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錯綜復雜的關系
夕羽惠聽完夏夏的回答,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夏夏繼續說道,她從“道兒”上朋友那里打聽到的,大家都知道胡娘是有名的“耙子”,但是沒有人知道她是“曏娘”。所以夏夏才說大江可能對我們說了謊。
這時我心中不禁多出一個疑問,大江那信誓旦旦的表情,我還歷歷在目。他說是給我們介紹一位“曏娘”,讓她為我們解答關于“天紋”紋身的事情。可是這個“曏娘”,怎么突然之間變成了一個盜墓掘冢的頭子了?這兩個角色之間都沒有固定的聯系。是夏夏的朋友說的不對,還是大江記錯了?想來想去也想不到,大江有什么理由騙我們。
于是我開口問道,“會不會是你朋友記錯了?或者說這個胡娘有兩個身份?既是“曏娘”又是“耙子”。不然大江干嘛讓我們千里迢迢去東北找胡娘?”
夏夏輕描淡寫的對我說,“不用著急了。五天之后,你有機會親自問胡娘本人。到時我們就知道大江有沒有說謊,還有也就能知道,這個胡娘到底是什么人了。”
夏夏隨后解釋道,胡娘之所以來山東,是因為“耙子”每年有四次交易貨的機會,行里人管這種交易貨物的方式叫做“觀燈”。“觀燈”其實沒有什么復雜之處,就是各地有名號,或者手里有“好貨”的耙子,帶上自己要交易的貨,讓各個買家進行競拍,最后價高者得。這種方式有點類似于拍賣。因為夏夏也只是聽說而已,并沒有真正見過“觀燈”,所以她只是大概一說,具體的事情她也不知道。
因自古北方“耙子”居多,南方有些“耙子”因為生意的需要,也都移居到了北方而居。而且生意大多客戶都是北方人,所以四次觀燈的地點,其中有三次是在北方。但是具體的地點,只有在“觀燈”前一個月才會,由那幾個名聲顯赫的“耙子”最終確定下來。然后再由“耙子”各個堂口的人,將消息傳出去,慕名而來的買家經過堂口的“審核”后,才有機會“觀燈”。
夏夏特意強調,很多有名的“耙子”,在各地都有一些自己的堂口,這些堂口小則四五人,多則上百千人。堂口表面的經營類型多種多樣,大點的堂口會經營飯店、旅店,甚至處理紅白喜事等等,小點的堂口則多是隱形于菜市或者是不起眼之處,經營的也都是小生意。這些人平日里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但是大多數堂口的人,都是“引子”出身,里面不乏盜墓掘冢的高手。堂口平時除了做自己的生意外,再就是收攬各種古物,并為耙子審核“觀燈”人。
并不是有錢你就可以“觀燈”。去參加觀燈的“耙子”,每一個“耙子”只能帶三個觀燈者。所以各個“耙子”對觀燈者的要求非常高。
首先第一次“觀燈”的人,需要有“耙子”的老客戶幫你牽線,也就是向“耙子”推薦;這一條一般都是由堂口的人審核,堂口審核通過后,才會把觀燈人的信息交給耙子,再有耙子親自審核。其次“耙子”還會問些個關于古物的問題,看看是否“新人”是真的懂行,不懂行的人,“耙子”是不會準許觀燈,怕是糟蹋了古物。最后還需要向“耙子”繳納價值不菲的押金,說白了就是一種類似于入會費的錢,這個時候說明你就有機會“觀燈”了。但是能不能帶你去,完全看“耙子”。
“你有路子?能找人介紹我們去“觀燈”?實話實說我們倆可是沒有多少錢。要是花錢太多,那就算了。我們單獨找胡娘就行了。”我打斷夏夏的話問道。夏夏的朋友能告訴她,“觀燈”是在五天之后,想必和“耙子”有所相識,估計能介紹我們去。但是夏夏屬于人來瘋,這種熱鬧的事兒,她肯定是不會錯過的。聽夏夏剛才說話的口氣,我就大概能猜到,夏夏這是打定了去觀燈的念頭了。可是我和夕羽惠就是為了找爺爺的下落,沒必要去“觀燈”,只要找到胡娘,問問她關于天紋的事情即可。雖然我也對盜墓人非常好奇,但是去“觀燈”一是沒有必要,二是夏夏剛才說到向耙子繳納押金的時候,都用了“價值不菲”這個詞,對于夏夏這種含著金湯勺出生,平時不缺錢,視金錢如糞土的人,都能用上這個詞,想必這個押金,是真的不是一筆小數目。加上夕羽惠這人平時總教育我要勤儉節約,估計我愿意出錢,夕羽惠也肯定不樂意。
夏夏笑了笑,揚起聲調調侃的說道,“小爺都貴為爺,怎么能沒錢呢。虵國、末戧、有熊,加上這次剛去的仙山,你每次帶回來的那一點東西,都夠你們花好幾輩子了。真是越有錢越低調呀。你們倆現在就是我夏如兮的大金主。怎么?怕人綁架你啊?”
