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

　　收集的氣味，經過篩檢、剔除后，進入解析、分離階段，最后得出結果。

　　某種生命體的氣態分泌物。

　　什么鬼？

　　王朋以為儀器發燒，導致程序混亂，以至于給出不靠譜的結論，于是打算修理一下重驗。

　　然而就在他檢測儀器地時候，腦中突然閃過點什么，導致大腦片刻的當機，然后……噗通一聲載地上。

　　害他如此失神的東西很簡單，就兩個字——體香。

　　從地上爬起來，看著滿屏的數據，連他都不由得苦笑……我特么這是有病啊！

　　就在他做深刻的自我檢討時，手機瘋狂地響動起來，大有吵死人的架勢。

　　王朋將那些數據一鍵刪除，才接通，“什么事？”

　　“馬上來公司一趟。”顧辰語氣嚴肅，沒一句廢話。

　　“馬上到。”王朋也不多問，答應之后掛機。

　　“還要出門？”看他步履匆匆，安拾肆忍不住問。

　　“嗯。”王朋拿了車鑰匙，指指防盜門，“注意門禁。”

　　“好的。”安拾肆點點頭，“你也小心開車。”

　　“遵紀守法好司機。”王朋笑了笑，快步離開。

　　“又出什么事？”等他走后，安拾叁好奇地問。

　　“應該是大事，但不會太壞。”這是安拾肆自己的感覺。

　　“不管他。”安拾叁做人比較實際，往廚房那邊望去，“晚飯誰做？”

　　“我來吧。”安拾肆自告奮勇，“好多泡面都還沒吃，做這個，我沒問題。”

　　“……”

　　我手藝也一流！

　　王朋匆匆趕到公司，直奔顧辰辦公室。其他員工早已下班，一路走來，顯得安靜。

　　篤篤。

　　禮貌進門。

　　“請進。”顧辰在里面，十足老板范。

　　王朋推門進去，小步走進，不去看屋里多出來的那幾個人，畢恭畢敬地問，“顧總，找我什么事？”

　　“咳。”顧辰一本正經，一板一眼地道，“這幾位是研究所的工作人員，有些話要問你，照實了說，不要有任何隱瞞。”

　　“好的。”王朋這才去看那些人。

　　一共四個，居中的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其他都是年輕人，不分男女，個個眼睛長在頭頂上。

　　“王朋是吧。”中年人見他點頭，“臨清天坑的輻射源是你發現的？”

　　“嗯。”王朋點頭，老老實實。

　　中年人又說，“怎么發現的，仔細跟我說說。”

　　“好的。”王朋充分闡述了“仔細”的精髓，“臨清天坑廢壤再生項目，是我們和清風進行的一次合作，我們負責提供技術支持。因為是第一次做這么大的項目，顧總比較看重，除了派出必要的檢測人員，還抽出一些人作為后備，我就是其中之一。我們除了隨時準備頂上去外，還負責定期巡視。而這一次，就是我們做的第一次巡視。”

　　“我過去的時候，同事其實已經把幾片輻射區圈離出來，我只是按公司制度進行復檢，然后就發現了問題。”

　　他講的很詳盡，但有用的信息為零。

　　中年人顯然不滿意，皺起眉頭。他身后的青年女子就沒那么好的涵養，“你是怎么判斷有問題？并提議跟我們研究所借設備的？”

　　“輻射量超出太多了。”王朋一臉緊張，“如果不是我們的偵測蜂群采用了新型的防輻設計，估計都無法把這樣的數據傳輸出來，那樣可就真的危險了。”

　　青年女子瞬間沒了再問的欲望。

　　而中年人眉頭又皺了皺，“你可測出輻射源是什么？”

　　“怎么可能知道？”王朋一臉懵逼，“當時所得數據不多，還有一些肯定因為超量輻射變得不準，可以支撐判斷的依據一點都沒有啊。”

　　中年人捏捏鼻梁，看上去有些頭疼，“好了，我問完了，謝謝合作……靳慧，讓他把那份東西簽了。”

　　說完，他轉去跟顧辰說話。

　　青年女子走到王朋面前，冷冷說道，“跟我過來。”

　　兩人走到角落小桌那里，青年女子拿出一份保密協議來，粗略講了其中的內容，著重講了一旦違反后，所要承受的處罰。

　　確保王朋聽清聽懂之后，丟根筆給他，“簽了吧。”

　　王朋也不敢猶豫，提筆刷刷刷把名字簽上。

　　青年女子拿起看了一眼，“人不聰明，字倒漂亮。”

　　說著又遞個小印泥盒，“五根手指來一遍，不許重疊，不許模糊不辨。”

　　王朋一一照辦，完了還很乖巧地問，“還有什么要做的么？”

　　“身份證帶了么？”

　　“帶了。”

　　“去那邊復印兩張。”

　　“好的。”

　　拿著他遞過來的復印件，青年女子皺皺眉頭，“這么年輕？大學畢業了沒？”

　　“我是工讀生。”王朋有些羞澀地笑笑，“家里窮……多虧顧總照顧。”

　　“哦。”青年女子把那些東西收好放起，“沒你事兒，出去等著吧。”

　　“好、好的。”王朋出去的時候偷瞄顧辰一眼，那貨還煞有介事地跟中年人談著什么，不好有更多動作，他麻溜出去。

　　出來后，直接去了隔壁小會議室，找個位置坐下，拿手機玩起益智小游戲來。

　　大約半個小時后，顧辰推門進來，“boss，讓您久等了。”

　　王朋懶得廢話，直接問，“他們辦事效率怎么提高了？”

　　“據說小組里面有個多事的，檢測出不妥后，立刻上報了。”顧辰過來坐他旁邊，“又恰好被個權威人物聽到，一下子重視起來，然后就這樣了。”

　　王朋嘆口氣，“那些檢測數據他們都拿走了吧？”

　　“儀器都一塊搬走了。”顧辰也無奈，“但人家說了，會給錢，連停工造成的損失一并給。”

　　“那才能有幾個錢。”王朋提不起興致來。

　　“有件事你聽了肯定高興。”顧辰故意頓了頓，吊足他胃口才道，“他們決定跟我們采購一批設備，包括機器蜂群、蟻群在內，總數不低于五千萬……boss，我們的第一個大單出現了。”

　　“激動啥？”王朋顯得特別淡定，“當初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不是么？”

　　顧辰白眼送他，“咱能不這么裝么？”

　　“哈哈哈……”王朋仰頭大笑，“那就讓我笑一會兒！”

　　“出息。”顧辰嫌棄地瞟他一眼，跟著也“哈哈哈”地傻笑起來。

　　笑的累了，他才說，“剛剛你太缺德了，那么忽悠人家趙教授，害的人家臨走時候還在自責，說是以為發現少年天才，結果空歡喜一場……你說你壞不壞啊！”

　　我本來就不是天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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