了。”
“宮公子?”大概不習(xí)慣這么拗口的稱呼,看著從門口進來的人,胡北雕呆住。
溫潤如玉,氣質(zhì)無雙。
宮文淵緩步走到比你床前,以比平時更客氣的口吻道,“照顧不周,請多包涵。”
“包……涵?”胡北雕像是不懂這個詞,神情略恍惚。
“如有什么要求,請盡管提,宮某能力之內(nèi),絕不推辭。”不管他是不是在裝瘋賣傻,宮文淵都拿出了足夠的誠意。
“要求?”胡北雕終于回神,“你真的?什么要求都行?”
一句話客氣話而已,別太當(dāng)真了。
郭鵬飛拿眼神傳遞信息,已經(jīng)得罪了陳家,或者還有王家,就別再添一個宮家了……扛不起。
但胡北雕根本沒看著,直勾勾地盯著宮文淵。
碰上一個這么“實誠”的,宮文淵也只能,“力所能及,絕不推辭。”
“爽快!帥氣!我就喜歡你這樣的。”胡北雕拍拍床邊,“來,坐下咱慢慢聊……你不是要回去么?先回去吧。”
后面這句自然是跟郭鵬飛的,先前是舍不得他走,現(xiàn)在是巴不得他走,態(tài)度整一個大反轉(zhuǎn)。
你們還能聊出花來?
郭鵬飛才不關(guān)心他們聊什么,揮揮手,“那你們聊,我先走了。”
宮文淵本想送送,但一想自己沒那個立場,這里不是他家,床上躺的也不是他什么人,除了微笑點頭相送,實在不必有過多表示。
“快坐,站著話多不方便。”胡北雕則再次相邀。
熱情地真邪性,似曾相識。
郭鵬飛搖頭笑笑,推門出去,離開了。
宮文淵看人家熱情,也不好表現(xiàn)的太抗拒,拉潦子在床邊坐下,“胡總有什么要求?”
看他沒坐床上,胡北雕略略有些失望,但想著兩人還不熟,也就不計較了,“宮公子……叫著真別扭。”
“叫我文淵就校”
“文淵……這名字好聽。文淵吶,你皮膚這么好,平時都用什么化妝品?”
“我不用那些。”
“那可厲害了,我能不能摸摸看?”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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