出乎我意料的是,夏夏調侃的說完后,夕羽惠卻接話告訴夏夏,只要有人為我們引薦,并肯定我們一定能隨“耙子”一起赴會,那么我們五天之后就會去參加“觀燈”。
夏夏一聽我們拿定主意要去“觀燈”,不禁喜上眉梢,樂呵呵的給我們打包票,一定帶我們去“觀燈”,至于錢的的問題,夏夏自己來解決。我們需要做的,就是那天陪夏夏一起去。
我回頭瞄了一眼夕羽惠,看到她臉上異常的平靜,便對她說,“別跟著瞎鬧了。找胡娘要緊,去看什么“觀燈”啊!有時間快想想辦法找爺爺。年后北宮街那段晚上有花燈,我晚上天天帶你去看。”
見我因為觀燈的事情責怪夕羽惠,夏夏這邊剛要開罵,那邊的夕羽惠還是很平靜的對我說,“不去“觀燈”你怎么見到胡娘?如果胡娘真像夏夏說的一樣,是一個有名的“耙子”,那你以為平常人能隨意見到她嗎?太天真了。我們既不知道胡娘長什么樣子,又不知道胡娘來山東之后會去哪里,我們怎么找她?就算是找到胡娘,以她這種人的脾氣,一般人是不會見的,能見到她堂口的人就不錯了。我們根本沒有機會把,大江給我們的“金針”交給她。”
夕羽惠覺得“觀燈”對于我們來說,是一個搜索爺爺下落的極佳機會。不僅因為我們可以見到胡娘,而且去參加“觀燈”的人,有很多都是老江湖。“觀燈”并不僅僅是古物競拍地,他還是很多人疏通江湖關系的地方。如果我們運氣夠好,說不定還會遇到同去的“織臉”,這樣我們便能從這樣的人嘴中,打聽到更多關于人皮面具的事情。
夕羽惠說完后,語氣嚴肅的問道我,“你現在還覺得,我們去“觀燈”是在胡鬧嗎?”
夕羽惠說的的確很在理。我無言以對,只好蒙頭繼續開車。夏夏在一側也不忘諷刺我幾句。夕羽惠此刻還是非常冷靜,又詢問起了“觀燈”的事情。夏夏也只是粗略的一講,夕羽惠問的比較深入時,夏夏也就無所作答了。之后夕羽惠不忘詢問這五天時間,夏夏是如何安排的?起碼先找到一個為我們引薦的人。
透過后視鏡,我看到夏夏做了一個ok的手勢。說是計劃都已經在她腦子里了。并告訴夕羽惠,五天之后“觀燈”的地點,就是在萊州。我們明天動身啟程去萊州就可以。
“咱們不用先去認識“介紹人”嗎?如此倉促的參加“觀燈”,能順利成行嗎?”夕羽惠不太放心的問道。
夏夏很豪氣的回答說,“著什么急。明天去了萊州,你自然就見到了。放心。我們明天去見的這個人,就是這次“觀燈”的東道主——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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